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薩克是一個怎樣的民族?

千里蓴羹


哥薩克並不是一個民族,而是指的一個社群或階層。以前的俄國有這麼一種說法:“你可別把我逼急了,逼急了老子乾哥薩克去!”哥薩克一詞源於突厥語,本意為“自由的人”或“勇敢的人”。他們最初於15—16世紀出現在俄國南部的伏爾加河下游和頓河流域的大草原。他們大多出身於農奴和城市貧民,由於不堪忍受地主和貴族的剝削、壓迫,紛紛逃到南俄草原。這裡人煙稀少、水草豐茂,而且天高皇帝遠,正是這些人的避難天堂。他們在草原上可以紅塵作伴過得瀟瀟灑灑,策馬奔騰共享塵世繁華。當時,烏克蘭的大部分地區仍處於波蘭的統治之下,但東部的北頓涅茨河-頓河地帶則被不斷南下的俄國移民佔領,形成了頓河哥薩克。

哥薩克經常與南俄草原上的蒙古人發生衝突,隨著蒙古人的衰落,哥薩克逐漸在這一帶站住了腳並定居下來。哥薩克因其居住地域的不同來對其命名,像上面提到的頓河哥薩克,此外還有伏爾加哥薩克、庫班哥薩克等。他們過著遊牧式的生活,精於騎射,以驍勇善戰、富於冒險精神而著稱。沙皇通過收買哥薩克的上層人物來控制哥薩克,徵召他們為騎兵替沙皇賣命。特別是在對西伯利亞的擴張過程中,哥薩克充當了沙俄的箭頭,比如葉爾馬克就是其中的代表性人物。

1581年伊凡四世受命貴族斯特羅加諾夫家族征服西伯利亞,斯特羅加諾夫派遣葉爾馬克率哥薩克匪幫入侵西伯利亞汗國。這葉爾馬克本是在南俄草原從事劫掠活動的土匪,被官軍擊敗後逃往了卡馬河流域,並投靠了在此地墾殖的斯特羅加諾夫家族。斯特羅加諾夫給他們配備了火器、翻譯和嚮導,於1581年攻佔了西伯利亞汗國的首都。沙皇得其捷報,立刻赦其前罪,並賜予盔甲等物。就這樣,葉爾馬克由土匪一下子就變成了富有冒險精神的開拓者,屌絲成功逆襲了。1584年,當地蒙古人發生暴動,葉爾馬克被殺死在額爾齊斯河裡。在俄羅斯民間流傳著許多葉爾馬克的傳說,他也是很多民間文學作品中的英雄人物。俄國哥薩克是沙皇征服西伯利亞的主力,包括對尼布楚、雅克薩及黑龍江流域的侵略都是依仗的哥薩克,哥薩克騎兵進而在歐亞大陸打出了自己的名聲。但哥薩克也爆發過反抗沙俄統治的起義,如斯捷潘·拉辛領導的頓河哥薩克大起義。

與此同時,在1596年,波蘭實行東正教併入天主教庭、推行波蘭語的政策,鼓吹波蘭人是基督教世界的大救星,是天生就來統治烏克蘭人的種族。這一切均引起了烏克蘭人的強烈不滿。另外,在金帳汗國時期,西烏克蘭作為遊離於中央統治之外的地區,在政治上一貫比較鬆散、自由;而在經濟上則屬於自由農占主導地位的農業經濟。波蘭人企圖在烏克蘭推行農奴制,這是習慣自由生活的烏克蘭人所不能接受的。隨著土耳其的崛起,克里米亞汗國和土耳其人也不斷入侵烏克蘭,而波蘭後期卻越來越無法抵擋他們的入侵。在這種情況下,烏克蘭農奴紛紛逃亡到第聶伯河中下游,並逐漸形成了烏克蘭的哥薩克,如扎波羅熱哥薩克。他們不但反抗波蘭人的統治,甚至還數次劫掠南部的克里米亞汗國。

波蘭政府注意到了哥薩克的力量,在經歷了痛加剿除、剿撫並用後,不得不以註冊在案的形式拉攏烏克蘭哥薩克,因此這群人就被稱為“在冊哥薩克”,相當於給了他們一個事業單位的編制。由於烏克蘭哥薩克生活在第聶伯河中下游一帶,與克里米亞和土耳其接壤,所以波蘭人希望用“在冊哥薩克”來抵禦土耳其和克里米亞的侵襲,從而變害為利、以夷制夷。但問題是在冊哥薩克的數量是有限的,而且一旦戰爭結束,波蘭人就過河拆橋,開始遣散在冊哥薩克。另外,波蘭貴族對在冊哥薩克的態度也相當蠻橫。後來烏克蘭哥薩克起義領袖波格丹·赫梅利尼茨基就成了改變歷史走向的關鍵性人物。起義的原因也非常典型:1647年,赫梅利尼茨基的妻子被波蘭貴族綁架了,同時他兒子又被地主的打手打死。他為此向波蘭的法庭提起了訴訟,結果法庭判卻他有罪,並將他的妻子賠給了這個貴族。飽受刺激的赫梅利尼茨基於是率領其它在冊哥薩克組織了反波蘭起義,他本人日後也成了烏克蘭的民族英雄。一個事業單位人員的悲慘遭遇,就這樣給沙俄入主烏克蘭打開了方便之門。

1648年,赫梅利尼茨基在扎波羅熱建立了獨立的拉達(議會),並被推舉為蓋特曼(首領),開始公開反抗波蘭的統治,這也可算是烏克蘭獨立國家的開端。扎波羅熱處於波蘭、土耳其—克里米亞和沙俄三方勢力的“金三角”地帶,可以左右逢源。烏克蘭哥薩克與俄國哥薩克有所不同,前者一直秉承著實用主義的原則來反抗壓迫、謀求獨立,而後者則基本上成了沙皇對外擴張的爪牙。

起義很快就席捲了整個烏克蘭,哥薩克甚至攻佔了基輔。但弱小的烏克蘭在與波蘭的對抗中,發現自身實力並不足以支持曠日持久的戰爭,因此他們必須尋求一個可靠的外援。由於扎波羅熱更加靠近南部的克里米亞,因此赫梅利尼茨基首選尋求克里米亞汗國及土耳其的援助。但這哥倆經常出爾反爾,土耳其甚至還想借機將烏克蘭納入自己的版圖,況且土耳其和克里米亞還是穆斯林國家。這都使得烏克蘭只好將目光投向不斷興起的沙俄。

實際上,烏克蘭倒向俄羅斯在客觀上已經有了較強的基礎。首先是俄羅斯與烏克蘭在文化、宗教信仰和語言上有認同感。其次,這也是俄羅斯多年經濟滲透烏克蘭的結果。俄國面向巴爾幹半島和奧地利的貿易路線要經過西烏克蘭的利沃夫,在烏克蘭反抗波蘭的戰爭期間,烏克蘭所需的鹽均從俄羅斯購入。第三,俄羅斯已經完成了中央集權,雖然之前與波蘭之間的戰爭頻頻失利,但仍可一戰。可正是之前的頻頻失利造成了俄羅斯面對烏克蘭的請求時顯得小心翼翼。沙皇不知道是該把他們納入到自己帳下,還是僅限於暗中支持他們反對波蘭。而烏克蘭哥薩克的英勇奮戰最終給了沙皇干涉的希望。

