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使小小的鄭國,率先崛起於春秋初期的鄭莊公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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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說鄭莊公之前,我先說一下鄭國的大致情況。

鄭國,它在西周末期可以說是最為年輕的諸侯國,由鄭桓公在公元前806年受封建立,鄭國剛建立時,秦國已存在九十九年、晉國已存在兩百二十七年之久,那為何如此年輕的鄭國會崛起的如此之快呢?

鄭國能崛起,這其中離不開兩個人:

  • 一個是鄭桓公。

鄭桓公是鄭國的第一位君王,觀其一生,他對鄭國的貢獻或許不多,但是有一件事卻決定了鄭國以後的走向,即舉國搬遷。

搬遷之前鄭國的位置是在現在的陝西省鳳翔縣雍水以北地區,那時候還是周幽王執政時期,因為周幽王天天沉迷酒色、不理朝政的原因,鄭桓公擔心鄭國遲早會因為周幽王的昏庸而產生變故,所以他便向鄭國的太史伯商量了一下鄭國以後的路該怎麼走。

太史伯給他的建議是搬遷,搬到現在河南省附近,太史伯選那個地方的理由是因為:那裡正好邊鄰東虢國和鄶國,又因為此兩國國君昏庸,鄭桓公過去後那邊百姓必定會附屬鄭國,這樣一來,那時的鄭國肯定會比現在的鄭國強大。

對曰:“地近虢、鄶,虢、鄶之君貪而好利,百姓不附。今公為司徒,民皆愛公,公誠請居之,虢、鄶之君見公方用事,輕分公地。公誠居之,虢、鄶之民皆公之民也。”——《史記·鄭世家》中鄭桓公與太史伯的對話

後來鄭桓公也確實聽了太史伯的話,向周幽王打了報告之後開始東遷,搬到那裡之後,鄭桓公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派人向東虢國和鄶國的國君帶去了厚禮,貪財的兩國國君見到如此大禮後便各自拿出了五座城池獻給了鄭桓公,這也就是鄭國之後強大起來的基礎。

所以說,鄭桓公的搬遷舉動也是後面鄭國強大起來的原因之一。

  • 另一個就是本文的主角鄭莊公

鄭莊公是鄭國的第三位君王,在他之前的鄭國並不算強國,頂多就是與其諸侯國持平的狀態,一直到“周鄭交質”此事發生之後,鄭國才迎來了他最強勢的時期。

所謂的“周鄭交質”便是指周王室和鄭國的關係惡化之後,鄭莊公與周平王交換人質的事件。

那時的周平王因剛剛完成東遷,內部還沒平定,所以周平王得不得依靠邊上的鄭國和虢國,又因為鄭莊公此人太過強勢,處處不滿周王室,周平王就想把自己的權利分一半給虢國國君,希望虢國國君可以壓制住鄭國。

但是此時被鄭莊公知道了,於是去責問周平王,之後便是兩國以交換人質的方式來“互相信任”。

其實在這個時候,鄭國就已經開始無視周王朝了,他開始以“春秋小霸”自居,並且發動了一系列戰爭,吞併了周邊小國和侵奪許國,並且還幫助齊國趕走入侵的北狄。

如此這般的鄭國,也確實稱得上率先崛起於春秋了。

那如此作為的鄭莊公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呢?

其實要如何評論鄭莊公的話,從他敢和周王朝對質一事便可看出來。

“周政交質”事件是周王朝的權威第一次受到諸侯國的挑戰,可以說鄭莊公是導致禮樂崩壞的第一人,比之後的楚莊王問鼎還早了多年。

如果硬要去評價,我覺得強勢、勇敢這樣的詞語比較適合,假如換個人去坐當時鄭莊公的位置,我相信沒有人敢去當第一個打破禮樂制度的人,因為當時的禮樂制度太深入人心了,在當時環境之中周王朝代表的就是天。

鬱黎有話說

總的來說,鄭莊公的一生也算傳奇,歷來的史學家對他的評價也是非常之高,但是最後鄭莊公在安排繼承人的時候出現了一些小差錯,這也算是他美中不足的地方吧。

但是這些並沒有妨礙到當時鄭國的強大。


鬱黎話史


鄭莊公就是為人熟知的“鄭伯克段於鄢”這個歷史故事的主角“鄭伯”,是春秋初期鄭國的第三任君主,姓姬、名寤生。

鄭莊公能在周王室東遷不久,禮樂尚存之際,第一個站出來反對周天子,並在中原地區逐步建立“小霸權”,在政治、軍事上都有所作為。

鄭莊公可稱得上“一代奸雄”,也是“治世能人”

