疫情中的蘇北某城市個人日記——圍城裡的二十七天

正月初二的時候,細濛濛的雨絲夾著一星半點的雪花,紛紛淋淋地飄灑向大地。在蘇北的某個城市,由於禁止燃放鞭炮的緣故,那喧鬧的春節就只能停留在印象之中。

疫情中的蘇北某城市個人日記——圍城裡的二十七天


“這樣也好,省錢。每年各家各戶光是買鞭炮的錢就要花好幾百。”爸爸一邊整理鞋子一邊說道。

在我們家過年的奶奶接過話茬,“哎呦,你是不知道,我們那鄉下有些人家攀比,得花好幾千聽個響呢!不過,今年沒聽到放鞭,這心裡總覺得空落落的……”

“要來不及了,快點走吧!上車再聊。”媽媽在一旁催促。

去哪?去舅舅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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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們這,過年時節有“接親”的習俗,簡單說就是邀請朋友親戚吃一頓好的,今年你請我,明年我請你在我看來這只不過是一種聯絡感情的方式。

看到舅舅的時候,他正在樓下等我們。“你這頭髮咋剪的,還這麼長?”他撇撇嘴。

“前兩天剛剪的,不能再短了,放心好了,正月不剪頭的。”還有個習俗,“正月剪頭s舅舅”,對此理髮店的老闆狠狠痛斥了一番,我深表支持,可到了結賬時,過年剪頭加倍的行規卻照舊,還有天理嘛?

舅舅換了一副笑臉,指著他腳上的某品牌新鞋:“咋樣,大外甥,帥不?過兩天給你也整一雙。”

“不好看……”

“你懂個屁!”說完頭也不回地招呼其他親戚去了。

你看,誰說中國中年老男人不知道打扮自己,他們只是有一份倔強而與眾不同的特殊審美。

吃飯的時候,餐桌上幾個糙漢子喝了點酒就胡天海地地吹起來,其中一個突然問道:“這次疫情好像挺嚇人的,不知道會不會影響我們這?”

“這哪能,湖北離我們遠著呢!”

正月初三,回到家的第二天,全城進入一級響應狀態,小區憑通行證進出,一家一戶,一人一卡,一天一次。

“不近啊,這是咋了嘛?”爸爸看著手機上的地圖,眉頭緊鎖。

我們本以為疫情很快會過去,可這次的寒假竟然可以一直“續杯”。

等待”成了這個寒假的最高要義。

等待什麼?等待一個好消息,等待鍾南山院士的一聲令下:“孩兒們,操練起來!”

我們每天的日常就是刷新手機上的數字,那一個個標紅的數字,背後是一條條鮮活的生命,不敢細想,只能多一份盼望,默默為前方的人加油助威。

說回自己,其他的還好,就是洗澡成了難題。

不是不能洗而是不敢洗,值此特殊時期,萬一凍著感冒就麻煩了。

家裡的衛生間裝有浴霸,這玩意兒的使用感受就是頭皮發燙,腳底還是冷的,冰火兩重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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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不相瞞,直到十幾天後我才敢洗澡,身上的泥簌簌而下,就像老舊的泥土牆面,碰一下就向下掉。

我以為自己可以一直玩手機不會厭倦,看視頻、打王者多開心啊?

我錯了,這樣的事持續不到一週,我便厭倦了。

時間不該被荒蕪,藉著這段時間充實自己才是最好的選擇。

我開始將注意力轉移到其他兩件事上:做飯和頭條。

丟臉,二十出頭還不會做飯,這種事需要一個女人逼迫你才會去做,不是三天就看不慣你的老母親,而是一向溫情脈脈的女朋友。

咱也理解,

誰想整天做家務,這種事應該兩人共同承擔。

說幹就幹,廢了老大勁才將燃氣灶打著火,炒些什麼?家裡只有雞蛋了,做個鹹豆(醃製的黃豆)炒雞蛋最棒了。

按照我媽的嘮叨的步驟先加油再加鹹豆最後加蛋,不用放鹽,鹹豆本身的鹽份就很大。

下面是成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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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吹不誇,真的挺好吃的。

我開心極了。人啊,就是這樣,在自己不太熟悉的領域有點成就就會得意忘形,甩開步子跑,扯到蛋是必然的。

想起家裡還有幾盒鮮牛奶,便想學著網上的教程做炸牛奶,自然是失敗了,最後它出現在垃圾桶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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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件事,頭條。

我並沒有將它當做一個賺錢的工具(指望這個賺錢還不如出去撿錢),更多的感覺是一個社交平臺。它真實,遇到志趣相投的人,聊自己喜歡的事,認識更多的人,地域間的隔閡大大減小。

這就是我的二十七天所經歷的事了。

在這片土地上,一定有許多和我類似的人待在家裡,做著各自有意義的事。人身百態,不相同卻相通。

最後,衷心地祝願早日戰勝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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