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他可不是那個懦弱無知的紈絝了,害他的都要付出代價

小說:他可不是那個懦弱無知的紈絝了,害他的都要付出代價

任煌和唐乾走進了樓,林昊在前引路,臉上再無半點猥瑣和得意,反倒是眼神中多了幾分不屑。

君竹樓內,還有幾個年輕子弟以及一些女子,這些子弟大多任煌都叫不上名。

雖然也是官宦世家,可比起唐乾或是任煌,還是差的太遠。

也只有林昊和楊三傑,才勉強能讓兩人有些印象。

“楊三姐,你爹的血珊瑚帶來了麼。”

不待他們問候,唐乾就盯著其中一個腳步有些虛浮的年輕人問道。

“那是當然,這回能把這寶貝弄出來,可不容易。”

虛浮的年輕人完全不在意唐乾曲解自己的名字,拿出一顆三十多釐米的血色水晶珊瑚。

林昊是大學士之孫,而他,則是周都城衛軍統領的兒子。

周都內一共只有兩隻成規模的軍隊,一隻是拱衛周都秩序的城衛軍,一隻是保衛皇宮的禁衛軍。

能在皇城領兵,不用想也知道他父親是個厲害人物,但楊三傑卻顯得身體虛浮,比之任煌,都好不出多少。

也難怪唐乾叫他楊三姐了。

“開元二階”

唐乾看不懂,不代表任煌不懂,任煌體內有天地清濁之氣,本身就接通天地。

現在境界雖不高,卻沒有太多東西瞞得過他的眼睛。

這楊三傑那裡是個混吃等死的紈絝,分明有著開元二階的修為,以他的年紀來說,絕對算得上出眾,稱為天才,也不為過。

“唉,任少你可要好好補補身子,站在樓上都能掉下去,還以為最近很長時間都見不到你了,

可別那天死在千金樓小娘們的肚皮上,哈哈哈。”

楊三傑懷中摟著兩個千金樓的嫵媚女子,對著任煌一陣擠眉弄眼。

桌上自然有賭的地方,也有喝酒行樂的地方,酒喝得越多,人自然就越不清醒。

當然,不是一群男人來勸酒的。

“砰”

就在客套話說完,唐乾和林昊都準備坐下的時候,任煌卻忽然一個搶身到前,一掌拍在了桌面上,發出一聲巨響,怒道。

“放你丫的狗屁,本少爺武功蓋世,怎麼會失足跌下樓去,我告訴你,那天我分明是被人下毒了。”

“啪”

聽到下毒二字,楊三傑手中的酒杯直接被他捏碎,林昊的臉色白了幾分,和他的衣服更配了。

林昊道。“呵,任少你說什麼呢,這周都之內,誰敢向您下毒啊。”

楊三傑乾笑了幾聲,道,“就是,這任少還沒喝酒,就醉了幾分,開始說胡話了。”

“說什麼胡話,我不僅知道有人給我下毒,而且我知道,那個人,就是你吧。”

任煌眉毛一挑,伸手指著林昊。

這可讓林昊嚇得夠嗆,連連擺手,口稱不是,想要躲開任煌的指頭,但無奈任煌一直指著他。

“任少這話說的,就算借給林少十個膽子,他也不敢向您下毒啊。”

楊三傑意圖幫林昊開脫,任煌冷笑一聲,反手一指,幾乎就要戳到楊三傑的鼻子尖上了。

“既然不是他,那就是你了。”

“這,這,當然更不是我了,這任少今天醉的厲害啊。”

楊三傑臉色一下變青,有些後悔了,自己去接這口乾嘛。

若是平常,他們兩個自然不害怕任煌這樣胡攪蠻纏,他二人可都不是什麼紈絝,不是那位殿下的意思,那裡會理會任煌。

今天不同,他們現在心虛啊,上次給任煌下了迷藥,害他墮樓。

可唐乾竟然隨身帶著六品迴天丹,結果任煌活過來了。

不過他們也不害怕,那種迷藥本身就是入體之後馬上起效,隨後從毛孔揮發。

不會留下半點痕跡,就算是任王府那位老王爺,肯定也看不出任煌被下過藥。

這樣,只要解決那天千金樓內一些知情的僕役也就是了。

就在昨天,他們又接到另外一個消息,千金樓的僕役是滅口了,可任家的那些子弟居然也死在了那裡。

事情大條了。

任王府現在主事的人是誰?不是任煌這種廢物,是被稱為大周柱國,天下無雙的無雙王任君天。

那天伺候賭局的千金樓僕役被滅口,傻子都知道和他們有關係,任君天何等人物,可以說,他們遲早是要完蛋的。

現在,只能趁任君天還沒注意到他們這幾個小蝦米的時候了,把今天的事情辦成了,到時候任家自顧不暇,他們才有一線生機。

任煌身為任王府的嫡子,手中東西自然不少,輸點什麼,也不是什麼大事,但要說唯一不能輸的,就是那一紙婚約。

那不僅僅是婚約,也是大周皇室和任王府之間的某種妥協,是當今周帝親口許下的。

這一紙婚約,就算任君天想要反口,都很難,需要任王府付出極大的代價。

因為,若不是皇室悔婚,那麼一切其他行動,都是在打那位皇帝陛下的臉。

今天,他們就是要讓任煌打那位陛下的臉,還要打的啪啪響,打到霜公主不可能下嫁任煌。

這般,他們的任務也算完成了,那位殿下,也會趁亂將他們送出周都,去其他地方任職。

所以,任煌一上來就拍了桌子大喊,敲山震虎,既然對方在這裡布好了局,那他就要全盤打亂。

“放屁,我看就是你兩給我下的迷藥,今天要是不給我一個說法,這事情別想過。”

