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梦》为何说一条汗巾给贾家引来祸害?

哆啦咪噜



琪官蒋玉菡是忠顺王府一名唱戏的小旦,因为“随机应答、谨慎老诚”,从而深得忠顺王爷的喜爱,“竟断断少不得此人”。

在冯紫英家的聚会上,宝玉与琪官相逢,两人一见如故,互赠礼物,宝玉赠了蒋玉菡玉玦扇坠和一条松花汗巾,蒋玉菡赠宝玉了一条大红汗巾子。

蒋玉菡在忠顺王府无故“失踪”后,忠顺王府派人到贾府要人,蒋玉菡与宝玉的“私情”便败露了。宝玉也招致贾政一顿皮开肉绽的毒打。

比宝玉所受的皮肉之苦更可怕的是由此而给贾府带来一系列恶劣的影响,真可谓是“一条汗巾引发了一系列的祸害”。

可以说,宝玉与蒋玉菡关系的公开,牵连了三个家族,忠顺王府、北静王府和贾府,而这也为贾府的败落埋下了重大隐患。


一是贾府与忠顺王府正面结了“梁子”。

在此之前,贾府与忠顺王府向来是没有来往的,因此当忠顺王府来人时,贾政才会心下疑惑,抓不住头脑。

当忠顺王府派来要人的长史官告知贾政,忠顺王府的小旦琪官和宝玉和交往之后,“竟三五日不见回去,各处去找,又摸不着他的道路”,宝玉无故引逗忠顺王爷驾前承奉的人的“劣行”便被证“死”了。

素日与忠顺王府毫无瓜葛的贾府,自此与忠顺王府结下了梁子,有了正面的冲突。从忠顺王府来访的长史官盛气凌人的姿态来看,忠顺王府位高权重、势力庞大。

招惹了这样的王公贵族,为贾府以后的衰败埋下了隐患。

二是贾府与北静王府产生了嫌隙。

北静王府与贾府的关系比较近,北静王水溶亲临了秦可卿葬礼的现场,还赠给宝玉的一串御赐的珠子;宝玉去偷偷祭奠金钏儿,扯谎用的由头也是“北静王的一个要紧的妾没了”。

而琪官赠给宝玉的那条大红汗巾子正是北静王赠给琪官的。一条汗巾不仅暴露了蒋玉菡与宝玉的关系,还暴露出了蒋玉菡与北静王的关系。

蒋玉菡本是忠顺王府的人,却和北静王府私下里有如此亲密的关系,让忠顺王府觉得北静王府在“挖墙脚”,让本来就不睦的忠顺王府与北静王府之间更添了一层敌视。

这一切都是由于贾府的宝玉接受蒋玉菡的这条红汗巾子引起的,不免让北静王对贾府心生不满,继而影响了两个家族之间的亲密关系。

此次忠顺王府到贾府要人事件之后,书中甚少提及北静王府与贾府的交集,不能不让人心生窦疑。

若北静王因此与贾府交恶,对贾府来说,则失去了一个重要的靠山,他日败落北静王袖手也在情理之中了。


三是贾府的对外形象受损。

戏子在中国古代封建社会叫“伶仃”,专门供达官贵人娱乐消遣之用,社会地位低下,是“下九流”的职业。

赵姨娘因为茉莉粉事件与芳官等小丫头打架的时候,探春说:“那些小丫头子们原是些顽意儿,喜欢呢,和他们说说笑笑,不喜欢便可以不理他。便他不好了,也如同猫儿狗儿抓咬了一下子”。

贾府是一个功勋世宦的大家族,是所谓的正派家族。宝玉作为贾府的“嫡出公子”竟然和一个从事“下九流”的唱戏小旦有暧昧不清的关系,与他的身份是极不符的,传出去必是被人耻笑贾府教养无方,家风不正。

因此,贾政才会暴跳如雷、痛下狠手。在尔虞我诈的封建官场中,这种行为完全是授人以柄的,更是为以后的权力斗争埋下了隐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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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一条汗巾子給贾府引来了塌天大祸,这个说法并不准确,也有些牵强,有待商榷和探讨。