【一】在周王室東遷的亂局中,鄭莊公繼承祖父、父親政治遺產,利用周王室發展壯大了鄭國

鄭國開國之君、鄭莊公的祖父鄭桓公,是西周厲王之子、宣王之弟,身兼周王室大司徒之職。

西周未亡之時,鄭桓公見形勢不妙,就謀劃舉族舉國東遷。但實現東遷的則是二代君主鄭武公,同時也因為幫助周王東遷有功,而被任命為卿士。

在鄭莊公繼位之後,他一方面繼承了鄭國,另一方面也繼承了武公在周王室中的職位。

卿士的職位,給了鄭莊公壯大鄭國的助力

在繼承祖父父親建國方針上,鄭莊公時不時的利用周王室的殘餘影響力,為鄭國謀利。頗有點後來曹操“挾天子以令諸侯”的感覺

當然,治國不能總靠捷徑。在為政措施上,鄭莊公強調國內部族團結鞏固政權,發展工商貿易增強實力。

鄭莊公的不遺餘力,讓鄭國在東遷之後的新土地上,仍然能夠很好的立足。

【二】當週桓王不再視鄭莊公為忠臣而想除掉他時,鄭莊公敢於首開先河,以為臣之身,與名義上的天子開戰,可謂奸雄

由於鄭莊公治下的鄭國實力與日俱增,加上他東征西討、南征北戰,國土面積和影響力日漸擴大。

在此時的周天子周桓王看來,鄭莊公和鄭國無疑是要搞事情,要跟周王室爭奪天下啊。這種事情,在周桓王這個日夜夢想著維護天子權威的人看來,是不能容忍的。

周桓王決定首先解除鄭莊公在周王室的卿士職位,鄭莊公則以不再朝拜天子進行回應。

周桓王一怒之下,親率虢國、蔡國、衛國、陳國聯軍,討伐鄭國。

鄭莊公也不甘示弱,出兵相對,兩軍戰於繻葛(今河南長葛縣),周桓王的聯軍大敗。

鄭莊公很聰明,見好就收。當晚就派人去慰問周桓王,做出和解姿態

如此一來,鄭國既保住了自己,又教訓了周王,但卻適可而止地維護周王的最後一點尊嚴,真是得了便宜也賣了乖。

【三】鄭莊公在位期間,大小戰爭幾乎完勝,軍事才能了得

鄭莊公在位40多年,主持和參與了諸多戰事,幾乎是以完勝姿態稱雄於當時。

擊傷周王、伐宋入郛、破許駐軍、大敗息國,以及抵禦北戎、抗擊燕國,都大獲全勝

鄭莊公在一系列戰事中,表現出卓越的軍事才幹,也是鄭國能“小霸”的重要因素。

當然,鄭莊公還是一個善於利用外交造勢的君主,也曾為了剪除自己的親兄弟共叔段而設計,但這些不過是他能在春秋初期稱霸於中原的手段罷了。

然而,鄭莊公卻沒有解決好繼承人問題,導致霸業轉瞬即逝。


溫水歷史


鄭莊公是《左傳》開篇第一個著重敘寫的人物,也是兩千多年來遭到最多非議、至今未得到比較一致評價的春秋歷史人物之一。

自漢以降,一篇題為“鄭伯克段於鄢”的《左傳》選文歷代相傳,幾至家喻戶曉;與此同時,一個被冠以“偽善”、“不孝”和“周綱解紐罪魁”等諸種惡名的鄭莊公,便作為被譏諷的對象而屢屢出現在難以數計的《春秋左傳》評註、古文選本以及一些關於《左傳》人物的論述之中。

但事實上鄭莊公“借勢而行”,聯合齊魯、打擊宋衛、威懾周王、驅趕北戎,不僅為鄭國謀求了穩定的生存環境,還使鄭國實力大增,在當時儼然已有“霸主”之勢,所以童書業先生亦稱其為“鄭莊小霸。

那麼鄭莊公真的像《左傳》中所描述的那樣虛偽、詭詐嗎?那麼為什麼後世學者多為其人正名吶?

一、鄭莊公其人其事

鄭莊公是春秋初期鄭國的第三代國君。祖父鄭桓公名友,是周厲王少子、周宣王庶弟,在周宣王二十二年初封於鄭。鄭莊公生於武公十四年(公元前757年),《左傳》記載說:“初,鄭武公娶於申,日武姜,生莊公及共叔段。莊公寤生,驚姜氏,故名日寤生。”莊公寤生繼父位為鄭君時年僅14歲,在位43年,於魯桓公十一年(前701年)卒,終年56歲。其政治生涯可分為兩段,前二十二年統一內政,後二十一年為鄭國謀求穩定的生存環境。

姜氏在生寤生時發生了類似於難產的情況,所以姜氏對寤生“遂惡之”。而姜氏生次子共叔段時很順利,沒有感覺到痛苦,所以姜氏更偏愛共叔段。姜氏就多次請求立叔段為太子,以圖日後取代其兄而繼承君位。可惜“周人嫡庶之制,本為天子諸侯繼統法而設。”鄭武公擔心廢嫡立幼引起動亂,所以沒有同意姜氏的提議。及至莊公以長子資格即位之後,姜氏又為叔段請求便於攻守的軍事要地制(即今河南虎牢)為其封邑,年輕的莊公識破了姜氏的險惡用心,而封之於京城。共叔段在京為所欲為,先是使京的城牆超越先王之制,繼而又收西鄙、北鄙“以為己邑,至於廩延”,甚至發展到“繕甲兵,具卒乘”,與其母姜氏共謀武裝攻鄭。鄭莊公“聞其期⋯⋯命子封帥車二百乘以伐京。”一舉平定了這一蓄謀已久的軍事叛亂,驅逐共叔段奔共。

叔段之亂的平息,標誌著莊公排除政敵、穩定內政的成功,同時也顯示了他在政治上的成熟和治理國家的才能。自此之後,鄭莊公在統一鄭國內政後轉而應對複雜的國際環境,為鄭國謀求一個安慰的生存空間。

鄭國隨周平王東遷至新鄭,其疆域大致為“東有汴梁,南包許昌,西距虎牢,北越黃河。”表面上看鄭國地勢易守難玫,實則不然。地處地處中原的中心地帶的鄭國,東有齊魯,北有衛燕,西有周晉,南有楚吳越等國,實為四戰之地,一旦諸國聯合進攻,鄭國很可能四面受敵。為了保存和壯大自己,鄭莊公一方面主動和齊、魯兩個千乘大國聯合,一方面又堅決果敢地反擊外敵。他先後攻伐宋、衛,制服陳、蔡,大敗北戎及息、燕之師,入佔許國,並且在魯桓公五年戰勝了周桓王以諸侯伐鄭的聯軍。最後於魯桓公十一年春正月,鄭在惡曹與齊、衛、宋結成四國之盟,幾成一代霸主。

二、歷史詬病:“鄭伯克段於鄢”

通過《左傳》對“鄭伯克段於鄢”這一過程的敘寫 ,的確可見莊公在處理兄弟相爭這一事件上的城府之深乃至所謂 “處心積慮”。但若將叔段叛亂只歸罪於莊公“失教”,將平定姜氏與叔段的謀叛之舉視為莊公的 “不兄不子”,則不僅有違實際 ,而且顯得過於簡單 。

首先,叔段之亂是由姜氏及叔段本人所造成。

按照當時諸侯繼承慣例,武公死後應由長子莊公繼位。但由於姜氏愛惡之偏,早在武公時就欲立不當立之次子叔段為太子,這是她預先埋下了兄弟相殘的禍根。莊公即位之始,姜氏為叔段請制、請京,實際上又表明了她欲利用軍事手段除掉莊公的圖謀。在叔段居京之後,叔段為所欲為,儼然以“二君”自居,武姜更與之裡應外合,企圖顛覆莊公的政權、奪取君位。在這一骨肉相殘的權力之爭中,叔段和姜氏已“不弟”、“不母”在先,論者只責鄭伯“不兄不子”,

不責姜氏“不母”和叔段“不弟”,顯然有失偏頗。

其次,叔段之亂是一場生死博弈

在他們所處的那個時代,莊公與姜氏、叔段之間的矛盾,實質上就是一場你死我活的權力、君位鬥爭,而遠非後世儒生、文士所想象的那種非原則的家庭糾紛,更不是只靠“子孝兄友弟恭”那一套道德觀念和莊公單方面的寬厚仁慈所能調解的。叔段從圖謀以次代長而立,到請制、請京,再在京邑迫不及待地擴張勢力,最後與其母共同策劃並實際發動武裝叛亂:莊公若不克段,就必他不但沒有絲毫的兄弟骨肉之情,而且已是一個圖謀篡立的野心勃勃的陰謀家和鄭國在位之君鄭莊公現實的危險的敵人。定會被叔段所除。

對此,蘇軾有詩云:“當太叔之居京城,取廩延以為己邑,雖舜復生,不能全兄弟之好。故書日“鄭伯克段於鄢”,而不日“鄭伯殺其弟段”。以為當斯時,雖聖人亦殺之而已矣。”在蘇軾看來,鄭伯克段為勢所必然,“雖聖人亦殺之而已矣”

即使像清初史家馬輔那樣痛責莊公“不幾千古罪人”的學者,也承認“春秋之際,周道其衰矣!或父子相夷,兄弟相滅,又寧止一鄭伯哉”