在烏克蘭哥薩克起義期間,波蘭雖出兵鎮壓,但並不見成效,雙方相持不下。因此波蘭人不得不和烏克蘭哥薩克簽訂了《茲博羅夫協定》和《白採爾科維協議》,認可了烏克蘭哥薩克的獨立地位。這讓沙俄看出了波蘭已是外強中乾。於是乎沙俄決定利用烏克蘭繼續牽制波蘭,最終在1653年俄國接受了烏克蘭的同盟請求,並對波蘭宣戰。接著在1654年1月18日與烏克蘭簽訂了著名的《佩列亞斯拉夫協定》。正是這一協定從法律上肯定了俄羅斯對烏克蘭的統治。沙皇在協定中隱藏了很多侵略條款,將條約解釋為烏克蘭自願併入俄羅斯。但在當時,沙俄尚不敢如此明目張膽地吞併烏克蘭,於是在後續的《三月協定》中又進行了再規定,連同之前的《佩列亞斯拉夫協定》雙方約定:烏克蘭向沙皇宣誓效忠,並接受沙皇保護;而烏克蘭則享有政治、軍事、外交(對土耳其和波蘭除外)上的自治權。但隨著波蘭的衰落和沙俄中央集權的進一步加強,最終,烏克蘭還是成了沙俄的一個省級行政單位。

其實,政權內部組織分散的烏克蘭哥薩克和中央集權的俄羅斯之間的聯合,如果沒有外力的干涉,被吞併就是必然的。哥薩克的政權組織形式類似於部落聯盟,比較鬆散,首領多由選舉產生。他們中的部分人也覺察到自己存在被沙俄完全吞併的危險,所以在1657年赫梅利尼茨基死後,哥薩克內部發生了分裂。部分哥薩克重新掉頭向西去抱波蘭人的大腿,並在1658年與波蘭進行了艱苦地談判,最終簽訂了《加佳奇協定》。條約規定烏克蘭、波蘭、立陶宛在政治地位上完全平等,三方組成一個聯邦國家。條約還規定,烏克蘭可以擁有自己的軍隊、司法、財政和貨幣,東正教與天主教享有相同的權利。這樣基本以第聶伯河為界,烏克蘭哥薩克分裂為東西兩部:西烏克蘭倒向波蘭;東烏克蘭則背靠俄國。

烏克蘭哥薩克雖然分裂,但東西兩部都想重新統一第聶伯河流域。沙俄認為如果烏克蘭實現統一,則很可能變得不好控制。因此,俄國在擊敗波蘭、攻佔明斯克等地後,便於1667年與波蘭簽訂了《安德魯索沃和約》,正式以第聶伯河為界瓜分了烏克蘭。獲得了東烏克蘭的俄羅斯實現了地緣政治上的優勢,如同在波蘭和土耳其之間打入了一個釘子。這樣俄國西可向西烏克蘭和波蘭拓展勢力,南可向克里米亞汗國和土耳其尋求出海口。而且烏克蘭肥沃的黑土地很快就裝滿了沙皇的糧倉。反觀波蘭卻始終未能建立起中央集權的統治,國內的貴族民主制度使得大地主、大貴族的領地成了國中之國。此後波蘭就在與俄國的PK中逐漸敗下陣來。因此,從整個俄波兩國的歷史來看,波格丹·赫梅利尼茨基領導的哥薩克起義造就了歷史性的轉折。此後波蘭國勢漸衰,而俄羅斯雄起。


Siegfried


這個問題老梁來回答。

哥薩克?這不是啥好鳥。打沙皇開始到紅色蘇聯的建立這玩意幾乎參與了所有老毛子對外對內的戰役。挑戰宗主國的底線歷來就是他們的傳統。

請大傢伙記住這哥薩克在咱大華夏的地頭上犯下的罪行那海了去了,這幫子自譽為爺們的人,殺起老人婦女孩子,那是一點都不手軟。

當年海蘭泡事件,積極的參與者就是這幫人。手無寸鐵的大華夏子民,就是這幫人趕下了黑龍江,那可是東北地頭上的冬天。

媽媽為了讓孩子活的一線生機,把孩子從河裡拋到岸上,而這幫子老爺們用刺刀穿透了孩子,挑的高高深怕瀕死的媽媽看不到被挑起的孩子而哈哈大笑,這幫老爺們一激動把這孩子用刺刀撕成碎片就為了聽一聽媽媽瀕死的時候發出的慘叫。

這就是咱某些同胞誇獎的自由的哥薩克,勇敢的哥薩克乾的事。就這海蘭泡事件發生之後,據老一輩人說,開頭的江面上漂著的屍體和哪密密麻麻的和那木頭樁子差不了多少,持續好了多天。

咱這黑龍江的水兩星期那江面上漂著一層油,大傢伙自己個開動腦筋想想這是啥油,就沒人敢喝這裡的水。

好了,咱把話頭扯回來聊著哥薩克到底是個啥玩意。

啥是哥薩克

首先老梁告訴大傢伙這不是一個民族,他是一個很多民族混合起來的雜合體。

這開頭的主體是有韃靼人和斯拉夫人構成,這裡邊還有啥烏克蘭人,啥白俄羅斯人,啥波蘭人,啥土雞國的土耳其人等等,總之一句話太雜了。

就算是現在您拉出來一個哥薩克人,問他:“你祖上是啥人?”

“管他呢?誰還會在乎這個?”這就是一個標準的哥薩克給你的答案。

那麼他們是怎麼就聚集起來的呢?

這事得往老毛子起家的後盾金帳汗國說起,開頭是一幫子韃靼人和斯拉夫人從金帳汗國逃出來,竄到南俄羅斯地界搞遊牧的。

大傢伙也知道後來建立起來的老毛子沙皇,玩的是農奴制,那麼在這種制度下壓迫的農奴或者家養的奴隸,再或者城市那嘎達破了產的人,也往這南俄羅斯地界上竄。

因為這地人煙稀少,那天上飛的鳥,地上跑的羊賊拉多,還有那河裡遊的魚,這魚不僅多還特傻,您拿那大水瓢就這麼一劃拉,沒三條也得有五跳蹲在水瓢裡遊。

他就不缺吃的,更重要的一點沙皇那胳膊伸不到這地來,所以這南俄羅斯這就成了這幫子人的避難所。

隨著時間的推移,這逃出來的人越來越多,這慢慢的就形成了幾個定居點。

而這些個住在定居點裡的人就叫哥薩克,其實這幫人您用咱大華夏的土話說,就是一幫子盲流。

而且這些定居點一般都選取河流經過的地界建立的,所以他們又有不同的名稱。

你比如說蹲在頓河中間建立的叫上游哥薩克,蹲在頓河下游建立的叫下游哥薩克,陪著伏爾加河玩的一幫子又叫伏爾加哥薩克,這大大小小,可以歸納為六個大群。

至於是那六個?這不提也罷,老梁感覺咱大華夏的子民應該沒人在乎這問題。(主要是名字賊拉彆扭)

