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主裁判黄烨军吹响比赛结束的哨声，顾操松了一口气。

33分，建业上岸。

几分钟前，顾操放倒了重庆的马尔西尼奥，VAR提示后，黄烨军掏出了红牌。

两天后，建业发文，重罚顾操，下放预备队，罚款20万。

舆论炸了，纷纷谴责顾操，千夫所指，似乎，他已是“中超第一恶人”。

对马尔西尼奥犯规。

但一个不争的事实是，建业10年，顾操只拿到3张红牌，其中直红2张。

本文无意为顾操辩护，只想描述一个真实的他，不做评论。

从“笼式足球”踢出来的“小范志毅”

顾操是88年的，上海人。

1998年，上海名宿丁龙发创办了泗泾足校，顾操是第一批学员。

由于人多地少，丁龙发搞了个“笼式足球”，当时，上海只有两处“笼式足球”，一个摆在虹口足球场正门，另外一个，就是泗泾足校所在的松江新泾镇。

顾操，是从“笼式足球”打出来的。

小时候，顾操身体就好，速度和弹跳都比同龄孩子突出，丁龙发对他重点培养。

2003年上半年，上海组建城运队，以上海黄浦的名义，参加湖南城运会，顾操入选，成为球队后防核心。当时，没人看好这支队，他们晋级淘汰赛，靠的是附加赛，但没想到，此后居然一路杀进了决赛，“我们就是防守好。”带队的主帅江卫国说。

决赛中，顾操他们碰到了延边，90分钟内0比0，但在加时赛第15分钟，延边利用角球破门，当时实行的是“突然死亡法”，上海屈居亚军。

江卫国是申花青年队的教练，回去后，他就向当时的俱乐部领导建议，说发现一个特别好的苗子，是个中卫，“小范志毅”，得招进来，年底的时候，他又向当时的国少主帅张宁，推荐了顾操，后来，顾操一度担任国少队长。

“通过城运会，我发现在顾操身上，有当年范志毅的影子。”江卫国说，“我觉得他能成大器。”

顾操和范志毅，身高都是1米83，他最喜欢的号码，也是5号。

申花找了丁龙发，最终，5万块钱加再次转会费的20%，2004年4月，顾操进了申花梯队。

夺得亚少赛冠军。

9月，日本静冈，亚少赛开战，小组赛2胜1负，1/4决赛1比0干掉阿曼，半决赛，国少遇到了伊朗，当时，外界猜测可能会输，结果3比0完胜，顾操表现出色。

据上海媒体记录，当天，顾操爸爸顾有财在酒桌上豪气顿生，“不是吹，我真感觉儿子和当年的范志毅差不多，身体条件非常突出。带过他的教练们也都这么说。”

决赛中，国少1比0朝鲜，获得冠军。

那届赛事，王大雷是MVP，除了顾操，李学鹏、杨旭、王刚、于大宝、邓卓翔都在，而且，李学鹏踢的是前卫，邓卓翔踢的是后卫，他们开始小有名气。

世青赛上那张刻骨铭心的红牌

2005年，顾操只有两个任务，国字号是世少赛，俱乐部则是十运会。

其实，原本国青主帅克劳琛，也相中了顾操，但没办法，国少缺不了他，只能放弃。

9月，世少赛开战，让顾操没想到的是，那次秘鲁之旅，竟如此苦涩。

顾操和哥斯达黎加球员争顶。

首战哥斯达黎加，第80分钟，顾操在中场左路铲抢对方右后卫米雷的脚下球，结果从侧后方踢到了对方右脚脚踝，当值的主裁判是日本名哨上川策，直接掏出红牌。

顾操都懵了，“当时，我听到哨子响的时候，以为最多是张黄牌，没想到……”