!況且,鄭莊公也沒有像齊桓弒兄、晉文殺侄那樣趕盡殺絕,而是驅逐叔段出鄭,留了他一條性命。

與之同理,莊公對待其母姜氏的態度,似也不能簡單地以“偽孝”、“不子”之罪斷之。

“莊公寤生”且“驚姜氏”是實,但此罪並不在莊公。而姜氏“遂惡之”,並因此偏心地“愛共叔段”,且“欲立之,亟請於武公”,後來在叔段密謀“襲鄭”的行動中,“夫人”又“將啟之”,準備裡應外合。很顯然,姜氏是叔段之亂的重要策劃者和主要參與者,她早已失去了對莊公應有的“母愛”而在“助紂為虐”。如果我們要責莊公“不子”,則姜氏亦難逃“不母”之尤。此其一;莊公克段制勝以後,也並沒有因為姜氏、叔段曾經要謀害自己而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他驅逐叔段奔共,數年之後還對其大夫百里道出過自己的悔恨:“寡人有弟不能和協,而使其餬口於四方。”他對其母姜氏也只是置於城潁而誓之曰:“不及黃泉,無相見也。”

發過誓後,莊公又“既而悔之”,最後又因潁考叔來獻而“闕地及泉,隧而相見”,並“遂為母子如初”。

可以想見,14歲喪父且又失去兄弟之和的莊公,自有不願再缺母子之歡的人之常情。所以,莊公對姜氏的態度變化,連呂祖謙也說是所謂“自惡而入善者”;清吳楚才、吳調侯更以為:莊公的“悔誓之過,是天性萌動”,莊公對潁考叔言

“爾有母遺,繁我獨無”之語,乃是“哀哀之音,宛然孺子失乳之啼”

三、“借勢而行”鄭莊小霸

一、清除周邊諸侯國威脅

通過借“齊魯大國”之勢和“卿士身份”之勢,鄭莊公完成了對宋、衛、蔡、陳等敵對勢力的直接打擊,消除了鄭國周邊的威脅。

1、鄭國初期周邊諸侯國威脅

①衛。“鄭伯克段”後,共叔段之子公孫滑逃至衛國,公元前722年,衛宣公出兵以助公叔滑討伐鄭國,並攻取鄭國的廩延。同年鄭莊公率領王師、虢師征伐衛國南部邊境。公元前719年,衛公子州籲弒其父桓公而自立。篡位自立的州籲自覺根基不穩,想要通過對外戰爭來鞏固自己的地位與權力,而與衛結怨的鄭國無疑是最佳的征伐對象。但是單憑衛國自身的實力並沒有絕對的把握戰勝鄭國,

所以衛州籲便聯合宋、陳、蔡等國包圍鄭國東門“五日而還”。

②宋。宋伐鄭的原因有二:(1)直接原因:宋殤公之位得自於其叔父宋穆公,因為當年宋穆公得位於其兄長宋宣公,所以宋穆公病逝前將君主之位傳給宋宣公的兒子宋殤公,而讓自己的兒子公子馮出居鄭國。在宋殤公即位後,鄭國想要將公子馮送回宋國,這使得宋殤公的地位受到威脅,所以宋殤公同意與衛國聯盟,討伐鄭國。(2)根本原因:

鄭國為宋國爭霸中原的最大阻礙。宋殤公在位十年十一戰,素有稱霸之心,但周為天下大宗,齊、魯、晉、楚皆為強國,宋無力征伐。而中原諸國實力較弱,鄭為中原諸國中實力最強者,故宋國只要擊敗鄭國就可以順勢稱霸中原。故此,為了征服鄭國,宋殤公選擇和衛、蔡、陳等國聯手。

③蔡、陳。蔡、陳二國在春秋初期地位較低,且實力較弱,所以一直追隨宋國。蔡、陳本來與衛國有矛盾,在宋國的調解之下才“方睦於衛”。公元前719年衛、宋、蔡、陳聯合伐鄭。當時宋國位於鄭國東方,衛國在鄭國北方,蔡、陳在鄭國南方,實際上對鄭國已形成一種包圍之勢。

2、借“齊魯大國”之勢和“卿士身份”打擊宋、衛等國,維護鄭國的安全

①為了應對宋、衛、蔡、陳等國的軍事包圍,借“齊魯大國”之勢

齊國的始祖是周武王時的功臣姜尚,史稱“姜太公”。武王滅商的過程中姜太公功勞甚大,所以西周時齊國的地位與威望很高。據童書業先生推斷,春秋時期齊國的兵力“當不下數千乘。”而《國語》中也說齊僖公時期“小伯”,韋昭注:“小伯,小主諸侯會盟。”可見與鄭莊公同時代的齊僖公已略有霸主之勢。

從地理位置上來看,鄭國位於宋、衛以西,齊國位於宋、衛以東。鄭莊公與齊國結盟就可以對宋衛形成夾擊之勢,從而破除宋、衛等國對鄭國的軍事包圍。加之齊、鄭之間早有“盧之盟”,公元前720年齊僖公與鄭莊公“盟於石門”,重新鞏固“盧之盟”。鄭莊公一生征戰,甚至曾擊敗周天子,但卻沒有和齊國發生一次矛盾,足見齊、鄭同盟的堅固。

魯國是周公旦之子伯禽的封地,周公旦有大功於周,《周書·費誓》為伯禽伐淮夷、徐戎的誓詞,所以伯禽亦有功於周,因此魯國的地位在西周至春秋時期也很高,與齊國並稱為大國。從地理位置上來看魯國北靠泰山,與齊國接壤,西南與宋國相鄰,這導致魯國更多的接觸宋、齊兩國。加之魯隱公為公子時曾與鄭人戰於狐壤,戰敗後曾被鄭人俘獲,故此,當衛、宋、陳、蔡伐首次鄭時,魯公子翬也“帥師會之”。可見此時魯、鄭之間的關係也比較緊張。然而事情到了公元前718年發生了轉機,鄭人以邾人為嚮導,派遣周王室軍隊和邾國軍隊進攻宋國,“人其郛,以報東門之役。”魯隱公本打算出兵救宋,於是問宋國使者:“師何及?”宋使回答:“未及國”。面對宋使缺乏誠意的答覆,魯隱公辭退了宋國使者,放棄出兵救宋,至此宋、魯兩國交惡。這為鄭莊公結好魯國提供了機會。公元前715年,“鄭伯請釋泰山之祀而祀周公,以泰山之祊易許田。三月,鄭伯使宛來歸祊,不祀泰山也。”鄭莊公擔心魯國會以廢祀周公旦為理由拒絕這次交換,因此先提出廢除泰山之祀,表明祊地對於鄭國已經沒有意義,並提出為魯國祭祀周公旦,讓魯國放心。