汗巾子的由来其实很简单,就是宝玉和琪官两个人惺惺相惜,彼此倾慕,见面之后一见如故,却一时没什么相互馈赠可以拿得出手,只好宽衣解带把汗巾子权做信物送给了宝玉。

两个眉清目秀、星眼朗目的俊俏公子都有男风之癖,又恰好年貌恰当,情投意合,不免做出些出格儿的事儿,这也在情理之中。

但说汗巾子惹下祸端的说法其实很老套,也很牵强。无外乎就是蒋玉涵是忠顺亲王的名伶暗恋,其情致已经发展到难舍难分的地步。而忠顺王府和贾府又明枪暗箭的暗中角力,难免给忠顺王府以口实。且忠顺王比之北静王在皇帝面前更有分量,无论贾府的保护伞北静王多么庇佑袒护,都难逃忠顺王府的严厉惩罚暗中觊觎。

其实以贾府当时的状况,已然日暮西山頽山残水,尤以元春暴毙宫中为分水岭,基本失去了皇家的恩宠眷顾圣券优隆。虽说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但已然露出下世的光景,非独木可支一臂能撑,只要稍稍一个外力,就会轰然坍塌、万劫不复。

堡垒最容易从内部攻破。

其实致使贾府颓势衰败的主因是因为贾府内部的污浊溃败,已然虫蠹满目、腐蠕丛生,即使没有来自外部的压力,其自身也会打倒自身,变成功名利禄的瓦砾场,冶炼炉。

汗巾子只不过一个由头儿而已,其主要的表现目的并非贾府崩陷的渊薮,而是男风的旗帜,伏脉日后袭人和琪官的白首姻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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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说,从这条汗巾给来给去的流向看,是暗示贾政政治立场不坚定,才是引来祸害的根本原因。

说到这条汗巾,还是颇有些来历的。

它本是茜香国女国王进的贡,为北静王所得,后来他赏给了琪官蒋玉菡,蒋玉菡在冯紫英组织的夜宴上,认识了贾宝玉,二人互相吸引,他们又交换了见面礼,这条汗巾落到了宝玉手里。宝玉想讨好袭人,又把它挂在袭人的裤腰带上了,袭人因不知道其来历,干脆压了箱底儿。

从这条汗巾的最后归属来看,也是个没什么要紧的东西。但它的出现为什么带给了宝玉一场灾难呢?曹雪芹是暗示贾府卷进了一场政治斗争,宝玉的那顿板子,就是最直接的隐喻。

按照忠顺王府长史官的说法,蒋玉菡深得忠顺王喜爱,忠顺王有了他,是吃嘛嘛香,做嘛嘛顺心。偏偏他与宝玉私会后,就蒸发了。而忠顺王府的长史官也就是以这几天没看到蒋玉菡为由,就迫不及待到贾府兴师问罪了。

实际上,曹雪芹是想通过这件事情,拉开北静王和忠顺王两大政治集团斗争的序幕。而斗争的挑起人,正是北静王。

忠顺王喜欢蒋玉菡,肯定没少破费,原本是要宠他到有替代才罢手。不想,这琪官改不了戏子本性,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又跑到北静王那卖萌,北静王也不抠门,就把皇家贡品,那条汗巾赏了他。而蒋玉菡也不是个省油的灯,看到北静王这边不错,又开始和这伙人结交起来了。如此一来,琪官待在忠顺王府的时间就没以前多了,看着自己的心肝投到别人怀抱里了,以后还怎么混,这引发了忠顺王十分的不满。

那怎么回击呢?这是个问题!

贾府出过两个国公,还有世袭的爵位,又位列金陵的四大家族之首,政治上的影响力是有的。北静王有意结交,专门参加了贾珍儿媳妇儿时葬礼,并且给了宝玉见面礼,以示友好。就这样,贾府被北静王收编了。

挑选一个既有身份有和北静王走的很近的势力下手,机会不是经常有的,忠顺王急于找到突破口,就给贾宝玉定了个莫须有的罪名。贾政在官场混了这么久,自己干过什么事,心里能没点逼数吗?他清楚,这两大政治集团的较量开始了。不过,让他意外的是,贾府却成了炮灰。就是因为忠顺王府祭出的汗巾,让贾政放弃了抵抗,这分明是长史官在提示贾政:你们家的秘密,我都知道。这让贾政六神无主,只好打宝玉出气,表面上是让宝玉负荆请罪,实际上是向忠顺王示弱。