比赛还没结束，顾操走下场的时候，脑子里唯一想的就是，“还有10多分钟，队友们怎么办啊”。

幸运的是，国少把1比1的比分保持到了终场。

张宁找顾操谈了话。

“两年了，大家起早贪黑的，辛苦这么久，就为了这次比赛啊。”张宁没骂顾操，“你想想，出趟国如果就打一场比赛，是不是你自己的损失”。

顾操低下头，红了脸。

“其实，那个球，我贴住他就行了，他又转不了身。”后来，顾操反省说。

国际足联认定顾操恶意犯规，追加处罚，也就是说，停了两场。

看台上，看着队友比赛，顾操说，比自己踢还紧张，“真的好漫长”。不过，好在国少出线了。

1/4决赛，他们遇到了土耳其，欧洲冠军。

顾操再次首发，但最终，1比5惨败，输球后，王大雷失声痛哭，顾操用球衣蒙住了脸……

那场比赛，5个丢球，3个和顾操有关。

“对手强是一方面。”顾操后来说，“还有就是心态没调整好，第一场拿了红牌，有点不太敢做动作，怕控制不好吃牌，所以，有点软。”

那一次，国少拿到了60万奖金，让人没想到的是，他们也是最后一波打世少赛的国少队，此后历届，都是亚少赛就折戟。

20多天后，顾操又上了十运会赛场。

十运会男足决赛。

那届上海队，其实是以85/86的为主，郜林、邱盛炯、毛剑卿、于海、沈龙元、王洪亮都在，顾操和同样出自泗泾足校的黄洁，算小的。

不过，顾操是绝对的主力，而上海，也打进了最后的决赛，对手是拥有崔鹏、秦升、王永珀、周海滨、吕征等悍将的山东，周海滨的射门，打在上海防守球员腿上变线入网，上海队屈居亚军。

对十运会，顾操自己说很难忘，虽然没夺冠，但亚军也不容易。赛事结束后，顾操收到了很多俱乐部的邀请。

但他都拒绝了，毕竟，上海孩子，还是希望为申花踢球，而且，他还顶着“小范志毅”的名头。

2006年的时候，顾操第一次在中超报名，但没踢上比赛，他以为，2007年，自己应该有机会，但没想到的是，当年2月，发生了一件震动中国足坛的事，联城并购申花，两队变一队，人员一下子变得无比臃肿，虽然顾操没上转会榜，但却被打回了预备队。

值得一提的是，建议把顾操招进申花的江卫国，也被清洗，他和顾兆年、张志刚、李龙海、刘军等7人，都被解职，其中李龙海是李圣龙的父亲。

顾操心凉了。

因为球衣被扒，他和河南球迷急了

2008年的时候，贾秀全去了建业。

虽然贾秀全的U19国青，顾操不是第一时间就入选，但也参加了集训。

顾操给贾秀全打了电话，说想去河南，贾秀全答应了。

对顾操，贾秀全重点培养。

5号为顾操。

成都拉练时，外援没到位，顾操和赵鹏搭档中卫，表现可圈可点，他也期待着能踢上中超。

但没想到的是，在一次队内射门训练时，顾操扭了一下，造成左脚第五跖骨骨折，只能返回上海治疗，差不多4个月，才伤愈复出。

当年6月，贾秀全下课，主帅换成了卡西米罗。

顾操只能等，直到当年的7月12日，他终于迎来了中超处子秀。

第14轮主场对广药，第25分钟，赵鹏和徐亮相撞倒地右脚扭伤下场，顾操上。

“赵鹏意外受伤，顾操得到了出场机会，他表现十分出色。”赛后，卡西米罗大加赞赏。

第15轮客场对陕西，顾操第一次中超首发，他和奥利萨德贝的“跟班”奥比搭档中卫，依旧勇猛，一度拼到抽筋无法继续比赛——那一场，只是顾操和陕西若干故事的开始。

接下来对国安，顾操也是首发。

第17轮，建业客场打辽足，当时，主帅已换成唐尧东，而且，赵鹏也复出了，但唐尧东采用了三中卫踢法，这是赛季初贾秀全制定的，赵鹏拖后，顾操和奥比在他两边。

这套阵容，一直用到了客场对亚泰，那场比赛，顾操吃到了红牌，那也是他中超第一张红牌。

第30分钟，顾操“拼”掉了杜震宇，后者受伤下场，此后，双方一度发生摩擦，顾操吃到了第一张黄牌，第38分钟，他对王睿犯规，再次吃到黄牌，两黄变一红，他被孙葆洁罚下。

