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前453年,是我命運的轉折年。
我的主公智伯發動戰爭,試圖吞併晉國的另一家貴族趙氏,結果趙氏與韓氏、魏氏聯手殺了智伯,瓜分了我主公的土地財產。
趙襄子竟然還殘忍地砍下主公的人頭,當酒壺用。
所謂樹倒猢猻散,以前的同僚紛紛拜入新主人的門下。
我頓時心中悲憤不已,感嘆道:“士為知己者死,女為悅己者容”
想當初,我空有一番治國之才,卻始終得不到重用。
渾渾噩噩度日,甚至無米下鍋。
這樣過了幾年,掌握晉國大權的智伯出現了。
我很快得到主公的賞識,不僅邀請我參加重要的飯局,將我介紹給名人雅士,把我當成家人一樣對待。
智伯賞識我,給了我希望和尊重。
好景不長,我跟隨智伯攻打太原城的時候,智伯被三大家族聯合反殺了。
我逃脫了三大家族的追捕,並且改名換姓,混進了趙襄子家。
我幹最髒累的活,只為了更好的隱藏,伺機殺掉趙襄子。
可惜我還是暴露了。
趙襄子念我是忠信之人,將我放回家中。
但我沒有放棄報仇,回家後我將油漆塗在臉上,毀了容,嚥下燒紅的火炭,毀了嗓子。
我離開家,流浪在街邊,只為了找到殺死趙襄子的機會。
那天,朝霞暈染了東方。
只見趙襄子騎馬從遠處逼近,我躲在橋底,攥緊手中的刀。
可是趙襄子突然大喝一聲,發現了我。
我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向趙襄子提出了最後一個請求:
只想請你把外套給我比劃比劃,
讓我完成為智伯報仇的誓言,
這樣我死也瞑目了。
也許是趙襄子被感動了,
他脫下自己的外套扔在了地上,
我撿起衣服,拿起刀來用力捅了三個窟窿,
然後,我用這把刀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鮮血灑到了石橋上(豫讓橋),染紅了橋下的河水,染紅了橋旁的古槐樹(豫讓槐)枝葉。
這就是我的故事。
如今的赤橋雖然埋在地下,但豫讓槐仍樹姿巍峨,遒勁有力地矗立在橋址的西邊,向世人訴說著豫讓演繹的那段千古絕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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