通過鄭國的誠意之舉,魯鄭關係開始緩和。公元前713年“春王正月,(魯隱)公會齊侯、鄭伯於中丘。癸丑,盟於鄧”。齊、魯、鄭三國正式結盟”,形成了一股強大的勢力。鄭莊公政在齊、魯兩大國的輔助下,通過政治上聯姻陳國,軍事打擊宋、衛、蔡、紀、盟、向等國,為鄭國的安全提供了強有力的保障。

②借“卿士”身份,師出有名平定四方諸侯國

兩週之際,犬戎“殺幽王驪山下。”,“晉侯會衛侯、鄭伯、秦伯,以師從王人於成周”,《左傳》載:“我周之東遷,晉、鄭焉依。”《國語·周語中》亦載:“我周之東遷晉鄭是依。”周平王東遷,鄭國有大功,所以鄭武公、莊公時期一直擔任周王卿士,在春秋初期,鄭國一直左右著王政。

春秋之世,凡是對外戰爭都講究“師出有名”,憑藉王室卿士身份“以王命討不庭”就是鄭莊公維護鄭國安全的又一個手段。春秋初期各國實力較為均衡,沒有哪家諸侯獨大,且周王室尚有一定實力,所以各國對周天子還存有一定的敬畏。《左傳·隱公八年》:“八月丙午,鄭伯以齊人朝王。”《桓公四年》:“王師、秦師圍魏,執芮伯以歸。”《史記·晉世家》:“曲沃武公誘召晉小子殺之。周桓王使虢仲伐曲沃武公,武公入曲沃。”

而弒君自立者更是要得到周天子的認可,《左傳·隱公四年》載衛國公子州籲殺衛君以自立,因其得位不正“未能和其民,厚問定君與石子,石子曰:‘王覲為可’”顧棟高曰:“桓王之世猶能興師以號諸侯”實為春秋初年周天子餘威尚存的真實寫照。

憑藉周天子的威望,加上自己王室“卿士”的身份,鄭莊公可以名正言順的主動出擊,通過戰爭來為自己謀求一個安穩的生存環境。公元前722年鄭莊公憑藉王師、虢師攻擊衛國南部邊境;公元前718年鄭莊公又以會同王師討伐宋國,“入其郛,以報東門之役”;公元前714年宋殤公冒犯周王,鄭莊公以天子左卿士的身份奉王命討伐宋國;公元前713年“冬,齊人、鄭人人鄖,討違王命也”。

鄭莊公依靠“王師”進行對外征伐既提高了周天子的威望,穩固了自己“卿士”的身份,也沉重打擊了宋、衛等國,維護了鄭國的安全。

二、打擊周王的權威

以“卿士”身份藉助“周天子地位”之勢,打擊周王的權威,鄭莊公提高了自己的威望,震懾中原諸侯,間接地為鄭國創造了安穩的發展空間。

1、周鄭交質

《左傳·隱公三年》載:“鄭武公、莊公為平王卿士⋯”魯隱公三年為公元前720年,如果“平王東遷”確在公元前771年,則鄭國把持王政已達五十一年。面對鄭國權勢的日益膨脹,周平王策劃將卿士權力分與虢公忌父。周平王面對鄭莊公的質問時,非但沒有承認“分權與虢”的計劃。反而為了讓鄭莊公放心,周平王選擇“周鄭交質”,即和鄭莊公互換人質,來表明自己不會分權與虢的態度。於是,“王子狐為質於鄭,鄭公子忽為質於周。⋯”

以便於對周鄭雙方的關係加以約束。

當從此前多數文獻來看,互換人質多為諸侯之間的行為。周天子被迫自降身份與諸侯交換人質,無疑是其地位下降的一種表現。而鄭莊公通過“周鄭交質”完成對周天子地位的第一次衝擊,保住“卿士”身份也意味著保住了維護鄭國安全的重要籌碼。

2、箭射周王

“周鄭交質”同年周平王去世,其孫周桓王即位,而周桓王即位後並沒有延續其祖父對鄭莊公的安撫政策。周桓王即位後的第一件事就是試圖實現周平王“分政與虢”的計劃,於是“周人將畀虢公政”。鄭莊公迅速給予回應,公元前720年春“取溫之麥”,同年秋“取成周之禾”。鄭莊公一年兩次直人王畿之地奪取“麥”“禾”無疑是想對周桓王發出警告,以此來保住“卿士”身份。面對鄭莊公強硬的行為,周桓王雖然暫緩實行“分政與虢”的計劃,但周桓王與鄭莊公的關係迅速惡化,史稱“周鄭交惡”。

公元前717年的冬天,“京師告譏”魯隱公向宋、衛、齊、鄭等國買米以緩解京師的饑荒。鄭莊公藉此機會覲見周王以求緩和周、鄭的關係,周桓王因“周鄭交惡”仍有怨氣,並沒有以禮對待鄭莊公。公元前715年,“鄭伯以齊人朝王”再次表明了鄭莊公的誠意。但是周桓王非但沒有接受鄭莊公的誠意,反而在同年夏天,任命虢公忌父為周的右卿士。

面對周桓王的強勢,鄭莊公接受了自己從“王卿士”到“王左卿士”的身份轉變。雖然權力被周天子剝奪一半,但畢竟鄭莊公還保留著“卿士”之名,還可以借用周天子的名義維護鄭國的安全,此時鄭莊公選擇了忍讓。周桓王並沒有因為這次忍讓而停止對鄭莊公的限制,繼“分政與虢”之後,周桓王於公元前707年正式宣佈“奪鄭伯政”,並親率陳、蔡、衛等諸侯聯軍及王師伐鄭。此時,蓄怨已久的鄭莊公毅然統領鄭國軍隊抵禦王師以衛社稷,在編葛大敗王師,其大夫祝聃還“射王中肩”

,周桓王大敗而退。面對敗走的周王,鄭莊公並沒有乘勝追擊:“君子不欲多上人,況敢陵天子乎?苟自救也。社稷無隕,多矣!”反而使人連夜“勞王,且問左右”以示和解之意。

鄭莊公對周天子“打、撫結合”起到了有效的震懾作用,在春秋初期最先看到並且道出了“王室而既卑矣,周之子孫日失其序”、“天而既厭周德”的歷史性變化。鄭莊公以一個後起的諸侯之君,居然敢於與王室公開對抗,

這不僅生動地反映了春秋初期王綱解紐、諸侯日強的社會現象,同時也開啟了小宗反抗大宗,諸侯凌駕天子的先河。鄭莊公憑藉對周天子地位的衝擊提升自身威望,不僅為鄭國創造了一個穩固的生存環境,更讓鄭國的國力達到鼎盛,此時的鄭莊公已有“小霸中原”之勢。

四、《左傳》對鄭莊公的持肯定態度

歷代以來學者多以“ 鄭伯克段於鄢”作為評述基礎,認為《左傳》有意將鄭莊公描繪成虛偽、詭詐的陰險人物。然,通篇閱讀《左傳》當中關於鄭莊公行事的全部敘寫和評議。不難得出頗不相同的結論。

