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忘了,4月17日是中國最屈辱的日子!

4月23日,是中國人民解放軍海軍成立70週年。值此歷史性時刻,讓我們回望百年前一支也曾雄居“亞洲第一”的中國艦隊。因為,不忘曾經的屈辱,必將迎來複興的輝煌!

1895年4月17日,中日《馬關條約》簽訂,中國向日本賠款白銀兩億兩,臺灣島及其附屬各島嶼、澎湖列島也被割讓,自此中日甲午戰爭成為中國人心中的痛。

每當提起中日甲午戰爭時,許多人都捶胸頓足於北洋艦隊的全軍覆滅。這支號稱“亞洲第一,世界第八”的艦隊曾經承載著清朝的諸多希望,卻在“慈禧太后為了慶壽挪用海軍軍費”、“李鴻章避戰求和”等“主要原因”下,“痛失好局”。

然而,事實果真如此嗎,或者僅僅如此嗎?

其實,雖然北洋艦隊當時號稱“亞洲第一”,但經過勵精圖治,日本聯合艦隊參戰的軍艦,在總排水量、平均航速節、火炮數量、魚雷發射管數量等各方面,都領先於北洋艦隊。單拿火力來說,當時觀戰的英國人估算過,整個海戰過程中,聯合艦隊的火力是北洋艦隊的3倍。

再看北洋水師的提督丁汝昌,他在日本人的評價裡是“義死”,在許多國人的眼中則是一個窩囊的形象,其“自裁以謝國人”後,仍舊遭到諸多差評,子孫也被苛待,直到1910年才被恢復生前的官銜。

那麼,真實的、完整的丁汝昌到底什麼樣?北洋艦隊又為何全軍覆滅?日本的聯合艦隊真的勝利了嗎?庫叔分享一篇文章,帶庫友們走近“是非成敗轉頭空”的丁汝昌。

文 | 張瑋

本文為瞭望智庫書摘,摘編自《歷史的溫度3》,中信出版集團2018年12月出版,原標題為《是非成敗丁汝昌》,原文有刪減,不代表瞭望智庫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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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36年,丁汝昌出生在安徽廬江縣的石頭鎮,其父親丁燦勳務農為生,家庭貧苦。丁汝昌只讀了三年私塾,就靠幫人放牛、放鴨、擺渡等,補貼家用。

在19世紀50年代,很多窮苦人家的孩子都會做一件事,那就是參加太平天國的起義——丁汝昌也沒有例外。1854年,在太平軍佔領廬江後,父母雙亡的丁汝昌就參加了太平軍,成為程學啟的部下,駐紮在安慶。

1861年,曾國藩的湘軍合圍安慶,程學啟帶著丁汝昌等300多人在夜裡翻越城牆,投降了清朝。

這也是丁汝昌被後世不少人詬病的第一點:變節。

對於前來投降的程學啟部,當時在前線統兵的曾國荃並不信任,之後每逢戰鬥,都將他們放在最前列,勝則最好,敗則炮灰。但因為熟悉太平軍的裡裡外外,作戰又勇敢,程學啟和丁汝昌一路出生入死,屢立戰功,而且毫髮無傷。

1861年8月,安慶終於被破,立下大功的程學啟升任遊擊,做了湘軍“開”字營的營官(相當於營長),而丁汝昌做了哨官(相當於連長)。程學啟確實比較會帶兵打仗,李鴻章也比較倚重他。

沒多久,曾國藩命李鴻章組建“淮軍”,並配了湘軍幾個營作為“嫁妝”,丁汝昌所在的“開”字營也在其中。他坐著火輪,隨著李鴻章浩浩蕩蕩地開往江南。

自此,丁汝昌的命運開始和李鴻章聯繫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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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為丁汝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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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汝昌到底會不會打仗?當然會。

如果丁汝昌不會打仗,不會在到江南沒多久,就被名將劉銘傳看中,調入自己的“銘”字營擔任哨官。太平天國滅亡後,丁汝昌隨劉銘傳剿滅捻軍,統率騎兵,屢立大功。等到東捻軍被消滅的時候,丁汝昌已經官拜“總兵”(相當於師長級別),授提督銜。

那一年,丁汝昌也就32歲,他的頂戴花翎,還是靠自己打出來的。

但所謂“狡兔死,走狗烹”,在太平軍和捻軍等內亂基本被撲滅後,曾國藩一聲令下,湘軍開始裁軍。1874年,一輪輪的裁軍風潮波及劉銘傳,劉銘傳讓丁汝昌裁撤他的三隊王牌騎兵營,丁汝昌修書抗辯,惹惱了劉銘傳,他怕引來殺身之禍,索性辭職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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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為劉銘傳,他也是洋務名臣,後任臺灣第一任巡撫,有“臺灣近代化之父”之稱)


