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眼觀《水滸》之二——托塔天王就是個牌位

話說,宋徽宗時期,有一年瘟疫流行,百姓受罪,屍橫遍野,慘不忍睹啊!

皇帝老兒實在看不下去了,但他也沒別的辦法,除了唸經就是作法 事,祈求驅災避禍。聽說在江西哪個山上,有一位世外高人,一位老道,據說可以做法驅災,挺靠譜的。徽宗趕忙派洪太尉前往江西找老道幫忙。

這洪太尉辦完正事,照例會在出差當地遊山玩水,還得地方官員陪著。他老人家看見了一個被多層封條封住的大殿,非得打開看看,別人勸他,說裡面有魔怪,開不得!這夥計二百五勁頭上來了:我是堂堂太尉,我怕誰?給我打開!出了事我負責(好像這話聽耳熟?)!沒辦法,門還是被打開了,連那個不讓打開的壓著魔怪的青石板也被打開了,一道黑氣沖天而去。

洪太尉傻了:咋回事?有人告訴他:壞了!青石板底下鎮著一百零八條魔怪,其中天罡星三十六,地煞星七十二,都給您老人家放跑了!洪太尉聽說嚇得半死,這洪太尉還真的負不了這責任,估計是嚴重警告了隨行人員不得走漏半點風聲,然後草草下山回東京汴梁了。見到天子,報喜不報憂,闖禍的事隻字未提,得了獎賞,亦不在話下。

書中按表,這一百零八個星宿和梁山泊一百單八條好漢是一一對應的,這就解釋了為什麼偏偏是一百零八條好漢聚義水泊梁山(不夠數湊也得湊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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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山好漢畫像(局部)

不過有一件事很蹊蹺:既然頭頂著天罡星或地煞星光環的好漢們是在水泊梁山聚在一起的,他們的第一個大哥晁蓋居然沒入圍?連地煞星的星位也撈不到?不能夠啊

為什麼沒有晁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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晁天王表示不服

水泊梁山第一任老大晁蓋,江湖人稱“托塔天王”

這個綽號和水泊梁山沒關係,是人家在老家東西村就有的,咋來的,後面告訴你。

實際上,晁蓋未上榜一點也不奇怪,因為晁蓋至死也不過是宋江和吳用的一個傀儡和犧牲品,先做吳用的傀儡後做宋江的傀儡,需要他犧牲的時候就做犧牲品。

不信,讓我給你分析一下。

《水滸傳》裡 晁蓋的出現是伴隨著一件事,那就是梁中書給老丈人蔡京的壽禮生辰綱。

東京汴梁權傾朝野的蔡太師要過大生日,北京大名府的女婿梁中書送壽禮,生辰綱十萬貫,著楊志押送。有一個叫劉唐的江湖人士知道了,這個劉唐江湖人稱“赤發鬼”,武藝高強,在河北、山東做私商,也就是幹走私的,聽說了這件事,就大老遠的到鄆城縣東溪村找晁蓋,說是送一套富貴給晁蓋。

注意,這個劉唐並不認識晁蓋,晁蓋也很納悶:為什麼大老遠找我?人家劉唐就說了:我聽說山東河北的客商誇您來著,說您仗義,凡是有難的人您都幫著,他們都感激死您了,所以我知道了這套富貴就找您來了,算是我替那些我也不知道姓什麼的客商們回報您老人家。

忽悠!實實在在的忽悠!可晁蓋居然就信了。不知道他咋想的。一個他都不認識的人就敢和他商量這掉腦袋的事?

更有甚者,還有一個素不相識的江湖道士公孫勝也找到晁蓋,也說起這套富貴,但語氣已經帶有威脅的意思了:我已經知道你們在密謀搶劫的事,我也要參加,要是不帶上我,我就告你們去!

我越看越像一場戲,一場事先編好的戲,可這編劇和導演是誰?

吳用,吳學究,江湖人稱智多星! 就是他。

冷眼觀《水滸》之二——托塔天王就是個牌位

智多星吳用

為什麼是吳用?

