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寶玉捱打,王夫人不滿賈母,襲人慢條斯理:兒子是你生的

襲人這個女孩子不簡單。膽大心細,敢作敢為。甚至有點為達目的不擇手段。襲人作為賈寶玉身邊第一丫頭,早早就獻身賈寶玉,可有個問題解決不了,最令襲人憂心,為此,她一直在等待機會,而機會來了,襲人立即抓住,毫不拖泥帶水。


賈寶玉捱打,王夫人不滿賈母,襲人慢條斯理:兒子是你生的


襲人與賈寶玉偷試,作為丫頭與少爺有性行為在賈家並不禁止,是主人默認的。即便賈母王夫人知道也不會說什麼。家裡男孩子長大了,賈母也說“世人都打這麼過來的”。顯然,丫頭與主人那點房中事絕不是現在這般壁壘分明嚴防死守,而是半公開的行為。襲人之後,麝月和碧痕也與賈寶玉的接觸也是側面證明。

襲人與賈寶玉行為不越禮,但她的身份卻將“偷試”變成不合法。襲人與晴雯不同。晴雯一開始就被賈母過戶給賈寶玉。襲人卻一直在賈母名下。不是賈母忘了,而是根本就沒想徹底給賈寶玉。對賈母來說,襲人不過是李嬤嬤替代品。看中的是襲人忠於職守的工作責任心。對襲人本人,賈母並不看好,也就不想將襲人給賈寶玉作妾。賈母的意思,襲人到了年紀,恩典她放出去,老子娘找個好人家自行嫁了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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襲人未必洞悉賈母的意思。但對自己遲遲不劃歸賈寶玉憂心忡忡。她以賈母的丫頭身份與賈寶玉行“偷試”,就需要更名正言順的身份了。她母親要求王夫人恩典放她出去。她堅決反對:死也不出去。為此她還試探點醒賈寶玉:

襲人道:為什麼不放?我果然是個最難得的,或者感動了老太太,老太太必不放我出去的,設或多給我們家幾兩銀子,留下我,然或有之;其實我也不過是個平常的人,比我強得多而且多。

襲人此言就是點醒賈寶玉她還是老太太的人,賈寶玉做不得主。可惜賈寶玉沒懂,襲人沒辦法只好給賈寶玉一種危機意識。越讓賈寶玉感到她要去,越會想辦法留下她。有賈寶玉求情,她多了一項保靠,但也並不完全保險。賈母靠不上,賈寶玉不保險,襲人轉而將目光放在了王夫人身上。賈家上下能幫她的只有王夫人。賈寶玉捱打,是襲人等到的絕佳機會,這次進言,她說得最大膽的一句話,不是賈寶玉該打,也不是賈寶玉應該搬出大觀園暗示賈寶玉可能與人有私情。而是王夫人抱怨賈寶玉難管在賈母處處維護:

(王夫人)況且老太太寶貝似的,若管緊了他,倘或再有個好歹,或是老太太氣壞了,那時上下不安,豈不倒壞了?(襲人)二爺是太太養的豈不心疼?


賈寶玉捱打,王夫人不滿賈母,襲人慢條斯理:兒子是你生的


王夫人抱怨賈寶玉有賈母護著,實則也是抱怨賈母把持著賈寶玉,襲人的回答特別大膽,她直接說賈寶玉是王夫人親生的。這話傳遞了一個信號,襲人也反對賈母干涉賈寶玉的人生,支持王夫人自己管孩子,與王夫人行成同一陣線。襲人一個丫頭有什麼資格支持和反對?她如此說,不過是在王夫人面前表忠心,我雖是老太太的丫頭,但心向著太太您。

襲人此言大膽至極。介入王夫人和賈母的婆媳關係,可謂賭上自己前程。以襲人的聰明,如此篤定自己說了不會有問題,就是抓住王夫人對賈母把持自己兒女的不滿。襲人看似不言不語,實則是個冒險家,雖說有風險,但收益也巨大。襲人因為進言俘獲王夫人的心,將她劃歸自己名下,成了賈寶玉的準姨娘。與賈寶玉“偷試”的不合法變得名正言順,她也順利從一個被母兄沒錢賣了的小丫頭變成豪門“準姨娘”,對襲人的“上進”之路,可以不認同,但不能否認是成功的。至於結果,人力有時窮,也是徒呼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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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資料重點引自:

【脂硯齋重評石頭記】80回本

【紅樓夢】通行本120回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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