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75歲,2000萬積蓄養不起老,只好去當外賣老哥。”

“我,75歲,2000萬積蓄養不起老,只好去當外賣老哥。”

“我,75歲,2000萬積蓄養不起老,只好去當外賣老哥。”

2017年,日本黑幫“山口組”的成員堀部隆一,在《山口組新報》上投稿了自己寫的小詩。

“比洩露情報更嚴重的,是漏尿。”

“我,75歲,2000萬積蓄養不起老,只好去當外賣老哥。”

好像一夜之間,“全員惡人”變成了“全員老人”。

同期刊登的黑幫小詩,也透露著老年限定的失意和無奈——

“正月每次見到孩子,我的錢包都會哭泣。”

“年紀大了,醫生的診斷很準確。”

“我,75歲,2000萬積蓄養不起老,只好去當外賣老哥。”

當年,北野武電影裡那些一言不合就斷指、全員紋身的日本黑幫,已經成為老年活動中心了。

根據相關調查,日本黑幫成員有40%的人已超過50歲,6%的人更是超過了70歲。

黑幫的老齡化,只是日本高齡社會日益嚴峻的一個縮影。

“我,75歲,2000萬積蓄養不起老,只好去當外賣老哥。”

在日本,送外賣的主力軍不是小哥,而是“美團大爺”,“餓了麼大媽”。

外賣企業Uber Eats的負責人說,招聘員工時沒有年齡上限。

只要是身體健康、會使用智能機的成年人,都可以應聘。

於是,大爺大媽穿梭在街頭送貨,很多人領取養老金後依然選擇“再就業”。

“退而不休”看上去是酷炫的人生,卻有苦澀的難言之隱。

“我,75歲,2000萬積蓄養不起老,只好去當外賣老哥。”

目前,日本有3500萬高齡人口,超過總人口的28%。

平均每四個人,就有一個是65歲以上的老人。

許多老人到現在才醒悟:老後即破產。

“我,75歲,2000萬積蓄養不起老,只好去當外賣老哥。”

某節目組曾經參訪了琦玉縣的幾個家庭,案例中的老人都是人均65歲以上的“團塊世代”。

“團塊世代”是日本戰後嬰兒潮(1947-1949年)出生的群體,是日本經濟騰飛期的勞動力支柱。

大多數人年輕時正常工作、儲蓄,幻想著輕鬆的老年生活。

可是當真正退休後,他們發現每月的養老金根本不夠。

“我,75歲,2000萬積蓄養不起老,只好去當外賣老哥。”

在採訪中,埼玉縣的水野守久向記者展示了家庭的記賬本。

打工和養老金的收入共計25萬日元,正好和支出相抵,一分也不多。

他和妻子現在要養活母親和女兒一家人,生活可以說是捉襟見肘。

“我,75歲,2000萬積蓄養不起老,只好去當外賣老哥。”

今年6月,日本金融廳發佈了一份養老報告,引起了國民的不安和憤怒。

報告稱,夫婦兩人假設要從退休開始活到95歲,至少需要2000萬日元的養老存款(約合人民幣128萬元)。

否則,將陷入“老後破產”的窘迫。

一時間,全國輿論譁然,掙扎在溫飽線的老人陷入了更嚴重的恐慌。

對於貧窮的老年人來說,健康和錢,只能選一個。

“我,75歲,2000萬積蓄養不起老,只好去當外賣老哥。”

在NHK紀錄片《團塊世代 悄然迫近的老年破產》中,青山先生就因為承擔不起母親的護理費,感到羞愧和抱歉。

此前,他的母親千代子每天需要接受上門護理,還有一週兩次的日間寄養。

每月三萬日元的固定支出像一個無底洞,持續消耗著為數不多的存款。

因為千代子原來是手工業者,年輕時沒有上交養老費,當然不能享受養老金。

隨著年齡的增加和服務成本的提高,她的護理費越來越貴。

青山承擔不了經濟壓力,只能狠下心來減少護理的次數。

“我,75歲,2000萬積蓄養不起老,只好去當外賣老哥。”

作為兒子,他也想盡到孝敬的責任。

可是,殘酷的現實沒有成全他的願望。

他苦澀地說:“想請護理員多來幾次,雖然心裡這樣想,可是太費錢了。”

護理不足,會導致身體更惡化,進一步加重護理的費用,形成一個惡性循環。

鉅額的養老支出,正在吞噬著老人的生命。

“我,75歲,2000萬積蓄養不起老,只好去當外賣老哥。”

另一位受訪者河口先生,年輕時趕上高速發展期的紅利,年收入一度超過一千萬日元。

他和當時所有的日本年輕人一樣,對未來充滿期待,根本沒有想過老年生活會有困難。

可是“團塊世代”人到中年時,遭受經濟泡沫的衝擊,公司失業、員工破產,終身僱傭的鐵飯碗也不復存在。

降薪和離婚的打擊令河口一蹶不振,被迫辭職後再也沒找到穩定的工作。

“我,75歲,2000萬積蓄養不起老,只好去當外賣老哥。”

如今,河口在一家醫院當臨時駕駛員,時薪只有1000日元。

這樣的生活能持續多久?他不知道答案。

節目組的人問他,如果真到那一天,沒有經濟來源怎麼辦?