首先,從劉唐和公孫勝的身份來講,都是江湖人士,交往的人應該是些同道之人,他們不可能對梁中書的家庭活動了如指掌。何況梁中書讓楊志押送生辰綱時,楊志特意交代了跑這趟差事的幾個前提:保密、低調、喬裝打扮,劉唐之流的人物從何得知?而吳用是個鄉村教師,我相信和他接觸的和深層交往的,能談到一塊的一定是那些文人們,其中不會少了師爺這個人群,而這個人群獲得這樣的消息還是有理由相信的。公孫勝,是個介於江湖人士和吳用這樣的村野文人之間的人,我們假設公孫勝既認識吳用也認識劉唐

讓我來演繹一下

在一次和同樣境遇的潦倒文人們之間的吹牛聊天當中,也許還帶有借酒消愁的意思,吳用聽到了這樣一件事,北京大名府的梁中書給他老丈人的壽禮出手就是十萬貫財寶!人比人氣死人呀!唉!還是當官好呀!說者無心----只是發發牢騷,聽者有意----我是不是有辦法弄到手呢?

吳用,絕不是個安分的良民。

從《水滸傳》後續描寫吳用的所謂堪比諸葛孔明的智慧裡,我們多次看到吳用是怎樣通過做局、做戲、作假來達到自己的目的。設計這場戲忽悠晁蓋,應該是吳用的首秀,開山之作。

吳用和公孫勝一定是認識的,而且是至交。我們看看他們是怎樣配合演戲的:

公孫勝闖入晁蓋家,表示要堅決參與搶劫生辰綱。正在和晁蓋探討:“正說之間,只見一個人從閣子外搶入進來,劈胸揪住公孫勝,說道:‘明有王法,暗有神靈,你如何商量這等的勾當!我聽的多時也!’(《水滸傳》摘抄)”

進來的人就是吳用,演的真像。晁蓋趕忙解釋,大家便釋然,於是結拜兄弟,排定座次,搶劫活動就開始了。

吳用為什麼要選擇晁蓋做傀儡呢?

吳用不僅知道生辰綱的事,並且知道,去年的生辰綱已經被搶了,搶劫的人至今逍遙法外。這讓吳用的心裡很癢癢,難道我就不能也搶一回?儘管吳用是個文人,是個不成功的文人,至少在當時的社會環境下他不成功。在東溪村裡他還是受尊敬的教書先生,但他畢竟不是那些行走江湖視殺人如兒戲的所謂好漢,搶劫這件事他不在行,就是有再好的計謀,沒人實施也是白想。他需要找一群能夠把他的想法付諸實踐的人,我相信,這件事他和公孫勝是密謀好了的。如果你認真讀幾遍《水滸傳》你就會看明白,其實書中已經交代得很清楚,公孫勝是僅次於吳用的水泊梁山高管,是水泊梁山決策層之一,晁蓋時代如此,宋江時代也是如此。

以吳用和公孫勝的智商,設計一場搶劫還是遊刃有餘,不用費多大事,但是,有些條件,或者說硬件設施卻不是他們可以設計的。正如吳用所說,幹這勾當需七八條好漢方可。可問題來了。

誰來牽頭?

出於對事發後後路的考慮,找在水泊梁山邊石碣村的阮氏三兄弟入夥是很理想的選擇,一旦事發,從石碣村到水泊梁山非常便捷,況且在湖泊要比在旱路更加便於出沒,要不然大家都把那個特定的世界叫“江湖”呢?但是對於吳用來講,如果忽悠他們和自己去搶劫,那阮氏三兄弟十有八九是不肯的,吳用一介書生,幹搶劫這樣的買賣,既不專業也不靠譜。而阮氏三兄弟根本就不認識公孫勝,劉唐在阮氏三兄弟面前基本就沒有威望,如此看來,吳用一定要找一個在江湖上,至少是在附近的江湖上有威望的人。拿他來忽悠,阮氏三兄弟必定會入夥。

晁蓋入圍了。

晁蓋是東溪村的保正,也就是村長。應該是本村首富。有房子有地,有莊園有莊丁。在官府裡也有些薄面。而且經常接濟那些江湖上遇到問題的私商和江湖人士,屬於在江湖上有點威望的人。但如果不是吳用盯上了他這個傀儡最佳人選,設計個坑,我估計這輩子晁天王也不會想起來打劫生辰綱:他既沒有需求---他的家財雖然不一定值十萬貫,也肯定會讓他一輩子衣食無憂;也沒有必要---他跟官府沒什麼過節,相反和官府的上上下下打得火熱。

