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哥，你這是怎麼了。”小雯正好路過，看到我的樣子嚇了一跳，趕緊過來想要把我攙扶起來，“你臉色怎麼這麼難看，是不是生病了，要不我送你去醫院吧。”
“我沒病。”我輕輕搖了搖頭，有些難以啟齒的說道，“我有點餓了。你能幫我找點吃的嗎？”
“方哥，你等一下。”小雯楞了一下，馬上起身離開，過了一會又小跑著回來，從懷裡掏出半根香腸和兩個又冷又幹的饅頭，小聲說道：“方濤，你快吃吧，我和廚房的大師傅要的。”
我一手拿著香腸一手拿著饅頭狼吞虎嚥的吃著，雖然好幾次都噎的我喘不過氣來，可我卻感覺這是我記憶中吃過的最香的一頓飯。
“謝謝你，小雯。”我把最後一塊饅頭吞了下去，意猶未盡的舔了舔指頭上的殘渣，對著小雯感激的說道。
“沒什麼，大家都是來打工的，就應該互相幫助嘛，說不定哪天我還得找你幫忙呢。”看到我沒事了，小雯才笑了笑起身離開，給我留下一個青春靚麗的背影。
馬軍如同幽靈一般，不時在酒吧各個角落出現，指揮著他看到的每一個服務員，其實在我看來沒有他，大家的效率會更高一些。
只是他很喜歡在幾個女服務員跟前轉悠，尤其是小雯，這也難怪，小雯是酒吧幾個女孩中最漂亮的，身材也不錯，不過和蘇總比起來還是少了那種成熟高貴的氣質，一下子就給比了下去。
我忽然啞然失笑，自嘲的搖了搖頭，自己只不過是一個連大學都沒上過的打工仔，連小雯這樣的女孩都可以俯視我，更不要說高高在上的蘇總了。
時間過得很快，酒吧的客人走了一波又來一波，我也不停來回穿梭在大堂、走廊和衛生間之間，感覺一晚上走的路比我過去一年走的都要多。
等到過了一點鐘，酒吧裡的客人便一下子少了許多，只有少數幾桌客人還在喝酒，我的工作也一下子輕鬆了許多，這才感覺到身體各個部位都痠痛無比，明天不知道能不能從床上爬起來。
對了，我今晚還不知道住哪兒呢，我忽然想起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正好看到金鵬端著酒具走過來，便拉住他問他酒吧有沒有員工住的地方。
“當然有了，馬經理沒和你說嗎？”金鵬有些驚訝，“只要是正式員工，酒吧都負責住宿，就在不遠處的金龍大廈。”
我心裡冷笑，馬軍肯定是故意不告訴我，等著我去求他，不過知道晚上有地方住，我放下心來，走進廁所，又認認真真清潔了一遍，等待下班。
馬軍忽然走了進來，站到我剛清潔過的馬桶面前撒了一泡尿，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黃色的尿液濺的到處都是。
“哎，方濤，沒看到這地上髒了嗎，趕緊收拾一下。”馬軍拉上褲子拉鍊，走出了隔間，對著我大聲喝道。
堂堂一個大男人只會這種小伎倆嗎，我心裡輕蔑一笑，拿著拖布走進隔間，又仔細的把地板拖了三遍，連馬桶上面也用消毒液清洗了三遍，保證馬軍挑不出一點毛病。
馬軍裝模作樣的查看了一下，又從口袋裡掏出一隻雪白的手套待在手上在馬桶上摸來摸去，看來是早就準備好的。
“看起來還算馬馬虎虎吧。”馬軍沒找到什麼問題，似乎有些失望，忽然對著我笑嘻嘻的說道，“我聽說人家國外的保潔員清潔完馬桶後，都會盛一杯水喝掉，方濤，你敢喝嗎？”
這個故事我也聽過，雖然我也很敬佩故事裡那個喝馬桶水的清潔工，但馬軍這個時候提到這個故事分明是在故意刁難我，尤其是他還剛剛在那個馬桶裡撒了一泡尿。
我沒有吭氣，冷冷的盯著馬軍，我知道他這樣做的目的只是為了激怒我，這樣他就有理由把我開除，我不會上當。
“不敢了吧。”馬軍見我沒有上當，不屑的說道，“不要以為保潔員是那麼好當的，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嘿嘿，我看你就是個沒種的男人。就你這德性還想當蘇總的助力，你也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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