哥薩克真的效忠老毛子嗎

這話說,他有人就有江湖,您就說這聚集起來的聚集點,那江湖的水就更加的深了。慢慢的這些定居點就出現了掌權者。

大傢伙記住一點,一個地頭上的人是否彪悍這和他的居住環境有著莫大的關係。哥薩克居住的環境是大草原,這地野獸那叫個多如牛毛,這大半夜都能聽到一波接著一波的狼吼。

這哥薩克身體素質不強悍一點,在這地就混不下去,全得喂這野獸,所以這馬上的功夫不是一般的彪悍。

而這地他屬於沒人煙的地,貧瘠的很,那麼這幫子哥薩克平時放羊之外懟天懟地懟空氣,還抽個空打家劫舍的當土匪。土匪都快成了他們的主要經濟來源了。

蹲在一邊看熱鬧的沙皇,瞅著這幫子無法無天的傢伙表示很開心,這就派人和這些定居點的掌權者勾搭。

這勾勾搭搭的一來二去的這就走一起,這就組建了哥薩克騎兵,隨後這幫玩意就成了沙皇的重要武力支柱。

中亞,西伯利亞和咱大華夏東北這嘎達都成了這幫子土匪的肉,那禍禍的都聽不下去。

到處的燒殺搶掠,名聲臭大街了,也是,畢竟都是一幫子沒啥錢的玩意,通過武力掠奪他人,就是他們的本質,所以下起手來也沒啥底線。

說道這裡,有些小夥伴會有疑問:“這哥薩克是不是對老毛子很忠誠?”

您想多了,這哥薩克的成分相當複雜,各個民族的人都有,而且各個定居點之間的掌權者還都勾心鬥角,蹲在老毛子國土外邊的各個國家還想給老毛子後院點把火,所以每個定居點都有不同的外國支持者,在加上他們本身就信仰拳頭大的道理。

效忠老毛子,這話你也信,老毛子雖然一直在使用哥薩克,但對他們的忠誠度都是打問號的。

當年的彼得一世就說過所有的哥薩克除了倆其餘都是變節者。

那《靜靜的頓河》這書裡主人公,一會跑紅軍,一會跑白軍,整個就是一牆頭草的存在,一般人覺的不可思議,但在老毛子眼裡這正常。

有奶便是娘這是他們的一貫風格。

後來的哥薩克

這麼說吧,這哥薩克他本來就是一個不斷有新成員加入的集體,您只要來他們就收,當然之後就靠你自己個的本事在他們的地界上生活,幾乎所有的民族他都收,唯獨就不收這猶太人。

所以有人說自己是猶太哥薩克,您大可以一腳把他踹地上,朝他大臉蛋子上吐一口:“騙子!”

這時間到了十月革命的時候,大部分哥薩克都跟著白軍玩,只有少部分的哥薩克進入了紅軍。

於是後來的蘇聯就採取了打壓哥薩克上層,富農,有錢人,通過政策傾斜吸引下層哥薩克的手段將這哥薩克逐步的瓦解。

原有的生活習慣在這種政策下被分解,這哥薩克也就逐步的和以前的哥薩克有了較大的變化。

到了二戰結束的時候,那些個不甘心的哥薩克又建立了哥薩克共和國,結果讓紅軍用十五天的時間給滅了。

所以到了現在原有的哥薩克其實已經不存在了,剩下的只是祖輩有這哥薩克字號的子孫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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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老師說歷史


哥薩克(烏克蘭語:Козáки;俄語:Каза́ки;英語:Cossack;土耳其語:Kazaklar )是一群生活在東歐大草原(烏克蘭、俄羅斯南部)的遊牧社群,是俄羅斯和烏克蘭民族內部具有獨特歷史和文化的一個地方性集團。在歷史上以驍勇善戰和精湛的騎術著稱,並且是支撐俄羅斯帝國於17世紀向東方和南方擴張的主要力量。現多分佈在頓河、捷列克河和庫班河流域等地。屬歐羅巴人種東歐類型。使用俄羅斯語南部方言,屬印歐語系斯拉夫語族。15世紀,哥薩克人指在第聶伯地區形成的半獨立的韃靼族,亦指從波蘭、立陶宛和莫斯科等公國逃亡到第聶伯河和頓河地區的遊牧民,他們建立了自治的村社。在16世紀,哥薩克人有6大群∶札波羅熱群(Zaporozhian,主要在第聶伯河以西)、頓河群、格雷班群(Greben,在高加索)、葉克群(Yaik,在烏拉河中游)、窩瓦河群和第聶伯河群。


閱讀是一種緣分


我是薩沙,我來回答。


哥薩克不能說是一個民族,而是一個群體。

他們是一種半遊牧半農業的軍事團體,驍勇善戰,是不可輕視的武裝力量。

從13世紀開始,一些斯拉夫人不滿於蒙古金帳汗國的殘暴壓迫,逃到汗國控制不到的蠻荒地區,包括頓河流域、第聶伯河下游和伏爾加河流域。

這些人同當地的突厥人通婚,學習了他們的遊牧生活。

同時,他們自己多是農民,在遊牧期間也進行一些農業生產,這就是哥薩克的雛形。


然而,這裡自古以來就是流血廝殺的舞臺。

突厥人、蒙古人在這裡四處搶劫、掠奪,這就是他們的生活方式。

這些哥薩克如果不能有效武力自衛,男人和兒童分秒就被殺死或者被賣為奴隸,女人則被搶走作為性奴或者生育工具。

所以,哥薩克為了生存也學習突厥人的強悍作戰能力。

逐漸的,哥薩克成年男人每個人都是戰士,甚至女人都能夠作戰。

他們在危機四伏的莽荒地帶生存下來,形成一個個準軍事團體。


15、16世紀時,一些城市貧民與不願成為農奴的俄羅斯、烏克蘭農民遷徙到俄南地區。

這樣,哥薩克團體人數大增,徹底形成自己的勢力。

這些人被稱為“哥薩克”,即突厥語中的“自由人”。哥薩克人在俄南建立了一些地方政權。東歐因為平原多,山地少,因此哥薩克族群多數以河流命名,如“頓河哥薩克”,“烏拉爾河哥薩克”等。

對於哥薩克來說,他們一生都在戰鬥,戰鬥是他們生存下去的必需品。


金帳汗國垮臺以後,沙俄帝國曾經長期和哥薩克們作戰,但難以獲勝。

無奈下,沙俄同哥薩克達成協議,哥薩克們作為僱傭軍為沙俄作戰,沙俄則允許哥薩克以自己的方式生活,不干涉他們。

俄國向西伯利亞擴張的過程中哥薩克是俄國的主要依仗。沙俄時期,一共組建了11個哥薩克軍區。分別是:頓河、庫班、捷列克(Terek)、阿斯特拉罕、烏拉爾、奧倫堡、西伯利亞、斜米列契(今哈薩克)、外貝加爾、阿穆爾和烏蘇裡軍區。