但是他有一個特點,比較膽子大,敢耍二百五,村霸當貫了。聽說鄰居西溪村有座鎮妖魔的寶塔,他二話不說便帶人扛到本村。西溪村的人眼巴巴地看著沒辦法,為此還得了一個“托塔天王”的榮譽稱號,這人夠猛!符合吳用要找的牽頭人的條件之一。

第二,吳用需要有七八個人長時間準備搶劫工具和人員培訓的場所。他的那個私塾肯定不行,劉唐和公孫勝居無定所,談不上提供聚會的場所。而晁蓋有自己的大園子,七八個人住上個三兩個月是不成問題的,搶來的東西也好藏。

更重要的是晁蓋這傢伙沒老婆,沒有枕邊風,說什麼都不會擔心。將來逃跑也會利索些。

第三,晁蓋有錢,要知道,搶劫也需要本錢,就說在黃泥崗的那七車棗子,也還是值些銀子的,阮氏三兄弟和他們的家中老小也是要打點的,跟蹤搶劫過程中的吃喝住宿,沒銀子辦不成事,晁蓋這傢伙有的是銀子。

更重要的一點是,晁蓋這個人虛榮心很強,特別禁不住誇獎和忽悠,和在一個村裡生活了很長時間的吳用對晁蓋的這個特性瞭如指掌。這不,先是劉唐使勁誇獎晁蓋的仁義和豪邁,把他捧得飄飄忽忽的,再加上吳用和公孫勝用劫取不義之財天經地義的所謂搶劫正義說一忽悠,晁蓋徹底被忽悠了,上當了,被吳用推上了傀儡的寶座,從此走上了一條不歸路。

從一開始謀劃搶劫到晁蓋等七人投奔水泊梁山,每一步都是吳用設計謀劃,晁蓋實施。每到關鍵時刻,晁蓋能做的便是問吳用:該當如何?吳用笑笑說,我早有妙計!而晁蓋只有執行的份。吳用深知,以自己的身份,行走江湖一定要有個傀儡,江湖認可的傀儡,晁蓋便是這樣一個傀儡。

和吳用生活在一個時代,一個村子,是晁蓋的悲哀。

一個好端端的曹保正,就這樣給毀了。

如果吳用自己走到前臺,出馬帶領一幫不要命的主搶生辰綱,也許可以成功,但是,東窗事發的那一天,是不會有人通風報信的,吳用很清楚他沒這個人緣。但吳用相信晁蓋是有這個人緣的。事實果真如此,東窗事發了,先是宋江快馬通風報信,後來是朱仝、雷橫暗中幫忙,明拿實放,給了晁蓋一夥人一條生路。不得不說吳用還真是個文化人,算計的很周到,無愧於“智取生辰綱”的江湖名聲。

自從晁蓋等人上了水泊梁山,晁蓋就徹底的成了吳用的傀儡。傀儡怎麼可以有資格在水泊梁山排座次呢?最終給他的就是那個在正廳擺放的象徵傀儡的牌位。

悲劇。啥也別說了。

晁蓋死的很慘,也很沒名堂。

冷眼觀《水滸》之二——托塔天王就是個牌位

話說宋江走投無路最後還是到水泊梁山入夥了。這廝一入夥,就人氣很旺(以後我會講到宋江的謀略與智慧)。還幹了幾件大事:

三打祝家莊,殺了敢於和梁山叫板的祝家三兄弟和扈家兩兄弟,順便劫掠了扈家小姐扈三娘。又設計賺撲天雕李應入夥,三個富裕的莊園的糧草、金銀盡收水泊梁山。

攻陷高唐州,救了自己的救命恩人小旋風柴進,殺了高俅的侄子高濂,劫掠金銀糧草無數。

借金鈴吊掛與宿太尉掛上了關係,表明了受招安的意願,為以後全夥受招安打下了基礎。

第一件大事給了江湖民間勢力一個警告:不服我就滅了你。第二件大事給了朝廷一個信息:千萬別小看我,我是可以具備攻城拔寨能力的,不是一般的草寇。也就是在攻陷高唐州殺了高濂之後,朝廷再也不敢小看水泊梁山。第三件事給了朝廷一個願受招安的信號,同時也給宿太尉留了一個立功的機會。宋江的政治眼光和戰略眼光是十分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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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時雨宋江

