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看待刘心武的《红楼梦八十回后真故事》?

唐瑭的春天


当代敢续《红楼梦》者无非两个人:

①以长篇小说《钟鼓楼》荣获茅盾文学奖的北京著名作家刘心武。刘心武教师出身,以发表小说《班主任》而小有名气。功成名就后开始钻研考证《红楼梦》,并承师周汝昌,彼此常有探讨红学书信交流。他厚积薄发,在红学方面执着追求,勇于坚守,成绩斐然。在央视《百家讲坛》讲解刘心武揭秘《红楼梦》,与红迷们分享他多年的研究成果,效果不错,名噪一时。后又不顾红学界多方相劝,执意要续写《红楼梦》后二十八回,而且风雨无阻,老骥伏枥,呕心沥血,洋洋洒洒创作出版了数十万字的《刘心武续红楼梦》一书,市场反响平平。当然,也算当今北方续红第一人。

②南方续红第一人当属湖南唐国明,岳麓山下的学子,痴红入仙,斗室寒酸,不畏讥讽,殚精竭虑,独辟蹊径,竟搞出了个《唐国明考古复原红楼梦》,也出版了书,一时轰动,且自诩乃当代曹雪芹,口气之大,令人瞠目结舌。

只是一阵风雨过后,再无雷声,只好独居一隅,自言自语,自我调侃,即便借助网络平台我行我素,依旧人来人往,无人搭理。真可谓:昔日门庭若市,如今门可罗雀。


青春大男孩作家


我在FM听过这书,但没有听完,不过大一的时候看过刘心武先生的《揭秘红楼梦》,所以大概知道他对于《红楼梦后续》的评价。就我个人而言,我觉得任何一个人都是有权利续写红楼梦的,但不天马行空、不为蹭热度而故作荒诞是创作者的态度,认清续写是续写、原著是原著识读者的事情。现在也有不少红学认为,高鹗续写的红楼梦也是背离了曹雪芹的初衷。


打个比方说,贾母、凤姐对于林黛玉后期的态度,以及薛宝钗愿意假借林黛玉之名嫁给贾宝玉等,很明显后面的四十回和前面的原文态度相差甚远,是不是作者的原意,众人是有争议的。


其一,贾母对林黛玉的疼爱不单单是因为与林家的利益关系,更多是因为对自己女儿贾敏的爱。这种没有得到诠释或表达的爱换一种方式落在了女儿的女儿(林黛玉)身上,这也是王夫人对林黛玉有敌意的重要因素之一;其二是对于“金玉良缘”,曹雪芹的原文中是有提到薛宝钗的态度,她主动为贾宝玉绣衣服只是她潜意识对这个成为夫君的人选的一种表态,但她本身对于贾宝玉“不学无术,和整天和女人混在一起”的行为是抵触的,而且薛宝钗本身就是一个有欲望有野心的女人,贾宝玉只是她退其次的选择,这并非贬义,哥哥的无用导致了家族的兴亡大事直接压在了薛宝钗身上,所以我们所看到的薛宝钗会比红楼其他奇女子更具有男性意识。


刘心武续写的红楼梦也提到了,这场调包之计的可能性。前面已经否认了调包之计不可能出自于贾母的原因,那么王熙凤的可能性也会随着贾母的因素降低,如果单单只是王夫人策划这一场调包之计,那么这完成率能达到多高可想而知?更重要的一个点是高鹗续写的红楼梦中的木石姻缘是皇帝亲自赐的婚,如果调包之计完成了,不单单是贾元春的事情,贾府又坐实了另一大罪名--欺君之罪。


高鹗在续写中提到了:宝钗代嫁、贾母喜钗厌黛、宝玉出家,林黛玉死法以及因果轮回,在刘心武的续写当中全部都被驳回了。对于宝玉出家,刘心武的态度是尽管贾宝玉对于薛宝钗并无无男女爱恋之情,但事实上以原著贾宝玉的“女子是做的”的惜女情怀,他倒也不至于抛下薛宝钗独自一人去承担贾府的“变天”。


