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記得小時候最渴望得到的那本連環畫嗎?

八分半的小五姐姐







答:我最渴望得到的連環畫是哪本呢?

故事得從那個遙遠的夏天說起。

諾,是這樣,父親是我們鎮上高中的語文老師。

那年夏天,父親被安排到縣城改試卷——大概是改中考試卷,那時年紀小,我不是很關心這方面的東西。

也因為年紀小,家裡正忙著收割稻穀,然後是割蔗葉、拔花生等等一系列農活,母親無暇照顧,父親乾脆帶著我一起到縣城了。

家離縣城並不遠,也就十多公里路,但對當時的我來說,上一趟縣城,等於過一次節,那種歡樂,是難以描述的。

那天父親挑著一大擔蔗葉從甘蔗地裡回來,渾身大汗。他匆匆沖洗了一下,換了衣服,然後找了幾件他和我的換洗衣服,放鋁桶裡,讓我提著,拉出自行車,讓我上了車,施施然就出發了。

父親改試卷的地點是在縣第一重點高中,食宿也在校園裡。

因為放暑假,偌大的校園,靜悄悄的。

差不多到了傍晚,各鎮中學前來參加改試卷的老師陸續前來報到,寂靜的校園才有了點生氣。

食堂裡的晚飯,是按份分好、快餐式的,每位參加改卷的老師只能領一份。

我父子兩人在別人異樣的目光中,共用一份。

和家裡一天到晚吃的鹹菜相比,食堂裡的豆芽炒肉絲實在是難得的美味,我吃得津津有味,也顧不上父親會不會捱餓,大口大口地往嘴裡扒拉。

父親不吃,一旁用慈愛的目光看著我,等我摸摸肚子,說“飽了”,才接過筷子,把我吃剩下的飯菜一掃而光。

……

父親在縣城改卷的日子大概有四五日罷?

這四五日的每一餐,都是如此。

那麼,父親在這四五日的時間裡,應該沒吃過一餐飽飯。

現在想起那時候的情景,眼淚總是止不住地流。

父愛如山,這輩子是報答不完的。

吃了晚飯,父親拖著我的小手上街市瞎逛,看各種新奇的事物——其實,別的不說,單說縣城夜市的熱鬧,就讓生活在鄉下的我驚歎不起了。

和父親在一起的時光是快樂的。

但是,第二天一早,吃過早餐,父親去改捲了,宿舍裡就剩下了我孤零零的一個人。

靜,不但整個宿舍樓靜,整個校園都靜,我在校園裡游來蕩去,都看不到一個人影。

百無聊賴,就回宿舍睡覺。

睡不著,就更加無聊透頂了。

雙眼瞪著頭頂的蚊帳發愣,想象著母親帶著大姐、二姐在田裡勞作的情形,心想,還不如在家裡和她們在一起呢。

好不容易,到了午飯時間,父親回來了。

吃過午飯,其他同來改卷的老師準備午睡了,父親也準備午睡。已經憋悶壞的我,不依不饒,吵著鬧著,要父親陪我上街。

同住一間宿舍的幾位老師,都來自不同學校,互相不認識。

父親也不好因為我影響到他們的休息,只好強打精神這,陪我逛街。

這次逛街,父親多了個心眼。他陪我到新華書店,買了好幾本連環畫。

這幾本連環畫為湖南美術出版社出版的《北宋楊家將》系列,全部只有八冊:一《楊令公歸宋》、二《邠陽城救駕》、三《殉國李陵碑》、四《六郎收三將》、五《八姐闖幽州》、六《智救楊郡馬》、七《大破天門陣》、八《穆桂英掛帥》。

當時,書店只有四、五、六、七這四冊在賣,父親一古腦全買了。

有了這幾本連環畫為伴,我不再吵鬧,也不怎麼出門,一天到晚,就像個傻子一樣,躲在宿舍裡的床上來回反覆地翻看。

同宿舍的那幾位老師,漸漸和父親熟悉了,開起了玩笑,問父親,你這個兒子是不是有些問題?是普通的孤僻還是嚴重的自閉?也不出門,要不要找心理醫生看下?

父親笑而不答。

父親每次改試卷回來,都會帶回些稿紙,還有圓珠筆忒,紅的。

我不但反覆咂磨翻看那幾本連環畫,還把書本上的畫兒放大臨摹。

父親的改卷工作結束,我小心翼翼地收藏好那幾本連環畫,和衣服一起放桶裡;那些臨摹的畫兒卻散落了一床。

離開的時候,我聽到那些老師在背後的一陣陣驚歎聲:這小屁孩子,畫得一手好畫,不簡單呢。

回家之後,那幾本連環畫仍是我心愛之物,但殘缺了前面幾冊,總覺得美中不足,於是每到放學,都到鎮上的書店去搜索一番。

但,最終只搜索到了後來出版的第八冊《穆桂英掛帥》,前面的三冊,應該是早些時候賣完,再不會在書店出現了。

不過,生活總會有驚喜。

不久,書店出現了另一個版本的《楊家將》,由人民美術出版社出版。

這套連環畫的質量明顯高於湖南美術出版社出版的《北宋楊家將》系列。

別的不多說,就說湖南美術出版社出版的《北宋楊家將》系列每冊都由不同的畫家繪製,畫功參差不齊;而人民美術出版社出版的《楊家將》全部由張令濤、胡若佛繪畫,前後風格一致。而且,即使年幼時的我鑑賞能力有限,也明顯看得出張令濤、胡若佛的繪畫功底要比其他畫家高出許多。

