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亥之續吟》


【己亥之續吟】

前記:今天下午,把己亥年的順口溜蒐集整理了一遍,就像一個莊稼老漢抱著一大堆柴火,暄騰騰,熱乎乎,即叫人喜歡,也令人嘆息。歲月之長流,時光之遽逝,帶走了青山與流沙,留下了這些雜亂無章的文字。整理出來,權且作為一段時光裡的一個紀念吧。韓聯社記於2020年1月15日。

《己亥之續吟》

【笑顏】

頹唐如霧霾,恍惚黯遠山。

晴空何所見,雲中住神仙。

昨夜逆流湧,長笛聲纏綿。

太陽漸高起,陰影留身後。

秋風始吹拂,秋光已瀰漫。

抬眼望天涯,浮凸綻笑顏。

(2019,10,7)


【發呆圖之唱和】

剛才,暮色濃重,雨意氤氳,感覺無聊,發了一張圖,配了兩個字:發呆。著名詩人跟帖賦詩一首,我名之日《題發呆圖》,我和詩一首,權作“狗尾續貂”也。

【和一木兄】

雨意氤氳入深秋,

暮雲瀰漫千里愁。

綠葉窸窣思舊友,

簾櫳空垂西山頭。

快遞攜來昨夜雨,

核桃繾綣今日羞。

長空無語發呆久,

恁地時光日夜流!

附:丁一木兄《題發呆圖》原韻

忽由盛夏入深秋,

饒是老湖也泛愁。

不過片時簾卷尾,

竟教無數葉低頭。

樓如明鏡雲生暗,

面似黃花目帶羞。

快遞何來呆若木,

核桃又報兩箱郵!

(2019,10,9)

【寄懷】

今日,朋友相聚,來自安徽的網友李不白兄弟來到國際莊,邀請了崔福建、郭寶亮、李雲慶、李朝霞、杜亮等朋友一起,來到鹿泉黃峪村一敘,詞曰:

今日群英會,齊聚黃峪村。

樸實如秋水,厚道入青雲。

江湖深且廣,繁華亦紛紜。

一笑心花開,歲月近黃昏。

(2019,10,13)

【秋光】

一縷陽光照山隈,恍見秋葉迎風飛。

老犬慵倦臥柴薪,遊魚淺池戲秋水。

昨夜長夢醒復醉,今晨思緒去又回。

人言秋深悲寂寥,滿目錦繡共羅幃。 ​​​​

(2019,10,26)

《己亥之續吟》

【故鄉】

沃野稼禾雲夢輕,漂泊江湖憶曾經。

卅載奔流江河水,一世蹉跎蒼海明。

時值秋深總無語,祭奠高堂更傷情。

碧草如絲連天涯,猶記長夜煤油燈。 ​​​​

(2019,10,26)

【淡然】

淡然天滴露,自然東流水。

百里蒼山遠,紅葉已飄飛。

往事入畫裡,縹緲不必追。

萬事皆有緣,聚散無所謂。

(2019,10,26)

【堵車謠】

今天進山,正遇市區舉行馬拉松,到處堵車,發了兩條信息,發了幾句牢騷。哎哎!轉念一想,無論如何,也是一次巧遇。有點意思。有網友建議作詩一首,以為紀念。於是應命作順口溜如下:

太陽高升起,城市又沸騰。

出行遇堵車,歐耶馬拉松。

都市新氣象,健兒逞英雄。

全民健身跑,氾濫滄海鳴。

大江截洪流,囂囂擾民生。

好事宜多磨,水平待提升。哼哼!

(2019,10,27)

【訪友不遇】

金秋豔陽日,朝霞天際流。

興起隨日出,逶迤來訪友。

不期而能遇,星月可邂逅。

說是本週忙,此際至滄州。

莞爾作一笑,彳亍望街頭。

世海本寥廓,陽光正溫柔。 ​​​​

(2019,10,28)

《己亥之續吟》

【逛書市記】

上午,逛了一趟在解放廣場(舊火車站)舉行的2019惠民書市,花了30元人民幣,淘了一套河北人民出版社推出的舊書《曠世大儒》共6本,計有:荀況、孟軻、二程(程顥程頤兄弟)、顧炎武、王夫之、黃宗羲。總的感覺,今年的書市似乎有點“薄”,只有省內幾家大出版社譬如人民、花山、教育、少兒等在唱主角,以這幾家出版社的展臺為主體的2號展廳讀者也最多,各類推介活動也最火。一路瀏覽下來,稍感展廳比較寥廓,似乎不夠火爆,看不見往年各家民營書店爭先恐後排山倒海布展的繁華情景,隱隱約約透出幾絲不景氣。原來只想蹓躂一圈兒,並無意購買,只為身邊書山書海已經太多,不想再增加負累了,可是好歹算是一個讀書人,不淘幾本又覺得有點慚愧,正巧遇見這套舊書,就順便盤了下來。這本黃宗羲似乎從前買過,不知弄哪裡去了,於是再買一次,權作紀念吧。

淘書自得趣,徜徉書市行。

時令趨幽冷,時聞誇繁榮。

荀卿帝王術,孟軻說君輕。

二程倡理學,夫之責六經。

滄海月明時,歲月霜愈濃。

閒來且讀書,無由嘆秋風。

(2019,10,29)

【下午茶】

喔喔下午茶,心淨即天涯。

淡然說往事,浮沉話桑麻。

歲月靜如水,冉冉浮長槎。

禪意無興悲,恍惚飄晚霞。 ​​​​

(2019,10,29)

【秋雨】

秋雨撒幽涼,閒人無事忙。

山裡聽風嘯,小院聞清香。

蔬菜滴天露,燉肉熬濃湯。

豬蹄踏清寂,雞翅飛鳳凰。

龍尾爆青椒,生菜蘸大醬。

好友常相聚,山高水又長。 ​​​​

(2019,11,3)

【磨刀】

唐代詩人劉叉有一句詩很有名,叫做“磨損胸中萬古刀”,記得從前看見這句,覺得很拽,很牛,彷彿隱隱聽見了沙沙沙的磨刀聲。這一句,出自他的《偶書》:“日出扶桑一丈高,人間萬事細如毛。野夫怒見不平處,磨損胸中萬古刀。”揣摩一下,這其實是一個人逐漸成熟、收斂鋒芒的過程。人嘛,大都有一腔熱血,激情澎湃,劍氣縱橫,遇見不平事喜歡“亮劍”,拔劍而起,挺身而鬥,可是鬥來鬥去,最後取勝的概率並不高,甚至還會遭遇慘敗。於是,就需要一點點走向成熟。拿來一塊生活的“頑石”,沙啦沙啦!沙啦沙啦!磨呀,磨呀,日夜輪轉,磨刀不輟,直到磨損胸中萬古刀,把那一股股昂昂鬥志、洶洶怒氣、驍驍厲氣,一點點釋放出來,派遣出去——於是,人就平靜了,淡定了,遇事沒啥感覺了。哈!不過,你也就快老啦!