好在，建业守住了0比0的平局，否则，顾操将成为罪人。

此后，顾操又踢了几场，整个赛季，有十多场。

值得一提的是，最后一轮主场对陕西时，顾操和球迷发生了小“冲突”。

顾操和球迷发生“冲突”。

比赛结束后，大批河南球迷冲入球场，扒球员球衣，在国外，这事喜闻乐见，但可能球迷动作有些“粗鲁”，顾操急了，怒目而视，球衣也撕烂了。

赛季结束时，顾操挂牌。

这是谁都没想到的，因为除去外援，建业只有赵鹏一个中卫，而且，下半个赛季打下来，顾操已是准主力了。

顾操去了陕西试训，当时，无论是成耀东还是宫磊，都非常欣赏他，唯一的问题是价格，当时，建业标了500万，近乎天价，转会窗关闭前一天，降到了200万，但也是一笔不小的数字，最终谈崩。

整个2009年，顾操荒废了，只能踢踢野球。形成对比的是，建业获得了中超季军，拿到了亚冠资格，他们，只比冠军国安少3分。

职业生涯唯一进球来自中甲

2009年底集结冬训的时候，顾操再次现身陕西，建业这次标价300万，还是买不起，顾操只能和建业联系，最终回归。

不过，亚冠名单内，没有顾操的名字，而他的5号球衣，给了奥利萨德贝，他只能穿上了32号，3+2，还是5。而接下来的两个赛季，5号分别属于王寿挺和哈伊里，顾操改穿15号。

那年中超第7轮，客场对亚泰时，顾操终于获得了出场机会，下半场，他换下张璐，踢了30分钟。

第8轮，建业客场对陕西，顾操首发，但不是中卫，而且左后卫，当时，这个位置就是个坑，谭望嵩，张璐，姚冰都试过，但唐尧东不满意。

那场比赛，顾操对位的是曲波，陕西的主攻点也在右路，顾操前面的徐洋攻强守弱，几乎是一个人面对对方的火力。

顾操几乎拼了命了，最终体能不支下半场被换下场、那场比赛，曾诚封神，扑出了卡隆的点球，建业带着1分回归。

那一年，顾操踢了10场比赛，5次首发，只吃到1张黄牌（对绿城）。

2011年，顾操出场次数增加，达到了19场（首发17场），不过，由于有赵鹏和巴西外援法比奥，绝大多数时间，他踢的都不是中卫，而是右后卫，虽然不是很擅长，但他还是很努力。

顾操当时没得选择，几年后接受河南媒体采访时，他才说，自己更喜欢打盯人（中卫），因为边后卫要攻守兼备，要求更高，“我的特点自己清楚，技术很一般，球迷都叫我‘糙哥’，能理解。”

2012年，顾操只踢了13场（首发11场），还是右后卫和中卫掺着踢，赛季开始的前三个月，顾操一直是主力，但后来基本被弃用。

当时，有当地媒体认为，顾操是漏勺，总是在错误的时间出现在丢球的地点。

不过，顾操不上，建业成绩还是上不去，有建业球迷说了句实在话，“顾操啊，就是给别人背锅的”。

赛季结束时，建业排名倒数第一，降级。

赵鹏走了，和曾诚捆绑价2000万去了恒大，顾操，也有球队找，但他留了下来。

顾操说，自己要和建业一起，杀回来。

这个赛季，顾操基本固定在中卫位置上，和他搭档的是外援桑科，5号，重新给了他，赛季结束时，建业以18胜8平4负积62分的成绩，重回中超。

中甲对湘涛时进球。

顾操兑现了自己的承诺，值得一提的是，在第3轮3比0湘涛的比赛中，顾操进球了，当时，湘涛门将出击失误，他捡漏打空门得手——那个球，也是顾操10年建业生涯中，正式比赛的唯一进球。