在家賦閒了幾年後,畢竟還在壯年的丁汝昌想做點事情。1877年秋,丁汝昌奉旨發往甘肅等候差遣,走之前,他拜見了時任直隸總督兼北洋大臣的李鴻章。

丁汝昌向李鴻章說起自己想做點事,李鴻章是這麼回答的:“劉銘傳和你鬧矛盾,我若用你,肯定會得罪劉銘傳。”「“省三(劉銘傳)與爾有隙,我若用爾,則與省三齟矣。”」

那怎麼辦?李鴻章給丁汝昌指了一條路:我正在創辦海軍,你現在在我的安排下去學習各種海軍知識,我會委你大任。

那時候,左宗棠還想調丁汝昌一起去收復新疆,但被李鴻章找了個藉口推辭了。因為他已經在盤算北洋水師提督的人選了。

3



誰來當北洋水師的提督,確實是一個難題。

朝堂上的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支艦隊將來肯定是大清帝國最強大的一支武裝力量,這個北洋水師提督的位置,不是誰都可以的。

李鴻章又何嘗不明白?他曾為這件事專門請教過當時的兩江總督、福州船政學堂的創始人沈葆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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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為沈葆楨)


沈葆楨建議李鴻章先讓海軍科班出身的年輕人挑大樑,擔任骨幹軍官,加速磨礪,再選一個有資歷、打過仗的老將來統領,所謂“一老帶群新”,這樣搭班子,還是合理的。

“群新”是誰?那就是福州船政學堂培養出來的劉步蟾、林泰曾、林永升、方伯謙、鄧世昌這批人。這些人確實後來被大力提拔,成為北洋艦隊上各艦的管帶和核心骨幹。

那麼有資歷的“老將”呢?

李鴻章有自己的小算盤:這個提督的位置,首先不能放給外人,不然將來不聽指揮,等於為他人作嫁衣;但又不能明目張膽地提拔自己的親信,因為這會引來其他人的反感。

那麼,誰合適呢?

丁汝昌啊!淮軍舊將出身,對李鴻章有忠心,但在家賦閒多年,並非李鴻章嫡系。曾經叱吒戰場,年紀輕輕,官拜總兵,而且願意去一個新興軍種當差(當時清朝很多將領不願去海軍,所以北洋水師官兵的薪俸是很高的)。

所以,後人詬病李鴻章任人唯親,提拔丁汝昌統帥北洋水師,有一點不公平:放眼當時的全中國,能找出來的合適人選確實不多。

4



1888年,北洋水師正式成立,擔任提督的正是丁汝昌。

“一個帶騎兵的去管海軍,怎能不敗?”這是後來很多人對丁汝昌的評價。

丁汝昌確實是陸軍出身,雖然他最初到劉銘傳麾下管的是湘軍的水師,但內陸江河的船和海軍還是有本質區別的。

但是,丁汝昌主觀上是非常努力的。從業務能力上來說,丁汝昌留下的大量親筆文件和電報可以證明,他其實一直在認真學習現代化海軍知識,並且對艦隊的日常管理、士兵操練和輪船修理這些細節都非常熟悉。有一次,運到艦隊的煤炭少了10噸,丁汝昌不僅明察秋毫,還一直盯到補齊為止。

從職位升遷來說,丁汝昌也不是純粹的“空降幹部”。他最初只是被李鴻章派到一艘新買的“蚊子船”上隨同學習,職位只是“督操”。

【注:蚊子船”即炮船,每艘造價15萬兩,木質船身外包鋼板無裝甲,清廷認為這種船性價比高,但其實在海戰中用處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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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為北洋水師中的炮船)


1881年,丁汝昌帶著北洋水師官兵200餘人前往英國接收“超勇”號和“揚威”號巡洋艦回國,一路順風順水,處理得當,回來後才被授予“統領”職務。

從部屬關係來說,雖然也有劉步蟾等一批青年將官一開始看不起不懂業務的丁汝昌的說法,但從後人的材料來看,丁汝昌“為人隨和”是得到大家公認的。北洋水師的旗艦是“定遠”號,也是丁汝昌的居所,但“定遠”號的管帶(艦長)是劉步蟾。按理一艘軍艦上最好的房間只能留給艦長,為了避免劉步蟾有心理負擔,丁汝昌自己住到了一艘小船上。後來丁汝昌被革職,劉步蟾帶頭聯名為他請願,兩人的關係也可見一斑。

