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丰县人的酒话

图:来自网络

回丰县老家就要喝酒,喝酒就要吹牛皮,在外面混得好不好别人又看不到,全靠一张嘴,吹呗!

也认识一些我自认为的大老板和大领导。我感觉他们的言论有个共同特点,在酒桌上喝酒交流的时候,从来不说自己认识某个大老板,或者某个官员。他们讲的内容基本上是说自己当年有多苦、多累,又是怎么一步步熬过来、走过来的,有点类似与星光大道的获奖感言。我也学着讲些这样的内容,但发现周围的人并不爱听这些。

一个丰县人的酒话

大多数人都喜欢在酒桌上吹自己和某个领导,某个老板是铁哥们,喜欢说自己有几套房,有几个小情人,公司每年产值或营业额有多少。而这样的人没有一个是大老板,甚至吊儿郎当和负债累累的不在少数。

而且更有意思的是,喜欢说这话的人也喜欢听这话,喜欢说自己认识这个局长,那个大老板的人,也喜欢听别人这么说,也许在酒桌上吹的时间长了,连他们自己都信了吧。当然,吹牛皮有吹牛皮的好处,不吹就显得很不合群,我这样不喜欢吹的人,反而成了另类。

我的老家丰县有很多店的名字异常大气磅礴。比如,在南关有个卖猪蹄的小店叫天下第一蹄,在北关有一家猪蹄店叫苏北第一蹄。丰县好多店的名字里带有第一,我觉得这些名字还不如套楼街上的一分利、点点利、丑子、黑子等好听。

那么他们真的是第一吗?当有朋友说南关那家才是第一的时候,或者说他是最早第一家店的时候,总有人喜欢激烈反驳,说北关的更好,北关的更早。为什么要去反驳呢,为什么要为这些家长里短的事情争个面红耳赤呢。不如,别人说说,自己听听就算了。你都能看出来它不是天下第一,它没多少年历史,别人也能看出来,他说说,你听听也就算了。

当反驳的面红耳赤的时候,话题也就变味了,由猪蹄,变成了钻牛角尖,于是就开始找对方的小毛病小错误,很快升级到相互揭对方的短。再后来,干脆开骂了,虽然这种骂也伴有哈哈大笑和相声小品斗嘴的感觉,但这又何必呢。我认为这种骂架也没有必要生气,必定忍了这么久才骂,不容易。

一个丰县人的酒话

从小到大,我们一直被灌输这样一个道理:为人处事,最忌讳的便是妄自尊大,我们绝大多数人深得谦逊之道。比如争吵的面红耳赤的时候,对方回复一句,好吧,你赢了;或者对方竖起大拇指,你说的对。那么这个时候你真的赢了吗?如果你真的认为自己赢了而沾沾自喜,那恰恰是输了。

要么是别人认为没有必要和你再争辩下去,要么就是别人在虚情假意的恭维你。你真的赢了吗?没有,反而输了,因为你对自己的观点的过度坚持,你的不容忍,你的顽固,所以你输了。我们总试图通过改变别人,来为自己枯燥的生活注入新鲜感,可是生活原本没有高墙,高墙只在我们心中,我们的无力与压抑不是来自生活,更不应该对别人释放,而是来自懒得去自我反思、懒得自我改变、懒得自我修补。

我发现太多的人没有被社会磨圆,而是磨出了更大的棱角,可能是我与老家脱节的太多了吧,反过来想一下也许这种棱角正是大家对幸福生活的满足吧。

人和人在长期的生活中,形成的秉性是不同的,就好比猫与狗的不同。小人无错,君子常过。你非要认为只有自己的秉性是对的,别人的秉性都是错的,还非要说服别人,幻想改变别人,这怎么可能呢。就算你有天大的洗脑本领也不可能把猫变成狗,那又为什么要辩驳呢。

还有人以别人服软为荣,当他们劝说别人时,不是从为别人好的角度出发,只为满足嘴皮子上的快感。好比村姑骂街,嗓门比别人大就以为自己赢了。当别人“服软”时,没有耻辱感而是满满的满足感,又以追求这种上瘾的满足感为目的,练就了一身让别人“服软”的技能。当别人虚情假意的服软时,他们就像抽大烟一样的过瘾。这种让别人“服软”的技能就像是流氓逻辑,就好比一个高级妓女,托着自己的大奶子对她老公讲‘这你的不还是你的吗,又没有少’。不仔细听感觉还真有点道理,好像还真没有少什么。

我也曾渴望命运的波澜,今天突然发现,人生最曼妙的是内心的淡定与从容。我也期盼外界的认可,突然觉得,世界是自己的,与他人无关。如果有人对我的这些闲言碎语有不同的看法,请保留你们的意见吧,看一看,笑一笑就算了吧。

一个丰县人的酒话

好了,酒还不到散场的时间,一桌人有说有急事先出去一下、有说上厕所的,都不见了。我把一段文字都写好了还没回来一个。都是自幼交好,情同手足的同学,我买单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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