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是为全人类受苦

天才是为全人类受苦

史飞翔

天才是为全人类受苦

大儒朱熹有句话:“天不生仲尼,万古长如夜。”天才人物对历史的作用贡献正是如此。纵观人类历史,无论是文明史、文化史,还是思想史、学术史,无一不是一部天才受难史。

司马迁在《史记·报任安书》中写道:“盖西伯拘而演《周易》;仲尼厄而作《春秋》;屈原放逐,乃赋《离骚》;左丘失明,厥有《国语》;孙子膑脚,《兵法》修列;不韦迁蜀,世传《吕览》;韩非囚秦,《说难》、《孤愤》……”其实何止这些呢?越是伟大的人物,越是具有独创性的思想,越是独创性的思想,越是不为当世所容。所以,孔子有陈蔡之厄,孟子有“不得已”之辩;韩非饮鸩,孙子膑足;史迁宫刑,班氏狱死;阮籍临岐而痛哭,嵇康佯狂而不羁;罗什折翮于北国,玄奘历险于西土;韩愈受黜,行三千里路;苏轼遭贬,困琼海之滨;阳明承廷杖之辱,朱子遇罢祠之变;戴震中岁,衣食不济;颜元苦行,骨肉难全;李卓吾尝铁窗自尽而死,王夫之筑土屋匿于深山。即百年以还之近世,亦有谭嗣同斫头,康梁流亡,章太炎系狱,王国维自杀,闻一多遇难,吴宓蒙饥,陈寅恪吞泪,梁漱溟禁声,李叔同出家,马一浮归隐,王重民投湖,翦伯赞自尽等……

天才因为思想的卓尔不群、行为的特立独行常常被世人目为愚妄、狂癫。他们的先知、智慧,恰恰成了世人疏远他们的理由。对于一群不生蛋的老母鸡来说,它们总是特别嫉恨那只站在它们中间的特立独行的鹤。所以他们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想法设法将那只仙鹤的腿打断,使得它变得和它们一样的高、一样的长、一样的傻。笼中鸡,整天迷迷糊糊地搞内耗,只有失去一把小米,只有被整得一地鸡毛,只有被拧断脖子,才知道自己的角色,价值和权利。

伟大的天才是在为全人类受苦。就说孔子吧。生前栖栖遑遑如丧家之犬,就是快死了也不忘高唱一曲:“泰山其颓乎!梁木其坏乎!哲人其萎乎!”这种:“士不可以不弘毅,任重而道远。仁以为己任,不亦重乎?死而后已,不亦远乎?”的担当精神足以叫人感动的流泪。

释迦牟尼舍弃王族生活,出家修行,目的只为度化众生。

救世主耶稣被钉在十字架上,对钉死他的士兵说:“父啊,原谅他们吧,他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圣哲苏格拉底死前对审判他的法官说:“分手的时候到了,我死,你们生,究竟哪个好,唯有神知道。”

布鲁诺被烧死在罗马的鲜花广场上。在生命的最后时刻,面对行刑的刽子手,他庄严宣布:“你们对我宣读判词,比我听到判词还要恐惧!”……

绘画大师徐悲鸿说:“一切的成功者都是偏执狂,独持己见,一意孤行。”同样,西方的艺术大师达利也说过一句话:“我和疯子唯一的区别就在于我并没有疯。”然而我们的社会总是习惯于亦步亦趋、因循守旧,习惯于按部就班、一劳永逸,习惯于平庸流俗,并在很大程度上习惯于不遗余力地扼杀着天才的想像力和创造力。但是天才们不会因为环境的挤压而扭曲自己的天性,他们有着一种天生的勇往直前的殉道精神。正是这种迥异于常人的精神状态,在世俗人眼里他们成了“异端”,成了“疯子”。

何谓天才?天才就是被上帝从芸芸众生中挑选出来承担某项特殊使命的人。上天怜悯我们才派他们来引导我们、拯救我们,他们爱极了,也狠透了。然而,世人愚妄,名利遮眼,往往视这些人为“异类”,加以排挤甚或是迫害。悲剧由此诞生。

——“有些人死后才出生。”古往今来莫不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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