從軍中威信來說,丁汝昌也樹立得不錯。1882年,朝鮮爆發“壬午兵變”,日本人藉機出兵朝鮮,丁汝昌當機立斷率“威遠”、“超勇”、“揚威”等軍艦開赴朝鮮,將幕後操縱者、朝鮮太上皇李昊應押往天津軟禁,一舉打破日本干涉朝鮮的計劃。丁汝昌因此還被授黃馬褂。

1885年,丁汝昌率“定遠”“鎮遠”兩艘當時的超級鐵甲艦前往日本長崎港訪問(其實是去保養,中國當時沒有能容納這兩艘軍艦的船塢),其間中國水兵在岸上與日本警察和民眾發生大規模械鬥,丁汝昌制止了部下要求“開炮開戰”的要求,加以斡旋,最終讓日本向中國賠款5.25萬元了結。這次事件被認為是自鴉片戰爭以來中國的第一次“外交勝利”。

【注:那場械鬥被稱為“長崎事件”,也有稱“鎮遠騷動”,日方稱“長崎清國水兵事件”,主要是由清朝水兵上岸違紀而引起的一場糾紛,後演變為與日本警察和民眾的一場大規模械鬥,清朝水兵有10人死亡,44人受傷,日本警察有5人被殺。最終受“定遠”艦等巨炮威懾,日方賠償中方5.25萬元,中方賠日方1.55萬元,宣佈到此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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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為“長崎事件”的畫作)


這件事大大刺激了日本——外國水兵到本國來尋釁滋事,最終卻以本國賠款終結。全國上下激發起了趕超清朝海軍的雄心,大大促進了日本海軍的發展。

至此,雖然不能說丁汝昌在“北洋水師”受到全軍將士的一致擁戴,但至少作一個合格的領導,他是沒什麼問題的。

當然,作為一個指揮官,最後是否合格,還是要體現在戰場上。

5



1894年9月17日上午11點半,讓中國人刻骨銘心的甲午海戰爆發。

這場海戰的經過和結果,大家已經很熟悉了,單說說作為中方艦隊最高指揮官的丁汝昌在這場海戰中的表現。

後世的一大爭論,是在兩支艦隊遭遇時,丁汝昌下令北洋艦隊排成“雁行陣”衝向日本聯合艦隊,而日本聯合艦隊則採取縱隊回應。由於北洋艦隊的陣型只能發揮艦首炮的威力,而日本聯合艦隊則可以發揮側舷炮數量多的優勢,所以最終北洋艦隊落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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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為甲午海戰中日雙方艦隊的陣型示意圖)


而事實上,丁汝昌下令採取的陣型,也不是拍腦袋想的,而是按照平時訓練,根據北洋艦隊軍艦的特性決定的——“定遠”和“鎮遠”這批主力艦,當初都是以加強艦首方向火力而製造的。比如“定遠”艦裝備的4門口徑為305毫米的巨炮,如果排成縱隊放開側舷,一側只有兩門炮可以同時開火,而如果艦首對準敵人,4門巨炮都可以開火。

而日本聯合艦隊的軍艦有不少都是加強側舷火炮的。換句話說,在一場遭遇戰的情況下,大家都只能率先反應:用自己最擅長的陣型投入戰鬥。

這場戰鬥是以北洋艦隊的“定遠”號先開炮拉開戰幕的。可惜的是,不知道是因為年久失修還是什麼緣故(“定遠”艦當時已經下水12年了),“定遠”巨炮一響,艦橋就開裂了,坐鎮指揮的丁汝昌跌了下來,信號旗裝置也廢了。

但後來的事未必所有人都知道:部下想把滿臉是血的丁汝昌抬進內室,但丁汝昌堅持不肯,坐在甲板上指揮作戰,直到戰鬥結束。

信號旗系統被毀,在一定程度上導致了北洋艦隊失去指揮,各自為戰。

但丁汝昌當時在戰前發出過三條訓令:

1.艦型同一諸艦,須協同動作,互相援助。

2.始終以艦艏向敵,即保持位置,而為基本戰術。

3.諸艦務於可能範圍之內,隨同旗艦運動。

如果丁汝昌不負傷,信號系統不被摧毀,北洋艦隊還是會按照這三條訓令進行戰鬥。

事實上,因為是一場遭遇戰,事後日本人覆盤,自己艦隊的各種操作也是漏洞百出。拋開意外因素不談,丁汝昌在這一場戰鬥中當然要負指揮失敗的責任,但要說他一無是處,也不至於。

