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缪《鼠疫》,荒诞悲剧中也可以拥抱信仰和光芒

读加缪的鼠疫这本书,当下很容易感同身受。身在特殊时期,似乎更能体会其中的沉重无助的悲剧感。

鼠疫这本书中的故事发生在20世纪40年代,地点是地中海海滨城市奥兰。当时因为鼠疫迅速蔓延,大批居民相继死亡,当局封锁了城市,于是奥兰成了一座与世隔绝的围城。虽然后来人们获得胜利,但鼠疫的阴影依然笼罩在人们的心头。

书中有人道主义,现实主义,理性主义者还有功利主义者。当灾难来临,人们如何表现,沉痛的悲剧背后,我们又能看到什么,也许通过这本书对时下困局,我们可以获得一些启示。

加缪《鼠疫》,荒诞悲剧中也可以拥抱信仰和光芒

1 加缪用这本书表达窒息气氛,人类生存境遇

《鼠疫》顾名思义可以知道讲述一场对抗鼠疫的斗争。当大批老鼠跑上街道、民居走廊而出血而死后,鼠疫蔓延。每天因鼠疫而死的人有上百人。因患鼠疫病人们不得不被隔离。很多人在去世前,甚至无法和自己的亲人告别。这是太沉重的人间悲剧。

医书所载,鼠疫杆菌永远不会死绝,也不会消失,它们能在家具、衣被中存活几十年;也许有一天,鼠疫会再度唤醒它的鼠群,使人们再罹祸患,重新吸取教训。

这段话,是加缪《鼠疫》的收尾之笔。是鼠疫过后,故事主人公里厄大夫,于万众欢腾的解放之夜,对“鼠疫”无时不在的威胁所作出的警示之语。

鼠疫,在39种法定传染病中位居第一位。鼠疫在世界历史上曾多次大流行,我国解放前也曾发生多次流行。

加缪说起过《鼠疫》的创作动机

“我想通过鼠疫来表现我们所感到的窒息和我们所经历的那种充满了威胁和流放的气氛。”

小说结尾的鼠群,正象征着人类始终面临的威胁,象征着毁灭人类的可知和未知力量,它表达人类总体生存境遇。“鼠疫”不仅仅是鼠疫更是意象。

加缪《鼠疫》,荒诞悲剧中也可以拥抱信仰和光芒


加缪《鼠疫》,荒诞悲剧中也可以拥抱信仰和光芒

2 人道主义直面抗争荒诞处境

面临鼠疫这样极端的人类生存困境,沉重威胁甚至绝望,人道主义者,理想主义者,现实主义者还有功利主义者如何表现?

里厄医生是抗争斗争的组织者、见证者和记录者。塔鲁是坚定的人道主义者,鼠疫斗争的最积极参与者。参与鼠疫斗争的克朗是位爱好写作的理想主义者。被动卷入鼠疫斗争的巴黎人朗贝尔是现实主义者,他开始千方百计逃出小城,后被感动也与进来。功利主义者克塔尔因鼠疫疫情开始黑市买卖,大发横财。

他们仿佛是灾难中的众生相,让我们看到人类的命运可能走向哪里。

在书写荒唐的生存时,虽然鼠疫一书表现如此悲观,却通过里厄医生反映一种抵抗精神,他组织了救护队对抗鼠疫,这正是一种觉醒,小说不再如加缪的另一部局外人那样虚无主义,而是力求在无正义世界中实现正义的可能性,否定荒诞的世界,形成一种抗荒诞的生存哲学。

加缪又从里厄医生的角度,观察到各色人在鼠疫泛滥时期的行为,并没有审判他们,而是接受人们对自己命运的选择,这是一种人道自由。作者在书中表达的正是一种悲悯仁慈,对人类处境的深层体悟,而不是道德优越性。

这是一种真正的平视视角,是平等同一处境下的接受。

加缪《鼠疫》,荒诞悲剧中也可以拥抱信仰和光芒


加缪《鼠疫》,荒诞悲剧中也可以拥抱信仰和光芒

3 就算是荒谬的处境,也要热情拥抱

加缪在局外人之后,在鼠疫中把处境更加极端化,但是在这样的处境下,他却选择拥抱生存作为人的宿命。加缪弃绝荒谬生活的方式是拥抱生存作为人的宿命,并由此推导出了三个结果:我的反抗、我的自由和我的激情。

他的哲学又一种导向生命和存在的激情,全身心投入和拥抱。在加缪看来,西西弗是幸福的,西西弗每次推石头上山都是在实现他自己的宿命,“他的命运是属于他的。”他周而复始的行为就是对荒谬的反叛,当西西弗走向巨石,他是自己真正的主人。这似乎和中国的愚公移山有相似之处,只要相信,那么他就是他自己的主人。

这是一种拥抱生活的激情。是一种对荒谬人生的反叛,拥有自己的生存意义。只有自己才能决定和相信自己的人生。

加缪《鼠疫》,荒诞悲剧中也可以拥抱信仰和光芒


写在后面

加缪的鼠疫这本书好像是用一种深层的绝望裹挟你,却又用人道主义的形象指引你光亮,哪怕再荒诞绝望的生活依然值得去拥抱,因为那是自我生存意义的体现。

这又好像尼采和叔本华,同样对生活有一种荒芜感,却一个选择拥抱欢庆,一个选择背离和减少欲望。

同样的生存处境,我们依然可以选择不同的态度,这也许是鼠疫给我们当下的启示,我们尽管好好做好当下应该做的事,然后坦然迎接挑战。绝不虚无过此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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