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圳發展背後的思考:一味的野蠻生長是否能夠長久繁榮?

作者 | 獵戶座


白雲滄海間,作為改革開放的前沿陣地並且已有40年的高速發展歷史,卻鮮有人回頭看看這個城市發展中的得與失。或許,就像汽車加速一樣,都注意到了0-100的加速的暢快,卻忽視了保持100的時速和未來100以上的速度之時所需要的沉澱和努力。

漁村,筆者一直喜歡這麼稱呼,這個稱呼不帶任何感情色彩,這裡確實是一個小小的漁村,毗鄰亞洲金融中心香港,銜接華南政治中心廣州。得天獨厚卻直到1978才慢慢被人發現其戰略地位並快速發展至今。從這個小小的幾平方公里的工業區到現在1950平方公里的國際大都市,除了看到城市高速發展所表現出來的繁華種種,我們也應觀察到背後所面臨的問題和危機。

作為一個愛拼才會贏的大城市,大家都有著只爭朝夕的豪言與壯舉。大家只看到了即日的明天,鮮有人去想到10年、20年後的事情。從這個城市目前的發展來看,大家一直看著各種利益以最簡單、最暴力的方式去實現,而忽視了未來的長遠發展,也給後來者、以及城市未來的發展挖很多坑。

01

一元化的土地供應而缺乏監管的政府機構

漁村的本來就20 萬不到的人是本地的原住民,而現如今卻在城市更新的舊村改造中爆出來幾百條村,這個不想糾結於過去發生了什麼,單就後來者巧妙的利用了政策空檔而跑馬圈地以及過去的政府的既往不咎的慷慨。這樣的做法給漁村的城市改造與提升帶來了無數的後遺症與難題。作為一個最年輕的城市卻在提舊城改造,不得不說,非常尷尬。

02

過度的工業化的地產行業

由於地產行業本身的邏輯比較簡單與直接,在承接了香港的工業化思路的過程中,深圳的商業項目大量的被批發零售模式主導,而導致了深圳業權的極度分散,直到南山科技園設立之初限制散售的行為開始之時,市場才逐漸發現散售給項目未來的增值所帶來了無窮的後遺症。想想,諾大的福田CBD,鮮有完整業權的辦公樓宇,假如在若干年後,不知與一層層的小業主談判改造,是何等困難?

03

過度迷信市場銷售能力

漁村的地產人們有著冠絕全國的銷售能力與技巧,從操盤項目的整體銷售與價格的精準調控堪比我大央媽的操作水準。可惜,大量的地產銷售達人們著手於眼前利益榨乾了市場的最後一滴血,往往傷及了市場也傷及其自身。殊不知才短短10年過去了,“一鋪養三代”的操盤人們,已經將非常具備個人投資的標的產品操盤成了“三代養一鋪”的悲哀,極度的透支了未來的收益,讓市場已經無法承受其重。未來,或許只有上帝能知道誰能來接這個盤了。


大量的地產繁榮以及慷慨的地產政策已經讓了很多吃瓜群眾不知不覺中享有了大量的財產,這群人由於得到了輕而易舉的財富而讓社會形成了“讀書再多不如樓多的言論”。這是一股社會上的思潮,這是既得利益對於社會受教育的讀書人的睥睨以及作為一個先到者對於後來奮鬥者的敵視。當人問及誰是這個地方的建設者時,各有各的答案,當然,很多人不會提及那些靠坐地起價而富起來的人。

深圳雖然已經不依賴土地財政,但是房地產的問題依然十分嚴峻。房價的高企,導致企業經營和居民居住成本的大幅上升;散售的商業地產市場不僅影響了當前市場價格和使用價值,同時更是造成了未來城市更新發展的巨大難題;如何通過住房平衡後來者和先到者的公平性問題?這些既是深圳房地產市場發展所面臨的問題,也是這個城市發展需要解決的問題。對於土地資源稀缺的深圳來說,我們目前還沒有發現有哪一種方法可以很好的解決這些問題,只能交給時間以及未來的智慧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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