(2019,11,3)

《己亥之續吟》

【梨園憶舊】

剛才偶然翻出手機相冊,忽然發現了一張作秀照片,記不得是哪個傢伙給咱在耳朵上插了一支花,使老漢變的有點可笑了。

這張照片大約拍攝於2013年春天,那時我常與朋友們一起去到省城西北郊的梨園薰肉館小聚,那裡的豬頭肉、豬蹄、豬耳朵、豬尾巴超級好吃,尤其是夏秋季節,空中太陽流火,地上熱浪翻騰,梨園裡碧綠蔥蔥,空氣和暢,小木屋裡電扇轟鳴,往木椅子上一坐,吱嘎一響,然後來一個薰肉拼盤、一碟小蔥拌豆腐、一碟花生毛豆、一碟時令蔬菜,小酌兩杯,談天說地,直到酒意濃濃,便上網作詩,發朋友圈,與大家分享此時此刻的輕鬆與愜意。梨樹掛果時節,還可以伸手摘下一顆顆滴水雪梨,咔嗤一口,汁水四濺,好不快哉!

因為來的多了,與這裡的老闆老蘇也就熟悉了。我的不少朋友,都曾被我拉過來享用。可惜後來老蘇轉手了,那薰肉質量便日見降低,老闆也不似從前熱情,再後來,據說這裡就關門了。

今年春天,一個風沙彌漫的日子,與兩個朋友去古城正定逍遙,返回時我靈機一動,提議到梨園探訪一下。也知道可能關門了,只是有些不死心,或者想過來懷懷舊吧。可是到了這裡一看,招牌早已無蹤,大門已變成普通一豁口,驅車進去,那座低低的廚房與小木屋早已無蹤,只有一棵棵孤另另的果樹,在涼風裡發呆呢。停留片時,忽然感覺惆悵,我說走,此處不宜久留了!

梨園憶舊事,惆悵泛碧波。

本為尋常景,逝去便吟哦。

林木搖薰風,青枝垂碩果。

曾與二三子,風中相對飲;

酒氣滿江湖,酒話堆筐籮。

歲月浪推舟,一去成蹉跎!

(2019,11,4)

【炫富】

忙乎一上午,忽然感覺肚子餓了,打開冰箱,赫然發現一大碟薰肉拼盤,計有豬蹄、豬耳、鳳爪、雞頭等等。恍惚想起來了,這是昨天朋友小聚的“戰利品”。昨天餐罷,大家都去搶令人饞涎欲滴的大包子,只有我悄悄將這些不引人注目的肉類據為己有,隨手塞進冰箱裡了。今天拿出來,真是美味呵,且大快朵頤也!詞曰:

好事隨處有,鮮花始盛開。

不計得與失,好運接踵來。

露滾刀尖上,人行蹈塵埃。

苟與人為善,柴扉生綠苔。

智者且弄鬼,愚翁得自在。

閒日無多語,清風敲門哉。

且共一杯飲,滴酒即滄海!

(2019,11,4)

【老記吟】

接到了不少朋友的節日祝賀,還有朋友發來了節日紅包,才記起今天是記者節。不能一一回復,在此鞠躬致謝啦!詞曰:

猶記當年做喉舌,激濁揚請費蹉跎。

一筆難訴苦與樂,片紙如煙飄婀娜。

面對不平曾激奮,抑或悲歌化頌歌。

滄海幽深不興波,煙雲過眼望大河。 ​​​​

(2019,11,8)

【澤善閣小吟】

近日來,冬日降臨,天寒地冷,病例增多,中國經濟時報的田兄弟因受寒流襲擊,腰疼腿痛,行動困難,茶飯不思,十分痛苦。我說,走!咱去正定澤善閣,去找韓老妹調理一下。她是古城有名的養生健康顧問。於是,北上正定府,進入澤善閣,這裡溫暖如春,老妹嫣然一笑,詞曰:

澤善閣裡漾溫馨,銀針閃閃入乾坤。

人生總有患病時,且待妙手回陽春。

(2019,11,9)

【且把伊藤當作一道風景】

看了一段賽後採訪視頻,石川、平野、伊藤,三個日本小姑娘,神情輕鬆地接受採訪,談了與中國隊戰鬥的感受,石川、平野表示,很可惜一局都沒贏下,感受到實力上的差距。這話很實在哦。伊藤開始稍顯扭捏,似乎不甘心認輸,不過她還是承認,“孫穎莎的關鍵球表現更好”,這句話還是很坦誠的,也是實事求是的。比賽中,伊藤一直領先,莎莎步步緊追,決勝局伊藤差點就贏了,可是卻慘遭逆轉,伊藤的憋屈與痛楚,自然很強烈,人之常情嘛!

不過,伊藤還是說很享受與中國隊的比賽,她其實對中國隊是心懷仰望的,她說,“覺得孫穎莎已經是自己可以戰勝的人了,不像之前感覺距離那麼遠了,我會更加努力訓練。”這不全是大實話麼!儘管她喜歡口出狂言,比賽中愛玩一些“鬼把戲”,很是招人討厭,可是如果把她的狂言當作“勵志宣言”,把她的鬼把戲當作“不斷創新”,把她的黑臉抹淚當作“於心不甘”,你還會那麼討厭她麼?作為一個運動員,永不服輸,刻苦用功,自虐式訓練,且屢敗屢戰,戰績不錯,屢屢進入決賽,儘管奪取的多是亞軍,不也是值得尊重、值得祝賀的嗎?

還有,關於她在比賽過程中的“謎之微笑”,有幾分鬼魅,幾分神秘,幾分炫耀,幾分迷惑,總之,是一種含意複雜、顏色斑斕的笑容,人們因此賦予她許多解讀,說她一笑就輸,一哭就完,等等。其實呢,她的笑,不過是內心巨大壓力下的一種下意識的釋放,就像張本的大吼大叫一樣,是一種鼓勵自己、迷惑甚至震懾對手的方式而已。因此,建議大家不再妖魔化伊藤,把她當作賽場上的一道風景,給她一份理解,一份尊重,一份欣賞。畢竟,有了伊藤的比賽,才更加好看,更加吸引人。難道不是嗎?

(2019,11,11)

【閒論“臥槽”】

據報道,在女排聯賽北京隊與八一隊第一局比賽過程中,雙方比分來到21:20時,王雲蕗將曾春蕾的扣球直接攔死,激動地衝著曾連吼了三聲“臥槽”,當即受到裁判警告,王辯解了一句,隨即道歉。據說,曾也有扣球時爆吼“臥槽”的口頭禪。

老實說,老漢開始覺得這根本不算個事兒,甚至有點好玩兒。記得前不久女排世界盃上,丁霞發球時大喊“我去”,還引起點贊無數,一時傳為美談。不過,仔細想下,丁大俠發球偶爾喊一聲“我去”,以壯聲威,不僅無傷大雅,而且十分有趣,增強了比賽的娛樂性,引起大家歡樂是自然的。可是,若是把這當作口頭禪,“我去”變成“臥槽”,實話實說,就有些不太雅緻了。儘管如此,作為比賽過程中平衡情緒的一種方式,也算不得多大個事兒。不過,若是衝著對手連吼三聲“臥槽”,肯定就是錯啊,不僅不雅,且惡意滿滿,必須予以懲戒。裁判及時出手警告,點贊!王也意識到了問題,及時道歉,也算不錯。

按常理,此事到此,就算告一段落了。然而,老漢依然還有點惴惴。因為,球場上的“我去”“臥槽”現象,如果當作一種趣味,自然難說雅正,可以包容,哈哈一樂即可;如果形成一種“臥槽文化”,流行開來,則消極影響是顯而易見的。一來畢竟“臥槽”之類詞語涉嫌低俗,尤其是從女孩子嘴裡吼出來,不免令人反感。二來畢竟“臥槽”不僅不勵志,還汙化社會大環境,應該引起警惕,及時加以疏解引起才是。

行文至此,老漢忽然想起了張本在球場上的大喊大叫,已經引起全世界的反感,儘管規則無由禁止,卻成為他的一個灰色“標籤”,令人討厭。由此而論,大家討厭張本之吼吼,也不會喜歡“臥槽”之類吶喊,尤其是當你直接衝著對手怒吼“臥槽”,就尤其讓人憎惡了。球員文明比賽,觀眾文明觀賽,場裡場外,文明互動,豈不美乎?

