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王朝淳安縣丞對海瑞說“您老將來也是要交職的”啥意思?

清水空流


大明王朝中威脅與反威脅的一個經典典範:海瑞跟縣丞的口水之戰!


一、

海瑞做事還是相當的穩重,在進入淳安之後,刻意與那些災民保持距離,甚至面對下跪老農,也不為所動。

不是他不想救百姓,而是不能選擇這個時候救,因為千百雙眼睛看著他,決不能留下他包庇百姓的證據,不然別說救百姓了,連自己都救不了!

前面我們也講了,鄭泌昌和何茂才的邏輯就是逼海瑞殺“通倭”百姓,只要一殺,百姓不造反的話,則“改稻為桑”順利執行。百姓造反的話,那麼這條罪名就扣到了海瑞頭上,想跑都跑不掉。

可是,通過海瑞的聰明才智與以理相爭,兩個帶兵千戶並沒能完成何茂才下達的命令,這也迫使鄭泌昌和何茂才倆人,痛下殺心,走了最後一步險棋,那就是除掉百姓和海瑞。

海瑞有沒有想到這一點呢?

當然想到了,他也做好了迎接下一輪進攻的準備,所以他一刻都不敢離開淳安縣衙大牢,甚至賑災的事都託付縣丞田有祿去借糧,他最怕百姓和井上十四郎被暗中除掉,如果真到那時候,海瑞就真的在劫難逃了。

為了避嫌,海瑞多次從齊大柱的監牢面前走過,卻一句話都沒跟他說,甚至都沒正眼看他一眼。

有獄卒前來送飯,海瑞擔心被下毒,讓獄卒吃一口:

“每個碗你們都吃一口!”

其實這是最簡單的防止關押犯人被人殺人滅口的手段,當然也有破解之道,那就是“死士”。

所謂的“死士”,就是一心忠於主人,為了完成任務,時刻做好死亡準備。也從一個側面反映出,像鄭泌昌和何茂才這兩個人,一個是眼光太淺,二是胸無大志,三是隻會斂財,從來沒想過自己的退路,出了問題總想著別人去頂罪,這樣的人,也不會想到養什麼“死士”!

二、

提到“死士”,這裡要多說兩句:

最近在看李浩白的《司馬懿吃三國》,他有一章就提到司馬懿養死士的問題。按照史書記載,司馬懿在高平陵事變中,一共出動三千死士,平時這些死士都隱藏在百姓之中,竟無一人發覺,這也是他最終能成功奪權的原因所在。

包括《雍正王朝》中康熙帝的秘密部隊——狼覃部隊,其實就類似於康熙帝養的“死士”,只效忠於康熙帝,武藝高強,以一敵百,平時消散在民間,在康熙帝出行時會保持距離,一旦有變,迅速聚集護駕。

後面的雍正帝還改造了粘杆處,比如圖裡琛後來就挑選了好多兵士加入粘杆處,這也類似於雍正帝的“死士”。

甚至連弘時都養著一批死士,當然他們水平略差一點,在刺殺弘曆的戰鬥中被圖裡琛的人幹掉。

回到我們的主題,假如鄭泌昌和何茂才最後能派兩名“死士”前來送牢飯,視死如歸,海瑞讓他們吃,他們也吃,隨後與百姓和井上十四郎同歸於盡,那麼海瑞後來也就翻不了天了。

這時候有一個鏡頭,那就是井上十四郎諷刺的笑了一下,這個笑意義非常:

他這個笑,就是笑海瑞,意思是說,你還真高看鄭泌昌和何茂才這倆人了,他們要有下毒的心眼,也就不至於落到現在的地步。

同時也是一種苦笑,自己在幫何茂才陷害百姓和海瑞,反過來卻是海瑞在盡力救自己的命,這是何等諷刺啊!