这条汗巾,试出了贾府的政治立场。如此软蛋的做法,让北静王吃惊不小吧。后来,贾府落败,竟无人伸援手,都是这次事件带来的不良影响造成的,这也是贾府由盛转衰的重要事件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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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梦》中,汗巾子做为人人必用相对隐私之物,被拿来大书特书的只有蒋玉菡赠宝玉的那条茜香国的大红汗巾子了。贾家的祸事是不是这条汗巾子惹起的,的确没有直接的证据,不好下定论,蒋玉菡情赠茜香罗,但这条上了回目的汗巾子的确是小说非常重要的道具无疑。

这条汗巾子来历倒也曲折,原是茜香国女国王的贡物,后为北静王所有,北静王又赏给了蒋玉菡,这里蒋玉菡转手赠给了宝玉。

什么叫汗巾子呢?原书有这么一段:

(蒋玉菡)撩衣,将系小衣儿一条大红汗中子解了下来。

后文袭人发现了又说:

“你有了好的系裤子,把我那条还我罢。”


明白的很,用来系里面的内衣裤子的,俗话就叫裤腰带。这么个东西,是很私隐的,甚至带着哪么一点香艳,所以它不同于一般的物品,它的来历以及后来一系列的转手是暗含了一些关系的亲疏远近的。

后文作者交待了这位蒋玉菡(琪官)的主子,不是北静王,却是那位高层政治圈里颇为得意的忠顺亲王,而贾府与忠顺王府素无来往,且从忠顺王府长史官到贾府要人的态度里,至少贾府和忠顺府是分属两个利益集团阵营的,甚至会是利益竞争关系。而且,宝玉结交了蒋玉菡后,二人来往亲密,蒋玉菡在一处叫紫檀堡的地方买房置地,宝玉非常清楚甚至还可能给予了协助,蒋玉菡做这些事的目的很可能是为了摆脱忠顺王府的控制,只是不问世事,傻乎乎的宝玉只一心帮朋友,哪里可能想到政治派系、站队这一层?宝玉的这一行为无疑是危险的,他自已走上了家族政治对手的对立面,还几乎将家族连累进去。在那位长史官软中带硬的威胁里、在父亲贾政焦急恐惧的急切里,宝玉供出了琪官,后文我们不知道长史官是否找到了琪官,不过也的确没有再回来问罪。宝玉倒是为此挨了贾政一顿胖揍。


忠顺王府长史官到贾府问罪,篇幅不长,却隐含着异样的危机,当日宝玉与蒋玉菡互换汗巾子是避开众人私下相授的,况且当天一处喝酒的人只有冯紫英、薛蟠和妓女云儿。宝玉回来袭人看见了这条汗巾子,当然宝玉屋里其他人也可以看见,今人疑惑的是,和贾府素无来往的忠顺府长史官却能知道的清楚,由此推开来,如此隐私之事都知道,贾府在忠顺府那里,还有什么秘密可言?我们都清楚,贾府里还真有一些不得见光的事,忠顺府要真想整贾府,是够贾府喝一壶的,细思要出身冷汗。

所以说,宝玉这次是玩大发了,挨这顿打也不算十分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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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一条汗巾给贾家引来了祸害,其实也未尝不可。汗巾事件是在第二十八回中,宝玉去赴薛蟠之约,席间遇见了名伶琪官,也就是蒋玉菡。两人一见如故,于是蒋玉菡顺手解下了身上的汗巾送给了宝玉:

少刻,宝玉出席解手,蒋玉菡便随了出来。二人站在廊檐下,蒋玉菡又陪不是。宝玉见他妩媚温柔,心中十分留恋,便紧紧的搭着他的手,叫他:“闲了往我们那里去。还有一句话借问,也是你们贵班中,有一个叫琪官的,他在那里?如今名驰天下,我独无缘一见。”蒋玉菡笑道:“就是我的小名儿。”宝玉听说,不觉欣然跌足笑道:“有幸,有幸!果然名不虚传。今儿初会,便怎么样呢?”想了一想,向袖中取出扇子,将一个玉玦扇坠解下来,递与琪官,道:“微物不堪,略表今日之谊。”琪官接了,笑道:“无功受禄,何以克当!也罢,我这里得了一件奇物,今日早起方系上,还是簇新的,聊可表我一点亲热之意。”说毕撩衣,将系小衣儿一条大红汗巾子解了下来,递与宝玉,道:“这汗巾子是茜香国女国王所贡之物,夏天系着,肌肤生香,不生汗渍。昨日北静王给我的,今日才上身。若是别人,我断不肯相赠。二爷请把自己系的解下来,给我系着。”宝玉听说,喜不自禁,连忙接了,将自己一条松花汗巾解了下来,递与琪官。