首先,《左傳》本著不虛美、不隱惡的史德原則,真實地記載了鄭伯克段於鄢、周鄭交質、鄭伯朝王、侵陳、入許、抵禦王師,鄭及齊、衛、宋盟於惡曹等一系列重要的歷史事件,充分展現了鄭莊公在春秋初期王政衰微之時,發展鄭國、初圖霸業的奮鬥過程和精神風貌,刻畫了這位具有膽略、卓識、有勇有謀的諸侯之君的形象,從客觀上肯定了這一在當時社會起過重要作用的歷史人物。

對於《左傳》肯定鄭莊公的思想傾向,其實古時學者也有所認識。如東漢順帝時,順帝與閻太后無母子之恩,尚書周舉就曾以鄭莊公與其母之事諫曰:“昔鄭武姜謀殺嚴(莊)公,嚴(莊)公誓之黃泉;秦始皇怨母失行,久而隔絕,後感潁考叔、茅焦之言,循復子道,書《傳》美之。今諸閻新誅,太后幽在離宮⋯⋯宜密表朝廷,令奉太后。”在周舉看來,雖然武姜已為“謀殺”莊公之惡在前,而莊公卻仍“復”其“子道”之行於後,因而《左傳》才傳載鄭莊公之事而“美之”。這是從正面評價《左傳》作者對鄭莊公的肯定態度。

但更多的是從反面批評《左傳》的,如宋呂祖謙在《春秋左氏傳說·看左氏規模》中說《左傳》“序鄭莊公之事極有筆力,寫其怨端之所以萌、良心之所以回皆可見”清馬驌亦埋怨《左傳》“謂虢公作卿士,鄭猶朝王。其後易田奪政,鄭始不朝。王以三國來伐,鄭伯御之。……不知君臣之間有討無戰,天子有爵,夫誰敢魯”呂、馬氏等人的這些指責,正可作為《左傳》作者肯定鄭莊公的重要反證。

其次,從《左傳》以“君子曰”等形式對鄭莊公的直接評議言論中,也可以看出作者肯定鄭莊公的主觀傾向。

《左傳》作者在對鄭莊公行事的敘寫過程中,正充分利用了“君子曰”這一方式。從隱公元年至桓公十一年的有關敘述中,作者9次運用“君子曰”(或“君子謂”、“君子是以知”)對鄭莊公發表過自己的評價性意見。這9次評議,除一例外,其餘都是對鄭莊公的肯定性評價。

最有代表性的是魯隱公十一年對鄭莊公入許的敘寫與評價:是年七月,魯隱公與齊僖公、鄭莊公共謀伐許。七月初一日圍許,初三日鄭莊公入佔許城,許國君逃亡至衛。莊公則讓許大夫百里奚幫助許君之弟許叔居於許的東鄙,安撫許地百姓;又讓鄭大夫公孫獲輔助百里,並告誡公孫獲不要與許國相爭,在“我”死後就離開許國。《左傳》較為詳細地敘述了莊公入許前後的言行之後,以“君子謂”的形式評議說:鄭莊公於是乎有禮。禮,經國家、定社稷、序民人、利後嗣者也。許無刑而伐之,服而舍之,度德而處之,量力而行之,相時而動,無累後人,可謂知禮也。

禮是“經國家、定社稷、序民人、利後嗣”的重要法寶,《左傳》中表述的鄭莊公“於是乎有禮”、“知禮”。鄭莊公因許違背法度而討伐它,服罪了就寬恕它,他“度德而處之,量力而行之,相時而動,無累後人”,真“可謂知禮也”!

綜上所述,可以說《左傳》對鄭莊公是持基本肯定態度的。尤其是在周、鄭關係上,《左傳》不囿於“君尊臣卑”的正統觀念,而能正視客觀現實,

“不責鄭之叛周,而責周之欺鄭”,既突出了小國諸侯鄭莊公的膽略才幹,也寫出了周平王父子的怯懦無能,表現了比較進步的社會歷史觀和政治道德觀念。

結語

鄭莊公是一位具有相當成熟的政治眼光和治國才能傑出人物。他第一個在穩定內部的基礎上向外拓展,使所在國成為諸侯強國、開啟春秋霸業的侯國之君。從歷史發展的角度看,鄭莊公的“克段”和“叛周”,都是時代變化背景下為鞏固政權和國家發展的必然之舉;況且他在置母城潁後又“既而悔之”,在“克段”10年之後仍懷“有弟不能和協,而使其餬口於四方”之憾、大敗王師之後不乘勝追擊且夜勞王及其左右、入許後又戒公孫獲“我死乃亟去之”,如此等等,不但不能作為莊公“偽善陰險”的證明,而恰恰是他作為過渡時期雄主還沒有完全擺脫傳統觀念影響的表現。


歷史系老阿姨


鄭莊王是春秋王霸之業的開啟者,真正意義上的第一個春秋霸主—鄭莊公。毛主席曾說過,春秋時候有個鄭莊公,此人很厲害。他對國內鬥爭和國際鬥爭都很懂得策略。

一、鄭國和鄭武公掘突

公元前770年,鄭武公護送周幽王之子周平王東遷洛邑(今河南洛陽),是為東周之始。周平王因鄭武公護送東遷有功,於是任命鄭武公繼承其父鄭桓公的職務,擔任周王室的卿士。

鄭武公繼續堅持父親制定的東擴戰略計劃,一方面護送周平王東遷洛邑,一方面進一步實施攻滅東虢國和鄶國,吞併周邊鄢、蔽、補、丹、依、弢、歷、莘八邑的具體行動。

公元前767年,鄭武公佔領東虢國都城(今河南滎陽廣武平城),滅亡東虢國。 然後橫掃周邊鄢、蔽、補、丹、依、弢、歷、莘八邑。 鄭國鳩佔鵲巢,把國都遷到鄶國故都,使原來的寄帑之地變成自家地盤,並把舊部從陝西遷到河南,以“鄭”為號新建城邑。

二、鄭莊公的出生及繼位

公元前757年,鄭莊公出生時,先出腳後出手,嚇壞了母親姜氏,姜氏留下不小陰影。但姜氏偏偏給鄭莊公起了“寤生”的乳名,意思就是逆生,逼自己記住這件事。

後來,姜氏又順產了小兒子共叔段,給她帶去了必要的安全感。姜氏把所有的愛都給了共叔段,包括不遵循周禮宗法制的“嫡長子繼承製”。

公元前744年,鄭武公病重之際,她多次向鄭武公建議,立共叔段為太子。鄭武公沒有聽從意見。這裡面或有遵循“周禮”的成分,從後來的發展看,鄭莊公後來成為春秋初期“小霸”,證明鄭武公的眼光並沒有錯。

三、鄭莊公的故事

1、掘地見母。

鄭莊公出生時的逆生,他的母親姜氏於是厭惡他,而愛他的弟弟。姜氏討厭鄭伯,與共叔段秘密謀劃,自己做他的內應。鄭伯在鄢地打敗了共叔段,對姜氏說:“不到黃泉,不相見”,但後來又後悔了。潁考叔勸諫莊公掘地見泉,母子於地道相見,和好如初。