(2019,11,12)

《己亥之續吟》

【憶大境山莊月夜聽月光曲】

今夜。寂靜。獨臥夜色,靜聽韓強兄弟之《夜光曲》,憶起中秋時節,與他一起在周力軍兄的大境山莊做客,聽他在月光下哼唱此曲,忽覺悸動,記之。

猶憶大境山莊客,聆聽強弟唱驪歌。

月輪橫空嫦娥舞,月光影裡盡鄉愁。

歌如洞簫聲嗚咽,離愁別緒何所依。

忽見烏鵲繞樹飛,明朝天涯自東西。

煙火燃魂飛彩霞,塵世仙曲縹緲時。

低徊一如猿聲哀,昂揚恍惚山影立。

歌者迷醉浮長空,聽者痴呆臥荒丘。

長風作浪夜嘶吼,遙憐滿山杜鵑啼!

(2019,11,12)

《己亥之續吟》

【滅蠅記】

今夜,吃罷晚膳,啜飲一杯悶騷紅,站起來伸個懶腰,不由得從丹田裡發出一陣長吁——哦呵呵呵呵呵累煞我也!

於是,關了電腦,甩下手機,拋開俗務,往躺椅上懶懶地躺下去,只聽得嗄吱吱兩聲低響,顯然是竹椅發出了抗議。哎哎!這都一天了,我都沒來這裡了,現在躺一會兒,嫩還羅索個鬼啊?

一邊兀自嘟噥,一邊閉上眼睛,讓自己沉入一片寂靜裡……哎!這世界,真麻煩,芝麻綠豆,雞毛蒜皮,糾纏,包圍,擾亂……有時候一躺下來,就像小舢板飄遊在大海上,隨風飄蕩,再也不想醒來了……

忽然,耳畔驟然響起一陣嗡嗡嗡!嗡嗡嗡!有蒼蠅!我驚叫一聲,霍地跳起來,那嗡嗡聲頓時停止了,我側耳諦聽,耳畔居然飄過了一片空虛……咋了?幻聽?我搖搖頭,訕訕一笑,重新躺下,唉,老啦,這耳根子也這麼不省心,憑白無故嗡嗡個啥呀?——我正嘀嘀咕咕批判自己的耳朵,忽然,又是忽然——那個蒼蠅又叫了起來,嗡嗡嗡!嗡嗡嗡!

哦!這回明白了,不是幻聽,是真有一隻蒼蠅。因為,在四周迴盪的嗡嗡聲裡,還伴著一絲絲蒼蠅翅膀煽動的迴音兒。我悄悄站起來,從花架子上取出一支蒼蠅拍,開始四下裡尋找,可是,可是,你只聽見了蒼蠅的聲音,恍見了它晃動的幻影,就是看不清這貨在哪裡——它只是像幽靈一樣,在空中疾速飛來飛去,偶爾還啪一聲撞在傢俱上玻璃上,可是你就是看不見它在哪裡停留……

我捏了一支蒼蠅拍,像個古代勇士一樣,追逐著蒼蠅那一閃而過的幽影,滿屋子轉圈,一圈,一圈,卻始終不能鎖定攻擊的目標!唉唉唉。在如今這個偉大盛世,連蒼蠅這貨也這麼富有智慧與韜略了嗎?

我嘆一口氣,在屋子中間站定了,像根樹樁子一樣,一動不動,只把右臂悄悄舉起來,讓蒼蠅拍像一隻蛇頭一樣翹起來,時刻準備出擊!你丫既然不肯落下,老子必須將計就計,來個空中截擊,務必一擊致命!

我就那樣站著,等著,任時光匆匆流過,或者半小時,或者一分鐘,或者就只有一秒鐘……倏地,只覺得眼前黑影一閃,蒼蠅來也,我下意識揮動右手,啪——!

只一聲……哈哈!這隻可惡的傢伙,已經陳屍在蒼蠅拍上啦,哈哈!看你丫還狂不?

事已畢,且睡覺。且記之,曰滅蠅記。

(2019.11.13)

【偶感】

有幸鑽進故紙堆,晨鐘暮鼓頻相催。

常嘆人生如逝水,惟有努力報春暉。

平生不作凌雲賦,其實偶爾膽也肥。

紅塵萬丈好縱馬,江湖蒼茫且舉杯。

(2019,11,14)

【讀舊書】

大約1993年春天,有一次閒逛書店,咬牙花了100元人民幣,買了一套文白對照全譯本《史記》。共五卷。其實,這是一個懶蟲的讀書之法,因為閱讀時生僻之處太多,實在懶得查字典辭典,於是翻開譯文,逐一對照,連蒙帶猜,也就基本讀通了。記得當時還寫了一組《史記隨想錄》,在報紙上連載了一部分,後來收入了一本大雜燴《家園裡的流浪》。如今翻開這組小文,實在是皮毛之作,只看見了表面現象,根本沒弄懂咋回事,就大慚不慚亂髮議論,真是有點好笑了。今天翻開這套《史記》,看見蒼黃紙頁上的塗畫勾抹,真叫人感嘆時光如梭啊!

恍憶當年讀此書,塗畫勾抹記糊塗。

蒼茫時空孤月寒,峰嶺遮天待日出。

把酒欲話青蔥事,飲茶卻道有若無。

江山如霽開新頁,陋巷倦歸且呼嚕。

(2019,11,19)

【祝《三積堂墨韻情》出版】

下午,王志平兄弟來訪,攜來了他的大著《三積堂墨韻情》。這套書裝幀精美,端莊大氣,分為兩卷,一卷是《田園詩文墨韻情》,選了古今田園詩詞20首,墨筆自書之;一卷是《豪放詩詞墨韻情》,選了古今豪放詩詞20首,墨筆自書之。全書墨韻淋漓,靈感飛動,田園則斜風細雨,燕子呢喃;豪放則大江奔流,劍斷雲山。我的序文《墨海煙濤靜,變幻至無窮》忝列卷首,希望能為他的大著增色。他同時還帶來了兩瓶“河美”美酒,謝啦兄弟!

豪放田園一冊收,江湖興波煙雨稠。

人情起伏如流水,濃烈清淡一杯酒。

兄弟墨韻黃鶴飛,青山不動推行舟。

才飲甘冽嘆清音,眼前突兀聳高樓。

(2019,11,21)

【江湖吟】

今天下午,陪吾家領導來到市眼科醫院,作了例行眼科檢查,隨手發一朋友圈,勞煩朋友們問候,謝啦。一切正常。順謅一闕,以志謝意!

