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理解“奧斯維辛之後,寫詩是野蠻的”這句話?

椅子呀椅子


此句語出某媒體的評論。我的理解是:

一、奧斯維辛是二戰時期德國法西斯設在波蘭的集中營,是對猶太人的殘酷傷害,而今天中國面對新冠疫情,不得已在各地實行封閉防控,對於處於疫區中心的湖北武漢的防控尤其嚴格,是為了儘早戰勝疫情,是為了挽救更多生靈,因此,某媒體的評論借用奧斯維辛一詞也許是未考慮到這一點,如該評論指的是當下,則未必妥當。

二、如果某媒體此評論認為"(此時)寫詩是野蠻的",是對於日本援助機構在援助物資上所引用"山川異域,風月同天"等中國古詩詞有感而發,則大可不必。這些機構在幫助我們,所引用詩詞原有同氣連枝、感同身受之意,是善意,儘管當下大多數人正在經歷痛苦或受到極大損大,但野蠻的是新冠病毒,而不是詩詞本身或相關運送物資過來的援助機構。


鄧簫文解密耕讀傳家


如何理解“奧斯維辛之後,寫詩是野蠻的”這句話?


這句話出自1955年阿多諾的《稜鏡》。西奧多·阿多諾是德國哲學家、社會學家、音樂理論家,法蘭克福學派第一代的主要代表人物,社會批判理論的理論奠基者。

“奧斯維辛”指奧斯維辛集中營,德國納粹時期最臭名昭著的集中營和滅絕營。位於波蘭南方小城奧斯維辛,二戰時期有110萬——150萬人在這裡被集中殺害,絕大部分是猶太人。即便在戰爭狀態,這也是極其恐怖的人道主義災難。

著名的《辛德勒的名單》就是講述的德國商人辛德勒在奧斯維辛拯救猶太人的故事。

奧斯威辛集中營,是德國納粹政權對猶太人實行種族滅絕的鐵證,同時也見證了反人類的滔天罪行。這裡也是一座人文精神紀念碑,紀念在極端惡劣的逆境下,反抗德國納粹極權壓制下的自由思想。

而阿多諾說出“奧斯維辛之後,寫詩是野蠻的”是代表了在反人類的奧斯維辛事件之後,整個文藝界的獨立思考能力和生存能力的批判反思。在暴行發生的時候,整個社會都選擇了沉默,而納粹被粉碎之後,整個社會文藝就開始對暴行大加伐撻,這樣的反思,這樣的歌頌,到底對整個人類社會進程有什麼意義?文化的脆弱在野蠻人面前一文不值。而詩歌作為文化中最崇高的形式,被他用來作為對文藝人性批判的代表。這是一個很深的人文哲學問題,也導致了阿多諾對整個文明的質疑。

不過我們可以簡單理解這句話,在奧斯維辛發生之時,寫詩屬於助紂為虐,當然是野蠻的行徑。而在奧斯維辛發生之後,那些反思,歌頌當下的詩歌,相較於曾經發生過的暴行,是無力且隨波逐流的。真正有批判精神、有獨立精神的詩人,在德國納粹時期往往難以倖存。詩歌創作彷彿與正義、人性、良知已經決裂。

按照中國古詩詞的理解來說,大概就是“百無一用是書生”吧,一個讀書人在現實的殘酷的打擊下終於看清楚了自己多年來堅持的事情居然完全無力對抗社會的不公,大概也會生出這種感觸吧。

只不過奧斯維辛是全人類的災難,所以這句話除了用在納粹身上,用到哪裡都不合適。

我們不能拿任何現存的危機和奧斯維辛來類比。

這也就是為什麼這句話出現在今天引起大量群嘲和討論的原因。


梧桐樹邊羽


人類和動物一樣無限的現在乃是種族生命的形式。種族是永遠年輕而有活力的,死亡之於種族猶如個體的睡眠,或是眼睛的一眨或者一個轉身。人類和動物看起來是由於死亡而告消滅,但其真正的本質的東西仍不斷的延續著,出生與死亡,迅速的交替著。死亡和消滅經歷數千萬年後,一切皆以消失殆盡,但自然所表現出來的的內在本質,仍然絲毫無損。所以我們當快樂的活著,並把貢獻自己當成一種神聖的義務和責任。


孫老蔫吧


德國思想家泰奧多·阿多諾曾說過,“奧斯維辛之後,寫詩也是野蠻的。”納粹集中營的悲劇是人類歷史永遠無法逃避的深深血痕,自從二次大戰之後,眾多有良知的作家和電影人都將他們對人類文明的深刻反思,投影到納粹屠殺的創作主題上,為現當代世界文學史與電影史,寫下了血色深重的一頁篇章。

簡單的說,因為在奧斯維辛集中營德國的殘酷屠殺,導致了二戰後文藝界的集體反戰思潮,從而使文藝作品都帶上了戰爭的殘酷,這是藝術家們追求和平的願望表達。


蘇尤塔


在阿多諾這裡奧斯維辛象徵著工具理性和文化工業的普遍勝利,即現有的藝術已經被極權主義和文化工業所捕獲。在這樣的情境下一般的,歡快、肯定性的藝術就完全淪為了虛假的被權力和意識形態所利用的宣傳品。

他否定的是這種維護現有體制、創造意義的藝術,並非所有藝術。而喬伊斯,卡夫卡再到貝克特,策蘭的“否定”、質疑的藝術則是他所推崇的。


驀然相逢


那站在你面前的一定是野生動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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