工体一跪三个头，磕进了球迷心里

重回中超后，从2014到2018年，顾操一直都是主力中卫，最少的一年，也踢了22场。

2014年2月，法国人佩兰出任国足主帅，3个月后，佩一期36人名单出炉，顾操名列其中。

对于入选，顾操是有心理准备的。

当时，佩兰和助教看了建业两场球，一场是对人和，一场是对阿尔滨，顾操打了两个位置，中卫和右后卫，发挥都不错，佩兰特意告诉建业，说顾操表现很出色，也很卖力气。

顾操就知道，自己可能会入选，但名单公布，他还是有些激动，“这是我足球人生的再一次升华”。

顾操信心满满，在他看来，大家水平都差不多，平等竞争，他很想站住脚。

但可惜的是，几天后，名单精简，佩兰放弃了9个人，包括顾操。

顾操可能也没想到，此后尽管又有两次入选国足，但始终连1分钟机会都没捞到，打海地那次，他是替补郑智补充入队，训练中，他一直和冯潇霆搭，外界猜测，顾操的机会来了，但没想到的是，佩兰首发用的是恒大组合，梅方+冯潇霆，即使后来换人，顾操也未能出场。

国家队留不下，就好好踢联赛吧。

重回中超后，小成本投入的建业，每年的任务其实只有一个，就是保级。

最近几个赛季，建业基本踢的都是三中卫，顾操是唯一不变的，但搭档一直在换：2014年是桑科、李指南；2015年是戈麦斯、郑仁焕；2016年是麦克格文、萨马季奇；2017年是戈麦斯、龙城；2018年变化更多，卡拉、陈灏、龙城等都踢过。

一句话，铁打的顾操，流水的搭档。

顾操的数据也很好，2015年，解围排名第9（场均6.2次）；2016年，拦截排名第2（场均3.4次）；2017年，拦截排名第4（场均2.4次）；2018年，解围排名第一（场均6.3次）、拦截排名第5（场均2.2次）。

顾操成了建业的老大哥，而2014年那一跪，让他彻底得到了河南球迷的认可。

顾操2014跪谢球迷。

2014年11月2日，建业客场挑战国安，那也是当年中超的最后一轮。赛前形势非常复杂，建业想保级，难度很大，一是国安一向不讲情面，二是他们还有争冠的希望。

比赛中，德扬、邵佳一、张稀哲等向建业发动了潮水般的攻势，但在顾操、桑科、韩锋等人严防死守下，城门牢不可破，最终0比0战平。

哨响那一刻，贾秀全眼含热泪，拉斐尔仰天长啸，替补席上抱成一团。

顾操最初只是和队友击掌，似乎，情绪没什么波动。

但当他和队友们跨过广告牌，向随行助威的几百名河南球迷谢场时，顾操一下子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

多年以后，一位河南媒体的记者说，“顾操那三个头，磕进了河南球迷心里。”

粉碎国安夺冠梦，顾操也算“复仇”了。

在国安身上，顾操没少吃亏，最难的是2012年主场那次。

陆峰梅开二度，一度2比1领先，但在第79分钟，雷纳尔多扳平。

当时，顾操没护好球，雷纳尔多抢先射门得手，气得曾诚大喊大叫。

当时，一位解说员说，“这个球，有一万种安全的解围方法，但顾操选择了第一万零一种”。

顾操再跪，是在4年后，第27轮，还是打国安，只不过是主场。

那一场，建业赢了，卡兰加和杜长杰，他们追平泰达和重庆，重燃保级希望。

赛后，顾操双膝跪地，双手合十。

为建业祈祷。

这样的顾操，当然有人想要。

2017年的时候，有南方豪门求购顾操，但顾操拒绝了，他的父亲也来到了俱乐部，找到领导，说希望顾操留下来。

“我希望在建业踢到退役。”顾操说。

那一年，顾操续约2年。

当年9月主场2比1申花的比赛，顾操，第一次戴上了队长袖标。

赛后，当记者问顾操，队长意味着什么？顾操的回答是，“我感觉队长袖标代表了河南，我现在不是代表上海。我要为河南建业做出贡献，也要为自己的教练、整个团队负起自己的责任。”