自從宋江入夥,穩坐第二把交椅不說,帶來的人比晁蓋的人多,比晁蓋的人狠,比晁蓋有地位。而且基本上不給晁蓋發號施令,體現領導才能和軍事才能的機會,只用一句話:哥哥是山寨之主,不可輕動。晁蓋就沒電了。眼看著宋公明建功立業,收買人心,做大作強自己的班底,早晚要取而代之。晁蓋實在坐不住了。他需要證明,作為水泊梁山大哥,董事長,他的本領也好生了得。不過,晁蓋實在是高看自己的政治水平和軍事才能了,也許經常的打家劫舍使他認為攻城拔寨不過就是大規模的打家劫舍。

他錯了。

我們從晁蓋之死說起。

晁蓋的死是他自找的,是他的土匪本性決定的,只不過宋江對晁蓋弱點的瞭解比晁蓋自己更加透徹,沒辦法,當局者迷呀!

晁蓋死於曾頭市史文恭射來的那一支毒箭,首先說晁蓋攻打曾頭市這件事來得沒名堂。可那一支毒箭來得更是詭異。

話說宋江用宿太尉的金鈴吊掛賺得賀太守人頭和金銀糧草得勝回山寨,少不得擺酒慶功。席間,晁蓋告訴宋江,芒碭山上有夥強盜公開叫板,要蕩平水泊梁山。宋江聽了肯定不服,還是那句話:哥哥是山寨之主,不可輕動,待小弟下山一舉蕩平。藉此機會告訴其他山頭的草寇,別和水泊梁山作對,否則死路一條。

宋江去了,也贏了,但不是蕩平而是收服了那三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草寇,用的還是先抓後放,曉以利益這一套。

本來這件事不是什麼大不了的,宋江干的大事多了,芒碭山一事不足掛齒。但是得勝回山寨的路上,怪事發生了,有一個專門以盜馬為業的傢伙段景住半路上攔住了宋江,控訴曾頭市的曾家小子搶了本來他準備送給宋江做進見禮的一匹駿馬“玉照獅子”,宋江並未生氣,也未作任何舉動,只是回到山寨後在晁蓋面前提起了被曾頭市曾家搶走的那匹“玉照獅子”還例舉了曾頭市曾家揚言蕩平水泊,活捉眾頭領,特別是“剿平晁蓋上東京,生擒及時雨,活捉智多星。”

晁蓋一聽就急了,非要親自帶領人馬蕩平曾頭市。書中按表,此時宋江再用“哥哥是山寨之主,不可輕動”這句話勸說已經不靈了,晁蓋心裡說:你已經表現得夠多了,再表現下去,我可真的要讓位了。這回我親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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晁蓋出征

晁蓋打曾頭市這一仗,可以算是水泊梁山歷史上最窩囊,最丟人的一仗。第一天混戰一場,各折了一些兵馬,晁蓋鬱悶呀!第一次帶兵出征,便出師不利,還真讓宋江給比下去了。這時候眾將的勸導讓他更加惱火:“往日宋公明哥哥也曾失利過,但好歹最後都是得勝班師”。言外之意,這次可就看你這個大哥的了。晁蓋悶悶不樂。

第二次交戰,便中了曾頭市曾家的圈套,兩個和尚把他們帶入了史文恭和曾家小子的包圍圈,一頓亂箭,晁蓋中獎了,還是大獎:史文恭的毒箭正中晁蓋面門,當下就不能說話了。嚥氣只是時間問題。梁山眾頭領落荒而返。

這件事有一些怪,第一,盜馬賊段景住送馬給宋江,照理說應該宋江去搶回那匹“玉照獅子”才對,可是宋江卻用此事激怒晁蓋。第二,之前凡是宋江下山廝殺都帶著吳用,偏偏晁蓋下山吳用卻沒有跟著,作為軍師,給老大晁蓋鞍前馬後參贊才是正理,沒見吳用主動要求。第三,兩個和尚騙晁蓋入圈套的時候,其他頭領都沒有說什麼,獨有林沖提醒晁蓋小心上當。

