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兵”管軼發現:走私穿山甲確認攜帶冠狀病毒

“逃兵”管軼發現:走私穿山甲確認攜帶冠狀病毒

【新智元導讀】日前,管軼教授等人發佈最新研究,報告了走私穿山甲中2019-nCoV相關冠狀病毒的鑑定,這些在穿山甲中發現的冠狀病毒的基因組與新型冠狀病毒高度相似,表明穿山甲可能是冠狀病毒的長期宿主。「新智元急聘主筆、編輯、運營經理、客戶經理,添加HR微信(Dr-wly)或掃描文末二維碼瞭解詳情。」

關於這次新冠病毒的源頭眾說紛紜,昨天我們報道的“非實驗室製造!英美澳科學家最新研究反駁新冠病毒“人工合成”陰謀論”引發了激烈討論。而對於新冠病毒的宿主,從蝙蝠到穿山甲,科學界也在積極探索

日前,病毒學專家、香港大學教授管軼等人在bioRxiv預印平臺在線發表了一篇題為"Identification of 2019-nCoV related coronaviruses in Malayan pangolins in southern China"的文章,報告了在中國南部反走私行動中查獲的穿山甲中2019-nCoV相關冠狀病毒的鑑定。

研究人員在穿山甲樣本中發現了冠狀病毒,屬於此次新冠病毒的兩個亞型,其中一個受體結合域與新冠病毒密切相關。

接下來,新智元為大家解讀這個新研究。

穿山甲可能是冠狀病毒的長期宿主

研究人員收集了2017年8月至2018年1月期間廣西海關在反走私行動中查獲的18個冷凍穿山甲的(肺,腸,血液)等43個組織樣品。高通量測序顯示,這43個樣本中有6個(兩個肺,兩個腸,一個肺腸混合物,一個血液)存在冠狀病毒。

接著,研究人員對2018年5月至7月之間收集的另一批穿山甲樣品進行了進一步的qPCR檢測。發現12只穿山甲的19個樣本(九個腸組織,十個肺組織)中,有3個肺組織樣本呈冠狀病毒陽性。

這些在穿山甲中發現的冠狀病毒的基因組,與新型冠狀病毒(SARS-CoV-2)基因組相似率在85.5%—92.4%,並在系統進化樹中代表了新冠病毒的兩個亞型,其中之一(GD/P1L和GD/P2S)與新冠病毒密切相關。

下圖:人類2019-nCoV、本研究獲得的穿山甲冠狀病毒序列和其他參考冠狀病毒之間進化關係的系統發育分析。

“逃兵”管軼發現:走私穿山甲確認攜帶冠狀病毒

“逃兵”管軼發現:走私穿山甲確認攜帶冠狀病毒

“逃兵”管軼發現:走私穿山甲確認攜帶冠狀病毒

“逃兵”管軼發現:走私穿山甲確認攜帶冠狀病毒

下圖:(A) 序列比對顯示了人類、穿山甲和蝙蝠冠狀病毒的受體結合區(RBD)。(B) 從整個RBD區域(上部)和同義位點(下部)估計2019-nCoV相關譜系的系統樹。

“逃兵”管軼發現:走私穿山甲確認攜帶冠狀病毒

結論:

迄今為止,穿山甲是除蝙蝠之外唯一被2019-nCoV相關冠狀病毒感染的哺乳動物。令人驚訝的是,在穿山甲中發現了兩個相關的冠狀病毒譜系,而且它們都與2019-nCoV有關。這表明穿山甲可能是這些病毒的長期宿主,考慮到穿山甲是種群數量相對較小的獨居動物且瀕臨滅絕,這還是很讓人驚訝的。

但是,也不能排除穿山甲獨立獲得2019-nCoV相關病毒而沒有通過蝙蝠或其他動物宿主

另外值得注意的是,穿山甲冠狀病毒的兩個譜系都是從販運的馬來穿山甲中獲得的,很可能來自東南亞,而且對這種動物在土著地區保持的病毒多樣性的認識明顯不足。

毫無疑問,穿山甲人群中病毒傳播的程度尚需進一步調查,但廣西和廣東省重複發生2019-nCoV相關冠狀病毒感染的情況表明,該動物可能是冠狀病毒出現的潛在重要宿主。

包括新型冠狀病毒在內的多種冠狀病毒,顯然已經存在於亞洲的許多野生哺乳動物中。儘管穿山甲中冠狀病毒的流行病學、致病性、種間傳染性和可傳播性尚待研究,但這項研究提供的數據強烈表明處理這些動物需要相當謹慎,應嚴格禁止在菜市場中出售野生動物

為了瞭解穿山甲在新型冠狀病毒出現中的作用,以及未來人畜共患病傳播的風險,需要儘快對中國和東南亞自然環境中的穿山甲進行進一步監測。

管軼:亞洲英雄,非典時與鍾南山並肩作戰

最後來說說管軼。很多人知道管軼是從1月23日財新網的一篇題為“SARS專家管軼:這次我害怕了”的報道開始的。

“逃兵”管軼發現:走私穿山甲確認攜帶冠狀病毒

當時管軼表示:“保守估計,此次感染規模是SARS的10倍起跳。我經歷過這麼多,從沒有感到害怕過,大部分可控制,這次我怕了。

不料這一言論卻遭到了不少人的抨擊,然而不到一個月,管軼的“預言”一個一個被驗證。接著,網上又出現了“為管軼教授正名”、“我們欠管軼一個道歉”的呼聲。

今天我們不想對這次管軼的“功過是非”進行評價,但不妨從管軼做過的一些事中瞭解一下他。

“逃兵”管軼發現:走私穿山甲確認攜帶冠狀病毒

管軼,香港大學教授,頂尖病毒專家,英國皇家醫學院外籍院士。他是最先提出果子狸是傳播SARS冠狀病毒的科學家之一,曾被美國《時代》雜誌選為18位救人英雄之一、亞洲英雄。

在2003年SARS爆發期間,管軼帶領團隊,率先證明果子狸是SARS的直接來源,遏止了SARS的再次爆發及流行。他在果子狸身上找到SARS病毒,2003年底,有人感染變種SARS病毒,他和鍾南山上報國務院,廣東下令清除野生動物市場上所有果子狸,有效遏止了疫情的擴散。

通過長期的努力,管軼和他的團隊已成功排出了250多個H5N1禽流感病毒的基因序列,基本摸清了中國禽流感起源、發生、變化的規律。他們的實驗室已成為世界衛生組織 (WHO)在全球的八個參比實驗室之一,已鑑定出世界上所有的20多種H5N1禽流感變異形。

管軼教授的研究團隊在過去十年中為病毒學研究和中國乃至全世界控制新發傳染病方面作出了傑出貢獻,發表同行評審論文300餘篇,論文引用次數超過36000次,H指數高達92。

管軼在SARS、H5N9、H1N1、H5N1等流感上的貢獻世界公認,按國際權威機構美國Thomson的排名,近十年來在禽流感的研究領域,管軼排名全世界第五位,在H1N1的流感研究領域,全世界排名第4位;湯森路透評析,在微生物領域,他在全世界排名第11位。

從禽流感、SARS、甲流H5N1、豬瘟到現在的新冠肺炎,管軼總是深入一線進行研究,可以說,他為病毒研究,做出了很大貢獻。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