2、假命伐宋。

周天子權力日益頹廢,為獲取鄭莊公支持,周平王不惜與他交換兒子為質。周平王即位後,忌恨鄭莊公。鄭莊公返回鄭國後,採用了祭足之策,派人偷割周天子封地的麥子。莊公還假借周王的號令,糾集了齊國、魯國的軍隊,討伐宋國。宋國派出孔父嘉,聯合衛國軍隊,攻打鄭國未果,被堵在宋、衛聯軍,樹立了鄭國的霸權。

3、箭射天子。

宋國兵敗後,太宰華督乘機鼓惑士兵,將司馬孔父嘉殺害,還殺了宋蕩公,立公子馮為宋莊公。周桓王得知鄭莊公假命伐宋,心中大怒,興師伐鄭。鄭莊公率兵打敗周軍,祝聃箭傷周王的肩膀,周天子的權威已蕩然無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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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莊公是一位隱忍、腹黑且鬥爭方式多樣的高明政治家。鄭國在鄭莊公的帶領下,率先登上了春秋爭霸的舞臺。只是限制於鄭國的國力,鄭莊公最終也只成為“小霸”。但縱觀鄭莊公一生,確實是一位能力極強的國君,堪稱梟雄。

隱忍、腹黑的鄭莊公

鄭莊公是鄭國第三任國君,其祖父鄭桓公、父親鄭武公。鄭國和西周王室的血緣關係非常近,鄭桓公是周宣王異母弟,周幽王的叔叔。鄭國的封地本來在鎬京的西部,是西周王室西部防線的重要支點。但鄭桓公眼見侄子周幽王的作為,預見到西周將會發生動亂,因此提前請求把封國東遷到了洛邑附近。

後來,鄭桓公在保衛王室的作戰中犧牲,其子鄭武公接替了他的位置。鄭武公在幫助打跑犬戎以及周王室東遷的過程中,出了大力氣,因此得以擔任周王室的卿士,藉此掌握了王室的中樞大政。

等到鄭武公去世,鄭莊公繼承了父親的爵位。鄭莊公在出生的時候,是因為倒著出生(腳丫先出來),他的母親武姜因此遭了許多罪,對他從小就不喜歡,而是喜歡小兒子段。武姜的這種態度,也埋下了鄭莊公兄弟反目為仇的隱患。

武姜曾請求把小兒子段立為國君繼承人,鄭武公沒有答應。等到鄭莊公即位,武姜又給小兒子請求封邑,選擇了鄭國的大城“京”(河南滎陽縣)。大臣祭仲勸說鄭莊公,京這個地方城牆太高,你弟弟完全可以憑藉城池造反。言下之意,讓鄭莊公早做準備。

多行不義,必自斃,子姑待之。

鄭莊公對此不動聲色,只是讓祭仲先等等。不久,段又讓邊境的兩座城市聽命於自己,實際相當於背叛了鄭莊公。公子呂非常憂心,請求前去除掉隱患。

無庸,將自及(不必,他會自食其果)。

大臣都非常著急了,但鄭莊公依舊老神在在,不動聲色,亦不加以制止。段見自己的哥哥沒有反應,膽子頓時大了許多,又收了兩處地方作為自己封邑,還一直保持著向外擴張的勢頭。公子呂說:“可以了,再等下去你的弟弟就把人心都收攏了。”

不義不暱,厚將崩。

鄭莊公依舊胸有成竹的樣子,預言自己弟弟會失敗。段修城牆、儲備糧草、修造武器、整理兵車,準備襲擊鄭國都城。而且武姜和自己小兒子約定好日期,到時在國都內作為內應。

公聞其期,曰:“可矣!”命子封帥車二百乘以伐京。京叛大叔段,段入於鄢,公伐諸鄢。五月辛丑,大叔出奔共。

從鄭莊公縱容弟弟造反,一句話也沒有勸說,可謂不教而誅,足可見鄭莊公隱忍、腹黑的性格。本是一母同胞的兄弟,鄭莊公沒有用親情感化弟弟,沒有用國君的身份去勸導弟弟,反而是看著他一步步滑落深淵,最終被趕出鄭國。

而對於自己的母親,鄭莊公也把她遷到別的地方,並揚言:“不到黃泉,不會再相見了!”一個隱忍、腹黑的梟雄形象躍然紙上。

鬥爭方式多樣的鄭莊公

解決了國內的隱患,鄭莊公終於有精力著手爭霸的事業了。因為憑藉鄭桓公、鄭武公的努力,鄭國東遷後依山帶河,據險而守,有著極優越的地利。鄭國確立了正確的治國方針,大力發展商業、農業,雄厚的經濟實力使得鄭國稱霸成為可能。

但鄭莊公在對外鬥爭的時候,並沒有一味憑藉武力,反而是在政治、外交、軍事各個方面同時發力,最終使得鄭國初霸中原。由此可見,鄭莊公是一位深富韜略、雄才大略的國君。

在春秋初期,鄭國周邊的齊、魯、宋、魏、陳、蔡等國,都是實力強大的對手,是鄭國稱霸路上的絆腳石。如果鄭國四面開花,則會四處樹敵,最終很可能被人聯手滅掉。面對這種情況,鄭莊公遠交近攻,選擇主要的對手為打擊對象,先弱後強,逐個擊破。

除此之外,鄭莊公還利用自己擔任周王室卿士的優勢,假借天子的名義對敵手進行討伐,掌握了政治上的主動權。在這樣的軍事思想指導下,借天子威名,鄭莊公聯合鄭國外圍的齊、魯兩國,重點打擊宋、衛、陳、蔡、許等相對弱小的國家。

在聯合軍事行動勝利之後,鄭莊公還分給他們實際的利益。這樣,自己的盟友嚐到了甜頭,在以後的軍事行動中,也會更加積極響應鄭莊公的號召,從而死心塌地地跟隨他。

(鄭莊公)於是乎可謂正矣,以王命討不庭,不貪其土,以勞王爵,正之體也。

在對外的爭霸過程中,鄭莊公假借天子的名義,給自己的兼併披上了合法的外衣,還贏得了好名聲以及盟友的尊重,這和鄭莊公高明的鬥爭方式密不可分的。

鄭莊公的鬥爭方式多樣,政治、外交、軍事全方面發力,既打虛弱了對手,又把自己的損失降到了最低。這也和鄭莊公務實、謹慎的性格密切相關。

“務實”、膽大的鄭莊公

鄭莊公能正確估量形勢,性格是比較務實的,所以行動就非常謹慎。但謹慎不等於膽小,相反,鄭莊公的膽子還非常大,竟敢向高高在上的周天子發起挑戰,並最終把周天下從高高的天上拉了塵埃。

上面我們說到,鄭國的強大引起了周王室的警惕。雖然雙方的血緣關係比較近,但此時的周王室已經衰落太多,再加上鄭莊公對天子的態度不是那麼尊敬,因此雙方的矛盾便不可避免了。