至于林黛玉的死,刘心武认为她是沉湖致死的或者是上吊自杀的。我个人是更倾向于后者的,因为原著中提到了“玉中林带挂,金簪雪里埋”,如果薛宝钗真的是在某个寒夜死去的,(按曹雪芹的写法,这种可能性是高的),那么“带挂”应该是解释了林黛玉的死法。至于刘心武认为“沉湖”是因为史湘云提到了“冷月葬花魂”,应当时的情景,沉湖的死法应该比较仙意,仙来仙去。


我个人觉得原著提到了林黛玉的原身是绛珠草,所以花魂不一定是湖中花魂,而是她本体死后的称呼。这种事情当然是仁者见仁的,反正在这五个点上,我个人觉得刘心武先生的说法是比高鹗更有说服力,其次是更符合贴近原著的,但在词句造诣上,高鹗的文笔功夫确实更高。



刘心武的续写引起争议应该不是他对高鹗续写的质疑,而是他提出了“真事隐,假语存”,书中也确实举证很多他所认为的证据,就这点上我觉得他倒不是糊弄群众,故意不道明秦可卿的身份。如果有看过他的书,会发现他一早就提出了秦可卿是废太子之女或者郡主身份,所以贾府对她这个带病之人才格外照顾。如果是因为皇家亲戚被格外照顾似乎完全可以理解。


按照作者的说法,既然秦可卿是寄存于贾府的皇家之人,那么曹雪芹不敢真情实感写自然是情有可原的,皇族祖册找不到记载也可以接受。刘心武还认为曹家受到了康熙的偏宠,而康熙又偏宠前皇后之子,故才有废又立立又废。在当时的朝政看来,康熙偏爱废太子是事实,废太子成为下一任皇上的可能性也极高,那么曹家依附太子党是情理之中。


这件事情就对应到了贾府收留秦可卿并且宽待秦可卿,因为秦可卿与废太子有关。


我刚开始看完的时候,是能被说服的,但后来冷静下来想一想,觉得说不通的点还是很多的。第一是刘心武的续写提到了雍正保留稻香村是因为康熙皇帝讲过--众皇子唯胤禛最像我,如果对于雍正对兄弟的残酷史有了解过的,估计很快这种亲情念头就会被打消了。贾府是不是暗示着曹家这种话说不准,但历史上八九王爷的下场却是有迹可循的。


第二是贾元春并非无脑之辈,尽管她前期深受皇帝宠爱,但也不至于拿整个家族去赌君王之宠。行走在深渊里的人,早已经习惯了步步为营,所以如果她知晓秦可卿的特殊身份,揭晓立功的可能性是高过于替废太子隐藏的。


野史为什么比正史更广为人知,其实就是因为它满足是众人的求知欲又偏偏是众人的盲区,它符合了新闻传播学的标准。如果你相信它就是对的,那它就是对的。只要红楼梦的原著不完整,所有的续写都是主观臆断,只能说是谁更靠近原著,谁更能说服作者,但绝对不会存在续写的原版。


怎么样续写都是会被说的,一个是红学的争议本身就高,其次是续写对于创作者的文学造诣要求极高,能够媲美高鹗续写红楼的词句都很少了,更何况是曹雪芹。探沂的主观色彩本身就很高,再加上很多无法被证实的内容,又加上清朝的政治背景,本身就有点靠近我们所说的“阴谋论”了,所以会引起躁动。


我个人认为,有争议才会有完善,实践出真知,所以尽管刘心武“真事隐,假语存”并不太可信,但也不需要全盘否认了其他比较中肯的说法。


以上仅个人看法,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真的想了解,建议还是去看一下刘心武先生的续写吧。


柠檬17Clannad


刘心武的红楼梦后四十回续实在是一部失败的作品。它没有三百年前的小说本身的语境姑且不说,最主要的是,那完全是他对红楼梦前八十回错误理解后的错误想象。红楼梦的八十回本已经是一部完整的小说,没有也不需要后四十回。为什么这样说呢?因为所有主要人物的命运结局都在八十回的预言诗里清清楚楚地写明了。如果还要靠后四十回来揭示她们命运结局的话,从小说的结构角度说,预言诗就显得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真正揭开红楼梦谜底的是《红楼隐史》,大家可以关注