桃李春風迷雙睛,江湖夜雨總多情。

青山恍惚雲天外,長河斜鋪夕陽紅。

拭目以待春花開,迷茫又見霧霾濃。

人生如水東流遠,淡然一笑萬山平。 ​​​​

(2019,11,23)

【管窺書櫃】

無人知我也脆弱,躲進書本避風雨。

懸崖百丈聳幾許,深淵千頃炫迷離。

人世自應開口笑,一笑跌宕成神曲。

管中窺豹見傾覆,殘月蒼山悲項羽。 ​​​​

(2019,11,23)

【忽然】

忽聞流沙河先生病危,想到八十年代初入大學上文藝理論課,導師依然在批判流沙河的《草木篇》。後來又讀到先生文革中焚書之作《永別契訶夫》:“夾鼻眼鏡山羊鬍,你在笑,我在哭,永別了,契訶夫!”轉眼之間,幾十年了,彷彿猶在眼前。

忽然提起流沙河,恍惚又見草木篇。

荒唐歲月荒誕事,書生化蝶本自然。

猶記古城讀文史,導師侃侃說批判。

青史無情勒碑銘,轉身已是新千年。

(2019,11,23)

【祝《中國網絡文學概論》付梓】

今夜,幾位兄弟小聚,慶祝王萬舉兄《中國網絡文學概論》出版。

王兄十年磨一劍,鉅著如山高難攀。

都說作文立論難,網絡高聳論語篇。

時代風行吐槽熱,蔑盡大師盡赧顏。

宏篇汪洋起波浪,輕覷一聲化微瀾。 ​​​​

(2019,11,24)

【玄通古寺】

今天上午,來到元氏縣境內的玄通古寺,駐足仰望,垂首默禱,心如止水矣。

天心涼如水,薄霧渺如煙。

空聞叮嚀語,不見白鶴旋。

枯藤攀老樹,古寺默無言。

俯首禱神靈,思之一泫然。 ​​​​

(2019,11,24)

【請籤個名吧】

那是上世紀90年代中期,我負責共青團系統報道,結交了一大批青年才俊,這位移動系統的美女團委書記李潔,即是其中之一。恍惚記得,那年春天,我應邀參加青年界一次重要活動,她帶著電信系統幾位美女作為禮儀嘉賓出席,我那時還不認識她,因為裝宅電的事想請她幫忙,於是在活動結束後,就問團市委夏副書記:哪位是李美女?夏副書記隨手一指,那位高挑漂亮的美女,就是她。於是,我走過去,拿出採訪本,喊了一聲:李書記,請留步!

她轉過身,愣了片刻,滿臉茫然:“找我?”

我把採訪本遞上去說:“請給我籤個名吧!”

大家譁然大笑。從此與之成為好友。這個“簽名故事”,後來成為江湖上的一個神奇傳說,大家津津樂道。這麼多年不見了,今天偶爾相見,回憶往事,那些激情燃燒的歲月,依然沸騰如潮,彷彿就在昨天。人生處處有美好,人生處處有朋友,只要你心底有陽光,有善良,便足慰平生矣!

(2019,11,25)

《己亥之續吟》

【書香】

今天下午,來到呈明書店,翻書卷,聞書香,因以記之。

惟有書香最真淳,文字漫舞滌塵心。

昨日幽影飄雪花,今夕繆斯抒微吟。

人性堪比朦朧夜,世路猶似峰嶺深。

小憩魂靈入書頁,渾忘諸想作閒雲。

(2019,11,27)

【饕餮】

人生總有饕餮時,珍饈滿席欲何之。

大快朵頤而已矣,交友無須計東西。

總說情誼貴無價,不過信任毋相疑。

春來柳絮任意飛,泰山兀立總無語。 ​​​​

(2019,11,29)

【理髮】

長髮糾結是與非,歲月起伏鑄豐碑。

剎除絲縷餘單純,惟留晴朗靜光輝。

人世相逢哭亦笑,青史擾攘響輕雷。

千里幽思如長歌,顧影自憐不自悲。 ​​​​

(2019,11,29)

【祝賀《河北省圖書館改擴建工程志》面世】

日前,得到河北省圖書館副館長丁若虹女士惠贈的一部《河北省圖書館改擴建工程志》,十分欣悅。該書端莊大氣,厚重如丘,圖文並茂,形象生動地記錄了省圖改擴建工程運作中的各項“指標”與各色“故事”,一冊在手,丘陵自出,且五光十色,內容豐富多彩,其間遇到的各種問題,以及解決問題採取的各項對策,一一呈現,令人感嘆宏偉事業背後,是怎樣的艱難付出,經歷了怎樣艱苦卓絕的奮鬥歷程。該書主編丁若虹在《後記》中說,編輯者按照簡明扼要、大事突出、要事不漏的原則,花費了大量心血,查閱各種資料,經過無數次編輯篩選,補充修改,才形成了這部書稿。不容易啊!謹湊數韻,以表祝賀之意也。

採擷星與月,辛勤鑄宏篇。

喬木與磚石,裁量織斑斕。

廣廈起壘土,汗水潤田園。

致敬創業者,丹心共長編!

(2019,12,1)

【忽然】

忽然冷風吹,原野浮蒼涼。

仰首長天遠,俯身幽夢長。

不記塵世非,何處避風塘。

喟然作一嘆,太息亦何傷! ​​​​

(2019,12,2)

【斑斕】

斑斕世事淡如煙,冉冉雲浮五更天。

興悲無關家國事,譭譽且作古今談。

情深如濤聲依舊,風折楊柳指顧間。

玄窗坐望春秋遠,桂枝寂寥讀月圓。 ​​​​

(2019,12,3)

【陽光】

陽光照寰宇,嗶啵作雷鳴。

萬物隨自然,春秋寓悲興。

胸廓容天地,襟翼白雲生。

莊周迷蝴蝶,老子函谷行。

東坡啖酒肉,後主泣宋廷。

且進一杯爾,一笑抿眾聲。 ​​​​

(2019,12,4)

【冬日】

冬日雪花飄,溫馨共此時。

人生懷善念,猶如雪滋滋。

風吹感蕭瑟,情濃啖美食。

先生何功德,流連碧玉枝。 ​​​​

(2019,12,5)

【塵世】

塵世幾多風,轉眼化碧濤。

凡人憂天傾,詩情上碧霄。

閒吟陋室銘,輕籲喚鷗鳥。

熬得三千載,始見天火燒。

遠有撫髯客,高擎酒一瓢。

天穹有裂縫,劍光為之開。

滄海溝壑深,昂昂騰龍蛟。

遙看崑崙巔,兀自白雲飄。

(2019,12,7)

《己亥之續吟》

【落葉詠】

冬來落葉黃,尚未經寒霜。

歲月如金石,砥礪沙與鋼。

沙形散如雪,鋼柔繞強梁。

飄飄落葉詩,冬眠可收藏。

來春燕斜飛,一笑盡千觴。

夏火與冬雪,不過鍛情商。

何如簷間雀,遇事便悽惶;

根深葉才茂,胸闊始成江。昂昂!