從沙俄到蘇聯到今天俄羅斯的任何一個時期,哥薩克都是國家的重要軍事力量。


這些人雖然粗魯、無知、好酒、好色,但生性兇悍、好戰、不怕死,是天生的優秀戰士。

十月革命以後,很多哥薩克開始支持紅軍隨後又支持白軍。

白軍的骨幹大部分是哥薩克軍人,他們很難對付。

蘇聯紅軍花費了長達20年時間,才基本掃平哥薩克的反叛,甚至採用屠村的方式將反叛者不分老幼全部殺光。

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哥薩克騎兵發揮了重要作用,在斯大林格勒攻防戰中建立重大戰功,而同時也有一些人趁機反叛蘇聯的統治。


薩沙


哥薩克不是一個民族

熟悉世界歷史的小夥伴們一定知道,自十五世紀始,現代東歐烏克蘭地區就出現了著一群極富傳奇色彩的團體——哥薩克人,這群彪悍的‘匪徒’曾給世界留下來不可磨滅的痕跡,也曾和中國爆發過戰爭。

但哥薩克卻並不是一個民族(雖然他們有鮮明的民族特徵與民族個性)!哥薩克是特殊時期產生的有著共同特徵的社會文化群體,是由各個民族的‘自由人’,如逃亡農奴、破產農民和強盜土匪等避難者在東歐大草原上所共同組成的地方性集團、社群和族群,後期更是變成了軍事集團,人們隨時都可以加入或退出哥薩克。


‘哥薩克’一詞的意思是“自由民”,"哥薩克"(Kozacy,Cossacks)一詞源於突厥語,含義是"自由自在的人"或"勇敢的人"。

大約在公元十五至十六世紀時,由於東歐地區的地主貴族的壓榨、迫害,現俄羅斯和烏克蘭等民族中的一些農奴和城市貧民(主要是青壯年),因不堪忍受殘酷壓迫,被迫逃亡出走,流落他鄉。當時,在俄國南部地區,草原遼闊,人煙稀少,飛禽走獸隨處可見,各種魚類俯拾即是。再加上地主貴族的統治鞭長莫及,於是,這裡便成為逃亡異鄉的人們的避難藏身之所,並逐漸形成幾個定居中心,各個社會群體組建成‘塞契’(城鎮、要塞),其內部有極為嚴格的軍事化體制。

這些"自由自在的人"因其居住地域不同而命名,居住在頓河中游及其支流沿岸地區的稱"上游哥薩克";居住在頓河下游的稱"下游哥薩克";居住在第聶伯河下游的叫"扎波羅熱哥薩克"。後來,又出現了"伏爾加河哥薩克"。

早期的哥薩克人主要從事捕魚和狩獵,有時因生活所迫,就組成軍事團體劫掠來往行商,甚至襲擊黑海沿岸的城市和村鎮。通常,他們用魚類製品、皮貨和其他戰利品去換取他們生活所必須的糧食、燒酒和武器,從十七世紀後半期起,哥薩克逐漸轉為農耕。

至十六世紀,俄國沙皇認為這些彪悍的匪徒勇猛無畏可以用於征戰,便通過發給俸祿、分封土地等手段收買哥薩克上層,以掌握哥薩克軍隊,驅使和誘騙他們為鞏固自己的統治和進行侵略擴張充當馬前卒。哥薩克軍團曾一度成為沙皇俄國向中亞、西伯利亞和中國東北進行侵略擴張的急先鋒,如雅克薩之戰。所到之處,燒殺搶掠,聲名不佳。

ps:1567年,依照伊凡雷帝的命令,哥薩克首領伊萬•彼得羅夫與布爾納什•亞雷切夫率領一支小部隊一路向東,最終抵達北京且停留數日。


夏蟲欲飲冰


在沙俄和蘇聯的歷史書籍以及文藝作品中,經常可以看到有關哥薩克事蹟的記載與描述。在第一次世界大戰齊家安,沙皇政府曾經組建了十二支哥薩克部隊,東征西討,其足跡幾乎踏遍了歐洲大陸。

這些哥薩克人酗酒,尚武,善騎射,輕生死,充當著沙皇侵略軍的鷹犬和急先鋒。著名蘇聯作家肖洛霍夫在其長篇小說《靜靜的頓河》中,曾生動地描繪了俄國十月革命後頓河哥薩克生活地域的變遷,塑造了以格里高利為代表的一代栩栩如生的哥薩克形象。

然而,在蘇聯100多個民族序列裡,卻找不到“哥薩克”這個名稱。哥薩克從來都沒有被認定為一個單一的民族,它其實是特定的歷史條件下,由俄羅斯和烏克蘭等民族的成員逐漸彙集所形成的具有某些共同歷史和文化特徵的地方性群體。

“哥薩克”一詞源於突厥語,含義是“自由自在的人”或者“勇敢的人”(嗯,放飛自我的人一般都很勇敢!)大約在公元15-16世紀這段時間,由於地主貴族的壓榨和沙皇政府的迫害,俄羅斯和烏克蘭等民族中的一些農奴和城市貧民(主要是青壯年),因不堪忍受殘酷壓迫,被迫逃亡出走,流落他鄉,當時在俄國南部地區,草原遼闊,人煙稀少,飛禽走獸隨處可見,各種魚類俯拾即是,加上沙皇的統治鞭長莫及,於是,這裡便成為逃亡者們的避難藏身之所,並逐漸形成了幾個定居中心。

這些“放飛自我的人(哥薩克)”因其居住地域不同而命名。居住在頓河中游及其支流沿岸地區的稱“上游哥薩克”;居住在頓河下游的稱之為“下游哥薩克”;居住在第聶伯河下游的叫“z扎波羅熱哥薩克”。後來,又出現了“伏爾加河哥薩克”。

早期的哥薩克人主要從事捕魚和狩獵,有時因為生活所迫,也劫掠行商,甚至襲擊黑海沿岸的城市和村鎮。通常,他們用魚類製品、皮貨和其他戰利品去換取他們生活所必須的糧食、燒酒和武器。

從十七世紀後半期開始,哥薩克逐漸轉為農耕。但其血液中仍然沸騰著英勇無畏的血液(畢竟放飛自我),具有難以被征服的性格。

16世紀時,哥薩克人中出現了一些軍事組織,他們通過選舉產生軍隊統領、百夫長和大尉,並由這些人組成哥薩克最高軍事會議,統帥自己的軍隊。至18世紀,俄國沙皇發現了這些人的勇猛無畏可以用於征戰,便通過發給俸祿、分封土地等手段收買哥薩克上層,以掌握哥薩克軍隊,驅使和誘騙他們為鞏固自己的統治和進行侵略擴張充當馬前卒。

哥薩克軍團曾一度成為沙俄向中亞、西伯利亞和我國東北進行侵略擴張的急先鋒,所到之處,燒殺搶掠,聲名狼藉。為了拉攏利用哥薩克,沙皇曾給予某些哥薩克上層軍事首領以某些特權,而實際上大多數哥薩克人則過著貧苦的生活。

