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夢》中,妓女雲兒是如何知道襲人跟寶玉的關係的?

微影悼紅


紅樓夢二十八回,賈寶玉受馮紫英邀請聚會,席間幾人聽從賈寶玉安排行酒令【悲愁喜樂】,不出所料,又是影射幾人結局。當蔣玉菡說出酒底“花氣襲人知晝暖”被薛蟠喝破,蔣玉菡疑惑,竟然是妓女雲兒告訴了蔣玉菡和馮紫英賈寶玉的丫頭叫襲人。此事看似尋常,實則很不對勁。我認為是曹雪芹有意為之。

【一】

馮紫英請客,安排個妓女在座不奇怪,甚至蔣玉菡也是陪客,五個人的局只有馮紫英、賈寶玉和薛蟠是主客。從雲兒與眾人言談看來,都是老相識。與薛蟠尤其熟,雲兒在說酒令時,薛蟠兩次打斷雲兒行令:

雲兒便說道:“女兒悲,將來終身倚靠誰?”薛蟠笑道:“我的兒,有你薛大爺在,你怕什麼?”雲兒又道:“女兒愁,媽媽打罵何時休?”薛蟠道:“前兒我見了你媽,還吩咐她不叫她打你呢。”

雲兒應該是清倌兒(賣藝不賣身),他們這種貴族公子聚會,有清倌兒雲兒和名伶蔣玉菡參加無形提升了宴會品質,也符合賈寶玉馮紫英等公侯子弟的身份。薛蟠的性格沒到手才是好的,也能證明雲兒是清倌兒。薛蟠大嘴巴,保不住告訴雲兒賈寶玉的丫頭有一個叫襲人。

【二】

賈寶玉房中丫頭屬個人隱私,當時男女大防很重,私下探聽別人房中人很失禮。蔣玉菡無心說出“花氣襲人知晝暖”,薛蟠跳起來說破,“寶玉沒好意思起來,說:薛大哥,你該罰多少?”薛蟠冒失令賈寶玉很尷尬,皆因房中人為閨房密事,不足為外人道。蔣玉菡聽說也趕忙告罪,眾人也只能說不知者不罪。

問題是雲兒有薛蟠冒失在前,她作為在坐地位最低者,如何還會唐突說出來?薛蟠說已經讓賈寶玉沒意思起來。雲兒再說,等於讓賈寶玉更尷尬,也把薛蟠出賣了。薛蟠不在乎,雲兒風月場中察言觀色慣了,不可能如此不懂眼色?雲兒最不可能說,偏偏作者安排她說出來,當是故意為之。

【三】

紅樓夢一貫草蛇灰線伏延千里,很多人物情節穿插倒敘。雲兒這個妓女(清倌兒也是妓女)是紅樓夢唯一出場的風塵女子。她出場很不簡單。要知道賈寶玉的酒令【悲愁喜樂】影射各自姻緣,賈寶玉【紅豆曲】影射寶黛釵三人;薛蟠影射夏金桂;蔣玉菡影射襲人,各有歸宿。問題是馮紫英姻緣是誰呢?雲兒姻緣又是誰?按理雲兒是妓女,就算從良也只能給人作妾,可她的酒底竟是“桃之夭夭”,這是美好愛情共攜白首之意。

推測馮紫英的姻緣很驚喜,酒令與其他四人【悲愁喜樂】順序不同,是【喜樂悲愁】先樂後悲,而且酒令內容與史湘雲的曲子【樂中悲】如出一轍。可謂一唱一和。據此我認為史湘雲【樂中悲】曲子隱晦的“如意仙郎”正是馮紫英。而史湘雲的小名就叫雲兒,與清倌兒雲兒重名。

三十一回回目叫【金麒麟伏白首雙星】,史湘雲論及陰陽伏她姻緣,馮紫英酒令中可愛淘氣的妻子也與史湘雲相符。第一句【女兒喜,頭胎養了雙生子】,雙生子對應雙(子)星,而白首應在妓女雲兒的酒底【桃之夭夭】。曹雪芹有意借雲兒影射丈夫死後流落風塵養育幼子的史湘雲。

