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王朝1566》张居正批赵贞吉和谭伦世故,高拱为何直接喷那是无耻?

宋安之


嘉靖帝以上天的安排为由,烧掉了海瑞送上来的急递,说到底,是众人的表现使得嘉靖帝不得不采取这种方式。

严党的态度自不必说,他们当然不希望浙江贪污案牵扯范围过大,尤其是牢牢抓住胡宗宪这棵大树;而清流派几大主要人物又投鼠忌器,首鼠两端,既想倒严,还不愿意惹祸上身,导致送上来的急递仅有海瑞的封印,仅代表海瑞个人意见;而司礼监这边,也就代表着嘉靖帝,家丑不可外扬,自然也不希望这件事继续扩大,打破现有的势力平衡。

所以,嘉靖帝以此认为清流派缺乏魄力,又弄不来钱,司礼监也缺乏有力人才能跟下一任首辅默契配合,也就注定此时的清流无法代替严党,所以,还不能倒严。

这边朝堂之上的争斗已经告一段落,而裕王府却早已波涛汹涌……

一、

裕王、高拱、张居正焦急地等待着徐阶到来,从他们的判断中,这次海瑞的急递到京,严党倒台已经是板上钉钉子的事实了。为了抒发一下自己激动的心情,裕王更是要作诗一首,当然是模仿人家贾岛的《剑客》:

“十年磨一剑,霜刃未曾试。今日把似君,谁为不平事?”

这首诗跟原诗有两个字不同,原诗是这样的:

“十年磨一剑,霜刃未曾试。今日把示君,谁有不平事?”

其实这首诗主要抒发了贾岛对权贵不满的态度,这其中还有一个典故,是讲贾岛在韩愈的劝说下,参加了一次科举考试,贾岛是一个相当有才华,又比较自负的人,进了考场之后他写了一首《病蝉》:

“病蝉飞不得,向我掌中行。拆翼犹能薄,酸吟尚极清。露华凝在腹,尘点误侵睛。黄雀并鸢鸟,俱怀害尔情。”

这首诗前面都没啥问题,主要出在最后一句上,意思就是说,什么黄雀、乌鸦,都一样想害蝉。

不知道怎么着就触动了阅卷的官员,被定性为了无才之人,不得录用,甚至跟平曾等人一起被称为“考场十恶”。

在这种前提下,贾岛作了这首《剑客》诗,十年磨一剑,还没有试过这把剑到底锋利不锋利,如今我把这把剑拿给你看,谁有不平事,告诉我!

二、

裕王他们之所以念这首诗,还改了后面的一句,把“有”改成“为”,也表明大明朝这么多年了,终于有人“为”不平事拔剑了,这个人就是海瑞:

“越中四谏、绍兴七子,还有那么多忠耿之臣,都算得上我大明朝的利剑,一把把都折断于奸臣之手,没想到国之利器竟然会是一个海岛的举人!”

实际上海瑞当初之所以被举荐当淳安县令,就是清流派的一块遮羞布,当初浙江“改稻为桑”进入僵局。清流派是希望浙江越乱越好,以便倒严,还是裕王妃提出质疑,他们才不得不选了一个海瑞,用谭伦的话讲:

“浙江的大局确实已经无法挽回,但对那些受灾百姓,臣等确实应该争一分是一分……要救百姓,就要抗上,尤其是淳安这个知县,这个时候去,就得有一条准备,把命舍在那里!”

都知道浙江的大局无法挽回,都知道派海瑞也是缓兵之计,既希望他能多救百姓,又希望百姓多死几个。本身就没想过海瑞能活下来,不仅活下来,还成为了清流派扳倒严党的一把利器。

不过在高拱的眼中,虽说海瑞是一把利器,但是功劳并不是他的:

“这个功劳首推谭伦,当然还有太岳那封书信!”

清流派的逻辑大家也见识到了吧?

要命的事,让别人去做,等到有了功劳了,首推谭伦,其次是张居正,再排估计是赵贞吉,最后才能排到海瑞。

不过张居正给高拱也抬了一下,说道朝堂之上只有一个高肃卿敢跟严嵩父子争论:

“每次我都扪心自责,何以满朝之上只有一个高肃卿?”

三、

这边还在互相邀功,这边徐阶终于到了……

最急的还是高拱,迫不及待地要看浙江的急递,结果众人愕然,高拱大喊:

“徐阁老,海瑞昨天急递的供词呢?”

见徐阶沉默,张居正先疑惑地问道,难道供词被淹了?

如果问哪个朝代的皇帝最有个性,当属大明朝,如果不喜欢某个大臣的奏折,又找不到什么毛病来回击他,往往把奏折扔一边,不理会。这种奏折太多了,留中不发,那么司礼监也好,内阁也好,各部也好,就再也看不到这份奏折了,这就叫“淹”。

徐阶缓缓地讲:

“被皇上烧了!”

真是乐极生悲,刚刚这一伙人还在庆祝成功,现在一下子陷入了深深地忧虑中。高拱还是第一个蹦出来打破僵局,想搞明白海瑞的奏疏到底写了什么,为什么会被烧了呢?