由於歷史原因,陷於貧困的下層哥薩克們與生俱來就具有強烈的反抗性。他們為了追求自由而不惜犧牲生命。在俄國曆史上,數次大規模的農民起義,均首先從哥薩克人居住的頓河和伏爾加河流域發端,並由哥薩克人所領導。

17世紀領導農民起義的波洛特尼科夫,即是青年時期逃到頓河的哥薩克。17世紀60年代頓河農民起義領袖斯捷潘·拉辛,也是個貧窮的哥薩克。18世紀70年代領導農民起義席捲伏爾加河流域的領袖普加喬夫則是拉辛的同鄉。這些起義在俄國曆史上都發生過巨大而深遠的影響。

在這種價值取向既包涵反抗專制統治的內容,也明顯帶有無政府主義的傾向,因而與現代社會基本理念多有衝突。

二戰時代,哥薩克人勇猛善戰的特長又得以發揮,無論是在西線抗擊德國法西斯的沙場上,還是在東線剿滅日本關東軍的戰鬥中,到處都活躍著哥薩克騎兵的身影。

隨著時代的變遷,哥薩克人與外界交流不斷擴大,致使他們在社會生活的各個領域均在發生著新的變化,但是他們長期以來所形成的許多特點和文化傳統仍然得以保持。雖然他們未被認定為一個單一民族,但隨著蘇聯的解體,他們不僅仍以一個頗具特色的地方性群體且相當穩固而獨具特色、充滿魅力。還因分屬俄羅斯、烏克蘭等不同國家而成為一個跨國家的人類集團。


江畔初見月


嚴格意義上哥薩克並不是一個民族概念,而是一個跨越種族的集合體:他們中有俄羅斯人、烏克蘭人、波蘭人、蒙古人、格魯吉亞人等等,基本上曾生活在如今南俄羅斯草原上各種民族中除了猶太人或多或少都和哥薩克這一群體有一定關聯。有人說俄國的哥薩克就如同歐洲的騎士、日本的武士浪人、漢唐的遊俠一般,其實這個比喻不太恰當:騎士原指歐洲中世紀時受過正式的軍事訓練的騎兵,後來演變為一種用於表示一個社會階層的榮譽稱號;日本的武士是隸屬於領主的家丁門客;而漢唐的遊俠更富有精神內涵和社會地位。相比之下哥薩克卻是一個性格鮮明的有共同特徵的社會文化群體。哥薩克的歷史最早可以追朔到13世紀中後期:當時俄羅斯處於蒙古人建立的金帳汗國統治之下,一部分俄羅斯人因為不願意受金帳汗國的壓迫而逃到現今俄羅斯南部與高加索山脈東麓的頓河流域、裡海沿岸、第聶伯河下游和伏爾加河流域等地。當時生活在這裡的主要是突厥欽察部等遊牧民族。相同的命運軌跡使他們之間有了共同生活的可能:於是這些當時被主流社會拋棄的人們通過通婚、共享狩獵場、訂立攻守同盟等方式混合在了一起,從而形成了一個跨越種族與文化的群體。這個群體被稱為哥薩克,也就是突厥語裡“自由人”的意思。後來莫斯科大公國在推翻金帳汗國的統治後開始擴張並逐漸統一了俄羅斯,在這一過程中農奴制被不斷強化。農奴制的特徵就是:土地歸貴族領主所有,農民被嚴格束縛在領主的土地上,永遠和土地捆綁在一起,不許自由遷徙。然而嚮往自由是人的天性,因此總有一些不願被束縛在領主土地上的農民向南部的草原地帶逃亡。生活在這一帶的哥薩克人受到周邊的突厥遊牧民族的影響也逐漸學會了精湛的騎射技術,主要以遊牧和經營皮毛貿易為生。

“哥薩克”在突厥語中是“自由人”的意思,不過也可以將他們理解為是不服管束的一群人:哥薩克人主要由逃亡的農奴的組成,他們為追求自由的生活而組成哥薩克這一群體,然而與此同時這也意味著他們實際上是一群藐視規則制度的人。哥薩克人的群體中充斥著小偷、強姦犯、殺手等等,可謂是真正的三教九流無所不包。他們的行事幾乎沒什麼準則,一切行為以利益作為導向。哥薩克內部也並非鐵板一塊:哥薩克群體內部按生活地域分為頓河哥薩克、烏拉爾河哥薩克、扎波羅熱哥薩克、伏爾加河哥薩克等多個族群。哥薩克並不是一個軍人群體,然而由於獨特的生活環境使他們具備了精湛的騎射技藝,因此成為周邊各國心目中最優秀兵源。十六世紀哥薩克人中間出現了一些軍事組織:他們通過選舉產生軍隊統領、百夫長和大尉並由這些人組成的哥薩克最高軍事會議統率自己的軍隊。16世紀初波蘭國王開始把札波羅熱的哥薩克人編入軍事殖民團,用他們保衛波蘭的邊境。哥薩克是一個跨種族的群體,況且他們本來就是因為不服管束才聚集在一起,所以他們對國家民族的歸屬理念其實是相當淡薄的,加之哥薩克內部本就不是鐵板一塊,因此不同的哥薩克群體各自效命於不同的國家其實是相當正常的。事實上即使是某個特定的哥薩克群體也不見得會一直效忠於某個特定的國家,而是看誰給的好處更多就選擇投靠誰,他們實際上成為了為報酬而打仗的僱傭兵。在波蘭招募哥薩克的同時沙皇俄國也想到了通過收買哥薩克上層頭領的方式使哥薩克人的武裝力量為自己的統治服務:在沙俄征服西伯利亞的過程中哥薩克人就發揮了至關重要的作用。當時伏爾加河一帶有一個名叫葉爾馬克的哥薩克首領因為搶劫被莫斯科政府判處死刑。死刑是叛亂,可問題是莫斯科政府抓不到這哥們,所以這死刑也一直沒執行。1581年葉爾馬克率領不到1000人的隊伍進入西伯利亞,在經過八次大戰後佔領了由蒙古金帳汗國分化出來的西伯利亞汗國的都城。葉爾馬克在取勝後從當地搜刮了大量珍貴的禮品送給莫斯科的沙皇伊凡四世,伊凡四世大喜之下宣佈赦免葉爾馬克的死刑。其實伊凡四世所看重的不是葉爾馬克送的禮物,而是因為他看到了征服西伯利亞的天賜良機。此後伊凡四世先後兩次派援軍支援葉爾馬克的行動。被佔領了都城的西伯利亞汗國沒放棄抵抗,他們開始不斷髮動游擊戰對抗俄軍。到了1584年西伯利亞汗國的軍隊全殲葉爾馬克的主力部隊,葉爾馬克本人也就潰逃時落水身亡。