(2019,12,8)

【酒鬼】

那天,去一家醫院看望一個朋友,乘電梯上樓,聽見兩個美女對話:

——哼,喝死才好!這不,沒喝死,住院了!

——這回,估計他就長記性了。

——豬腦子,能長啥記性?每天喝,喝,一塌糊塗,哇哇哇吐,鬼哭狼嚎,照喝不誤。

——你說喝那玩藝兒,圖個嘛?

——圖個鬼扯!

電梯到了。

我下來,兩個女人一直還在罵那個酒鬼。我笑了。哼!喝罷!

(2019,12,9)

【疲憊】

校罷新書《史海擷英錄》,惟感疲憊如波濤,席捲時空,文字如螞蟻亂爬,交織成一片亂麻。唉,這活計呀,真累人呀。恍然想起一個朋友的一句話:現在弄這個,基本上可以命名曰“傻子”。哎,真是這麼回事呢!

史海潛泳久,偶見幾縷光。

星輝遙無極,卻道夜未央。

本為隨手記,壘疊堆成筐。

疲憊真無力,世事兩茫茫。

(2019,12,10)

【斧正】

在一個文友群,一位才華沖天的女詩人,作了一首才情洋溢的古體詩,說衷心希望得到諸位大神“斧正”,於是,一位很有名的青面獠牙的“大神”,開始應邀認真“斧正”起來:

——你這詩吧,讀著嗑嗑巴巴的

——(才女無語)

——你這詩吧,倒是有股子獨特味道

——(才女打問號?意謂:啥味道啊,茉莉,牡丹,還是巴黎香水味道?)

——唉唉!我這人吧,粗,爽,說話嘎嘣脆那種,我就直說啦,您別生氣哈。

——(女詩人送上笑臉)

——我覺得吧,你這詩裡邊,有一股老氣橫秋的……棺材囊子味道……

……沉默。

一分鐘後。才女退群了。

“大神”呲著老牙,吸溜著涼氣,說了一句類似悼詞的話:

——你,你退群,是,是我滴悲哀……

(2019,12,11)

【澎湃】

美食正澎湃,夜色瀰漫時。

此際須盡歡,莫謂饕餮遲。 ​​​​

(2019,12,12)

《己亥之續吟》

【賀岳父96大壽】

今天,是岳父劉力96週歲生日,老人身體一直不錯,近來偶有小恙,住院治療恢復中。今天中午,家人一起小聚,共祝老爺子生日快樂!

泰嶽聳天立,松柏頌長青。

百年等閒過,歲月共崢嶸。

曾經浴戰火,奮身建和平。

熱血染紅旗,畢生鑄忠誠。

慈顏映佛光,慈悲織彩虹。

共祝泰山永,大哉不老松!

(2019,12,12)

【陽光】

吾家領導小恙,略作調養。紅茶一杯,滿含陽光,略表心意云爾。

紅茶如陽光,漾漾浮天地。

一杯飲風月,勃勃蘊生機。

宇宙寥廓連雲翼,野馬奔騰且向西。

人生不過大與小,白馬非馬蝨與蟣。

蝨羽如翅飛月輪,蟣睫似椽掛旌旗。

心寬大道行,胸襟與天齊。

病君奈若何,即日便離去。噫嘻!噫嘻!

(2019,12,13)

【愚頑】

漸行漸遠看蒼山,落日已在枝椏間。

三顧茅廬傳說久,一去青溪唱陽關。

歲月洗盡少鉛華,真淳渾厚駐蒼顏。

莞爾笑說當年事,恁個青春不愚頑! ​​​​

(2019,12,15)

【雪飄】

雪飄風愈涼,歲寒歷冰霜。

炎夏說慷慨,經冬便成殤。

目睫掀波浪,滴水化汪洋。

世界之大哉,且行莫彷徨。 ​​​​

(2019,12,15)

【眼鏡先生】

記得上大學那年,班裡不少同學鼻樑上架了一副眼鏡,顯得特有風度與學問,心裡萬分羨慕,心想自己哪天也整一個戴上啊?——於是,就整天在宿舍裡昏天黑地看書,仰臥,側臥,半躺半臥,總之就是不肯一本正經端坐讀書,希望自己的小眼睛整出一點毛病來才好,也好名正言順配一副眼鏡戴戴。可是很遺憾,這麼折騰了三年,眼睛始終如一地好,無奈呀!

大四那年,為了實現這一個小小心願,就在馬路邊的一個小攤上,淘了一副沒啥度數的劣質眼鏡戴上,昂首挺胸走回學校,覺得自己儼然變成大教授啦,不免洋洋得意忘形起來,豈料一拐進南院北門,就碰上班裡一個老哥,故作驚訝的瞅我半天,說:“喲嗬!這不是韓教授嗎?可是長學問啦!”

我瞬間羞的無地自容。呵呵。後來的歲月裡,也的確戴過不少眼鏡,太陽鏡,變色鏡,玻璃眼鏡,水晶眼鏡,等等,就是沒戴過近視散光老花鏡之類,偶爾回想當年的“眼鏡病”,不禁莞爾,哎,歲月呀!

眼睛如心靈,閃爍映天光。

眼鏡如霧障,辯識菜與筐。

文字眼前舞,尾巴萬丈長。

眼波似長蛇,脈脈卷遐荒。

心明眼才亮,心窄易輕狂。

登高始望遠,雄渾湧大江!

(2019,12,15)

《己亥之續吟》

【讀謝靈運】

偶讀謝靈運,三觀在雲外。

登高賦華章,神性連雲靄。

池塘生春草,經冬知興衰;

園柳變鳴禽,笛音夢來哉。

拔苦安得樂,無悶臆澎湃。

高貴浴苦海,雲端戲無賴。

王謝堂前燕,風斜燕飛徊。

三觀碎殘花,斑斕映虹彩!

(2019,12,16)

【拜訪謝蒙兄】

下午。拜訪謝蒙兄。他為我製作一枚閒章:“太白醉酒圖”。李白有句雲:“古人未見今時月,今月曾經照古人。”謝兄反其意而用之曰:“今人未見古時月,古月依舊照今人。”謝兄齋號曰:草仙野雲刀客。閒坐。閒聊。品嚐蟲屎茶。且擬順口溜一支,以志謝忱。

冬日乘風拜刀客,啜飲一杯蟲屎茶。

太白當年曾醉酒,草仙今日賞殘花。

古月凜冽照孤旅,今人仰望託流霞。

閒人且弄風月事,發呆莫論春與夏。

(2019,12,17)

【黃昏】

那天黃昏,獨坐夕陽裡,恍惚之間,似乎有幾絲把握不定的情緒在飄蕩,隨手記下來,便是下邊這幾行文字。因為感覺不夠振奮與昂揚,隨手扔在了記事簿裡,剛才翻出來,恍了一眼,順手貼出來也。

無以名狀又黃昏,百感奔臨靜水深。

曾因茶淡換杯盞,又為鹽鹹潤口唇。

長途乘馬方知困,登山呼鷹唯白雲。

獨坐惆悵起幽思,岑寂如雪餘傷心。

(2019,12,19)

《己亥之續吟》

【陽光】

辛勤若蜜蜂,半生苦奔忙。

譬如春與夏,勞碌謝上蒼。

今日得小憩,萬事拋之旁。

前世連今生,冉冉渡河梁。

世間起微塵,冬日浴陽光。

靜謐幻幽思,恍惚舊模樣! ​​​​

(2019,12,19)

【兀自】

交友論三觀,天地敘陰陽。

日月有升沉,晝夜轉抑揚。

月之升兮桂枝搖,嫦娥吳剛兮醉淘淘。

山之高兮危崖聳,猿猱麋鹿兮盡哀鳴。

把酒論濁清,杯底照眼明。

芝麻與綠豆,煮酒作翻騰。

塵世糾結是與非,鳥翅生涼翔寒灰。

無非三觀照蒼茫,斷崖滾石落成堆。

且盡一杯酒,莫論春與秋。

兀自前行矣,星月正當頭!