红楼勿梦


刘心武的《续红楼梦》

刘心武的《续红楼梦》,自然不例外,是一种文学游戏,是他一个人或者是几个人心目中的《红楼梦》。写着玩玩不是不可,只是假必须作得真,尽管不是曹雪芹的《红楼梦》,不可能是曹雪芹的《红楼梦》,但也必须有自身的艺术真实,假中有其真。曹雪芹对生活而言,假作真时真亦假,续书者,对于《红楼梦》原作,也应该假作真,不能假作假,假作假便没有趣味了。

刘心武继承蔡元培先生索隐派的衣钵,固执地认为,《红楼梦》是清康熙朝政治小说。且经长达二十余年的精心附会,弄出的结果,以常理心去检视之,觉得许多地方,有些象网络上流行的恶搞。

我想索隐派的错误,来自于一种感觉的误用,因为读《红楼梦》时,每每会有一种类比心理,将其中的人物与政治不期然地联系起来,比如,显见的王熙凤的协理宁国府,探春与宝钗的改革家政,似乎都有点治国理政的缩影,更兼中国文化里素有齐家治国平天下之说,更加令人家国不分。这只不过的艺术欣赏时的正常心理想象。正因为艺术作品可以引发人的思考,寄托人的思想,舒解人的情绪,才有它的意义在。但是,观者的理解与联想就等于作者的原意么?更何况,愈是优秀的作品,他带给人的是多面性的东西,见仁见智,与观者的内在即阅历思想意识等相关联。有谁能说得出,在大海边,引得普希金黯然神的隐秘愿望是什么?但不能说出有什么关系,它一点也不妨碍这诗句在心里产生的震撼与共鸣。《红楼梦》所写的大观园中的人物场景,与皇家联系紧密,不能不叫人心存疑虑,在字里行间猜出种种玄机。就象疑心邻人偷斧一般,怎么看怎么象。可是,只要检视一下中国人的治国理政理念与作派,就觉得,种种猜度大可不必。索隐派的思维模式,与中国历朝大兴文字狱者牵强附会的思维方式不约而同。所以,这种思考角度,不独荒唐没有依据,而且有害。在他们那里,文学艺术不可能成为独立于世的艺术创造品,不过是政治的附庸。

我有些奇怪,那个在办学时有那么大包容性的蔡元培先生,那个曾经倡导以“美育”来作教化国民工具的蔡元培先生,在《红楼梦》的研究上何以采取如此角度,如此视艺术规律于不顾,将《红楼梦》研究引入死胡同。

《红楼梦》重在写世情,所本何事并不重要。那些不过的作者母本,有如画家创作所用的模特儿。“假作真时真亦假”,这话好象专为刘心武写的,好象曹雪芹预见到多少年后,有一个叫刘心武的人,要乱续《红楼梦》似的。在此,须如此解读这一谒:刘心武的创作基于他二十多年的苦心研究,可是他的研究从方式方法到结论都是错的、荒谬的,“假的”,可他自己却偏偏认为真得不得了,此谓“假作真”;读者无须去作什么研究,只要用常理心去推敲一番,很容易即见出其中的“假”来,这假在于不合常理常识,不合事理,有悖于艺术真实,如此说来,刘自己所认定的真,其是“假”的。

如果说,一定要续书,使《红楼梦》看起来有着形式上的完整性,那么,我觉得高鹗的续书相比之下,更好一些。高鹗的续书,历来为人诟病,认为不符合曹雪芹的原意,可我却认为,他的“假”中却有几分真:其真在于他写的是他自己所熟悉的生活,他没有去用考证的方式硬着头皮说自己的续作如何合乎曹雪芹的原意。在这种意义上说,刘心武自诩的谓“真”,倒不如高鹗从自己出发可能偏离曹雪芹情节设想之“假”。如果以前八十回相对照,高鹗的毛病,其一,在于他没有经历过曹那样的变故,但是,变故总归是不好的,没有变故而去生出变故,没那个必要。未经过变故而悬想变故,总有点雾里看花,隔岸观火,如王国维所说的,免不了有“隔”之病,总没有身临其境的人那么表现的那么真切。这算不算毛病,要存疑了。研究艺术创作的人们,不要一方面说,要表现自己熟悉的生活,另一方面,又怪罪高鹗怎么写不出曹雪芹那样的结局。其二,则是他的才情与表现力,他的语言没有曹雪芹那么鲜活生动,诗也不多且不好,按道理,随着书中人物的年龄增长,诗应该更加老到才是,加之宝玉是深具慧根之人,按理,随着年龄的增长,必语多玄机,断不至于如此平面化,苍白无力,好在高鹗有高鹗的办法,笔头一弄,让好端端的贾宝玉变成痴呆,灵性全无。但高鹗也有其可取之处,比如,情节的设计,大体上说得过去。有些场景还有些戏剧式的真实,举一例,如贾母之死一节中,宝玉湘云等人灵前一哭-------