葉爾馬克只是哥薩克在沙俄征服西伯利亞過程中的一個標誌性人物,實際上在沙俄征服西伯利亞的全過程中哥薩克一直髮揮著重大作用。甚至從某種意義上而言:俄羅斯征服西伯利亞的行動其實就是通過哥薩克完成的。當時沙皇政府承諾他們:打下的西伯利亞土地就是他們的。不過最終哥薩克並沒有得到他們想要的,因為每打完一個地方後沙俄政府就派人來接收了。給哥薩克人給點錢,讓他們繼續上路、繼續征戰。就這樣哥薩克人從南俄羅斯草原一路推進到太平洋沿岸,直到他們在外興安嶺、黑龍江一帶遭遇當時在清王朝統治下的中國。十七世紀的雅克薩保衛戰以及之前中俄邊境上的幾次衝突中俄方的主力部隊其實並非沙皇政府的官軍而是哥薩克武裝:順治十一年(1654年)四月二十七日清軍和藩屬國朝鮮的軍隊在厚通江(即混同江,今松花江)遭遇斯捷潘諾夫率領的約400名俄國哥薩克。根據戰後朝鮮將領邊岌給朝鮮孝宗的報告中稱:“臣到曰哈(地名,松花江口附近)始遇賊舡,大舡十三隻,可載三百石。小船二十六隻,似倭舡矣。”而中朝方面的運輸工具較落後,“小者僅容四、五人,四十隻;大者可容十七人,二十隻”。鑑於雙方運輸工具的巨大差異,邊岌建議不和俄國軍隊在水中決戰,要誘敵深入,憑藉有利的地形消滅敵人。清軍將領同意,“擇佔江邊地勢最高處結陣”,令朝鮮兵“圍以柳棚,列置岸上”,“依屏而放炮”,“連日接戰,賊多中丸死”。俄國史料記載的戰鬥情況也是如此:“6月6日(俄歷,公曆為6月16日)與博格達大軍遭遇,博格達(蒙古對清朝皇帝的尊稱,哥薩克用此稱呼清朝皇帝及清帝國)軍帶有各種火器——大炮和火繩槍。我們與該軍交了火,博格達軍的騎兵騎馬、步槍架船與我們交戰。他們用大型武器——大炮和火繩槍作戰,他們向我船開炮轟擊。他們從土筐壘的工事和土牆後面開火。”“許多軍役人員受了傷,我們無法與這些博格達人繼續作戰了,因為庫存的火藥、鉛彈均已用盡”。“他們打起仗來陣法嫻熟,井然有序。”五月十六日中朝軍隊在建築了土城以後回軍,六月十三日回到寧古塔,隨即邊岌凱旋朝鮮。由於邊岌獲得勝利並“全師而還”,故朝鮮孝宗“特命邊岌加資”。第一次羅禪征伐結束。第一次羅禪征伐之後斯捷潘諾夫率殘兵逃到黑龍江上游,在呼瑪河口築城,準備過冬。清朝決定徹底殲滅盤踞在呼瑪爾城堡的俄國哥薩克,因此在1655年(順治十二年)派明安達禮“自京師率師征討,進抵呼瑪爾諸處”。三月末清軍在當地原住民的配合下猛攻蜷縮在呼瑪爾城堡的哥薩克,俄軍據險死守,相持不下。最終,由於清軍糧餉不支以及對俄軍彈盡糧絕的情況估計不足,在四月中旬撤退。因此斯捷潘諾夫一夥得以絕處逢生,繼續竄犯黑龍江流域。

1657年(順治十四年)清廷派寧古塔昂邦章京沙爾虎達征討斯捷潘諾夫率領的俄國哥薩克。由於當時清朝主要兵力集中在西南地區對付南明永曆朝廷,因此當地清軍兵力仍然薄弱,而且籌餉也比較困難,於是再次向朝鮮求援。1658年(順治十五年,朝鮮孝宗九年)三月,清朝使者李一先來到朝鮮,告知情況。《朝鮮王朝實錄》記載道:“大國將發兵伐羅禪,饋餉甚難。本國亦當助兵,請自本國,齎五月糧以送。” 於是朝鮮政府“差北道虞侯申瀏為領將,率哨官二員,鳥銃手二百名,及標下旗鼓手、火丁共六十名,帶三個月糧往待境上”。1658年(順治十五年)五月九日以申瀏為首的朝鮮遠征軍來到寧古塔,這次戰鬥清軍充分吸取了上次的教訓,船隻載重有限,火炮威力小,不適宜水中戰鬥,沒能全殲敵人。因此清軍建造大型船艦,加強了火器攻勢,船上配有各類型的火炮,每隻船上都有朝鮮鳥槍手。關於中朝軍隊方面的武器裝備情況,俄國史料記載:“博格達大軍在過了松花江口的阿穆爾河上乘坐四十七條大船並帶著大量火器裝備,用大炮和小型火器進攻阿穆爾軍役人員,他們從船上用大炮轟擊”。人數上中朝方也佔優勢,參加戰鬥的清軍為1400人,朝鮮軍隊200多人,而俄國哥薩克為500多人。此次戰鬥和1654年的戰鬥不同——因為中朝方準備完善。六月五日中朝聯軍在沙爾虎達的統率下從三姓出發,五日後在黑龍江與松花江匯合處的今同江市附近遭遇俄軍,開始展開戰鬥。這次戰鬥比1654年第一次羅禪征伐更為激烈。為了全殲哥薩克,中朝軍隊乘船入水,先炮擊俄艦,然後躍上俄艦,與俄軍短兵相接。戰鬥持續了三天,俄國哥薩克的11只船中有7只被燒燬,3只被俘,1只逃跑,俄軍頭目斯捷潘諾夫被擊斃,他手下270名“軍役人員”被打死。清軍付出的代價也很大,傷亡320人,朝鮮軍隊傷亡37人,其中8人陣亡。這次戰役也是以中朝軍隊獲勝而告終。此後直到康熙年間的兩次雅克薩保衛戰俄軍的主力始終是由哥薩克武裝構成的。在征服西伯利亞的全過程中哥薩克群體的的數目逐漸擴充到11個。