(2019,12,19)

【邂逅丹雪】

下午,匆匆到報社去辦一個證件,辦完了,匆匆離開時,生怕打擾從前的老同事與老朋友,於是不坐電梯,繞到東頭的樓梯,步行往下走。反正8樓嘛,也不算高。豈料剛下了一層,迎面碰上了當年的晚報第一才子王丹雪。雙方彼此一望,同時愣了一下,立刻笑了:“怎麼……是你?!”是啊!我倆已有好幾年不見了,似乎我離職後,還沒見過他呢。

丹雪是大才,思想犀利,文筆暢達,文章極具穿透力,是不可多得的時評高手;而他的名字頗具柔婉色彩,他說話不多,話浯之間時見羞澀之波,笑起來也是山溪淺流一般清澈。他的文章極有誘惑力,吸引了一大批讀者,曾有男士到報社探尋“才女丹雪”,一見面是位儒雅男士,一時間哭笑不得。

記得我剛到晚報時,奉命主管時評,正為缺少寫手發愁,他主動找到我,說想過來。我說,你要考慮清楚一個問題,廣告可比編輯部獎金高多啦!他那時在廣告部供職,整得風聲水起。他說,已經考慮清楚了。我說,行!——於是,晚報時評版塊立刻開始波翻浪湧,成為了當時報紙的一大看點。他寫了許多時評,文采瀰漫,色彩豐盈,犀利者如刀劍,溫婉者如琴絃,平和者如溪流……我們無數次討論選題,推敲題目,切磋技藝,哎,那樣的日子,如今想起來,果然美好!

大約2009年左右吧,博客驟然興起,博客圈如空中彩虹一般,引起世人注目,我們依託晚報時評組建了“燕趙時評博客圈”,吸引了一大批博友,引領了當時的網絡風潮。記得第一次組織博友線下活動,是帶領數十名博友前往封龍山,整個過程,從聯繫博友、組織車輛、制定行動路線,到後勤保障、聯繫贊助,時評部的同志們全力以赴,丹雪跑前跑後,付出了很大努力……至今回想,那第一次博友線下活動,仍有很強的紀念意義。

今天意外邂逅,真是令人興奮,談起從前往事,也是小有感慨。歲月匆匆,流過天空,淘洗泥沙,沉澱收穫,也是人生之必然也!詞曰:

網事蹉跎若雲煙,轉眼已是十年前。

博客如海騰龍蛟,博友如星照塵緣。

宏文幾度掀波浪,巨筆一揮怯流年。

雄才無悔織錦繡,細說往事盡開顏!

(2019,12,24)

【忽悠】

因為偶爾寫過幾本書,老被人表揚“勤奮”呀“刻苦”呀,聽起來似乎挺勵志,其實並非如此。因為,我這人吧一向懶散,在職時尚且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半天喝酒一天打麻將,根本不喜歡道貌岸然去當“喉舌”,所以也從來沒當過勞模先進啥的,退休後就更是信馬由韁啦,閒步紅塵,品茗交友,反正也沒啥正經事可幹,實在懶得連自己都不好意思了,才坐在電腦前碼幾行字,於是,就湊成了幾本書。如此而已。

如果說,在職時業餘碼字,屬於不務正業範疇,被人質疑“嘛時候寫的”?退了後有了大把時間,也曾“再就業”了幾回,東一榔頭西一棒槌,折騰下來,發現已經不適應職場規矩與名利競逐了,於是迴歸紅塵深處,得過且過,逍遙快活,可是久而久之,無聊得緊了,煩的要死,閒的要命,才發現人活著,還是應該乾點事兒啊!可是,幹嘛呢?重新再就業,不適應;經商賺錢,沒才能;攔路搶劫,沒膽量——思來想去,只有碼字,況且也只會碼字呀!

於是每天早起,萬簌俱寂,百無聊賴,只好懶洋洋爬起來,機械性地重複做一件破事——打開電腦,碼字,以驅逐頹唐,消磨時光。所謂“勵志”云云,忽悠而已。至於你的破書有沒有人看,那就隨便吧。看與不看,對一個碼字人來說,實在無所謂啦!

記得幾天前,與幾個校友小聚,一個師弟說,在舊書攤上見到了你那本《孤鶩》,攤主還獅子大開口,最後以原價成交。他說,要慎重送人呀,人家會拿去賺錢的。我笑了,這也是流通嘛,能為他人賺幾文小錢,也不錯,我就在書攤上見過好幾個作家朋友的書,感覺也挺好呢。羅索半天,謅幾句打油詩吧:

忽悠雲山輕,霧罩萬仞峰。

無聊才碼字,有閒且品茗。

人生嘆苦短,為之蹙老眉。

江湖蕩扁舟,船過江水平。

千山聳毓秀,萬里入壺中。

倉頡造古字,甲骨瘦如銅。

蔡倫造紙術,太史記血腥。

武曌創新字,唐宋誦新聲。

世事翻波浪,古碑立峰嶺。

回首望前塵,縹緲孤鴻影。

(2019,12,26)

【斯夜】

美味正澎湃,今夕夜闌珊。

田野生春草,海波起潛淵。

飄泊曾如寄,忐忑亦不安。

彷彿紅塵裡,遙聞噓寒暖。

(2019,12,26)

【賀河北省書畫藝術研究院年會】

上午,參加河北省書畫藝術研究院2019年會暨2020年工作會議,見到了許多老朋友。湊韻以示祝賀!

寒風凜冽時,欣然赴盛會。

笑語自嫣然,渢詠摩天飛。

書畫融瀚墨,文彩漾華茂。

祝賀又一年,藝苑綻新蕾。 ​​​​

(2019,12,29)

【讀《書畫研究》雜誌】

滿篇飄禪趣,冊頁溢五彩。

人間快意事,書香伴畫海。

飛雪洗銅綠,素潔無塵埃。

掩卷且一笑,月光自盈懷。 ​​​​

(2019,12,29)

【所謂懂與不懂】

今天一大早,收到朋友發來的一篇短文,題曰《有一種累,叫無人能懂》。我說,已經不奢望別人懂了,自己懂即可。是啊!茫茫塵世,悠悠大千,人們匆匆奔逐,為名為利為夢想,自顧尚且不暇,哪裡還顧得上懂別人呀!