舉一個小例子。

我見過的幾乎所有畫家要畫古代黑大漢,都會抓住“大鬍子”這個特徵,肆意誇大,使之遮住人物的半張臉,以達到“黑”的效果。

不信,您去翻看《三國演義》裡的張飛、《說唐》裡的程咬金、《水滸》裡的李逵、《說岳》裡的牛皋……莫不如此。

還有些畫家,為了渲染這個“黑”,乾脆把這些人物的衣服塗黑,穿黑衣服以示其“黑”。

張令濤、胡若佛的《楊家將》裡也有黑大漢——楊七郎。楊七郎年少,沒有鬍子,畫家仍能從人物的五官和眉宇間著力表現出他的黑,他的粗豪。

這一點,就顯示出了高明。

張令濤、胡若佛的《楊家將》,全套只有五冊:一《楊業歸宋》、二《楊七郎打擂》、三《雙龍會》、四《李陵碑》、五《智審潘仁美》。

我留心購買收藏,只收藏了四冊,少了《楊七郎打擂》。

在相當長的歲月裡,《楊七郎打擂》就成了我魂牽夢繞、夢寐以求的東西。

村裡有長輩是做雞販、鴨販的,他們騎著自行車,載著一籠雞或鴨,到各個鄉鎮去叫賣。

不識字的母親,為了滿足我的心願,讓我得到《楊七郎打擂》,不斷叮囑這些外出的鄉親到了別的鄉鎮,一定要到當地鄉鎮的書店幫我尋找這本書。

可惜,到我去縣城讀初中了,這本書還沒有著落。

而“尋找《楊七郎打擂》”,也成了我們村裡許多人都知道的口頭禪。

這本書,後來我得到沒有呢?

得到了。

在縣城讀初中,有一個同學,和我一樣酷愛連環畫。

於是互相交換著看。

我問他:有沒有《楊七郎打擂》?

他說:有。

我驚喜若狂。

那次交換,他給我拿來了《楊七郎打擂》,而我借給他的,是《三國演義》系列中的《反西涼》。

書借回來,愛不釋手。

但借的東西,終歸得還。

要還,又戀戀不捨。

怎麼辦?

一方面,我使出自己的臨摹“神功”,一頁頁地臨摹書中的畫頁,希望可以繪製成一本屬於自己的《楊七郎打擂》;另一方面是拖,遲遲不還。

奇怪的是,我不還,那同學也不提出要還。

雙方就這樣耗著。

大約耗了半個月,同學先耗不下去了,憋紅著臉,緊張地看著我,問:“我可以用我的《楊七郎打擂》交換你的《反西涼》嗎……我說的是永久性交換……”

不等他說完,我瘋了似的大叫:“我願意!”

原來,同學得到我的《反西涼》後,也是同我一樣的心思,想據為己有,卻羞於開口。

話兒挑明後,我們都如釋重負,執手相視,哈哈大笑。

最後補充一句,我並非不喜歡《反西涼》,而是《反西涼》所屬的《三國演義》全套共60冊,而我只擁有其中寥寥幾冊,反正是集不齊,就用它去換《楊七郎打擂》湊齊了總共只有五冊的《楊家將》了。