當一部分哥薩克人向西伯利亞及遠東地區擴張時烏克蘭地區的哥薩克人中出現了一個名叫波格丹·赫米爾尼茨基的首領:當時烏克蘭處於波蘭的統治之下。1648年春烏克蘭哥薩克在波格丹·赫米爾尼茨基領導下發動了反對波蘭統治的起義,次年波格丹·赫米爾尼茨基建立了一個半獨立的國家。1653年沙俄應波格丹·赫米爾尼茨基的請求以保護和支持烏克蘭為名向波蘭宣戰,作為交換條件:烏克蘭同俄國合併,但烏克蘭哥薩克同俄國簽定了一項承認其自治權的條約。在合併烏克蘭後絕大多數哥薩克群體都被納入俄國的統治範圍之內,從此哥薩克因替沙皇政府鎮守邊疆而被免除勞役和賦稅,同時他們還可以獲得一定的俸祿和相當數量的土地。他們擁有經自由選舉產生的統領、百人長、大尉所組成的自治機構。哥薩克人的組織形式是軍民合一的部落形式的自治體:他們建築一種特殊的營地叫“塞契”(或譯為“營地”),由土圍子、塹壕、原木圍牆和帶有射擊孔的塔樓組成,營地定期舉行全體成員大會。在哥薩克群體中以烏克蘭的札波羅什哥薩克最為有名:他們聚居於第聶伯河中游的激流險灘段(札波羅什就是烏克蘭語中的激流之意),形成著名的“札波羅什營”。這是一種獨立的軍事自治流動組織,大部分居民依靠戰利品為生,一部分人從事漁獵與養蜂,只有小部分已婚年長的人務農。但從17世紀起哥薩克在草原佔地從事農業生產已逐漸常規化,以自治的村社組織來耕種“什一稅田地”——即1/10用於軍事哥薩克的糧餉,組成自備武裝的輕騎兵(以頓河馬、彎刀和長矛為主要裝備),到自己地盤以外地方搶劫(尤其是在河灘地段搶劫船隊)是他們的保留節目。到了冬季商隊減少就會到第聶伯河、伏爾加河等沿岸城市出售獵物或做短工。他們也常襲擊黑海沿岸的韃靼人和土耳其人。哥薩克和沙皇政府並不完全是合作關係——畢竟哥薩克在本質上是一群不服管束的人,所以俄羅斯歷史上多次起義其實都和哥薩克群體有一定關係:十七世紀領導起義的博洛特尼科夫是哥薩克人;頓河農民起義的領袖斯捷潘·拉辛也是哥薩克人;席捲伏爾加河流域的普加喬夫起義也是哥薩克人領導的。實際上隨著封建關係的發展已使哥薩克群體內部出現貧富分化:哥薩克人中的上層分子逐漸被沙皇政府收買,從而成為向外進行侵略戰爭、對內鎮壓人民革命的工具;於此同時大批哥薩克人中的底層人員則屢屢捲入各種農民起義運動中。

在俄國領土擴張的過程中哥薩克相繼出現在烏拉爾、伏爾加河下游、中亞、高加索、西伯利亞等地。以勇猛善戰著稱的哥薩克群體日益成為沙俄兵力的重要來源,18世紀成為特殊軍人階層。繼征服西伯利亞的行動之後在19世紀沙河侵略我國黑龍江領域以及征服中亞地區的過程中哥薩克群體再次活躍起來。到第一次世界大戰爆發時俄國已擁有頓河軍、庫班軍、烏拉爾軍等12支哥薩克部隊,總人數近30萬。到了蘇俄內戰時期哥薩克富裕階層參加了白衛軍,一時間哥薩克群體分為紅色哥薩克和白色哥薩克互相殘殺。戰爭過程中蘇維埃政府對哥薩克地主、富農與上層軍官實行打擊、鎮壓,同時把廣大哥薩克貧農和普通士兵吸引到蘇維埃政權方面來。在與白軍的戰鬥過程中哥薩克群體中誕生了夏伯陽、柯楚別依等為蘇維埃而戰的著名英雄,而被譽為“紅色哥薩克”的布瓊尼的紅色騎兵更是為新政權屢立戰功。國內戰爭結束後作為社會階層的哥薩克已不復存在:他們中的多數人在集體農莊勞動,分佈在頓河、捷列克河和庫班河流域等地。到了蘇聯衛國戰爭時期蘇軍中的紅色哥薩克騎兵再次披掛上陣:他們在莫斯科保衛戰、斯大林格勒戰役等戰役中衝鋒陷陣。與此同時也有一部分對蘇聯政府不滿的哥薩克人趁德軍入侵之機建立了一個哥薩克共和國,但只堅持了短短15天就被蘇聯紅軍以優勢軍力消滅。二戰後隨著各國軍隊機械化水平的提升實際上已使騎兵在戰場上再無用武之地,如今俄羅斯的哥薩克已成為“觀賞性民俗哥薩克”:他們的主要任務就是通過唱歌跳舞等藝術形式招攬遊客,向人們展現傳統的哥薩克文化。倒是在烏克蘭的國內紛爭中分裂武裝的哥薩克僱傭兵和以扎波羅熱哥薩克後裔自居的烏克蘭右翼武裝部隊再度上演撕逼大戰。無論如何我們可以說現在作為一個特定社會階層的哥薩克實際上已不復存在,今天所謂的哥薩克更多是對這一社會群體的歷史文化記憶的表現形式,基本上可以被視為是民俗觀賞性質的。


鴻鵠高飛一舉萬里


16世紀以前,哥薩克這個稱謂並不存在,蒙古帝國分裂後,在南俄這部分的控制者稱為韃靼人,他們依然好戰,靠劫掠為生,常常襲擊莫斯科,俄羅斯把這塊地方稱為野蠻地,韃靼人稱為惡魔。

圖為一戰前的哥薩克騎兵。

沙皇俄國建立後,是個農奴制國家,農民都成了奴隸,很多農民向南逃跑到韃靼人的領地,與韃靼人同化,形成了驍勇善戰的一撥人,這些人被稱為“哥薩克”,他們是以東正教為主體,流淌著斯拉夫和東亞人血統的遊牧勇士族群。

二戰時,有些哥薩克人加入納粹,成為俄奸。

哥薩克人不受任何人的統治,靠著手中的利劍自食其力,他們不是俄羅斯人,也沒有獨立的政權,遊牧和劫掠是他們的生活方式,任何亡命徒逃到此地後都能被吸收,只要認同東正教即可,這裡沒有世襲,沒有階級,哥薩克人無論男女都有投票權,每年選出一位首領,一年一屆,沒有獨霸。

圖為戈培爾正在為哥薩克將領授勳。

由於哥薩克人勇猛無畏,先後成了波蘭王國和俄國沙皇的拉攏對象,從17世紀開始,爆發了多場俄國對哥薩克的戰爭,雖被打敗但生命力強悍,無法剿滅,於是從征服變成了招撫,俄國沙皇不但承認哥薩克的自治權,還大肆高官厚祿收買哥薩克人,於是哥薩克成了俄羅斯表面上的“臣民”。

圖為如今的哥薩克家庭。

隨著時間推移,俄國的農奴制往哥薩克滲透,一些哥薩克軍官成了大地主大貴族,根據約定,哥薩克要為沙皇服兵役,哥薩克又很排外,於是形成了獨立的部隊,充當沙皇擴張的馬前卒,17世紀中葉,他們屠殺了30萬猶太人,一戰時沙俄的騎兵有一半是哥薩克人,二戰時有一支哥薩克騎兵投到德國旗下,戰爭結束後被斯大林屠盡,如今的哥薩克後代生活在烏克蘭和俄羅斯南部,據統計,約有700萬。


圖文繪歷史


哥薩克不是民族。也不會再有一個狂野的哥薩克,醉醺醺騎在馬上淌過河灣,來到少女窗下……

先說一段給力的。中國也有哥薩克後人,這就是清帝國中的俄羅斯佐領後裔。哥薩克遠東來冒險,加入清軍中擔任北部邊境偵察、火槍教習、譯員,其後裔一部分融入滿族,另一部分成為中國俄羅斯族先民。

中國俄羅斯族原本已經高度漢化,近年隨著中俄邊境交流加深、國內倡導旅遊業,東北邊境中國俄羅斯族的民族特色被重新強化,他們紮起三角巾、端起伏特加、蕩起鞦韆重唱三套車。很遺憾,沒有戰馬也沒有相應的環境,哥薩克最經典的騎兵形像是不可再現的遠東背影。不會再有一個狂野的哥薩克,醉醺醺騎在馬上淌過河灣,來到少女窗下……