2018年7月30日，主场对苏宁前，建业为顾操举行了200场纪念，那也是俱乐部史上第一次搞这样的活动，主题词是：里程碑，队长你好。

此前，赵鹏（246场）、李昭楠（230场）、陆峰（229场）、徐洋（204场），都未得到这样的待遇。

11月2日，第28轮，建业客场对申花，瓦兹·特开场2分钟就进球，申花发动了潮水般的反扑，但都被扼杀，莫雷诺的点球被扑出，栗鹏的射门中柱，第86分钟，莫雷诺头球攻门，吴龑出击没拿到球，眼看要进空门，顾操斜刺里杀出，门线救险，补时阶段，瓦兹·特杀死悬念。

“如果没有顾操那个救险，可能也就没有后边那个球了。”一位申花球员当时说。

这两年让他“遭人恨”的“恶行”

有人爱，自然也有人恨。

顾操“遭人恨”，无疑因为他的“恶行”，而且，绝大多数，发生在最近的两个赛季。

但建业10年，顾操吃到的红牌，只有3张，其中，两张直红，一张是两黄变一红；红牌最多的赛季，是2016年的9张。

两张直红，一张就是不久前对马尔西尼奥的犯规，被建业处罚后，顾操道了歉，但他强调，自己没有伤人意图，只是不想让对方形成单刀，“或许现在的解释和道歉大家会不认可，可我还是想让大家知道我当时的想法。”

踩踏埃德尔被停赛10场。

另外一张，则是去年最后一轮时的踩踏，按照足协的描述是，在死球形态下，顾操成心从对方球员身上跨过，并用脚践踏了埃德尔的手臂，被罚出场过程中，屡次唾骂评判员。事后，足协对其停赛10场，罚款7万。

有人士整理了一个顾操2018“10次恶行”，除了对埃德尔的踩踏，还包括铲翻卡拉斯科并怒骂，掌拍伊哈洛的脸，送点后与裁判争执，拽起金敬道，和万厚良、罗昕口头冲突，附加动作报复特谢拉，飞铲李学鹏、肘顶高拉特，解围时脚踹大摩托。

甚至有球迷说，顾操就是怼天怼地怼空气。

还有人士找出了2016年建业客场对富力时，顾操解围爆射富力替补席，虽然斯托没生气，但扎哈维很不满，“他这么做很不尊重对手，也很不尊重观众，比赛电视会直播，他这么做会教坏小孩子。”

爆射富力替补席。

对于自己的做法，除了两次被处罚后发表了道歉信外，顾操并未接受任何采访，也无从了解他的心路历程。

一位在河南干了多年的老记者，以他的经验，结合建业的情况，分析了顾操的一些行为，在他看来，建业经过几次换血后，年轻球员过多，而且，建业只是一支保级队，是弱队，有时候，难免挨“欺负”，这个时候，就需要硬气，需要血性，否则，在残酷的中超战场，根本活不下去，而顾操，就充当了这一角色。

“平时，顾操不是一个暴躁的人。”他说，“可能在场上，比赛一开始，情绪就起来了，有时候难免……当然，对埃德尔那次踩踏，是绝对是谴责的，这个没说的”。

把顾操带到建业的贾秀全，球员时代曾是中卫，踢法强悍，当了教练后也要求勇猛，在顾操爆射富力替补席那场比赛后，贾秀全曾说，“足球运动，在规则允许内火爆一点挺好，也别太软，足球是男人的运动，中国足球就缺少这些，只要不是暴力就行了，足球就是要有激情。”

也许，贾秀全的思想，对顾操，有一定的影响。

现在，顾操已下放预备队，他的建业生涯，会定格在224场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