雲兒如果代表史湘雲,那麼她能夠脫口而出襲人之名,賈寶玉也沒什麼反應就不奇怪了。皆因史湘雲與襲人關係親密,襲人在賈寶玉之前照顧的就是史湘雲。曹雪芹這裡借用了類似蒙太奇的手法,提前將家破人亡的史湘雲流落風塵後的情景講出來。雲兒說“”女兒愁,媽媽打罵何時休?”當是史湘云為養幼子賣藝不賣身面臨的悲慘遭遇。

注:【庚辰:後數十回若蘭在射圃所佩之麒麟正此麒麟也。提綱伏於此回中,所謂“草蛇灰線,在千里之外”。】史湘雲與衛若蘭是夫妻的紅學考證就出於此條脂批,還沒明確說若蘭是衛若蘭。顯然不如馮紫英有【喜樂悲愁】酒令與【樂中悲】曲子更多說服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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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題:妓女雲兒是如何知道賈寶玉和襲人的關係的



此故事發生在第28回。

賈寶玉接到馮紫英的邀請去赴宴,參加宴會的有馮紫英、賈寶玉、薛蟠、蔣玉菡、雲兒。宴會開始,雲兒先唱了一個曲子,薛蟠就在那裡鬧,說唱的不好,重新再唱。賈寶玉就出了一個酒令,說要說出女兒悲愁喜樂,再唱一支新鮮時樣曲子,最後還要說一個席上生風的一樣東西,用古詩、舊對、四書五經都可以。薛蟠沒等賈寶玉說完,先站起來,“我不來,別算我,這竟是捉弄我呢。”妓女雲兒就趕快推他坐下,說道:“怕什麼?這還虧你天天吃酒呢,難道你連我也不如!”雲兒這麼一個激將法,就把阿呆激將激的也坐下來,也參與行酒令了。

從這開始的對話,就可以看出來,阿呆和雲兒關係非常好,後面雲兒唱曲“媽媽打罵何時休”時,薛蟠道“前兒我見了你媽,還吩咐他不叫他打你呢。”,說明薛蟠和雲兒、老鴇都非常熟絡。



薛蟠雖然比賈寶玉大不了幾歲,但他沒有父親管教,母親又縱著他,他又撒漫使錢。像貴族公子聚會請到的、詩詞曲彈都拿得起的雲兒,更是阿呆顯擺的地方,阿呆很定是雲兒的常客。按薛寶釵的話說:“襲姑娘從小兒只見寶兄弟這樣細心的人,你何嘗見過我那哥哥天不怕地不怕,心裡有什麼,口裡就說什麼的人。”(寶玉捱打後寶釵語)薛蟠在雲兒跟前,說話沒防頭,哪管內闈閨閣裡的事是不能傳出去的?我認為,雲兒知道襲人和寶玉的關係祥情,最大的可能是阿呆告訴的。


我們先來看蔣玉菡的酒令。

“女兒悲,丈夫一去不回歸,女兒愁,無錢去打桂花油。”這是暗示了襲人的命運,將來賈寶玉流亡在外,她無依無靠了。“女兒喜,燈花並頭結雙蕊。女兒樂,夫唱婦隨真和合。”這就預示著襲人將來要嫁給蔣玉菡。

最後拿起了酒席上的一朵木樨,唸了一句陸游的詩句,“花氣襲人知晝暖”,大家就覺得還不錯,就容他過關了。

但這時薛蟠跳了起來,嚷道“了不得、了不得,該罰該罰,這席上並沒有寶貝,你怎麼念起寶貝來?”。薛蟠不是說話沒防頭嗎?他認為襲人就是賈寶玉的寶貝,襲人的身份應該和香菱在他跟前一樣,是寶貝。蔣玉菡就呆住了,說哪有寶貝?薛蟠說:“你還賴,你再念。”蔣玉菡又唸了一遍,薛蟠就說:“襲人可不是寶貝是什麼?”說著,手指著賈寶玉,賈寶玉就很不好意思,他就說薛大哥你該罰多少:你洩露了我的機密,該罰你酒。薛蟠也趕快承認,該罰該罰。拿起酒來,一飲而盡。

馮紫英和蔣玉菡不知道原故,雲兒便告訴了出來。雲兒說了襲人是賈寶玉貼身服侍的大丫鬟,在座的人肯定會意,襲人和賈寶玉是什麼關係了。估計襲人和賈寶玉的關係,早就經過阿呆推測,而且告訴雲兒了。