这里蒋玉菡把自己身上系的大红汗巾子送给了宝玉,宝玉把自己的汗巾给了蒋玉菡。这件事之后不久,蒋玉菡就失踪了,而跑到贾家寻找蒋玉菡的并不是送汗巾的北静王,而是忠顺王。也就是说,蒋玉菡既和北静王有交往,也和忠顺王有关系。并且从忠顺王府的长史官口中得知,蒋玉菡应该是忠顺王豢养的戏子,所以才会明目张胆的上门来要人。

忠顺王府长史上门找宝玉要人,才引起贾政打了宝玉一顿,也正是因为宝玉和蒋玉菡的交往,才使得原本就和贾府不睦的忠顺王更加不满。不能说贾府最后的抄家完全和忠顺王有关,但是多少是会有忠顺王的影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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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谈谈这条汗巾的来历,它本是茜香国女国王进贡给皇上的一件奇物,“夏天系着,肌肤生香,不生汗渍”,大约皇上又将其赏赐给其宠臣北静王水溶。依照礼法,皇帝赏赐的宝贝应该在家“珍藏供奉,传之子孙”的,无奈那个年代的贵族士大夫都喜欢捧戏子,北静王又把汗巾私赠给他心爱的戏子——琪官蒋玉菡。

蒋玉菡在冯紫英组织的夜宴上,认识了贾宝玉,二人很快惺惺相惜成为“同志”同好,他们立马交换了见面礼,蒋将此汗巾赠给贾宝玉,贾宝玉回赠他玉玦扇坠和自己腰上用的松花汗巾。宝玉想讨好袭人,又把它挂在袭人的裤腰带上了,袭人因不知道其来历,干脆压了箱底儿。


这蒋玉涵是何人,皇上宠信的新贵忠顺王爷私家蓄养的心爱名伶,他就是忠顺王爷的心头肉、命根子,王爷有了要他吃嘛嘛香,做嘛嘛顺。在《红楼梦》里所反映的王公贵族家庭中,不仅异性关系混乱,同性之间的关系也很乱。小戏子蒋玉涵就是典型的代表,他不仅与贾宝玉有同性关系,宝玉此前就对其就心仪已久,这次“宝玉见他妩媚温柔,心中十分留恋,便紧紧的搭着他的手”,见面就解裤带(汗巾的直接功用就是用作裤带)并交换,蒋玉菡还与许多其他王公贵族有同性关系,而他本人则表现为双性恋,既搞小尼姑,最后还与贾宝玉的小老婆花袭人结为夫妻,可谓“一报还一报”。

按照忠顺王府长史官的说法,蒋玉菡深得忠顺王喜爱,王爷没少在他身上投下血本。无奈这琪官改不了戏子本性,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又同北静王好上了。北静王为讨得蒋玉菡的欢心,还把皇家贡品汗巾私赠给他。而蒋玉菡是“花丛戏蝶”,口味庞杂,还忙里偷闲与冯紫英、薛蟠、宝玉这些钟鸣鼎食之家的后人周旋勾搭。


其结果就是琪官待在忠顺王府承欢的时间少了,自己蓄养的戏子成了别人的玩物,这不仅是“财物”、资产的破费,更重要的是自己的面子往哪里搁?以后还怎么混?特别是他与宝玉私会后,就人间蒸发了。所以忠顺王府的长史官以几天没看到蒋玉菡为由贾府兴师问罪就是必然的了。

贾府一向与南安郡王、东平郡王、西宁郡王、北静郡王四家王爷友好来往,如贾府的贾敬寿辰、贾母八十大寿、秦可卿出殡这些喜丧之事都互动频繁。尤其“当日惟北静王功高,及今子孙犹袭王爵”,北静王与贾府过从甚密, 还送过宝玉鶺鴒念珠。依照书中的背景,这四王八公(含荣宁二公)属于同一个阵营,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而与忠顺王爷,“素日并不和忠顺府来往”。


忠顺王爷是亲王爵位,地位犹在上述四个郡王之上。这种位高权重之人,贾府和其没有起码的交集、勾兑,可见其关系之糟糕,且凸显贾家的政治方向出了大问题。这次贾宝玉有“拐带”和“私藏”蒋玉菡的嫌疑,使得原本就和贾府不睦的忠顺王更加不满。

