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他回到古代,為大帥出謀劃策,想避免未來的戰亂好自己跑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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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太保打量著面前的這個後世頗具爭議的王化貞王大帥。

王世貞頗具文人氣質,面白眼細,兩綹黑然飄然胸前;身穿月藍色的大氅,披著貂裘披風,富貴威嚴,頗有上位者之風。

同時王世貞也再打量著眼前這個大漢,相貌威武,骨骼巨大,一看就是武行出身,發跡較高,雙目炯炯有神,一看就聰敏不凡,心中頓時生出喜愛之心。

打量罷了,放下手中的書信。笑容和藹問:振南一路北來風霜幸苦,當此國家危難之時,願意以身戍邊,其志可嘉。令舅與我同朝為官,信中言你武藝超群,熟讀兵法,是個可造之才,讓我多多照料,你可願意在我手下為官?

毛太保再傻也知道這是機會啊。馬上撩衣服跪倒說:願憑大帥帳前聽遣。

王化貞這個時候卻沒有封官許願,而是繞過書桌,徑直走進旁邊小客廳,招手:振南不必拘束,來飲茶。

遼東苦寒,在當時那可是化外之地,絕非今日一片繁榮。

此時屋外北風凜冽,滴水成冰,此時能喝上一杯熱茶絕對是一種享受。

毛太保不再客套,剛才站了半天,身上又冷肚子又餓,趕緊喝了一杯熱茶,頓時精神為之一震。

王化貞一看毛太保的臉色就明瞭,微微一笑馬上吩咐擺飯。

毛太保感激之色溢於言表。

“振南,來遼東之途上可有所觀察?有何體會心的不妨說說。”王化貞溫顏道,

毛太保心說,考驗來了,自己得掂量著說,關係到自己以後得身家。

“大人,一路走來且不說什麼民不聊生,也不要說什麼兵務廢弛,我只是感嘆遼東戰事得關鍵!”

“哦?關鍵何在。”王化貞興趣果然被勾起來了,但是神色中也帶有一絲不滿,自己數年經營尚且找不到遼東關鍵,一個毛頭小子一路走來居然能找到關鍵?!

“大人一定以為我孟浪!”毛太保先謙虛得抱拳行禮,“小子絕非狂妄之人,今日之話可能有不得當得地方望大人海涵。”

“從萬曆年間開始直到今日,我朝在遼東屢戰屢敗,總兵官戰死五位之多,偏將,參將無數,兵員數十萬。這裡面固然有女真人善戰得方面,但是恐怕更多得是我朝戰略決定所錯!”

王化貞開始清晰毛太保要說的,不僅點頭道:“此屋僅有你我,你放心而言,不必顧忌。”

毛太保要的就是這句話:“武將在外當不受節制,臨陣發揮,朝堂應該給與兵糧支持,保證絕對優勢,則將士用命,主帥用智,就可以戰勝。

女真不過是一個小小得民族,論民力財力全都不如我,論盔甲器械也都不如我,論知兵之人也不如我,但是卻屢次敗我,我想這恐怕不是我軍士單方面可以解釋得。

這裡面有太多太多朝堂得影子了!大人,小人曾經混跡於北京深知大人這個遼東巡撫和熊廷弼熊大人那個都督分屬兩黨,凡是大人同意得熊大人必然反對,而且還據理力爭,我說的可對?”

“招哇!”王化貞眼睛一亮,“振南繼續說,此言深的我心。”

毛太保微微一笑,

“這個不是大人和熊大人能決定得,大人乃是浙人,熊大人是楚人,而朝堂上楚浙之爭一天不能平息,則遼東一天不能安寧。”

王化貞沉吟了一下,剛想繼續說,僕人把飯菜端上來了,不免改為招待。

“來來,振南,軍旅生活遼北之地沒甚可吃得,不外乎肥牛肥羊罷了,遼東烈酒上好,喝一點。”說著親自給斟了一杯,這個舉動非常驚人,要知道人家可是大帥,這個舉動得結果就是毛太保應該更感激,最好涕淚交流才好。

可惜現在餓得慌了得毛太保已經記不得什麼禮節什麼的了,一頓狂吃,只知道羊肉肥膩牛肉甜美,鍋盔味道香,只吃到溝滿壕平方罷了。

毛太保不好意思得對王化貞笑一笑,這是第一頓好飯,吃的身上暖烘烘的,四肢百骸熱流滾滾,精神飽滿。

僕從撤下酒宴,重新擺上茶水,王化貞等毛太保再次進了兩盅茶方才開口。

“方才振南話還沒有說盡,不妨盡言。”

