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華社北京2月4日電 “有些擔心,但不會退縮”“穿上防護服的我,彷彿變成了‘超人’”“希望明天會更好”……連日來,來自抗疫一線醫務工作者用一篇篇日記記錄下他們在醫院救援時的所行所思,字裡行間流露的大愛與擔當,成為這個寒冬裡的一股股暖流,給予我們戰勝艱難險阻的力量!
1月23日 襄陽 “做工作的時候,要記得你是名共產黨員!”
我叫楊夢婷,26歲,是湖北襄陽市第一人民醫院隔離病區護士。
在隔離區工作第一天,對什麼都充滿了好奇,並沒有意識到情況嚴峻。
病區是全隔離狀態,沒有家屬陪護,裡面每一位患者均為病重患者,需要24小時嚴密觀察隔離。
楊夢婷在隔離病區照顧重症病患。
其中一名32歲的患者,在我還沒和他講具體事項時,他問我:“我可以一個人轉院,不要家屬來嗎?家裡有孩子,有人來醫院不好。”
還有一名72歲的老人,雖然生活可以自理,但仍然有些步履蹣跚。我剛剛進到病房,他就告訴我:“我一個人可以,不需要家屬,所有東西的都收拾好了。”
此時的我內心五味雜陳,不論是患者還是我們醫護人員,做的所有選擇,第一考慮的都是我們的家人。
一天工作結束,交完班,坐在值班室看家裡微信群裡一大堆擔心我工作危險的討論。突然想起外婆對我說的一句話:“做工作的時候,要記得你是名共產黨員!”
1月24日 長沙 “穿上防護服的我,彷彿變成了‘超人’”
我叫王軼娜,是中南大學湘雅二醫院老年醫學科醫生。
經過部署與培訓,大年三十早晨,我趕到感染科發熱門診。
因為害怕出錯,我不敢貿然從櫃子裡拿出防護服。因為防護服需求突出,護士長反覆提醒不能浪費任何一套。
這是穿上防護服的王軼娜。(圖片由中南大學湘雅二醫院提供)
一步一步、一件一件按流程穿上,可只能看到兩隻眼睛,完全看不出表情。
忘記了穿著防護服的不舒適、長時間戴著N95口罩的憋氣,忘記了幾個小時沒有上廁所、沒有喝水。穿上這身防護服,我就變成了‘超人’。
1月25日 武漢 “岳父,您一定能理解我的選擇吧!”
我叫王廣,是吉林大學第一醫院援鄂醫療隊領隊、重症監護室醫生。
大年初一,醫院選派人員參加援鄂醫療隊的消息傳來,我陷入了深深的糾結中:是救死扶傷,還是“孝”字當先?我把自己的“為難”說給病床上的岳父聽。當說到“作為醫生,尤其是重症醫學醫生,前方很需要我”時,意識不太清醒的岳父眼睛眨動了幾下。我覺得岳父是在鼓勵我舍小家為大家。
王廣在武漢華中科技大學同濟醫院中法新城院區重症療區工作,他正準備為入院患者通過咽試紙取樣,進行核酸檢測。(受訪者供圖)
我剛剛抵達武漢5小時,岳父便離開了人世。得到消息的一刻,我的歉意像潮水一樣湧上心頭。
雖有遺憾,但不後悔。疫情面前,我們是戰士;守護生命,抗擊疫情,是我們不可推卸的責任和使命。我想,天堂中的岳父會理解和支持我的選擇。
1月27日 武漢 “為了節約防護服同事穿上了紙尿褲”
我叫李婉貞,是中南大學湘雅二醫院血液淨化中心護士。
1月27日下午,我和同事進駐武漢金銀潭醫院重症監護室支援,主要工作是為病人提供連續性腎臟替代治療。
這是湘雅二醫院護士在武漢金銀潭醫院護理病人。
為了節約防護服,我們在穿上防護服之前都要上廁所,並且少喝水,有的同事乾脆穿上了成人紙尿褲再穿防護服,這樣可以減少浪費。防護服一旦脫下來就不能再用了,少上一次廁所,就能節約一套,所有這一切只有一個目的:減少短缺的防護資源損耗。
1月31日 武漢 “希望明天會更好”
我叫馬躍明,是國家援鄂抗疫醫療隊隊員、北京大學人民醫院呼吸科護師。
入鄂第六天,今天中午隔著窗戶看到了陽光,感覺暖暖的。
閨女打開微信,問我為什麼總不給她回微信。
閨女說:“媽媽您什麼時候回來啊,我上學前,您能回來嗎?”
我說:“真的不知道啊!”
閨女說:“您回來給我發個小禮物吧!”
我說:“當然可以啊!”
工作中的馬躍明。
我知道她不是真的想要個禮物,她想讓媽媽說到做到,能儘快回去陪她!
今天晚上夜班,我要好好休息,精神飽滿地進病房!
希望疫情快點過去,希望武漢慢慢好起來,希望我們每個人健康平安,希望我能早一天回去,陪陪兩個小搗蛋鬼……希望明天會更好……(記者:侯文坤 劉芳洲 帥才 趙丹丹 孔祥鑫 林苗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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