他的反應出奇平靜:“應該會自殺......”

“老後破產”的陷阱,不安定的危機感,像夢魘一樣揮之不去。

“我,75歲,2000萬積蓄養不起老,只好去當外賣老哥。”


據統計,日本獨居的老年人口有600萬,約有300萬人的年收入低於生活保護標準——13萬日元(約合7900元人民幣)。

“我,75歲,2000萬積蓄養不起老,只好去當外賣老哥。”


也就是說,獨居老年人中有一半無法實現基本的溫飽生活。

“我,75歲,2000萬積蓄養不起老,只好去當外賣老哥。”

每天吃的,是納豆、米飯這些簡陋的食物。

哪怕是一百日元的小菜,也要分幾次吃。

河口坦言:“感覺買什麼東西都是在受懲罰”。

長壽——被認為是幸福社會的象徵,現在成為壓垮老人生活的最後一根稻草。

“我,75歲,2000萬積蓄養不起老,只好去當外賣老哥。”

目前,日本正在打造“終身不退休社會”,並且提議養老金起始年齡延遲至75歲。

為了養家餬口,這些老人只能再次返回社會,成為銀髮上班族的一員。

在一個高齡者入職會上,培訓講師說:“人生沒有退休,理想應是一生都在工作”。

“我,75歲,2000萬積蓄養不起老,只好去當外賣老哥。”

不管信不信心靈雞湯,大批老人在白髮蒼蒼的暮年外出打工,做運輸司機、保潔員和收銀員。

這類臨時工作不僅薪水低,還有隨時被解僱的可能。

在發薪日前,一位老人的銀行賬戶裡,只剩下不到10元人民幣。

“我,75歲,2000萬積蓄養不起老,只好去當外賣老哥。”

這種老後貧困的現象,催生了一個詞——

下流老人。

不是指猥瑣老人,而是處於社會底層的銀髮一族。

日本共有1100萬“下流老人”,他們生存在社會最底層,難以實現溫飽。

三餐,洗浴,住宿,暖氣……對這些老人來說都是奢侈:只要活著,就在費錢。

這時候,一些人發現——監獄,是個好去處。

“我,75歲,2000萬積蓄養不起老,只好去當外賣老哥。”

“只需要從便利店順走一個200日元(約人民幣12元)的三明治,就可以獲得兩年的監禁,比領養老金靠譜多了”。

這是一個入獄老人分享的“心得”。

在商店偷東西被抓的人,有三分之一都是65歲以上的老人。

老人變壞了,還是時代變壞了?

被警察抓捕、順利住進監獄,銀髮的犯人們反而長舒一口氣。

“這樣一來,就不用擔心活下去的經濟壓力了。”

“我,75歲,2000萬積蓄養不起老,只好去當外賣老哥。”

除了生存的經濟壓力,許多老人也在擔憂死亡壓力。

如何體面地死,成了一個繞不開的話題。

“我,75歲,2000萬積蓄養不起老,只好去當外賣老哥。”

就在幾個月前,日本兵庫縣明石市的養老院內,一位91歲的男性死亡。

老人被發現時已經是死亡2周後,屍體已經開始腐爛,期間沒有任何工作人員發現。

死去數週才被人發現的現象,叫“孤獨死”

“我,75歲,2000萬積蓄養不起老,只好去當外賣老哥。”

以孤獨死為結局的日本老人,每年約有四萬人。

大多數人生前獨居或住在養老機構裡,冷清地活,安靜地死。

為了走好最後一程,日本近年流行起了“終活”產業——生前舉行臨終的系列活動。

老年人提前為自己的後事做好準備,學習如何寫遺囑、拍自己喜歡的遺照、參觀火葬場墓地。

“我,75歲,2000萬積蓄養不起老,只好去當外賣老哥。”

一位叫浦利子的老奶奶,已經把法名、遺照、房屋、墓地的合同等事項辦理完畢。

長子的突然離世,讓她意識到生命的無常:“明天不一定會到來”。

於是,她為自己舉行了生前葬禮,在親友的陪伴下,提前感受“那一刻”的到來。

“這樣做是為了在離世之後,不會給他人留下太多的麻煩。”

“我,75歲,2000萬積蓄養不起老,只好去當外賣老哥。”

不到一百天,第一批90後將要30歲了;

三十年後,第一批90後就要60歲了。

雙十一過完了,無數年輕人等著還在路上的快遞,花唄裡欠著馬爸爸的錢;

“活在當下”的我們,將來又是否能做個體面的老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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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75歲,2000萬積蓄養不起老,只好去當外賣老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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