給力的說完說歷史。西羅馬帝國滅亡,歐洲北部的蠻族南下,大約分成幾個方向,進入英倫三島的盎格魯薩克遜人形成今的英國人;指向高盧的法蘭克人是今天的法蘭西人;進入現在德國境內和北歐的日耳曼族群,是今天對中國人來說最像歐洲人的歐洲人,生理特徵最明顯的金髮碧眼。進入巴爾幹半島的是南斯拉夫人,今天相愛相殺的一幫。

向東去的,是東斯拉夫人,大約在900年形成俄羅斯民族文化,今天又分成了三個國家,白俄羅斯,烏克蘭,俄羅斯。

大約在1500年左右,不願受沙皇為代表剝削的俄羅斯平民,向貴族階層控制較少的東歐草原南部移動,自稱“自由的人”,俄語音譯就是哥薩克。他們自行聚居,漁獵圖存,縱馬奔馳,詩酒人生,武裝自衛,打家劫舍。這是貨真價實的戰鬥群體,跨族群是其一大特點,並不限於俄羅斯族,但以俄羅斯族為主。今天,俄羅斯、白俄羅斯和烏克蘭共同擁有哥薩克文化。

哥薩克不等於是軍人,但在俄羅斯擴張過程中,在俄羅斯直至今天的歷次戰爭中,哥薩克是最優秀的兵源。

向遠東的探險,有一部分哥薩克,但也不完全是,他們也不僅僅是挑釁,也有融合。金庸《鹿鼎記》稱清朝俄羅斯佐領來自雅克薩戰役,實為小說家言。俄羅斯佐領在順治朝已出現,入關前已經編成,其成員不僅僅是有俄語母語的哥薩克,還有卡爾梅克人。卡爾梅克人也不完全是渥巴錫萬里東歸遺留下的土爾扈特人,也包括西亞的多支蒙古部落後人。

可見哥薩克也是一個動態的文化載體。現在連普京大帝都在提倡挽救哥薩克文化。滿街醉漢子歪在馬上搞得雞飛跑跳,成什麼樣子,可完全沒了,呃,也不行(音hang)。

(全文完)


李牧


在俄羅斯的文學作品中,哥薩克人是一個經典的元素,無論是《靜靜的頓河》,還是成吉思汗樂隊唱給莫斯科的經典樂曲,哥薩克的身影永遠與這片茫茫的雪國大地相聯繫,然而,哥薩克是怎樣的一群人呢?

哥薩克從來都不是一個民族

哥薩克的原意是不堪忍受沙皇與波蘭貴族的壓迫,從波蘭和沙皇俄國的控制下逃到荒野地區,開拓新的土地的農奴與小手工業者。

哥薩克們具有典型的拓荒者的品質:勇敢、堅強、熱愛自由、豪放不羈,喜愛飲酒,又同時顯得粗野、貪婪和野蠻。

哥薩克人“自由”為上

哥薩克對於自由的天性可以從他們票選長官的傳統中看出來,直到蘇維埃政權在俄羅斯確認了統治之前,哥薩克族群延續了數百年的票選長官的傳統,儘管依照現在的觀點來看,這樣幾乎是一盤散沙的長官選舉制度簡直是一個軍事上的災難,難以確保軍隊的紀律和組織,但哥薩克卻在數百年來數不清的票選長官的帶領下對抗了無數強大的軍團,無論是奧斯曼突厥軍還是拿破崙的法軍,都在哥薩克手下吃了不少的虧。

由於大多數哥薩克都是最下層的農民與小手工業者,他們對於貴族們看中的血統幾乎是一點都不在乎,除了斯拉夫人,連韃靼人和猶太人都有可能成為哥薩克們的長官。只要你有一匹馬,願意過自由自在的遊牧生活,不願意向任何政府出賣自己族群的自由,你就能成為一名哥薩克首領。比如第一位有據可考的頓河哥薩克領袖薩里·阿斯曼就是一位韃靼人。

哥薩克作戰勇猛

哥薩克族群的歷史甚至還要比沙皇俄國早,早在莫斯科大公國與其他的俄羅斯王公爭雄的時候,哥薩克就是俄羅斯王公與金帳汗國都想要拉攏的僱傭兵群體,他們既保留了斯拉夫民族的生活習慣,又有如同蒙古勇士一樣的作戰技藝。

最終,莫斯科大公伊凡四世成功贏得了哥薩克群體的支持,從1570年開始,伊凡四世用重金收買這些俄羅斯韃靼人,將他們用在對抗蒙古人的前線,成功驅逐了韃靼人的勢力。

哥薩克行事特點

由於哥薩克對於自己自由的重視,即便他們聽從莫斯科的號令,也從不願意分散開來融入到各個行政區聽從沙俄政府的管轄。

他們在生活上有著俄羅斯人與韃靼人的特點,有時,他們過著與韃靼人一樣的遊牧生活;有時又定居下來,修建教堂、房屋,開墾農田、森林,排幹沼澤,過上定居生活;也有些哥薩克充當了長途販運商隊的角色,靠著組織商業運輸從中獲取利潤。

哥薩克人實行軍事民主制,他們的首領要與議事機構一同商議包括行軍作戰在內的許多事項。

由於哥薩克人過著刀口舔血的生活,他們對一開始分離出來的階級—農奴,便開始有了一種高人一等的感覺,衝鋒陷陣的哥薩克看不起軟弱而不敢反抗的農奴。

哥薩克經歷過“除名”也迎來過“榮光”

哥薩克雖然聽從莫斯科的號令,但是在不同的哥薩克群體中,反抗壓迫的本性一直都沒有被抹去,比如沙俄時代聲勢最為浩大的農民起義——普加喬夫起義就是一位哥薩克發動的,自稱為彼得三世的哥薩克普加喬夫舉起了對葉卡捷琳娜二世的反抗大旗,這場風捲俄羅斯的哥薩克暴亂給予沙皇政權巨大的陰影,甚至連參加起義的村子與行省的名字都被劃去,重新命名。

到了俄國內戰的時候,許多哥薩克團體忠於白衛軍,或者忠於沙皇,或者向高爾察克與克倫斯基表達忠誠,在紅軍與白衛軍激戰的俄國內戰時期,蘇維埃政權對於哥薩克採取了嚴酷鎮壓的措施,活著遷徙或者整個村子地處決哥薩克。

內戰結束後,蘇維埃開始重新給予哥薩克一些沙俄時代就有的權利,到了衛國戰爭時期,許多哥薩克重新提槍上陣,即便他們已經不再騎馬,不再為沙皇服務,依然為蘇聯帶來了光榮的勝利。

就連蘇聯解體後,在車臣戰爭上,哥薩克民兵也發揮了極大的作用。

由於國際輿論,葉利欽政府難以直接出兵干涉車臣局勢,於是哥薩克民兵秘密接受俄羅斯政府的支援,自發組織起來痛擊車臣分裂勢力,再一次保護了俄羅斯祖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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