蔣玉菡贈寶玉茜香羅,換襲人松花汗巾

賈寶玉看到蔣玉菡嫵媚溫柔,就緊緊的搭著他的手,向他打聽,你們戲班有一個名角,叫琪官的。蔣玉菡說就是我的小名兒。賈寶玉很高興,有幸有幸(也不想他結交戲子,會不會挨老爹的揍),馬上就解下自己的一個玉扇墜送給琪官。琪官就把自己系內衣的汗巾解下來送給賈寶玉,而且說,“這汗巾子是茜香國女國王所貢之物,夏天繫著,肌膚生香,不生汗漬……二爺請把自己系的解下來,給我係著。”賈寶玉連想都沒想,就把自己系的松花汗巾解下來給了琪官。



等著他回到大觀園,到了睡覺的時候,襲人發現他腰裡有一條血點似的大紅汗巾子,就猜著了八九分,這是和別人換過來了,就說“你有了好的繫褲子,把我那條還我吧。”賈寶玉這時候才想起來,他原來那個松花汗巾是襲人的,襲人的汗巾子你怎麼可以給別的男人呢。他很後悔,但是他沒法說了,他就賠笑對襲人說,“我賠你一條吧。”襲人說,“我就知道你又幹這些事,也不該拿我的東西給那些混帳人去。”襲人罵了蔣玉菡是混帳人,她怎知,這個混帳人將來是她的終身之靠。

當他們都安睡之後,寶玉又悄悄的把那個大紅的汗巾子繫到襲人的腰上,第二天早上,襲人發現了,等著寶玉出去,就解下來,扔在一個空箱子裡。這是一個伏筆,將來曹雪芹怎麼處理這條汗巾子,很可惜,我們就看不到了。


我就是竹韻


此時連王夫人都不知,錦香院的雲兒知道,的確很奇怪。

在《紅樓夢》二十八回,神武將軍馮唐之子馮紫英召集了一場小規模上流社會的派對,請的主客是賈寶玉和薛蟠,還請了兩位優伶來助興,就是忠順王府豢養的戲子蔣玉菡和錦香院的妓女雲兒。另外還有多名唱曲兒的小廝。

因為賈寶玉與蔣玉菡一見如故,兩人互換了汗巾子,後面還引來了忠順王府到榮國府討要棋官的一場風波,再加上脂硯齋透出襲人最後嫁了他。所以,讀者對這位美貌的小戲子印象頗深。其實,在這一場宴會上,妓女雲兒的戲份不比蔣玉菡少,這位身份卑賤的女子不但和上流社會的公子們很相熟,和薛蟠關係相當的親密,而且知道賈寶玉的秘聞,曹雪芹直接寫了出來,細想大有文章。

開席不久,賈寶玉提議,這麼幹喝沒意思,咱們玩兒一點雅緻的,要說出“悲愁喜樂”四個字,還要說出女兒來,說完飲門杯。酒面要唱一曲,酒底要席上一樣東西,還要合上古詩、舊對、《四書》《五經》成語。薛蟠這個半文盲沒聽完就不幹了,說你們這是在捉弄我。雲兒就把他按在座位上,意思是怕什麼,我都能說,難道你還不如我!就算是說不出來,不過多喝幾杯酒就是了。

於是寶玉就先起了頭,寶玉說完唱完該馮紫英,然後是妓女雲兒,然後是薛蟠。最後到了蔣玉菡,蔣玉菡說完唱完,要說酒底,恰好席上有木樨花,他拿起一朵道:“花氣襲人知晝暖”。薛蟠一聽就興奮地跳起來要罰蔣玉菡,說他把寶貝說出來了。蔣玉菡一臉的懵,沒弄明白,寶玉不好意思的起來說薛蟠:“薛大哥,你該罰多少?”薛蟠也覺得自己造次了,端起酒來自罰一碗。馮紫英和蔣玉菡搞不懂兩個人說的是個什麼,這個時候,雲兒便告訴他們倆,襲人和寶玉是怎樣一種關係。蔣玉菡一聽忙起身告罪,眾人說:不知者不為罪。這件事就算是過去了。

此處有三份疑惑:

一、寶玉和襲人雖說早已初試了雲雨情,可那屬於閨房秘事。知道的人僅限於李嬤嬤、晴雯、麝月、黛玉、寶釵等極有限的人。就連王夫人、賈政、賈母都是不知道的。而且這時襲人也還沒有入王夫人的眼。

根本進不了榮國府大門的妓女雲兒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呢?這不是很奇怪嗎。

二、會不會是薛蟠告訴雲兒的呢?

