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男子妻妾成群,糟糠之妻一句话让丈夫羞愧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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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雨指着魏邑说道:“你……你胡说八道,我如果是净过身的,你会与我苟且吗?是你自己来勾引我,说你自己很苦恼,想找个人靠一靠找到安慰。你……是你……”

他说话开始语无伦次,让人一听便就想拉着魏邑一起赴死。一直指着魏邑勾引了他,听的魏邑直摇头哀叹。

魏邑转向司凌夜:“陛下现在觉得是应该直接定罪,还是继续听下去呢?”

司凌夜发出冷笑声,朝着雷霄说道:“把他带出去,污蔑后宫嫔妃,乃车裂之刑。行刑之前逼问口供,是谁给他的胆子敢污蔑后妃。此事有损后宫颜面,不予声张。需严厉彻查其身世背景,族人不予牵连过广,但此人必须严惩!三族以内永世为奴为婢,不得列入科考、以及官册名谱中。”

雷霄听后,领命将人带出去,而在此时赫雨才惊慌的呼叫:“陛下饶了我的家人吧,求陛下开恩哪!我是被人胁迫的,奴才是被逼的呀陛下……求陛下开恩哪……”

被人拖走的赫雨声音慢慢的远去,最后消失在辉映殿,司凌夜也没因为他的翻供而饶恕。其实在赫雨露出破绽后,司凌夜已心知肚明。

赫雨被拖走后,魏邑缓缓闭上双眼,倒呼一口气息,如果当初司凌夜也像现在,能给她一个争辩的机会,她的父亲就不会死。

可是司凌夜是下了决心要对国师府下手,造就魏家家破人亡,这是她一直无法原谅的。父亲是她心里的梗,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司凌夜,纵是三年夫妻,他也从不念及半分夫妻之情。

司凌夜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魏邑身旁柔和说道:“朕知道你有委屈,可有委屈也可以跟朕说?难道……就随着别人污言秽语侮辱么?”

魏邑:“您是陛下,不是听众,我没有资格将自己的委屈说与陛下听,陛下一句话,全天下人便会趋之若鹜。您不需要去探查真假,只要呈上结果由您定夺,别人的生命在您开出金口后就无回天之力,我的委屈在陛下眼中,又算的了什么?”

司凌夜意味深长的倒呼气息,知道魏邑还在为魏家的事耿耿于怀。若真不是为了补偿的话,他也不会去费心思为魏清安排之后的前程。

魏邑执手对雷霄说道:“送魏氏回修宁殿休息,朕累了,摆驾回宫!”

说完后,司凌夜越过魏邑身旁离开大殿,雷霄尖锐的声音响起!“陛下起驾……”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离开,魏邑在阿离的搀扶下走出辉映殿,一抹光霞正从东面升起,直照辉映殿大门。

魏邑伸手挡去刺眼光束,人也在瞬间倾斜而下!

“小姐,小姐,您怎么了小姐,您别吓阿离啊小姐……”

次日,皇宫传出翠竹殿的古美人,因侍寝被陛下冷落辰曦宫外而想不开,悬梁自尽了。

后宫相传古美人入宫两载,只得陛下召见三次,一直住在偏远的翠竹殿默默无闻,好不容易被召见侍寝,却又因陛下心情不悦而冷落,一时想不开也是情理之中。

各宫嫔妃倒是没什么波动,就是胆小懦弱还在被禁足的司空茉有些紧张,几年陪王伴驾她并不是不知伴君如伴虎这个道理。

这此司凌夜没有重罚她,是因为还没有因为魏邑被害事件触及到他的底线,聪明的人都会想到,古美人是因何而死。想想一个常年不受宠的女人这么久都等过来,怎么可能会在被冷落后想不开?

各宫并没有因为古美人的死而声感悲痛,却只有魏邑仰望宫墙上的两只黄鹂轻叹。

也不知怎么了,她从冷宫里出来,那两只黄鹂也跟随着飞到修宁殿,魏邑如往常一样,会将一些米饭放到院中给黄鹂啄食。

阿离拿起一席披风顺肩披到魏邑身体上,并安慰道:“小姐,您从前是皇后的时候还能忧心这样的事,可小姐您现在还为这样的事悲痛,只是在与自己的身体过不去。”

“我没事的阿离,只是觉得古美人罪不至死,原本杵州古家也只是希望古美人能出人投地,在后宫有一席之地,能让其父尽早回京任职,却不想反倒葬送了古美人。自古红颜多薄命,谁又怜惜宫门阙!”

魏邑轻叹,再次拿出手帕,认真的看着手帕上小小的雪字。辉映殿她为给自己证清白,特搬出在席岸之事,那年东临旱灾,席岸灾民流离失所。

她带着魏家仅存的百旦米粮前往东临救灾,因为这么少的米粮根本支持不了几天,她只好写信给父亲让父亲上奏陛下拨款赈灾。谁知米粮没有等到,东临百姓死作无数,等她回京时父亲却被关入天牢!

这是她一生的痛,如果她不写信给父亲,或者父亲就不会向司凌夜请奏推行田制之法,父亲也不会背负着动摇国本扰乱朝纲之罪。

她用自己的悲伤往事来编造手帕上雨雪二字的意义,也只是想提醒司凌夜,父亲是因何而死,她又是因何被废。

直到程佩堂将东临事情真相呈上京都,司凌夜才下旨拨款赈灾,救了席岸几千灾民。可那时候,父亲已经病逝在发配的路上了!

而这一条手帕,只不过是她和玄哥哥当年的定情之物,却阴差阳错的让古美人丢了性命,虽说是古美人自做孽,试图害她,可古美人在这后宫中,也不过是一个可怜人罢了。

魏邑折身与阿离回屋中,只见苏寒从院外增来禀报:“禀报娘娘,陛下刚差人来传话,说今日天气不错,陛下在御花园摆设一桌酒席,让娘娘过去陪驾。”

魏邑:“陛下在御花园设宴?这种事平日不都同言贵妃操办的吗?陛下居然有雅兴在御花园里用膳?”

苏寒:“奴婢已经回话了,说娘娘身子不适,不能前往!”

魏邑自知苏寒之意,越是司凌夜上门传旨,她就越是要顽抗到底,这样司凌夜才越是会对修宁殿恋恋不忘。

可是魏邑却说:“苏嬷嬷再去回个话,就说我身体无恙,一会就过去。”

“可娘娘您……”

魏邑摆手一边走回殿中一边说:“我想陛下不是因为让我去陪王伴驾,而是有事相问,不去他也会找理由来传旨。”

苏寒摇头转身,觉得魏邑不该前去,因为在古美人出事后,各宫嫔妃都不敢去惊扰陛下,身怕不小心说话冲撞了司凌夜,这个时候都避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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