覃仕勇說史


說到連環畫,不覺有種溫馨的感覺。

小時候的樂趣,有夥伴間的玩耍,有上樹掏鳥蛋的冒險,有下水游泳扎猛子的比賽,但作為學生上學讀書,最大的樂趣,是擁有最多的看不盡的連環畫。

作為村裡同齡孩子的孩子頭,我們一夥的連環畫全部在我家裡,積攢了滿滿的一抽屜。

每到放學或者實在沒得玩的時候,靜靜地一群孩子坐在我家的屋前臺階上,翻看著連環畫,那種場景說不出的舒適。

最上心的一次,欲得不能的連環畫是《岳雲》,封面上岳雲手舉雙錘的形象,讓我恨不得馬上能夠買過來。

兜裡沒有足夠的錢,而且那連環畫上了櫃檯沒幾天就賣沒了。

心裡沮喪,無以言表。

恰好,一個小夥伴告訴我,下一班的小軍有剛買的。

前段時間打過一次小軍,小軍的兩個姐姐還把我圍著惡狠狠地數落了一頓。

實在禁不住那本畫冊的誘惑,於是放下架子,腆了臉去找小軍。

小軍很爽快,痛快地從二新手裡要了過來,讓我看。

捧著那本小畫書,心裡激動難耐,看得正在興頭,突然被人一把抓走了。

抬頭一看,是二新的哥哥大新,一臉怒氣地看著我,旁邊站了哭喪著臉的二新。

戰鬥不可避免。

大新比我高一年級,長得比我高,比我壯,也是個火爆脾氣。

那一仗,我沒贏,一氣之下,拿了一塊磚頭去他家裡砸鍋。

一本《岳雲》,幹了一架。

這個記憶很深刻。



木才不是鐵


【音樂美術類話題】

我學畫之初竟是自發而由衷的喜愛小人書,甚至夢想將小學語文課本上所有兒歌和文章配上由我畫的連環畫。1966年9月15日,隨姥姥由北京經錦州到了溝幫子火車站下車的附近一小小村落,眼前的畫面,進入全現實,不再有夢幻;轉年回到北京,大半年後姥姥病故,暫住四姨家的我,又於1967年10月22日,由北京到哈爾濱母親身邊,卻看到那樣多我喜愛的小人書。我的學畫的夢,使我從筆墨紙硯的研墨開始練習;像在文學中選擇散文而不是小說,繪畫選擇工筆不是寫意。



韓和平、丁斌的《鐵道游擊隊》選頁

永久不忘的連環畫有,韓和平、丁斌的《鐵道游擊隊》幾本,看了那叫帥,自由爬火車;韓戰爭、羅盤、金奎、顧炳鑫的《紅巖》幾本,受審訊老虎櫈辣椒水如自己;賀友直的《山鄉鉅變》幾本,憨態可掬的勁兒最愛。還有,程十發的《膽劍篇》單本,總是血刃留痕;華三川的《白毛女》單本,那樣的色彩那樣美;王緒陽、賁慶餘的《我要讀書》單本,恰在我要讀書時刻;劉繼滷的《雞毛信》單本,是我學畫臨摹白描的樣板,先十八描中的丁頭鼠尾描,那叫一個一絲不苟。



華三川的《白毛女》選頁

得天獨厚的觀摩教學有,肖裡創作的由哈爾濱話劇院同名劇目改編的連環畫《松花江上》《千萬不要忘記》,當時的話劇演出,報紙副刊同時發出人物繡像舞臺速寫;而抗聯小英雄《黑牛》,朝鮮小英雄《小冬木》,鞍鋼勞模事蹟《孟泰爺爺和小螺》,童話寓言故事《鴨老大》,都是單本,多有原作。早在北京的時候,就有連環畫《松花江上》,對哈爾濱的瞭解也是從這本小兒書開始,松花江春季開江的凌迅,秋季漲水的波濤一一都給我以畫面感和觸覺感,所謂身臨其境。



肖裡的《孟泰爺爺和小螺》扉頁

不知道為什麼,我更喜歡臨摹賀友直《山鄉鉅變》中人物,心裡總想笑,不打鉛筆稿,用狼毫直接畫,可以分毫不差。如今查資料得知,劉繼滷的《雞毛信》在他全部連環畫作品中,不像《東郭先生》《武松打虎》《窮棒子扭轉乾坤》等斬獲過獎項,但聲譽影響與地位絕不遜於後者;尤其在億萬個當年的少年和現今的孩子中,有誰不知道海娃智送雞毛信的故事呢?高達358萬冊的印數,也充分顯示這一點。而就是這樣一個機靈故事,我當時臨摹起來像練柳公權玄秘塔一樣刻板。



劉繼卣的《雞毛信》選頁

以上所說的幾種連環畫,不排除更多種一時忘記作者姓名和書名的。眾所周知,好書經常再版重印,因此一部作品有幾種版本的情況較為普遍。比如,劉繼卣的《雞毛信》,除了上個世紀50年代初第一版的50開本外,又於60年代有了第二版的60開本,還在90年代中期人民美術出版社出版的《爸爸媽媽讀過的書》中也選收了這部作品,因此它有了第三版的64開本。將這三種版本比照賞讀,實在是一件饒有興味的事。我卻沒有收藏的快樂和對比的雅興,是沒有條件一直畫下來。



王緒陽、賁慶餘的《我要讀書》選頁


李蘭頌


西遊記套裝,好幾十本。當時真的好想買,可是家裡真的沒錢,懂事的我都沒有敢和爸爸媽媽開口,因為知道不可能。

後來長大了,再也看不見那套西遊記連環畫了,也成了心裡的遺憾,即使看過了小說,看過了電視劇,看過了各種版本的動畫電影,都覺得心裡的那套連環畫是自己最想要的,因為永遠都得不到。


妖戲人間


我們70後從小看連環畫比現在看電視還要高興,小時候我們可以拿瓦片跳防,可以玩老雁抓小雞,玩貓貓,現在小孩都不會玩了。


自由自在10711797750


你的事情你作主,兩代人不同的觀念,都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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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演義連環畫


woods857


我買的第一本連環畫是《西蒙的爸爸》,價格0.12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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