三、如果是,那麼薛蟠又是怎麼知道的呢?

要解答這三個問題,需要打開原著,看看寶玉與襲人的親密關係都有哪些人知道,而這些人會不會傳播,要是傳播,會有哪些途徑。

賈寶玉和襲人初試雲雨情,發生的地點是在賈母的院子裡,那時還沒有蓋大觀園。寶玉黛玉都是跟著賈母住的。所以,清楚這件事的,就是賈寶玉身邊的這幾個人。

李嬤嬤是肯定知道的。她是寶玉的奶母,也是寶玉的首席奴才。後來落於襲人之下,心裡不忿,動不動站在當地罵襲人“裝狐媚子哄寶玉”,罵的很難聽,她應該是知道襲人和寶玉特殊的關係的。她恨襲人,但是她是最維護寶玉的,她後半輩子的指望就是寶玉。所以她生氣罵人只會在內帷,把小少爺的名聲搞壞了,對她只有損失,沒有一點好處。在這一點上,李嬤嬤和王夫人的心思一樣。

晴雯和寶玉身邊的丫鬟們也清楚。晴雯不但直說過,麝月也稱呼過襲人花大奶奶。

這些人雖然知道,可是她們也只會窩裡鬥一下,她們都是小姑娘,不可能對外去說,況且也沒有出去的機會。連二門都出不去,就算出去了,一個小姑娘也不會說這等事。

林黛玉是清楚的,否則她不會直呼襲人為嫂子,不過以黛玉的身份涵養,不會去嚼這種無聊的舌頭。

薛寶釵也知道。李嬤嬤罵襲人時,寶釵黛玉都在場,兩個人都勸李奶奶消消氣。而且,寶玉屋裡的人事和動靜事事都瞞不過寶釵。所以對於襲人和寶玉的關係,寶釵也一定會知道。但她一個姑娘家不會和哥哥薛蟠說這樣的事。可是有一種可能,她會和母親薛姨媽說寶玉屋裡的情況。寶釵早早的就取中襲人,覺得她有見識。薛姨媽也當著王夫人的面誇襲人:

“早就該如此(封為姨娘)。模樣自然不用說的,他(襲人)的那一種行事大方,說話見人和氣裡頭帶著剛硬要強,這個實在難得。”

薛姨媽進來要麼在王夫人屋裡,要麼在賈母屋裡,寶玉的屋裡她去的極為有限,和襲人估計也說不上幾句話,怎麼這麼瞭解,給了這麼高的評價呢?當然是受女兒寶釵的影響才是。

寶釵不和哥哥說,薛姨媽倒是有可能說,比如在數落兒子時,再比如拿香菱和襲人做對比時,薛姨媽嘴碎,這是寶玉給出的判斷,嘴碎的媽碰上不靠譜的兒子,急了倒是什麼話都有可能說。薛蟠知道寶玉秘事也就沒什麼奇怪了。

榮國府招來薛家這麼一家人,實在是給自己找麻煩,一個眼界狹窄、嘴巴又碎的姨太太,加一個整日鬥雞走狗不知什麼時候就能捅出簍子的外甥,還有一個看似不怎麼說話,恨不能把榮國府的一切都能看穿的薛大姑娘。賈府本來一片好心留住,沒有想到,未成年兒子的內帷秘事,老爸老媽都不知道,薛家人早就嚷嚷的滿世界都知道了,就連妓院的妓女都門兒清。如果王夫人知道了,不知她作何感想。想來也是好笑的很。


屏山品紅樓


題主的這個問題提出來,好像寶玉與襲人“偷試”雲雨情是個天大的“秘密”似的。

在馮紫英、薛蟠、賈寶玉等紈絝子弟的一次私人聚會上,與賈寶玉第一次見面的蔣玉菡說了句“花氣襲人知晝暖”,薛蟠和歌妓雲兒馬上指出蔣玉菡說到了小國舅爺寶二爺的“寶貝”了。
那麼,給紈絝子弟們陪酒的歌妓雲兒怎麼會知道“花襲人”是寶二爺的“寶貝”呢?

