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西靜樂“鵝城”千年之謎

山西靜樂作為千年古縣,“鵝城”又身處其政治文化中心的地位,兩千多年來,無論時空如何變幻,它的位置都沒有大的變動。但“鵝城”究竟是什麼來歷?又是出自哪個朝代?能說清楚它的人,至今也只是停留在民間傳說“白鴉和金鵝”的神話當中,以及不知是哪個朝代留下的“金鵝泊水、擇布六社”的美好願景之中。

探尋它的來歷,弄清它的緣由,似乎也成了歷朝歷代文化學者孜孜不倦的追求,但苦於條件制約,未有較大突破,這無疑也成了靜樂人的一種憾事。想不到的是,一次偶然的機緣巧合,得知山西省著名文史專家王繼祖先生,在致力於研究山西•太原歷史文化的過程中,依據西晉太原國中都(今平遙)人孫盛所著《晉陽秋》、北魏地理學家酈道元所著《水經注》、中唐李吉甫作《元和郡縣圖制》、明中葉《大明一統志》以及前明遺老顧祖禹窮20年歲月著《讀史方輿紀要》等典籍中的記載:“西晉永嘉元年,洛陽步廣裡地陷,有二鵝,色黃蒼者飛沖天,白者不能。黃蒼,雜胡夷之象,劉曜以為己瑞,築城以應之。”這段《晉陽秋》中的史料,是最早關於洛陽地陷有鵝起飛的記載,其它四段史料所載大同小異,而以北魏酈道元之《水經注》所載最詳,其中說到:“……步廣,周之翟泉(亦作狄泉)盟會之地,今色蒼胡象矣,其可盡言乎……”兩隻鵝從洛陽飛出。用作天下大亂、世不太平的徵兆。

晉懷帝永嘉元年二月, 洛陽東北步廣裡這個地方發生地陷。有蒼、白兩隻鵝從塌陷處飛出來, 白色的卻留了下來。陳留人董養說:“步廣裡自古以來就是諸侯盟會之地。白鵝象徵晉朝, 蒼鵝象徵胡人, 天下恐怕要亂了吧!”果然, 時隔不久, 劉元海、石勒相繼發動了叛亂。( 見《晉書 • 五行志》中 )在苦苦尋覓這隻“色黃蒼者”的天鵝究竟飛往何處?王繼祖先生根據史料推斷,這隻天鵝應是朝洛陽的正北方位飛去,落籍地就在太原周邊地區,漢趙的最後一位國君劉曜(今忻州人)發現這一異象並在太原周邊“築城應之”也印證了這一點。但是現有史料上,傳說中的太原周邊清源縣“鵝城”“鵝池”的說法,從時間跨度上,和史料表述上的“築城”聯繫在一起實在有些牽強。況且王繼祖先生至今也未找到劉曜築清源“鵝城”的證據。反而在晉書卷103發現了劉曜長久活動於古汾陽靜樂一帶的表述:在苦苦尋覓這隻“色黃蒼者”的天鵝究竟飛往何處?王繼祖先生根據史料推斷,這隻天鵝應是朝洛陽的正北方位飛去,落籍地就在太原周邊地區,漢趙的最後一位國君劉曜(今忻州人)發現這一異象並在太原周邊“築城應之”也印證了這一點。

但是現有史料上,傳說中的太原周邊清源縣“鵝城”“鵝池”的說法,從時間跨度上,和史料表述上的“築城”聯繫在一起實在有些牽強。況且王繼祖先生至今也未找到劉曜築清源“鵝城”的證據。反而在晉書卷103發現了劉曜長久活動於古汾陽靜樂一帶的表述:隱跡管涔山,以琴書為事。……”“嘗夜閒居,有二童子跪曰:‘管涔王使小臣奉謁趙皇帝……’”而“管涔”時屬靜樂地,古靜樂恰恰也距太原百十來裡的地方,更重要的是靜樂“金鵝泊水”中的“金鵝”也即“黃色的鵝”和洛陽飛出的的鵝的顏色是高度一致。更難的是據《靜樂縣誌》所載,靜樂縣歷史上曾經叫過三堆縣,而三堆縣就是在西晉永嘉年間所建,史雖未載該城是誰建造,但不排除是劉曜所建。再者“色黃蒼者”之鵝,飛離洛陽步廣裡,“步廣,周之翟泉(狄泉)盟會之地,今色蒼胡象矣,”古人相信天象,靜樂古時在隋唐之前,盡為胡地,劉曜為胡人,又稱過帝,“色黃蒼者”之鵝在洛陽地陷,飛離步廣裡翟泉之地,向北飛翔至靜樂縣城處,見此地有泉(天柱龍泉)以為故地翟泉(狄泉),便落住於此。靜樂縣城又稱鵝城,三堆縣建城時間恰在西晉永嘉年間,有天柱龍泉,又是胡人之地,有民間傳說“金鵝泊水、擇布六社”,這幾個條件疊加在一起,唯有靜樂才是符合古籍所記載的,這難道不是歷史的必然嗎?

當然,王繼祖先生謙虛王繼祖先生的《“鵝城”史料演變的啟迪》一文也可以說是迄今為止有關靜樂“鵝城”由來的最權威解釋,且證據昭然。我們研究歷史文化,就是應該從典籍中發現和研究其細節,再經過合乎邏輯的推斷,從中得出比較確切的結論。我們這塊古老的土地上究竟有多少待解之謎需要後人去破解,誰也說不清,但只要秉承一種孜孜不倦去努力的精神,就會得到意想不到的收穫,王繼祖先生為我們又開了一個好頭,也有意無意間啟迪了靜樂史志工作者今後的努力方向。客觀上,他的這篇文章也為我們的靜樂歷史又增添了厚重的一筆,面世的是一篇美文,了卻的是一樁歷史公案,解開的是靜樂一個千年之謎。

(來源大靜樂傳媒新聞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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