忠顺王府作为新皇的新宠,依据皇帝赏赐的封号就是既“忠心”且“顺服”,可见深得皇上之心。有蛛丝马迹表明,以北静王水溶为代表四王八公为先皇的心腹嫡系,新皇上位后,北静王依然受信任,但是相比先皇、特别是与忠顺王受到的宠幸,已经有走下坡路的架势。北静王和忠顺王一直在皇帝面前争宠是显而易见,他们是天生的对手,这个其实不需要什么理由。


贾府是贾王史薛四大勋贵家族之首,又是皇亲国戚,是“八公”里是最有影响力的一家,再加之北静王降尊纡贵地悉心交往和笼络贾家,这就使得当时气焰最盛的忠顺亲王要剪除北静王这个对手的最大羽翼——贾府。

为什么贾宝玉的汗巾这样隐秘的事,忠顺亲王竟然全部知道、了然如胸?其实不难理解,忠顺王府这一排的人已经盯上贾家很久了,有什么不知道的呢! 一些贾府过去干的坏事例如王熙凤放高利贷、贾琏偷娶尤二姐、尤三姐自杀、贾珍聚赌、贾赦杀石呆子、沟通外官等基本都摸清楚了,只是静待时机。


因一条汗巾引发的上门交涉只是一个警迅,无怪乎久历宦途的贾政一眼就看出了凶险,说了那句话:你是何等草芥,无故引逗出来,如今祸及于我;一度几乎将贾宝玉活活打死!

一旦元妃暴薨,差点入阁拜相的王子腾失势并病故,北静王远调边陲巡边(算是调虎离山),贾府失去了最后的护身符。忠顺王等仇家借机指使御史弹劾宁荣二府的种种劣迹等纷纷抖落出来。

最终,天威大怒,贾府这个诗礼簪缨之家,钟鸣鼎食之族,由“烈火烹油,鲜花着锦”的盛世,迅疾走向日暮途穷的“未世”,“忽啦啦似的大厦倾,错惨惨似的灯将尽”,抄家没财,颠沛流放,上演了一出“树倒猢狲散”的家庭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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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的一条汗巾给贾家引来祸患应该是蒋玉菡送给贾宝玉的茜香罗汗巾。而这条汗巾是贾家的对头忠顺王送给蒋玉菡的。虽说贾家最后的覆灭一定和忠顺王有关。但要说因此而引发的忠顺王对贾家的攻击,就有点小儿科了。



一,茜香罗只是一个契机。

因为贾宝玉和蒋玉菡的关系,忠顺王府的长史曾经到荣国府找茬,向贾宝玉要蒋玉菡。以此为引,贾宝玉被贾政暴打一顿。我们也是这时才发现贾家原来有这样一个充满敌意的政治对手。

忠顺王府来人到贾家,贾政想的却是:“素日并不和忠顺府来往,为什么今日打发人来?”堂堂一个王府,贾家竟然从来不来往,可见关系之恶劣。贾家作为老牌势力,八公之二,根植于王朝七八十年,和他们一代的王府,贾家都交好。比如东西南北四王。由此可以断定忠顺王是个新兴的势力。贾家和新兴的势力没有来往,也代表贾家的政治方向出了大问题。这才是贾家最后被打压抄家的根本原因。


二,贾家对手是忠顺,贾家是什么?

《红楼梦》是一部世情小说,它对于政治都是隐写。更多的通过蛛丝马迹来彰显外部整治环境的恶劣。作为贾家来说,不可能没有对手。而有意思的是贾家的政治对手叫忠顺王,忠顺王是当今皇帝提拔的势力。宫中还提到有太上皇。明显贾家是太上皇提拔倚重的势力。

在之前说贾元春省亲的时候我就说过。当今皇上要求定期进宫看望贵妃。而太上皇下旨有省亲别墅就可以回家省亲。贾家听太上皇的,加紧盖了大观园。贾元春得以回家省亲。

这样就有了一个问题,皇帝喜欢忠顺王,忠顺王又忠又顺得到皇帝喜爱。那么忠顺王有敌意的贾家呢?岂不是既不忠也不顺?或者给人的印象是对当今皇帝不忠不顺?这样的家族,皇帝如何会轻易放过?


三,贾家覆灭的真正原因。

贾家作为老牌家族。在新皇帝登基后并不能及时转向向皇帝效忠,与之前的自己做切割整理。在元春省亲盖大观园这事上,明显和当今皇帝思想不一致。忠顺王府的敌意,显然有的放矢。贾家被皇帝惦记,就像乾隆死后的和珅一样,不收拾你收拾谁?