任煌收回差點戳在楊三傑臉上的手指,再度怒拍桌面,彷彿是覺得手感不錯,任煌還多拍了幾下。

這一下下響聲,彷彿拍在林昊和楊三傑的心間上,震得他們心臟一跳一跳。

“這紈絝到底想幹嘛。”

林昊和楊三傑對視了一眼,眼中滿是疑惑。

對方到底是發現了自己兩人那天做的事情,還是純粹只是因為楊三傑的一句話而胡攪蠻纏。

以任煌來說,後者的可能性要大得多,但是他們不敢賭,萬一任煌真的知道那天事情的真相。

那麼他們今天的計劃八成要失敗,一旦失敗。

他們估計就可以在王都內等死了,無論任王府還是那位殿下都不會放過他們的。

“那任少你說怎麼辦?”

林昊試探性的朝著任煌問了一句。

“你們把那東西賠給我,上次的事情就算過了,否者,今天也不用賭了,

我馬上回去告訴我爺爺,就說你們下毒毒害我,哼哼。”

任煌指著桌面上那顆血紅色的水晶珊瑚,滿眼發光,一臉得意,彷彿抓到了兩人什麼天大的把柄,拿來威脅。

“看起來這個廢物大少只是想小題大做,藉機敲詐一下兩人啊。”

林昊和楊三傑對視一眼,都看懂對方眼中的意思了。

“這血珊瑚是鐵血侯賜予我父親的神物,正合補精益血之道,任少上次受傷不輕。

這血珊瑚我便忍痛贈與任少,也算是祝賀任少爺大傷得愈。”

楊三傑揉著懷中女子哈哈大笑,對這血珊瑚毫不在意,直接就推到任煌面前。

“真的?哈哈,那本少就不客氣了。”

任煌一臉驚喜,彷彿根本沒想到能成功一樣,急忙捧過血珊瑚,放到自己身後,生怕被人搶走。

“哼。”

看著任煌得意的模樣,楊三傑暗暗冷笑一聲,隱晦的看了看邊上的一壺酒。

給你又如何,一會還不是都要輸回來。

“少爺,您大病初癒,今日出來已久,不如先回去休息一下吧。”

冷不防的,一直站在任煌身後的穆川宗突然開口了。

“不可。”

林昊大驚,楊三傑更是一拍桌面,“你一個僕役,也敢在這裡多話。”

聽到這話,任煌的臉色冷了下來,穆川宗一直站在任煌身後,不曾出聲,在他們眼中自然只是個老僕。

那怕是任王府的老僕,跟在任煌身邊的又能是什麼厲害角色。

“你,很不錯,楊天雄當年也不敢這樣與我說話。”

穆川宗眼神微寒,一股攝人的氣魄從他身上隱隱流露出來,首當其衝的楊三傑滿頭大汗。

這時,楊三傑感覺,穆川宗似乎並非是一個跟在任煌背後的老僕人,而是一個沙場戰神。

他的目光,並不帶著殺氣,但是,卻能夠讓人感受到死亡的氣息。

自己彷彿是一個被洪荒猛獸盯上的弱小動物,毫無反抗之力。

他父親也是一位大將,否者也不可能成為大周京都城衛軍的統領,可他父親身上,也沒有給他過這樣的感覺。

如果一定要楊三傑從自己記憶中想起有什麼人能夠和穆川宗抗衡,那也只有那一位賜予他父親血珊瑚的鐵血侯了。

一個任家老僕身上的氣息,能夠和鐵血侯相提並論?後者何等人物,是當今皇后的最出色的兄長。

大周僅次於無雙王的王侯之一,總統一方兵馬,鎮守鐵血關十數年來,無論是海族還是方外蠻荒,都不敢來犯。

“難道你是……”

楊三傑想起一個傳聞,臉色大變,如果真的是那人,那就難辦了。

即使那人的實力十去其九,重傷在身,但也不是他,乃至於他父親能夠對付的人物。

這一系列的改變看上去很長,其實不到十息,自穆川宗開口,到楊三傑臉色大變。

十息過後,穆川宗身上攝人的氣魄又完全消失,立在任煌身旁,像是一個普通的老僕,又問了句。

“少爺?”

以穆川宗而言,如何看不出來事情古怪,見到任煌佔了便宜,這才想攝住對方,帶任煌離開,讓對方吃個悶虧。

“穆叔,著急什麼,我傷勢早已痊癒,既然今天林昊和楊三傑把寶貝都送上門來,我們怎麼能不要。”

任煌擺了擺手,好像還在為剛剛拿到血珊瑚的勝利感到得意。

“這個蠢貨,怕是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不過如果真的是他,今天的事情就麻煩了。”

林昊不動聲色的走到窗口,對著樓下一個候命的僕人使了個眼色。

後者匆匆離開千金樓,朝著東宮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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