這裡面的確有做局給晁給的嫌疑。

晁蓋終於還是看出什麼了。

晁蓋到死才意識到宋江和吳用挖的坑,留下了遺言:捉得史文恭者,可為山寨之主!算作是臨死前最後的抗爭。

儘管是人之將死,晁蓋的抗爭宋江和吳用壓根兒就沒當回事。並且正因為晁蓋的遺言,又斷送了另一位本來可以挺滋潤的生活的人的前途和性命,

這個人就是盧俊義,人稱河北玉麒麟。端的是一條好漢。

盧俊義真的是被吳用和宋江 栽贓陷害走投無路無可奈何入夥的。宋江和吳用想起盧俊義來看似偶然,實際上卻是大有預謀。

書中按表,晁蓋死後,以吳用、林沖、李逵、花容、柴進為核心的好漢們力挺宋江坐第一把交椅,宋江當然假意退讓:晁天王臨終有話,生擒史文恭者方為山寨之主,我宋江坐這把交椅不合適。吳用說了:公明哥哥權且坐這頭把交椅,待捉的史文恭那廝再作道理。宋江說只好如此,山寨不可一日無主,待誰捉的史文恭便讓這頭把交椅。

宋江暫坐頭把交椅後便作出立即下山活捉史文恭為晁蓋報仇的姿態,但是吳用卻說:就是尋常人家死了人也要等到三七祭奠之後才好大動干戈,何況死的是晁天王?待百日後且做商量。好傢伙,一竿子就支到一百天以後了。宋江等人每天請和尚道士做道場,唸經超度。

有一天打北京大名府來了一個老和尚,閒聊北京的風土人物,那和尚說:難道你們不知道北京大名府赫赫有名的大官人盧俊義嗎?那是與宋公明齊名的好漢呀!山東呼保義,河北玉麒麟。

吳用和宋江相視一笑:看看,我們還沒老成什麼樣呢,記性咋就這麼差呢?居然忘了這麼個當今豪傑!宋江表示如果盧俊義入夥,他便甘願讓出頭把交椅,吳用笑笑說,我早已想好了妙計,包在我身上,保證讓盧俊義上山入夥。

看看,狐狸尾巴漏出來了!老和尚閒聊說出大名府有個盧俊義,宋江馬上就表態希望盧俊義入夥。吳用更是已經有了賺取盧俊義入夥的計策了!沒有預謀誰信吶。

晁蓋臨死提出的坐山寨第一把交椅的條件,是在實實在在的為難宋江,如果宋江親率山寨頭領攻打曾頭市,憑宋江的本領,親手捉得史文恭基本不可能。可怕的是,一旦被被阮小二之流捉得,後果不堪設想,想那阮氏兄弟定會當仁不讓。到時候,吳用也就無計可施了。畢竟名義上吳用還是和晁蓋一夥的,後來和宋江脾氣相投,但也不能公然打壓元晁蓋的班底。相信宋江和吳用深知這一點,由吳用提出晁蓋百日以後再行下山報仇應該是吳用和宋江的緩兵之計。他們需要想一個辦法化解晁蓋遺言帶來的宋江繼位的危機,盧俊義就是在這樣一個背景下浮出水面的。

盧俊義是化解這個危機的最佳人選。首先盧俊義的武功手段十分了得,號稱天下無雙。親手捉得史文恭應該是手到擒來,事情後來的發展果然如此。另一方面,盧俊義新來乍到,就是讓他坐第一把交椅他也不敢,況且,盧俊義在被陷害後深知宋江吳用的利害,絕不敢貿然坐第一把交椅,吳用讓出第二把交椅後,也就斷絕的其他好漢們的非分之想。

宋江和吳用是這樣想的,也是這樣做的。把盧俊義強拉入夥,既解決了晁蓋遺言的問題,又徹底鞏固了宋江吳用的地位。

實在佩服得緊。

一代傀儡晁蓋被做成了牌位,供奉在水泊梁山忠義堂正廳,也算是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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