很多人觉得贾家覆灭因为秦可卿是所谓皇室公主也好,因为贪赃枉法,腐败堕落,其实什么都不是。就是贾家目中没有新皇帝,和新皇帝唱反调,心中无天家(吴天家)。在新旧势力的交替过程中,贾家没有站好队伍。政治嗅觉太迟钝。而显然以贾家为代表的老牌势力,都有这样的问题。皇帝也并不一定只针对贾家,所以无论秦可卿葬礼逾矩也好。贾元春省亲盖大观园是太上皇的意思也好。忠顺王刁难贾家也好。都是一环套一环的政治手段,最终,时机成熟,贾家为代表的老牌势力应该会倒了一批。

茜香罗汗巾是曹雪芹再一次透露出的政治斗争的一鳞半爪,与并不能说贾家因此而引发祸患,贾家的祸患在新皇帝登基时候就已经埋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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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与这个题目连上关系的,只有琪官蒋玉菡送给宝玉的那条茜香罗汗巾。八十回中所写,只有忠顺王府长史官向贾府索要琪官一事,虽然引得贾政暴怒,但由于宝玉很没气节的出卖,长史官已经知道蒋玉菡的下落,“忙忙走了”。

宝玉挨打之后,朦朦胧胧睡着,“只见蒋玉菡走来,诉说忠顺府拿他之事”。这时候宝玉感动于宝钗“怜惜悲感之态”,而不是惦记蒋玉菡,所以不算“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那么,蒋玉菡是用超现实的方式向宝玉报信,他的确是被忠顺府拿回去了。

宝玉之所以没骨气地出卖蒋玉菡,应该也不是卖友求荣、用朋友的鲜血换红顶子。因为蒋玉菡本来就是忠顺府的家伎,跟潘又安是贾府的小厮一样,逃走了必须得找,找回去肯定受处分,但罪不至死。况且忠顺王喜欢琪官“随机应变,谨慎老成,甚合我老人家的心”,捉回去也不是为了报复。

宝玉虽然逆反,从来没反对过奴婢制度,甚至看到美好的女孩子,就想“怎么也得他在咱们家就好了”。那么对于忠顺王府的奴才,他原则上并不反对王府的追寻。所以才会指出紫檀堡置田买地——蒋玉菡是想脱离王府、自主立业,不是逃亡。宝玉虽然出卖,并没有置人死地。

在这个过程中,宝玉虽然抵赖了几句,一受压迫就赶紧招了。蒋玉菡自己买房置地,而没有藏在贾府之中。宝玉仅仅是一个知情人,不是怂恿者,更不是主谋或者窝藏犯。不管从哪方面来看,贾家并没有触怒忠顺王。

贾府的败落,获罪抄家是巨大推手。所获何罪?我们知道的比如干涉司法、纵仆行凶、服内纳妾,以及贾政收藏获罪的甄家寄物。可能有更严重的,不过未必涉及政治派系斗争。即使真的有派系斗争,被忠顺王作为对立面加以迫害,也一定另有原因。那条香艳的“茜香罗汗巾”,不可能成为贾府祸患之源。


栖鸿看红楼


若说一条汗巾给贾家引来祸害,也不为过。

以北静王为首的四王八公是一个集团,以忠顺王为首的一派是北静王一派的对头。

北静王和忠顺王的较量,不时的上演。因为一件事,忠顺王迅速的瓦解了北静王一派。

忠顺王养一个戏子叫琪官,真名蒋玉函。北静王也相中了琪官,于是委托冯紫英全权办理这件事,因此薛蟠过生日的时候,冯紫英都没有留下吃饭,办的就是策划琪官离开忠顺王府。

琪官真的离开了忠顺王府,来到了北静王府,北静王赏给了他一条茜香国女国王进贡的大红茜香罗汗巾。然后给琪官在紫檀堡买房置地。

冯紫英安置好琪官后,请宝玉和薛蟠吃酒,席间的蒋玉函就是琪官。贾宝玉与蒋玉函一见如故,互相换了汗巾。

不久后,忠顺王府的一个长史官到贾府来讨琪官。点名说宝玉和琪官交往密切,来问宝玉琪官的下落。宝玉刚开始还抵赖说不知道,当长史官说出了汗巾子的事情后,宝玉放弃了抵抗,说出了琪官的下落。