為了分散鄭莊公的權力,周天子任命虢公為右卿士,鄭莊公為左卿士。手中的權力被分走一半,鄭莊公不幹了,命令手下搶收了王室的莊稼,雙方的矛盾進一步激化。但此事過後,就看出鄭莊公的老辣來了。深知和周天子鬧崩,對鄭國的爭霸是不利的,所以在搶收莊稼之後,鄭莊公又主動去朝拜周桓王。

這也可以看出,鄭莊公務實的態度和厚臉皮了。不過鄭莊公裝作沒事人,周桓王卻是恨透了鄭莊公,對鄭莊公沒有絲毫禮遇。而且,周天子用原本就不屬於他的城邑來“交換”鄭國的4座城邑。鄭莊公雖然十分憤慨,但終究沒做出什麼出格的事。周桓王卻把鄭莊公的這種行為,認為是軟弱可欺,最終把鄭莊公左卿士的職位給剝奪了。

被逼近死衚衕的鄭莊公,從此也不再去朝拜周天子。周桓王為了懲處鄭莊公這種“無禮”行為,最終聯合陳、蔡、衛等遭受鄭國打擊的國家,一起進攻鄭國。最終,周桓王、鄭莊公戰場上相見,由此爆發了歷史上有名的“繻葛之役”。

只是周桓王低估了鄭國的實力,陳、蔡、衛的軍隊很快被鄭軍打敗,周軍最終也無力抵擋。甚至就連周桓王本人,肩膀上也被射了一箭,周軍潰敗。手下大臣建議擴大戰果,追擊周軍,但被鄭莊公拒絕。

君子不欲多上人,況敢凌天子乎。

鄭莊公竟然敢和天下共主戰場相見,可謂膽大。但事後,鄭莊公卻又派人去安慰周天子及左右之人。認識到鄭國已經強大起來的周桓王,此刻也認清了現實,借這個臺階下來。但此事的影響也是深遠的,使諸侯看清了周天子虛弱的本質,周天子威嚴掃地。這一箭也嚇破了周天子的膽,從此後再也沒有一位周天子敢率軍和稱雄的諸侯較量。

此後,鄭莊公還派兵打敗北戎,解救了齊國的困境,使得鄭國的威望達到了空前的高度,許多諸侯都雲集在鄭莊公的旗幟下。以鄭國的地盤和國力,能取得“小霸”的地位,不能不說和鄭莊公隱忍、腹黑、鬥爭方式高明、務實、膽大的性格密切相關。

唯其膽大,才敢為天下先,第一個走上了稱霸的道路,甚至和高高在上的天子兵戎相見。唯其務實、謹慎,才能認清現實,見好就收,以防對方魚死網破。唯其隱忍、腹黑、鬥爭方式高明,才使得鄭國爭霸成為現實。如果用一個詞來形容鄭莊公,那便是非“梟雄”莫屬了。


歷史摩天輪


鄭莊公,春秋小霸,姬姓,鄭氏,名寤生,歷史上非常著名的政治家。春秋時期鄭國第三代國君,前743至前701年在位。鄭莊公是一個有戰略眼光,精權謀、善外交的政治家。其過人的政治才能,也是他在春秋列國紛爭中能小霸中原的重要原因所在。鄭莊公一生功業輝煌,在位期間,分別擊敗過周、虢、衛、蔡、陳聯軍及宋、陳、蔡、衛、魯等國聯軍。御燕、侵陳,大勝之;伐許、克息、御北戎,攻必克,戰必勝,可謂戰績顯赫,使得鄭國空前強盛,就連當時的大國——齊國也跟著鄭國東征西討。

咱們中國人素來崇尚智慧,熱衷謀略。所謂“攻人以謀不以力,用兵鬥智不鬥多”,正是這一文化傳統的形象寫照。因此,歷史上凡在政治上有所建樹的人物,其最大的特色必定是政治智慧超凡入聖,謀略運用爐火純青,風吹雨打閒庭信步,把握時機掌握主動。春秋初年的鄭莊公就是這方面的典型。鄭莊公在歷史上的最大作為,是通過各種手段使西周末期才立國的弱小鄭國,在春秋初年率先崛起,“小霸”天下。當然,鄭莊公的這些功績同秦皇漢武、唐宗宋祖的千秋偉業相比,實在是小巫見大巫,但若從鄭莊公一生作為所體現的政治策略和政治技巧來講,就不能不讓人對他刮目相看了。


淡煙流水16


鄭莊公,名寤生,鄭國的第三位君王,是春秋初期一位擁有出色政治能力的君王,他的特點主要有以下幾點:

心胸寬廣,愛憎分明

鄭莊公其實是一個不幸的孩子,因為自他出生以來他的母親武姜並不喜歡他,一直都偏愛弟弟段。武姜一直建議鄭武公(鄭莊公父親)立段作為鄭國君王的繼承人,但由於春秋時期還一直都是長子繼位的傳統,而且寤生能力也不差,所以鄭武公一直不同意武姜的建議。在鄭莊公即位以後,還給了段封地。

莊公元年,封弟段於京,號太叔。——《史記》

但是段卻在京練兵準備反叛,終於在莊公22年,段和武姜裡應外合偷襲了鄭國的都城。其實鄭莊公早知道要段和武姜有謀反之心,他也在等段反叛,因為這樣就能名正言順的除掉段。鄭莊公派兵偷襲了京,很快就將叛亂平息了。

有人說鄭莊公是個內心陰暗的,因為他為了除掉段,足足等了二十多年以國家叛亂為代價,雖然用的是欲情故縱的計策,但是付出的代價太大了。其實從鄭莊公平定叛亂這件事更能看出他是一位目光長遠的君王,為了這一件事都能隱忍二十年,在段反叛的罪名坐實後才下手,這樣的處置方法才會得到所有人的認可。

叛亂過後,鄭莊公將武姜送到了潁,還發誓“不至黃泉,毋相見也。”但是在心中的怒火消去後就借用潁谷考叔的話和武姜和解了,

潁谷之考叔有獻於公,公賜食。考叔曰:“臣有母,請君食賜臣母。”莊公曰:“我甚有母,惡負盟,奈何?”考叔曰:“穿地至黃泉,則相見矣。”於是遂之,見母。——《史記》

即便武姜犯了大錯,但他們的母子關係是不爭的事實,所以莊公在氣消以後就和武姜見面,可以看出他是一位心胸寬廣的孝子

高瞻遠矚,處事冷靜

鄭莊公三十七年,鄭莊公和周桓王的關係破裂,周桓王率領陳、蔡、虢、衛國討伐鄭國。鄭莊公親自率領軍隊迎敵,在祭仲、高渠彌、祝聸等人的幫助下大敗聯軍,祝聸請求繼續追擊桓王鄭莊公還說了“犯長且難之,況敢陵天子乎?”