其實賈府少年在未成親以先,先放兩個屋裡人在身邊理決少爺們的生理需求這是賈府的規矩,這規矩無非是為了進入青春期的少爺的衛生健康和安全,儘量減少甚至避免少爺們到外面風月場中去胡混,同時這也應該是同樣的豪門官宦世家少爺們生活中的普遍規矩。

馮紫英、薛蟠、賈寶玉等紈絝子弟成天一起吃喝玩樂,有歌妓雲兒還有忠順王爺家養的男寵戲子蔣玉菡一起陪酒,可見馮、薛、賈等少爺們個個都是風雲場中的“老司機”了。

歌妓雲兒顯然與薛蟠賈寶玉這“一對兒”親姨表兄弟都相當熟識,對賈寶玉等少爺的私生活有所瞭解這是很自然的事情。

在賈寶玉與眾姐妹入住大觀園之前三年多,寶玉在夢遊“太虛幻境”與警幻仙子之妹可卿夢中雲雨之後就與襲人“偷試”過了,緊接著又認識了人生“第一基友”秦鍾,之後又與秦鍾柳湘蓮等建立了基友群,到秦可卿去世時又結識了京都基友圈最有頭有臉的北靜王。

在第一基友”秦鍾病逝時賈府正忙著預備“元妃省親,老司機”賈寶玉在“元妃省親”前後正外於與襲人“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起膩“熱戀時期”,寶玉的奶媽李嬤嬤尤如婆婆嫉妒兒媳婦一般兩次公開大罵襲人“狐媚寶玉”,寶釵黛玉一起來勸架都不管用,最後招來了黛玉口中“一陣風”一樣的鳳姐拉了李嬤嬤去吃酒才算收場。

寶玉與眾姐妹一起搬入大觀園後怡紅院裡襲人成了“起頭的”,李嬤嬤徹底“退居二線”當顧問了。


然而,連外面陪寶玉薛蟠們吃喝玩樂的歌妓雲兒都知道的“花氣襲人”,賈府二門外小廝興兒都懂的規矩“屋裡人”。卻總是有讀者在疑惑黛玉知道不知道?賈母王夫人知道不知道?只能說是所處時代生活環境的差距吧!

黛玉當然知道了,尤其寶玉還跟黛玉“共讀西廂”,之後黛玉立刻就聽明白了小時候沒在意的“淫詞豔曲”牡丹亭原來如此動人。黛玉聽到的正是牡丹亭“驚夢”一折,聽到當場落下淚來,將“驚夢”一折的詞讀一遍之後,青春期的少男少女還能有不懂的?只是因為現代人很多都沒有真正看過牡丹亭“驚夢”,才會有這疑問。


黛玉叫襲人“好嫂子”,還真不是白叫的。皆人皆知的事情,晴雯罵罵咧咧的重點在於嘲笑襲人沒有“姑娘”的名份,而並非是“揭發”什麼秘密。

賈母親自指派了襲人晴雯給寶玉,可以說一切盡在賈母的意料和掌握之中,賈母怎麼能不明白呢?

王夫人是過來人,王夫人當年嫁入賈府做新娘時第一要面對的事情就是如何處理新郎賈政在成親之前的“屋裡人”。賈母將襲人晴雯給了寶玉,王夫人當然心知肚明進入青春期的兒子寶玉與貼身丫鬟襲人姐姐晴雯姐姐等是早晚的事。

賈政老爺過來人,更是一總到“襲人”的名字就知道兒子“專在濃詞豔賦上做功夫”,“知子莫若父”同為賈府爺們的賈政老爺豈有不明白的道理?

讀者讀《紅樓夢》如果連這些封建豪門紈絝子弟們的基本生活方式都還不甚明瞭的話,的確是現代生活和兩百多年前的貴族豪門生活方式差異大了的原故。


阿丹151014015


雲兒是妓院錦香院的妓女,薛蟠帶雲兒出來參加朋親宴,對雲兒相當熟識,並且關係好。雲兒唱說,女兒悲將來終身指靠誰。薛蟠說指他。女兒愁,媽媽打罵何時休。他說昨天我還告你媽媽讓她不打你。二人席上打情罵俏,關係非同一般。出席宴會帶雲兒,不用介紹,他的朋友都知。薛蟠早把他家與賈寶玉,馮紫英,蔣玉菡等人,家,一些事說與雲兒。所以,蔣玉菡唱香氣襲人知晝暖,薛蟠說有寶貝。蔣玉菡與馮紫英不知,是雲兒告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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