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她們燦爛的,就好似正在盛開的木槿,傾國傾城

小說:她們燦爛的,就好似正在盛開的木槿,傾國傾城

一個像夏天,一個像秋天,她們燦爛的就如同盛開的木槿,笑或不笑,都足以傾國傾城。——江美希吃過晚飯,坐在沙發看了一小會兒電視她就有些累了,精神似乎不是很好,於是我和二嬸便攙扶著她回了屋,放她在床上躺下後,我便找來凳子在她的床沿邊上坐下,她拉住我的手靜靜的看著我傻笑著……我反握住她的手,另一隻手為她蓋好被單。

沒過多久她便沉沉的睡去了,平靜而又安祥。

“小美,來,過來這邊坐!”二嬸拉住我的手在她的旁邊坐下,她依舊默不作聲的為我剝著桔子,削著蘋果,我納悶的快憋出了病,待我張嘴時,二叔先開口說話了。

“小美,你有一門親事,是打小就訂下的。”

“所以呢?”我淡淡的問他說,氣氛一直怪怪的,我知道他想要說的不止只是這些。

“對方希望你們近期定婚,然後再另選個日子舉行婚禮。”

“我媽怎麼從來都沒有跟我提起過?”這等重要的人生大事,為什麼她從來都不曾對我提起?

小美……對你撒慌我都覺得自己良心有些過意不去了,你總待我跟你嬸跟親爹媽一樣孝敬著……其實是這樣的,事實上根本就沒有這門親事,你也知道你奶奶的病她隨時都會住進醫院,而且我們家已經這樣困難了,你弟弟還在上著學,我們已經欠下那麼多債了,若不是你爸媽生前結下的好人緣,怕這次你奶奶生病我跟你二嬸也都再也借不來錢再給你奶奶看病了。小美,我們家真的再也經不起大風小浪了。

他說著說著,兩行淚便佈滿了那大男子的一張臉。

“他們家很有錢嗎?他們家會看上我嗎?”我淡淡的問他說,哪怕我一個人拼死拼活的也還是不夠支撐這麼大的一個家庭,這一次我是真的累了。

“恩,他們家很有錢,是開廠子的。”二叔抹了抹眼淚,他知道我會為了奶奶,會為了這個家庭,會為了堂弟的學業而在所不辭的。

“既然是開公司的,人家就更不可能會看上我了,更何況是有錢人家,我怎麼與他們相匹配?”

我只是在說現實,我不是為自己而感到自卑,我是何等何等的平凡,連市井小民都稱不上。二叔似乎沒預料到我會這麼說,愣了好久都沒有再張嘴說話。

“二叔,我知道我們家窮,我也很清楚知道自己的本錢和本分,我已經在努力了,家裡還需要多少錢?我可以去借可以去湊!”

我望著他等著他的應許,他則繼續低著頭不說話。

他慢吞吞的從口袋中翻出一支連包裝都顯得十分廉價的煙便開始抽了起來,一口接著一口,墨綠色的菸絲嗆的我眼淚有些想奪眶而出。

二嬸抹著眼淚走了出去,她不是無力承受,她只是放心不下我的倔強。

接到顧幽電話時她已經在我們的村口等著我去迎接她了,她摘下大大的太陽鏡,高挑的個子與一輛嶄新的黑色奧迪A6L同時出現,瞬間便引來了村莊上的一片譁然。小孩子們都新奇著無悠無慮的圍著她的車轉著圈圈,她燦爛著,帶著那好看的招牌式笑容提著大兜小兜跟著我進了庭院。

“叔,嬸,你們好,我叫顧幽,是小美的同事兼好友。”她落落大方的跟我的叔叔嬸嬸打著招呼,二嬸招待過顧幽後便和二叔一起出去了,她說,“你們姐妹倆坐這兒聊會吧,我去上街買點菜給你們做好吃的。”

“哎,好嘞!”顧幽接過話,但不知是從哪裡學來的哪門子鄉下調調,讓我不禁覺得她甚是可愛。

我進屋看了看奶奶,她在熟睡著,打著輕輕的鼾聲,均勻的呼吸像極了一個從不涉世的嬰兒,平靜而又安祥。

我帶著顧幽去了我小時候最喜歡的地方,那裡有潺潺的水聲,綠樹成蔭,偶爾有飛鳥和蒼鷹掠過,只是從沒留下過痕跡。

蔚藍的天空,大朵大朵的白雲飄過,坐在一塊大大的岩石上,脫掉鞋子,任水浸泡過腳踝,溫柔而又不動聲色。

“你生活的地方真的好好喔!”她望著我環視著四周,最後下出結論。

我望著她一副很嚮往的樣子微微的笑了,殊不知這是我最喜歡的地方了。她問我說這次回來要辦的事情辦完了嗎,我說還沒有。然後她非常嚴肅的扳過我的肩膀,我靜靜的看著她,她忽然看著我笑開了,那笑容可謂傾國傾城。

她是個很漂亮的女子,笑或不笑,都足以傾國傾城。

“江美希,我現在不得不告訴你一件事情。”

“什麼事?”

她賣關子一樣的直勾勾的盯著我看,半晌才又緩緩的張口說,“我弟弟真的看上你了,怎麼辦?”

“什麼?你丫頭瘋了吧這是。”今天這不是愚人節吧?

她弟弟以前經常來找她玩,我也避免不了的便和他認識了,她曾經也跟我說過她弟弟對我有意思,我以為她是開玩笑的,但是後來她還專門把她弟弟約來然後我們三人圍一張桌子一起吃飯,按我的話說,這丫頭就一半吊子。

“是真的,要不要考慮考慮?”

“考慮?免了,不考慮!”

“什嗎?我弟弟長的那麼帥不說,而且還那麼聰明又有才華,最重要的一點是他對你那麼的痴情。不過,這話又說回來了,我家顧菲那身高,那長相,那智慧,哪點讓你江美希大人看不上了?”她狠狠的鄙視了我一通,如她平常總形容我的話一樣,就一睜眼瞎子。

“他很好,可我就是不喜歡!”我故意打擊她,惹來了她好一陣白眼。

“喂,敗家子,跟你說真的喔,其實你弟弟真的很不錯誒,只可惜怕是上輩子我與他的緣分攢的太淺了。”

“攢的太淺了?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不說了,你什麼時候回去?”

“你什麼時候回去我就什麼時候回去。”

她說的理所當然,挑起腳尖把水弄的嘩嘩作響,這讓我不免有點鄙視她,難不成這還賴上我了?這我要是不回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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