若敢侵犯我的領地一定奮力抵抗,但是周桓王畢竟是天子,不能加以責備。不得不說鄭莊公是一位懂得分寸,愛憎分明的君主。

在周鄭戰爭中,鄭莊公如果追擊周桓王是一定會擴大戰果的,但是那樣的話也會引來其它諸侯國的討伐,那就是得不償失,所以目光長遠的鄭莊公放棄了追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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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鄭莊公這人不咋樣!對外炫耀武力,甚至與周天子大動干戈;對家則腹藏心機,鬧得母子失和,兄弟離散!

瞧這一家子:母親武姜偏心眼兒,弟弟段倚仗母親的庇護胡作非為,並陰謀政變;鄭莊公本應告誡弟弟走正道,誰料他表面上故作不知,暗地裡卻積極備戰。。。

當他弟弟與母親裡應外合發動叛亂時,鄭莊公卻一舉“克段於鄢”,迫使弟弟自殺!隨後,他又將母親遷出國都,併發誓說:“不及黃泉,毋相見也!”

看見沒有?哥哥沒有哥哥樣兒,弟弟沒有弟弟樣兒,他老媽就更甭提了,裡挑外撅,讓自己的骨肉互相火併——本該其樂融融的大家庭,最後鬧得陰霧慘慘,生離死別!

如此鄭莊公,值得我們讚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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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莊公無疑是英主,從他拒絕齊僖公的女兒文姜就看出,他不依附別人,靠自己的努力變強大的國主。要是他娶了文姜戴綠帽子不說,怕也是英年早逝,還能振興鄭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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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國曆史上的春秋初期,有一位國君的治國理政能力,可圈可點,耐人尋味。

他使西周末期才誕生的一個小國家,於春秋初年率先崛起。過程中,他的一些作為,確實有著獨到之處。他,就是鄭莊公(姬姓,鄭氏,名寤生)。

一、鄭寤生深沉能忍,忍出風度。

蘇軾在《留侯論》中說:“古之所謂豪傑之士,必有過人之節,人情有所不能忍者。匹夫見辱,拔劍而起,挺身而鬥,此不足為勇也。天下有大勇者,卒然臨之而不驚,無故加之而不怒。此其所挾持者甚大,而其志甚遠也。”

鄭寤生就是一個“挾持者甚大,而其志甚遠”的人。在其母親姜氏與他的弟弟姫段串通一氣,擾亂國政,圖謀不軌的時候,他做到了隱忍不發。

姜氏(劇照)

姜氏非常喜愛小兒子姬段,想讓他擁有好的封地,以此使他揚名立威,從而達到一些不可告人的政治目的。

鄭寤生雖然洞察出了其中的不利之處,但仍然遵照母親的要求,把姬段分封到京地。

姬段到了京地後,大修城邑,圖謀不軌。鄭寤生知道後,一如既往,沒有任何異常表現。聽之任之,忍而不發。

姬段(像)

後來,姬段肆無忌憚、得寸進尺的種種行為,讓朝臣們都感到“是可忍,孰不可忍”,都勸告鄭寤生及早應對,以免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

可是,鄭寤生卻以“不義,不暱,厚將崩”的理由,婉轉地回絕了朝臣們的建議。

鄭寤生遇事能忍,還表現在他與周王室的關係上。當時的周桓王年少氣盛,時時為難他。



周桓王(劇照)

面對周桓王的一些不理智行為,他極力剋制內心的惱怒,主動去京城朝拜他,希望以此緩解長期以來彼此間的不太融洽的局面。誰知周桓王並不買賬,讓他吃了個閉門羹。

接著,周桓王又任命虢公林父為右卿士,讓他與身為左卿士的鄭寤生分庭抗禮,並強行向鄭國索取了鄔、蘇、劉、邘等四座城邑。

周桓王的所作所為,雖然令鄭寤生很生氣,但他還是強壓怒火,以禮行事,恭恭敬敬地對待周桓王。

遇事深沉能忍,昭示著鄭寤生的性格特徵。但同時也反襯出他的老謀深算,工於心計。

二、鄭寤生出手果斷,直擊要害。

面對胞弟的僭越亂禮、周桓王的無理打壓,鄭寤生在隱忍的同時,一直做著充分的準備。

可惜的是,他的那些對手們,把他的剋制隱忍、妥協退讓誤認為是一種懦弱無能、軟弱可欺的表現,於是乎步步緊逼。

當姬段調派軍隊企圖偷襲鄭國國都,周桓王舉兵進犯鄭國縱深之地時,他們忘乎所以的舉動,正好為鄭寤生全面反擊提供了機會。

當問題到了不得不解決的時候,他不再忍讓,果斷地給對手以迎頭痛擊——“克段於鄢”,一舉端掉國內動亂的禍根;用新型的“魚麗”陣法,殺得周桓王的聯軍人仰馬翻,連周桓王本人也中箭負傷。


鄭國與周王室對戰(圖景)

可見,鄭寤生不出手則罷,一旦出手,不但準而且狠,雷霆萬鈞,摧古拉朽,給對手以毀滅性打擊。

鄭寤生的忍讓,並不是單純的隱忍和退讓,而屬於韜光養晦、後發制人的大格局修為。他不是不想馬上實施反制,而是不想在沒有足夠勝算的情況下,盲目行動。

三、鄭寤生瞻前顧後,留有餘地。

孔子說“過猶不及”。真正高明的政治家、戰略家,不僅不會在勝利面前頭腦發熱、忘乎所以,而且能夠適可而止、見好便收,絕對能夠做到“有理,有利,有節”。


鄭寤生(劇照)

當鄭寤生挫敗姬段的叛亂陰謀,迫使其逃竄到共地後,便不再追擊。因為他明白,此時的姬段就是一條喪家之犬,不必要繼續窮追猛打。

鄭寤生的母親姜氏在姬段反叛作亂的過程中,扮演了很不光彩的角色,他對此既痛苦又憤恨。

為此,他曾發誓,永遠不再見他的母親。但是,為了江山社稷,還是通過“掘地見母”的方式,與姜氏和解了,“遂為母子如初”。這樣,他贏得了“孝”名,因而也提高了自己的政治站位。


鄭寤生“掘地見母”(圖景)

當鄭國軍隊對陣周桓王大獲全勝,祝聃等將領建議乘勝追擊,以擴大戰果之時,鄭寤生異常冷靜地表示:“君子不欲多上人,況敢凌天子乎?苟自救也,社稷無隕,多矣。”遂下令停止追擊,放了周桓王一馬。

而且,他還派人前往周桓王的軍營,慰問負傷的周桓王,從而給他一個下臺階的機會,使得雙方的關係不至於鬧到徹底決裂的地步。

運籌帷幄,擇機而動,動則必成。這樣一來,鄭寤生既贏得了利益,也給對手留了餘地,一石二鳥。

是啊,示弱未必弱,逞強未必強;殺人不過頭點地,得饒人處且饒人;給別人留下退路,也就是給自己留有餘地。

鄭寤生早已成為歷史,然而,他的政治智慧、統御謀略,卻依然令世人回味、嘆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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