記得從前吧,總是渴望著別人可以理解自己,懂得自己。月升時分,心頭掠過雁影,不免心神飛翔;花落時節,心頭為之悽然,不免熱淚盈眶。哎哎!後來明白了,這種情狀,叫做“小資”。

記得還是從前吧,沿著坎坷趕路,順著溝壑前行,偶然揀了一顆鵝卵石,或者越過一道小坎,便歡呼雀躍,以為收穫成功了呢,老想著與人分享;或者不慎跌下路基,遭遇一塊天外隕石撞擊,以為此生休矣,老想著找人訴說。哎哎!後來明白了,這種情狀,叫做“幼稚”。

記得還是從前吧,走在路上,看見一朵花開了,一陣風吹過,花又落了,便感覺傷心,忍不住潸潸落淚;看見一輪月色照耀,忽然一陣烏雲掠過,遮住了天空,也遮住了月光,便感覺自身猶如從雲空跌落,眼前一片空白,心底塞滿了憂鬱。哎哎!後來明白了,這種情狀,叫做“矯情”。

如今,2019逝去,2020來臨。心頭淡然無波,一如靜水安流。那些逝去的,自是應該逝去,無論如何,不必為之惋惜,更不必為之悲傷;那些留下的,自是應該留下,無論如何,應該為之慶祝,應該好好珍惜。人生啊,不過如此!簡單,愉悅,平淡。而已!

(2019,12,31)

【相融】

元旦。收到了京城著名出版家趙省偉先生惠賜的兩部奇書。最好的新年禮物。謝啦!未及拜讀,湊數韻致意!

展讀西洋鏡,恍見服飾美。

意國畫報裡,百色炫彩飛。

斑斕歐洲史,著錄帝國夢;

法國佈列東,尺幅記葳蕤。

盡為稀世珍,羅列織經緯。

文化貴相融,洪流決壁壘。

(2020,1,1)

《己亥之續吟》

【閱讀之困惑】

今天上午,偶爾逛到圖書大廈,留意了兩部書,一部是史學大家呂思勉先生的《兩晉南北朝史》上卷,一部是梅毅先生的《秦漢——帝國的崩潰與新生》。

呂思勉先生學識淵博,體大精深,其《總論》指出:“魏晉之際,中國盛衰強弱之大界也。”開篇即高峰,一舉劃出了中國歷史強弱盛衰之臨界點,就是兩晉南北朝。真是閒閒一筆,足能抗鼎啊!他進而指出,“自三國以前,異族恆為我所服,至五胡亂起,而我轉為異族所服矣。”在三國之前,異族一直拜服吾國,可是到了五胡亂起,吾國卻被異族所征服。這一筆,又劃出了吾國與異族顛倒易位的關鍵節點。“五胡之亂,起於晉惠帝永興元年(304)劉淵之自立。越十三年,愍帝被虜,而中國在北方之政府遂亡。自是南北分立。”這幾句話,劃出了由兩晉進入南北朝的節點。呂先生不愧史學巨擘,字字如金,句句響著雷聲,先膜拜一下下!粗略翻閱全書,感覺結構宏大,論述精闢,巍峨華美,精雕細刻,真是宏富鉅著。儘管如此,作為一個普通讀者,依然感覺稍顯艱深,甚至艱澀,閱讀起來還是蠻有難度的。

接著翻開梅毅先生的《秦漢》,我對他不甚瞭解,從作者介紹看,他在“豪情構建全景式中華英雄譜系”,這本《秦漢》即是其中之一。作者在自序中稱,他那年作為中國作家協會代表,出席了作代會,親耳聆聽了領導的教誨,深有感觸,更加堅定了構建中華英雄譜的雄心壯志。翻閱本書第一篇關於秦始皇的篇章,上來就看到了小說家筆法,說秦皇沙丘宮病危之際,嘶聲呼喚,一個宮女嚇得啪嘰跌倒,趙高一揮手,令拖下去處死……這情景,繪聲繪色,細膩傳神,至於是否如此,只有天曉得也。

我因此有所感矣!呂先生之作,高大雄偉,猶如高峰兀立眼前,要想攀登上去,先自生出了幾分畏懼。梅先生之作,活靈活現,活色生香,一眼望過去,色彩繽紛,至於真實性如何,可信度多高,不免讓人心生狐疑,哎!唉!所謂閱讀,不過如此也!

(2020,1,2)

【今夜】

今夜月色寒,新舊如輪轉。

無由述以往,無因嘆悲歡。

近月見雀斑,近人宜傷感。

處世但盡心,不必說冷暖。

流水無時緒,扁舟蕩漪漣。

凡事怕認真,人性莫考驗。

吟罷杜拾遺,且誦李謫仙:

相看兩不厭,只有敬亭山!

(2020,1,2)

【陽光】

太陽出來照纖塵,世海縱橫波無痕。

沉淪卻道拿酒來,欣悅觀景假亦真。

世事紛紜奔野馬,煙靄難遮菩提心。

偶爾仰望霞萬道,夢海逝水奏大音! ​​​​

(2020,1,3)

【讀《中國服飾與藝術》】

《遺失在西方的中國史——中國服飾與藝術》一書,是京城著名出版家趙省偉先生主編的“西洋鏡”系列叢書中一部色彩豔異的書,由法國著名文史專家約瑟夫·佈列東編撰。佈列東先生生於1777年,參與創辦《司法報》《箴言報》《分庭速記員》等報紙,精通多種歐洲語言,翻譯主持出版多部著作,1811年,他以享利·伯丁蒐集的眾多中國彩色畫為基礎,整理出版了《中國服飾與藝術》一書。他介紹說:“作為前兩屆政府的國務秘書,伯丁先生深知全面瞭解中國,對本國的藝術、科學和製造業發展有極大的促進作用,因此不惜重金購藏中國稀世珍品,還想方設法瞭解這些珍品和畫作的詳細情況。”

為出版此書,趙省偉先生做了大量工作,千頭萬緒,綜合成一部精品,絕非易事。全書共分六卷,共收錄100餘幅版畫,17萬字。前四卷譯自1813年英文版,後兩卷譯自1812年法文版。插畫中的人物十分豐富,上自皇親貴胄,下至販夫走卒,極具個性特色。

瀏覽這本圖文並茂的佳作,令人目炫神迷。既有傳統國畫特點,也有浮世繪色彩,還有幾分漫畫風格,可謂兼具諸色,兼融眾美,融服飾藝術與史學變遷於一書。一卷在手,賞圖,讀史,明傳統,啟新知,可謂收穫大大滴啊!詞曰:

服飾美如畫,藝苑獨一枝。

實用兼藝術,心神共翔馳。

高門貴公子,豪奢亦絢爛;

凡夫走卒者,蝶衣舞雙翅。

霓裳與蓑衣,演繹大美麗。

世間無貴賊,厚道屬第一。

(2020,1,3)

【讀《西洋鏡——意大利彩色畫報記錄的中國1899-1938》】

本書浩浩兩卷,精雕細刻,雋永巍峨,既具歐洲哥特建築之美,又有華廈文化之深遠根基,令人捧讀之餘,回味再三,餘香繚繞悠遠矣!羅三洋先生序言題曰《熟悉的局外人》,意味深長,他說,中國和意大利雖然相距遼遠,但是由於各種歷史原因,很早就開始交往,兩國之間的商貿和科技文化交流促進了古代絲綢之路主幹道的形成……意大利媒體以“熟悉的局外人”身份,為當代讀者研究中國近代史提供了一批彌足珍貴、圖文並茂的史料,“西洋鏡”叢書的意義,也正在於此。