*《红楼梦》第110回:史太君寿终归地府 王凤姐力诎失人心------------

”且说史湘云因他女婿病着,贾母死后,只来了一次,屈指算是后日送殡,不能不去(无怪陶潜诗云:死去何所道,托体同山阿)。又见他女婿的病已成痨症,暂且不妨,只得坐夜前一日过来。想起贾母素日疼他(人毕竟有情感的,触境生情);又想起自己命苦,刚配了一个才貌双全的女婿,性情又好,偏偏的得了冤孽症候,不过捱日子罢了:于是更加悲痛,直哭了半夜。鸳鸯等再怙劝慰不止。宝玉瞅着也不胜悲伤,又不好上前去劝。见他淡妆素服,不敷脂粉,更比未出嫁的时候犹胜几分(公子性情毕现)。回头又见宝琴等也都是淡妆素服,丰韵嫣然。独看到宝钗浑身挂孝,那一种雅致,比寻常穿颜色时更自不同。心里想道:”古人说:千红万紫,终让梅花为魁。看来不止为梅花开的早,竟是那‘洁白清香’四字真不可及了。但只这时候若有林妹妹,也是这样打扮,更不知怎样的丰韵呢!”(真个古今不孝无双!)想到这里,不觉的心酸起来,那泪珠儿便一直地滚下来了,趁着贾母的事,不妨放声大哭。众人正劝湘云,外间忽又添出一个哭的人来。大家只道是想着贾母疼他的好处,所以悲伤,岂知他们两个人各自有各自的眼泪。这场大哭,招得满屋的人无不泪。”--------------《红楼梦》重在写世情,这些细节,也是世情之一。如果对比一下高鹗与刘心武的“贾母之死”与“林黛玉之死”,觉得高鹗不知要胜过刘多少倍。

今且抛开上述不论,只是就刘心武续书的文本,将阅读时不以为然处,列举若干如下------

1.第81回《中山狼吞噬薄命女 河东狮吼断无运魂》

1-1. “那孙绍祖从衙门回来,除了吃喝,就是交媾 。”------交配,即性交,谓之交媾。故除了吃喝,就是交媾:于事于理于生理,似有不通。一个人可以终日里荒唐,但除了吃喝,就是交媾,不通。

1-2.关于孙绍祖说贾家用过五千块钱的公案,借麝月,平儿,袭人,宝玉等聊天之机,由平儿“细说端详”。此情节大谬:理由有三:一是由平儿说出,不符合人物身份性格与作人的分寸,想平儿中何等样人,贾链之俗,凤姐之威,她都能样样周全,怎么一下子就变成了长舌妇?二是宝玉在场,下人这么公然议论府中上层的是非,不合情理。而且,贾宝玉再怎么宠着女孩儿,但对于此种言论,听着也会不舒服,说不定心下会把平儿打成另类不再是怜惜的对象了,须知贾宝玉并非只要是母的都怜惜,他怜惜的是未被世俗扭曲的“女儿们 ”,连结婚后的女子,他多半会另外看待,平儿公然在他面前细说端详,平儿不再是平儿,是十足的蠢货,是播弄是非的长舌妇了;三则大老爷贾赦此时并未落难,公然这么讲他的闲话,有点落井下石的意味,大不合时宜。纵然考证多么详实,但不能不顾常理。

2.第93回《甄士隐默退贾雨村 甄宝玉送回贾宝玉》:为刻意安排贾宝玉与坠儿邂逅,以便多情公子贾宝玉落难之中仍有“虾须镯之憾”,让坠儿不用井水洗衣而到河边浣衣,当宝玉问为什么不用井水洗衣时,坠儿告诉怜香惜玉的宝玉:“井水更比这河水冷啊。”-------真的吗?以我们的经验,井水通常为恒温,给人的感觉是冬暖夏凉,至少在冬天不会“比这河水冷啊”。