其实即使宝玉不说蒋玉函的下落,忠顺王也知道琪官在哪里,长史官连宝玉和琪官换汗巾的事都知道,还有什么事不知道?来质问宝玉,只是为了离间宝玉和北静王的关系,或者说是贾府和北静王之间的关系。

忠顺王知道,宝玉年纪小,没有政治斗争经验,一吓唬,就会招供。果然,长史官一说出汗巾之事,宝玉立刻软了,马上招出了琪官的藏身之地。琪官被忠顺王府抢回去了。北静王一败涂地。

这件事,不能说宝玉错了,宝玉毕竟小,不懂事。这件事错在贾政。贾政明知道与忠顺王没有联系,如今长史官来了,一定没有好事,就应该不让宝玉和长史官见面,自己挡住长史官,坚决不承认认识琪官就行了。

长史官明知道这件事是冯紫英做的,为什么不找冯紫英?就是因为他们知道找冯紫英也问不出什么?而且他们已经知道琪官的下落。他们来贾府就是要离间北静王集团,让北静王以为是贾府,是宝玉出卖了琪官,也就是出卖了北静王。

贾政不是一个合格的政客,没有想到要站稳立场,而是任由宝玉说出了琪官的下落,给贾府惹来祸患。

北静王因为这件事,对贾府不满。不再信任贾府,因此元春封妃不久就死了。贾府呼啦啦大厦倾覆。


润杨的红楼笔记


汗巾是北静王赠给琪官之物,这种汗巾茜香国进贡,夏天戴肌肤生香。这种进贡之物北静王赏赐给琪官,北静王对琪官也是非常喜爱。而且琪官原来在宫中,是宫中赏赐给忠顺王的。北静王差不多原来是琪官的主子。

忠顺王喜欢琪官被贾宝玉见了,并在饭局后一段时间内消失踪影。忠顺王寻人不见的心情,寻而得知与贾府有关的心情诉与北静王是会有的。四大家族的势力正在被削减,外调实升则抑。王子滕,林如海,贾政,史候均外调便是对其势力的开始瓦解。后期因为探春和亲关系,贾府势力稍有些回温。

然而在汗巾问题上,贾政的担心是对的,四大家族王子滕已外调,林如海外调已死,四大家族正在被减势,稍一出差错,他也不保。果然后来他与史侯俱外调。汗巾成了贾府被削势的又一个时机。

被北静王转赠的琪官把汗巾送与贾宝玉,而且人也消失,受贾宝玉影响大。在一定程度上,贾宝玉在琪官心中胜于王爷们。这是被人认为贾府之势大的又一个因由。所以除夕前,东府收租,北静王差人送来福字袋,也是对身位王族在贾府人心中地位终究轻重的一个考验。根本目的不在于要物,北静王不是一般与贾珍打交道的官员,缺过年之物。他是宫中王爷,谁缺?皇亲国戚享受的待遇不会差,不会缺过年之物。

一个福家袋关系贾家未来福祸。福祸相依道理相存。福的后面是祸,可贾珍把北静王派人送福字袋行为看成打秋风的了,躲避了。贾珍政治头脑简单。为何选择贾珍?贾珍东府口风不好,北静王不会不听闻。在他这种行为至轻人,世袭官职人心中王族地位到底如何?北静王试出了,被轻视。

王族,皇亲,也有权力。轻视王族,有轻视皇权的一面。贾府被抄家有北静王王权受到蔑视的挑战。而贾宝玉从开始收到北静王鹡鸰串,北静王又送他簑衣,斗笠,木屐,宝玉说他在家也常穿。宝玉曾想转送黛玉鹡鸰串,簑衣,还想向北静王要。都是心地简单,不把王爷当王爷。

北静王穿戴簑衣,一方面自身权力欲淡。一方面也是对所聚客警示,人要有闲适之心,不能过于重视权欲,扩大势力,网织势力网,危急朝廷。而朝廷正在削减四大家族权力。北静王因为赏识贾宝玉送他簑衣行头以示警示贾府。贾府不知收敛,欲入瓮看其行。贾家东西两府行为在宫中监视中,过年前收租当天人就知道便可看出。而且得知迅速。

一条汗巾引起北静王对贾府的监督。在打击四大家族皇权外又加上一道王权,双层监督。犯罪之错误多牵扯人物,只待收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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