恍然記得,平時閒讀歷史,畢竟是作為華夏之後人,檢視先人足跡,或慷慨嗟嘆,或悲傷流涕,或悠然心會,無論如何,你看到的,總是自家先祖的奮鬥與掙扎,興悲與喋血,不說有切膚之痛,也有著興亡之感。而讀這本書,看看外國人的史筆與鏡頭,是如何來記錄吾國史蹟,自然是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矣。詞曰:

色彩豔異記青史,洪流湧堵欲何之。

古今猶聞鵑啼血,何日吹響清溪笛。

百姓滾滾熱淚湧,鑄成大河翻潮汐。

載舟覆舟望夕陽,青山碧麗未可期。

(2020,1,4)

【閒坐】

閒坐論春秋,韶華織錦繡。

人生多少事,不過一杯酒。

進退本常態,無非稻粱謀。

晴空多浮雲,莞爾笑王侯。 ​​​​

(2020,1,4)

《己亥之續吟》

【大雪吟】

今天,石家莊普降大雪,天地間銀裝素裹,寒意盪漾。

大雪迎風落,鵝毛飛萬千。

彷彿精靈舞,瀰漫天地間。

寰宇澄澈翔龍吟,雲翳碎裂冒白煙。

彷彿擾攘紛紜亂,浮夢化蝶舞碧鳶。

且行乘白馬,飄逸出塵寰;

恍惚蹬天梯,高吟凱歌還。

田禾枯澀時已久,龍脈斷續走長川。

斯民祈禱降甘霖,潤澤荒漠染蒼山。

昂昂雪中行,悄悄雪花嘆。

聽此雪落聲,喁喁自成篇。咹咹!

(2020,1,5)

【堵鎖眼兒】

朋友說,今天午後下樓看雪,想騎自行車去郊外,可是那輛扔在樓下的舊自行車,無論如何也打不開——有人使壞,堵了車鎖鑰匙孔!朋友氣得罵:姥姥!這破車扔大街上都沒人要,連小偷也不肯瞧一瞧,居然有人堵鎖眼兒,真JB缺德!

我聽罷樂了:哈!你不是跟啥人結仇了吧?他說,咱一向老實做事,規矩做人,不偷不搶,結個鬼仇人呀?

我說,你還真說對了,可能是無意間撞了鬼,得罪了哪個小人,人家記了仇,才幹這缺德事兒呢!——他這輛破車,我是知道的,這車跟他很多年了,當初為了防備小偷,特意找朋友弄了一輛想要淘汰的二手車,除了鈴鐺不響,哪裡都響,帶年扔在樓下,偶爾騎出去遛彎,逛街,也算一個老朋友啦。哼!

他還在憤憤,我說,也是好事,乾脆換個鎖,不,換輛自行車車,不!淘汰,買輛汽車車吧。他說,嗯嗯,介個,倒可以考慮,不過即使弄輛汽車,也得配個自行車呀!

(2020,1,6)

【凜冽】

凜冽風中最情真,殘雪也作落葉吟。

來時曾嘆世蒼茫,歸途長吁鶴飛雲。

忐忑長路九迴環,輾轉長夜五更深。

時光如斯存善念,蒼天不負有心人。 ​​​​

(2020,1,7)

【陪伴】

是夜,到和平醫院,陪伴病中的老岳父。

長夜無聲,月光幽冷。

偶爾望見,那時星空。

歲月如煙,人生如夢。

願大安詳,陪伴始終。

(2020,1,7)

【讀《太行散論》】

那天,在宿舍樓下遇見小麗,我叮囑她給我找一本她老爸的書《太行散論》,她說好!她是老同事、老領導曲喜樂的小女兒,平日活蹦亂跳,像一隻招人待見的喜鵲。過了兩天,遇見她老媽,遞給我這本書,說老黃曆了呀。我說老黃曆也有新味道嘛。我倆說起老曲離世,她說已經六年了,原因大概是抽菸、喝酒、熬夜。她說,他晚期是患了咽喉癌,醫生讓戒菸,他說反正也好不了,算啦不戒了,抽吧!你瞧瞧,他就這麼任性,沒辦法呀!

上世紀八十年代中期,我大學畢業後進入當時的《建設日報》,先到政教部、出版部,後來進入評論部,正式成為老曲的部下。他那時是本地著名評論員,以“祁瑜”為筆名寫了大批言論,1993年結集成了這本《太行散論》。

他的評論,言簡意賅,言辭犀利,即如星輝閃耀,又像山風吹擊,吸引了許多讀者。我那會兒對此一竅不通,雖然在學校讀了不少世界名著,老覺得思湖洶湧,可是卻不曉得如何表達,就象懷抱著一腔“屠龍之技”,不過是一抱扎扎撓撓的柴火,根本派不上用場,除了老老實實向前輩學習,沒有任何捷徑可走,後來照葫蘆畫瓢寫過一些,也實在得自曲主任的悉心栽培與教誨呢!

在本書《自序》中,他袒露了自己的心跡:“《太行散論》這部報紙言論集,多年夢寐,又屢屢意冷,最後承蒙幾位好友的熱心攛掇終於付梓。幸事乎?傻事乎?總歸是十月懷胎,一朝分娩,是兒是女隨它去吧!”

他說,面對這些舊作,“如同雞肋在手,棄之可惜(十多年的心血),食之無肉(時過境遷的舊文),幾次萌生出集子的念頭,但每每翻檢發黃的剪報,總有夏衍說的‘看自己小時候穿開襠褲照片的感覺’,沒什麼意思,沒多少價值。同時又想:從事新聞工作四分之一世紀,專搞評論寫作十五年,難道就拿不出一點東西?出。管他三七二十一呢,硬著頭皮湊它一本了事。”

全書收錄了作者從1979年到1992年間在報紙上發表的各類文章。他說,自己在編選過程中,遇到了三個問題,一是文章的政策性、時效性、指導性較強,生命力相對較弱;二是文章多為“火柴盒”與“豆腐塊”,直言快語,缺乏詼諧幽默趣味,顯得平而不深;三是文章涉及政治經濟、方針政策、社會人生和思想意識等各個方面,顯得零亂散漫。

全書分為十三部分,計有:評論論文、改革開放、理想道德、社會人生、婚姻家庭、知識人才、識朋交友、雜談隨感、政治經濟、思想教育、領導作風、黨員修養、新聞評論等,可謂珠玉橫陳,意蘊澎湃,金句迭出,是一部散發著多彩魅力的作品。閒來翻閱,一一品味,令人百感橫生,謹湊數韻,以寄懷念之意焉!

太行之巔曾縱筆,七彩雲霞染虹霓。

滹沱河邊亦論道,蒼茫塵世舞旌旗。

思想之流深且遠,思考之翼與雲齊。

可惜蒼天不假年,令人思之淚沾衣!

(2020,1,8)

【雪中】

雪中一杯茶,禪意飄天涯。

凜冽寒徹骨,澎湃暖晚霞。

雪上留鴻爪,雲端寄月華。

孤鶩幾時飛,雪中且飲茶。 ​​​​

(2020,1,10)


《己亥之續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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