徐阶没有回答,裕王也失望至极,不想让高拱再问,但高拱也怒了:

“列祖列宗的江山社稷还要不要了,大明朝的天下苍生还管不管了?徐阁老,你总得给我们说句话!”

高拱其实是在怪罪徐阶,你代表清流派参加了御前会议,你难道不会据理力争,怎么让嘉靖帝把奏折烧了呢?

徐阶只能实话实说,他们根本不知道奏折写的是什么,司礼监不知道,内阁不知道,皇上也不知道,因为根本就没开封。

四、

还是张居正聪明,既然急递拆封都没拆封,那么必然有原因:

“阁老,皇上烧的那封急递,封口盖的是哪几个人的印章?”

张居正其实意识到了问题,会不会是赵贞吉没有按照写的信办?

这也正是嘉靖帝的高明之处,海瑞的上一份供词,陈洪已经一五一十地告知了嘉靖帝。所以,嘉靖帝把供词打回去重审,这样就面临三个结果:

一种结果是赵贞吉等审案人员,顾及到嘉靖帝的想法,也就是以大局为重的话,那么再次回来的供词必然是几个人同时签字或者封印。

另一种结果是,赵贞吉不顾全大局,以倒严为主要任务,那么回来的供词,也会是几个人同时封印。但是嘉靖帝审过押杨金水回来的锦衣卫了,确定了赵贞吉是顾全大局的,所以,这种情况可能性微乎其微。

第三种结果,那就是浙江审案官员产生了分歧,以上次供词来看,海瑞是一心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所以,这次只有海瑞一个人的封印,其实嘉靖帝根本不用打开看,就已经猜出了其中的内容。之所以嘉靖帝还是选择打开看了,就是因为他打开之前算了一卦,上三乾下三乾,认为是吉,所以才打开。

张居正这么一问,才知道,这次回来的供词只有海瑞一个人的封印,一切都明白了:

“赵贞吉也太世故了,谭伦怎么也这样?”

高拱也怒了:

“不是世故,而是无耻,当初叫人家冲锋陷阵,于今我们自己的人在背后射人家的冷箭!他们不要脸,我高拱还要这张脸,这次要是朝廷放不过海刚峰,除非先杀了我!”

五、

高拱之所以这样说,在于倒严就在眼前,结果最后关头,赵贞吉、谭伦退缩了,让海瑞一个人顶在前面。

前面我们也讲过了,赵贞吉之所以让海瑞再审,也是出于自保:

毕竟圣旨已经明确要重审了,也把郑泌昌和何茂才定性为了胡乱攀扯,如果继续延续之前的证词,那么就是不遵旨办事,惹了嘉靖帝发怒,受伤的就是海瑞。

如果不按照实情审案,或者包庇罪犯,那就是欺君,不能据实陈奏,那么有朝一日被翻出来,也是海瑞死。

这个时候,赵贞吉等人选择了不表态,让海瑞去表态,从而试探嘉靖帝的想法。

但是在高拱等人看来,这就是无耻,再加上刚才几个人还在表功呢,互相抬举。这时候发现这不是功,而是坑,结果一个个都往回退,高拱这暴脾气,自然受不了。

面对裕王的质疑,高拱继续解释道,大明朝还从来没有过看都没看,就烧了办事官员审出的供词,供出里面事情的人要杀,审出里面事情的人也要杀:

“昭然若揭了,我的王爷!这一烧,皇上不下旨杀海瑞,严嵩他们也会找茬要了海瑞的命!”

高拱还是有一套的,就目前的形势来看,他的分析并没有错!

郑泌昌、何茂才、织工局、尚衣监、巾帽局供出来的都杀了,嘉靖帝还准了严嵩要抓齐大柱的请求,那么审出案件来的海瑞,又是保举齐大柱的人,那么他还跑得掉吗?

高拱还是对赵贞吉和谭伦耿耿于怀,再次骂道:

“一个号称泰州学派的心学名臣,一个自称能披肝沥胆的国士……海瑞两次硬顶,高翰文、王用汲都愿意挺身出来担当,他们却卖了海瑞,羞不羞愧?”

高拱确实是往高处拱,他们可不仅仅是心学名臣和国士,更一个是徐阶的得意门生,一个是张居正好友、裕王的心腹。表面上批评他们,其实也是对在场的人员的不满!

但事已至此,埋怨是没用的,还是得做些事情扭转一下当前的形势……

可是,海瑞对朝廷的失望,嘴上喊着辞职,眼中含泪的神情,又有几个人能体会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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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角风发作


1,先让海瑞试下皇帝的态度。如果皇帝决心倒台,功劳自然少不了主审官的。如果皇帝打回奏折呢,只会迁怒于海瑞,赵贞吉再跟着皇帝的意思来审。

一句话,对上意揣摩不准,先让海瑞去探下雷。

这是无耻的一面。

2,世故的一面。

脑子里没有公义,没有百姓,没有朝廷,只想着保自己乌纱帽,揣摩上意,迎合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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