確定飯菜沒問題之後,田有祿也過來彙報情況了:

“堂尊吶,就差沒給人下跪了,卑職,也只借到兩天的賑災糧。”

田有祿也是官場老手了,大家可以學一下,以後向領導邀功,就按照這個方式來,既能委婉的表明自己的為難態度,也能展示自己的功勞。

從田有祿悠哉悠哉的坐下彙報就能看出,能借到兩天賑災糧,他已經很得意了。

三、

海瑞聽完田有祿這樣說,慢吞吞地回了一句:

“那就再去借,我說的是三天,還差一天!”

一個好的上級如何訓練下級,海瑞就是一個很好的榜樣。其實田有祿的表現已經出乎海瑞的預料了,為什麼還要強壓著他去借糧?

因為這是海瑞到淳安縣對縣丞交代的第一個任務,假如第一個任務就大打折扣,僅僅完成三分之二就交差。那麼以後的任何任務,下級都不可能圓滿完成,只會打的折扣越來越大。

既然說的是三天,那麼,無論如何你也要完成到三天,這也是後來田有祿成為海瑞在淳安縣有力幫手的原因。

而田有祿採取的方式就是罷工,這也是下屬常見的對付上級的方法,這種罷工不是說上級逼著去做根本做不了的事情,而是本能做到,偏偏不想做。

我們在工作中,也會經常遇到這樣的下屬,他總能找到制度的漏洞,或者是你安排工作時的模稜兩可,這樣就給了他可乘之機。而且這種思想,已經蔓延到我們的生活之中:

自己沒趕上高鐵,怪列車長不讓她擋門;自己沒看好孩子導致的摔傷,怪商場地板太滑;自己闖紅燈被撞,怪司機不長眼。

田有祿就是巧妙地利用了制度的漏洞:

“卑職實在借不到了,擔著哪一條,堂尊看著治罪吧!”

海瑞也確實是高手,他根本不和你糾纏借糧的事,而是顧左右而言他:

“我只問你一件事情,新安江大堤,在淳安縣境內是怎麼決口的?”

田有祿一聽,臉都綠了,海瑞一看,計謀成功……

四、

海瑞的高明之處就在於把小人物的罪過無限放大,反覆給扣大帽子。就類似於你敢說《流浪地球》不好,那麼你阻礙中國科幻電影發展。這個帽子一扣,由不得你辯解,而這個小人物也沒有必要為一件本跟自己關係不大的大案,扯上關係,萬一面前的這個人真有這麼大能量呢?

索性,投誠吧,我都聽你的還不行嗎?

“堂尊,屋簷滴水是代接代,新官不算舊官賬,您老將來也是要交職的。”

田有祿還是很有一套的,現在我跟堂尊是一條船上的了,咱們不要再提前面的事了好不?不要忘了,你早晚會調走的,你也不希望下一任縣令來了,我亂說一氣牽扯出你來吧?

從田有祿這種回答來看,新安江決堤之事,他是知情的,但是並沒有參與,當然,他也沒有資格參與。

只不過他見識過太多的無辜被牽連了,如果海瑞硬給他扣知情並參與的帽子,他真心說不清楚,畢竟能說清楚的前任縣令已經嗝屁了。

海瑞也確實威武霸氣:

“我沒打算活著走出淳安縣,借糧去!”

田有祿反威脅失敗,本想發個脾氣,可是面對氣勢更盛的海瑞,只得乖乖地扶起小板凳。隨後海瑞重重地摔了一下案卷,由此可見,海瑞也是相當有脾氣的。

不過有個問題需要大家思考一下:

當初新安江一共是九處決口,因為胡宗憲“洩洪”才導致只淹了淳安和建德二縣,為什麼其餘幾個縣的縣令沒有被殺頭呢?

我叫楊角風,換種視角看大明王朝,你會發現不一樣的樂趣,原創文章,喜歡就關注吧!


楊角風發作


所有的公職都是朝廷的,管理的土地是當地百姓的生活來源,交差就需要平衡好地方和朝廷,這個平衡的縫隙才是地方官的。


吳抒文


老油條的慣用套路,面對空降上級領導,自己也有上上級撐腰,就敷衍了事。

田縣丞知道海瑞這個知縣當不長久,自己卻可以一直做二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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