問題就在於,5個多小時的激烈海戰之後,日本聯合艦隊其實也損失慘重,4艘主力艦基本喪失戰鬥力,但就是一艘也沒沉。

而北洋艦隊雖然“定遠”、“鎮遠”等主力艦巋然不動,但沉了“超勇”等5艘較弱的軍艦,“廣甲”號更是逃離戰場,幾天後觸礁沉沒。

日本即便勝,也是慘勝,所以率先退出戰場。而失去5艘軍艦的丁汝昌,註定要接受悲劇的命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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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為鄧世昌的“致遠”號在甲午海戰中沉沒的畫作。右側為日艦“吉野”號,中央傾斜的是“致遠”號。繪製此圖的是觀戰的英國遠東艦隊“利安德”號的軍官,他對“致遠”、“經遠”號的奮戰都給予了極高評價。)

6



困守劉公島後,丁汝昌其實並沒有放棄。

那個時候,他已經被革去了尚書銜,待旅順陷落之後,又被革去全部職位。不過,光緒帝很快又收回了諭旨,改為“暫留本任”——丁汝昌走了,誰來接著保衛大清帝國?

在這樣的情況下,丁汝昌堅持抵抗。他看到威海陸路上的炮臺防守薄弱,怕被日軍攻佔後調轉炮口倒轟北洋艦隊,所以建議先自行炸燬,結果又被當成“通敵賣國”的證據稟報朝廷。“清流派”再度慫恿光緒帝將丁汝昌革職,在李鴻章力保、劉步蟾等將領請願的情況下,朝廷才決定“秋後算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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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為威海南岸的炮臺。後來,炮臺果然被日軍攻佔,調轉炮口,轟炸停在港口裡的北洋艦隊,丁汝昌只能再組織敢死隊去炸掉炮臺。)


即便如此,丁汝昌還是率領艦隊擊退了日軍的多次進攻,並主動用艦炮支援陸地戰鬥,擊斃日軍旅團長大寺安純(為甲午戰爭中日軍被擊斃的最高將領)。

丁汝昌在抵抗的過程中,其實已經開始“但求一死”了。

1895年2月8日,北洋艦隊的“左隊一號”管帶王平,率13艘魚雷艇和兩艘快艇集體出逃,結果被日軍擊毀和俘虜14艘,只有1艘逃到了煙臺。丁汝昌對李鴻章承認:“自雷艇逃後,水陸兵心散亂。”

2月9日,丁汝昌登“靖遠”艦與日本艦隊作戰,“靖遠”艦被陸地炮臺上發來的炮彈擊中(也是我們自己的炮臺,被日軍奪去),丁汝昌準備與船同沉,被部下拼死救上小船。

為了避免被日軍俘獲後利用,丁汝昌下令艦隊炸沉自己的軍艦。眾人因為怕失去投降的本錢,沒有人肯執行,只有“定遠”艦管帶劉步蟾一人服從,在“定遠”號打光所有炮彈後,炸沉軍艦,然後自殺殉國。

2月12日,日本聯合艦隊指揮官伊東祐亨寫來了勸降書,丁汝昌斷然拒絕,並把勸降書派人送給李鴻章,以表明心跡。但他知道,手下人中,很多人已有降意了,而成為阻礙的,無非就是他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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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為丁汝昌給伊東祐亨的信,退回了伊東祐亨的三件禮物。)


1895年2月12日,深夜,丁汝昌面前的桌子上,擺著一杯葡萄酒。在寫完給李鴻章的最後一封信後,丁汝昌拿起了酒杯。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只是催的並不是琵琶聲,而是劉公島港口外,數十艘日本軍艦的隆隆炮火聲。眼前的酒,也並非葡萄美酒,因為裡面溶著生鴉片,丁汝昌準備用它來結束自己生命。

在酒入口的一剎那,丁汝昌五十九年的人生,畫上了一個句號。而他麾下那支曾號稱“亞洲第一,世界第八”的北洋艦隊,也就此灰飛煙滅。

據身邊人回憶,丁汝昌服藥後並沒有立刻喪命,而是非常痛苦地掙扎到了後半夜才斷氣。他死後沒多久,手下軍官牛昶昞就盜用他的名義,與日方簽訂了《威海降約》。

俘獲北洋艦隊所有殘存艦隻的日本人,將軍艦收編,甚至將“鎮遠”號開到日本展覽。但他們專門用一艘中國商船,鄭重地送回了丁汝昌的屍體。

【注:“鎮遠”後編入日本聯合艦隊,參加了日俄戰爭中的“對馬海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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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為日本人畫的丁汝昌)


日本海軍大尉子爵小笠原長生這樣描述丁汝昌:“日清和平破裂之後,在許多戰鬥中沒有像威海衛那樣的義戰。為何稱其為‘義戰’呢?因為敵人極盡忠義。其他無論旅順還是平壤,皇軍所到之處立即陷落。然而據守在威海衛內劉公島的丁汝昌,對日本海軍的進攻則進行了英勇的抵抗。竭盡全力之後,最終自殺以救部下,這實在是戰則以義戰,降則以義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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