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蒙冤出家門
“萬小古，沒想到你還敢回來。” 彩媽媽彩淑岑站在大院裡，雙手叉腰，兩眼圓瞪似乎要噴出火來。此刻，她的丈夫銀畫蛇罕見的也站在她身後，不過緊挨著院子一角的一棵大榆樹。
“瞧你做的好事，給我綁起來。”彩媽媽一邊對著萬小古發飆，一邊拿出早就準備好的繩子，同時催促自己的兩個兒子，還有孃家來的弟弟彩燁衝向前去。
萬小古正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稀裡糊塗的就被幾個人按在了地上，然後捆了個結實。
“為什麼要綁我？”萬小古有些惶恐地問道。
“瞧瞧你自己做的好事，給我打。”
噼噼啪啪，院子裡很快響起一陣竹條抽打人的聲響。
“哎呦哎呦，”竹條打的實在太重了，萬小古禁不住身子一陣抖動，輕聲呻吟了幾句。
過了一會兒，彩媽媽大概打累了，終於放下竹條，開始咆哮著盤查起萬小古來。
“死萬小古，你為什麼要偷走銀小麗的彩禮金。快說，你把那些彩禮藏哪裡去了？”
“什麼？”一聽到這句話，萬小古立刻頭蒙了。“彩媽媽，你說我偷走了銀姐姐的彩禮？我沒有啊，我都沒見過彩禮，我壓根就不知道還有彩禮？”
“還敢嘴硬。”彩媽媽大步走向前去，掄起手掌，左右開弓，啪啪又直接給了萬小古兩個耳光。
“你是不知道彩禮，可是你知道靈石，自從你上次知道自己去市場買狗，我就看清你了。這次銀小麗的彩禮可是一共收了一百中等靈石。要不是你偷了，它們去哪了？”
“我沒有偷。”萬小古仍分辨道。
“鬼才相信你沒有偷。”彩媽媽盯著萬小古，冷冷說道：“要不是你偷了，那你說說你這幾天到哪裡去了吧？何況，除了你，這裡還有誰會偷？”
“這幾天？”萬小古頭腦一片空白，銀小麗出嫁後的這幾天自己一直迷迷糊糊的，“對了，這幾天自己究竟在做什麼呢？這幾天自己好像是躲在某個隱蔽處所一連睡了過去。”這邊，萬小古一時滿腹狐疑。那邊，卻見萬小古愣住，彩媽媽立刻揚起手中的竹條，“一看就知道是你，死萬小古，還敢偷靈石了，看我怎麼打死你。”
這大概是萬小古昏迷前聽到的最後一句話。
就在萬小古被打暈過去後，
從萬小古進來，一直到現在都是默默地立著，一言不發的銀畫蛇終於開口說了一句話，“淑岑，你不會真的要打死他吧。一個孩子怎麼禁得住這般打。”
“都是你，要不是你買了這禍害回來，我們也不會這樣。”彩淑岑見老公一開口竟是幫萬小古說話，就扔了竹條，直接衝著老公嚎啕起來。頓時，院子裡響起彩淑岑的哭喊聲。“……我的珍珍啊，我的珠珠啊，我的命好苦啊……”大約一盞茶的功夫，見老婆嚎叫的差不多了，銀畫蛇說道：“淑岑，別哭了。我們找找靈石吧。要真是萬小古這孩子偷的，那麼多，他又帶不走，肯定藏在某個地方。走，我們去他小屋看看。”
“看什麼看，我都已經去翻了三遍了。毛都沒有一根。”聽丈夫這樣說，彩淑岑止住了哭聲，站起來，應道。然後又開始數落起老公來。“都是你，啥也不管，你看看好好的一個家，都成啥樣了。”
“姐，姐夫。不好了，萬小古好像被打死了。”就在彩淑岑數落丈夫的時候，她的弟弟彩燁突然說了這麼一句話。
原來萬小古半天沒有動彈，彩燁覺得不妙，仔細一看，連進出的氣都沒有了，不禁大驚失色叫出聲來。要知道，在萬狐山是非常嚴格禁止私刑打死人的，尤其是虐待孩子，一經查實官府會直接罰沒家產，直接干係人抵命，其餘人等充軍流放。
“怎，怎麼辦？”這下子，彩淑岑慌了。不僅彩淑岑慌了，銀畫蛇也慌了。
彩燁又前後左右仔細查看了一番，對姐姐、姐夫說道：“萬小古估計被打重了，頭腦裡氣血一時跟不上昏死了過去。”停了半響，他又說道：“姐姐姐夫，事不宜遲，得馬上叫大夫了，這種情況，及時診治，估計還有救。延遲一會，只怕後果難料。不過，看這樣子即使搶救回來，估計一時半會也好不了，肯定落下病根子了，終歸是廢人一個了。”
“啊，廢人還有什麼用？請大夫？還得花費靈石吧。”
正在這時候，萬小古突然眨了眨眼。
見狀，彩燁連忙蹲下仔細查看了一番，對姐姐說道：“姐姐，我倒有個主意。”
“啥主意。”彩淑岑催促道。
“萬小古不是偷了彩金嗎？趁著萬小古還有最後一口氣，你們乾脆乘機把他逐出家門，各族裡因為偷盜財物被驅逐的，人們也不好說什麼，這樣讓他自生自滅，就不用給他治病了，時間一過，也沒有人會再關注這件事，萬一他死了跟你們也沒有半毛錢關係了。”
“也只好如此了。”彩淑岑聽弟弟彩燁如此說，自覺當下已無計可施，也只能這樣了。
這時候，銀畫蛇抬頭突然見小兒子眼神閃爍，臉色不好，就猛地一聲說到：“銀小虎，你怎麼啦？”
孰料銀小虎撲通一聲，當頭就跪下了。
“媽……媽，爸……爸，萬……小……古沒有偷靈石，靈石是我拿了還賭債了。那一天我賭輸了，對方是個狠角色，放言不還錢就會被亂刀分屍……”
“你這個敗家子……”銀畫蛇一聽，剛罵了一句，就氣的憷在了當地，一時說不出話來。
啪啪，彩淑岑走過去打了自己小兒子兩個響亮的耳光。
“你這個害人精，你自己怎麼不去撞死啊？你，你，你會害死好多人。”說完跑進廚房操起一把刀，再衝出去，作勢就要往下砍死兒子銀小虎。
“我砍死你算了，乾脆都不活了。”
銀小虎伏在地上，瑟瑟發抖，一句話也不敢說。
“現在十萬火急的是萬小古怎麼辦，姐姐。”彩燁立刻上前攔住姐姐，勸阻道。
“現在真相大白了。”
“慢。”
“還是驅逐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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