3.第93回《蘅芜君化蝶遗冷香 枕霞友望川留余憾》

3-1. “且说那宝钗夜夜盼郎归,日日待时飞,却人影不见、口信皆无,原就体胖血淤,时有胸闷绞痛,如今又兼茶饭不思,气脉愈加衰弱。”一一宝钗何至于体胖至血淤的程度?蘅芜君的美好形象一下子不见了。曹雪芹原就有很多东西没有实写,如,朝代模糊,甚至女人的脚的大小,除尤三姐一节之外,读者几乎没有感觉到。他在给出人物的形象的同时,又给了读者很大的想象空间。可能他更懂得美学原理一点,让每个读者自己去想象自己心目中那个宝钗那个黛玉。宝钗在续书中完全变成了另一个人,她的形象被破坏了。推论起来,宝钗这样工于心计、八面玲珑的女子,很难与没心没肺的胖女人联系起来。我们只愿意接受一个恰到好处的丰腴的宝钗。

3-2.且看宝钗之死:“……遂起身要往屋外观雁,……,宝钗仰颈朝天上眺望,就在那一刻,胸痹发作……倒下,那宝钗这一倒,发髻上的金簪落在厚雪中,直插朝天,闭目嚥气,呼唤不答,……”,下雪时又有雁阵,这样精心的编排,方能达成“金簪雪里埋”的文字表面上的含意【而非命理象征】,真可谓精心布局。但这样椽木求鱼式的编排,很有点网络时代流行起来的“恶搞”的意味。

同样的例子还有对“冷月葬诗魂”的出色演绎:“那夜是五月十五,虽说入夏,夜风仍颇阴凉(按:因是夜里,只可解作阴森的凉意)。林黛玉缓缓前行,那月云纱大披风在身后飘荡*……一轮冷月,倒映在水塘中。……一个绝美的女子,一步步沉塘。”当然,“先是水没过脚面。次后没过双膝,”可是,湿透了的所谓月云纱大披风,如何能做成“风把他(非她)身上的月云轻纱披风吹成上扬的云朵”的特效,有点费解,但不管怎样,“林黛玉的肉身没有了,绛珠仙子一边往天界飘升一边朝人间留恋的眷顾,那水塘渐渐成为一杯酒,那大观园渐渐成为一簇花,那人间渐渐成为一片缥缈的刺绣”。(第86回《暖画破碎藕榭改妆 冷月荡漾绛珠归天》)------如果一定要让林黛玉在凹晶馆投水而死,则不妨虚写:林死后,湘云因自己的事给耽误了,过了一阵子才来,入夜独自到凹晶馆,哭她一场,细细想当日在一块儿的情形,想她如何把自己当作体己,想起中秋夜联诗,竟不知害怕,也未觉秋夜的寒气。不想受凉,高热,梦中,联诗的情形与幻觉齐现,方可信马游缰写上那么一段------最后,一鹤一飞冲天,惊醒梦中的湘云,依稀记得梦中之死,再定神一想,黛玉之死,竟是真真的事实,不觉又伤感一回,细想她的情性儿,想她的孤苦,竟与自家相似,想她的好处。末后,记起联诗一节,细想梦中之事,想那一句“冷月葬诗魂”,竟应在她的死上头,不知当日怎样发现她的死,怎样在水中寻到她的尸身,怎样入的殓,怎样下的葬……,一一须知:《红楼梦》不是率性而为的魔幻之作。其幻,多在梦中。即使写疯癫的和尚,细究其情形也是现实中可以应证的。


禾莽


你好,我是国风,我来回答这个问题:

虽然我读红楼也倾向于索隐!但对于索隐大师刘心武,真的没什么好印象!他的作品我曾拜读,但是对于其评价,我觉得这个人大概用下半身写东西的几率大于用脑子写东西!

人品如此,就莫谈文品了!


对于他做的红楼梦80回后真相故事,我的评价是:内容低俗,缺少逻辑,狗尾续貂!

不过大概现在人都喜欢这些吧,要不这种人怎么能成了大师呢?就像莫言都能得了诺贝尔文学奖一样!


国风1974


我没读过他写的书,所以不能评价。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