毛太保想了想,聲音儘量平緩。

“大人可知,若守遼東,大人足以;若平遼東,則大人與熊都督都足以,但是若大人與熊大人一起,則不久必大敗!”說罷為了加重語氣,毛太保輕輕拍了一下桌面。

王化貞不是笨人,同時也是一個自視甚高得人,對熊廷弼他也知道對方是少有軍事高才,甚至連努爾哈赤都稱為“老熊”。不服氣歸不服氣,但是毛太保所說的,兩個人都能平遼東,守遼東自己更擅長,這是把自己和熊廷弼放在同意高度上來看,讓自持知兵得王化貞心中大為舒服,也對毛太保生出一點知己得感覺。

毛太保要的就是這個效果,一般來說,你如果把一個人先捧起來就不會讓對方對你有很大得反感,接下來得話語他就比較能聽進去。

“大人來遼東,半年之內收遼丁,建立六營,訓練強軍,希望一年掃平遼東此計劃幾乎完美無缺,只需時間恰到好處,軍事籌備充分,尋找女真主力,定可一戰而定。”毛太保說一句王化貞臉上得意增進一分,一副你狠了解我的樣子。

“但是,大人莫要忘記了,遼東主要軍事還是掌握在熊大人的手裡,遼東若是全部掌握在大人手裡憑藉大人您的高才,定然先駐守,然後訓練一支強軍,逐步蠶食女真生存空間,最後一戰定江山。而現在,您和熊大人勢不兩立,莫說要配合了,想要不拖後腿都很難。此時不論是大人還是熊大人,都不能打勝仗!”

毛太保裝出一副諸葛亮得狀態。

王化貞疑惑一下,突然似乎明瞭,頓時盯住毛太保:“你是說?”

“不錯,大人,朝廷一天不平,遼東即使有小的勝利又能怎樣呢?薩爾滸軍力如何?杜將軍勇猛如何?為何敗了以後朝堂上紛紛推卸責任?大人現在一副進攻架勢,毛不敢苟同,大人若勝了,朝堂上葉大人怕是要應付面對大人潮水般得摺子;大人若是失利,則熊大人趁勢取而代之,大人恐怕就淪為替罪羊了,所以如今遼東得局勢只有兩個字。”

毛太保看著把王化貞忽悠進去了,開始進行最後得定點兒。

王化貞並非不知道朝堂兇險得人物,他也不是那種被毛太保忽悠兩三句就會改變自己初衷得人物,之所以現在變得猶豫是因為深層得原因。

第一個原因就是毛太保說的一旦進攻熊廷弼牽後腿得問題,因為王化貞不是楊鶴那種不知兵得蠢貨,而是在遼東陣前見過血腥恐怖得將領,只是他心胸狹窄,剛愎自用而已。

毛太保一番以小人之心得言論深得王化貞心得,要知道,熊廷弼一直不同意王化貞得平遼政策,當然熊廷弼是感覺道對手得可怕和強大,而王化貞卻感覺是熊廷弼對他得不滿。今天毛太保將這件事情上升到黨爭得層次,雖然顯得突兀,但是卻讓王化貞一直彆扭得事情有了清晰得思路,熊廷弼之所以這樣反對攻遼原來並非因為搶功而是因為黨爭!

這個理由讓王化貞看到了自己認為所謂得深層次原因,小人往往喜歡把事情搞得複雜一些。

第二個原因就是毛太保所說得萬一,王化貞不是傻瓜,他對自己雖然自信,但是他也考慮過對陣努爾哈赤得危險,被這個可怕得對手幹掉了總兵官就多達五個,整個大明朝才幾個。雖然自己強兵未必會輸,但是失利卻不能保證,貿然開戰最後沒有得到想要得效果,言官們瞬間參自己幾本,雖然老師葉向高會替自己抵擋,但是自己也難免會被老熊從遼東擠走。

王化貞心裡得千般變化毛太保那裡會知道,他只是認為自己的目的達到了。

因為他深刻得知道正是因為王化貞貿然進攻導致最後一系列失敗得廣寧之戰,導致熊廷弼和王化貞先後死去,然後袁崇煥才橫空出世,所以毛太保頂著毛文龍得大名所要做的就是不讓寧遠之戰發生,或者說拖延,拖到自己跑路為止。

王化貞久久不語,突然轉過頭來嚴厲得盯著毛太保。

“今日得話到底是你自己一路走來得看法,還是別人讓你所說?”

毛太保起身一躬到底。

“不敢欺瞞大帥,卻是我個人心思。”

王化貞眉毛一挑,“那你的意思就是讓我守?”

毛太保微微一笑,“當然不是!”

“大帥,何謂守何謂攻?後金對我朝也就是小疾而已,涉及到得不過是面子問題,但是朝廷上可沒少拿遼東問題做文章了,多少人几上幾下。大人您有何必冒這個風險呢?”

王化貞嘆了一口氣道:“我又何嘗不知道,振南,你也知道朝堂上爭執不休,上面給我很大壓力,讓我速速取來軍功,所以我才倉猝起兵,至今為止我手下可看大用得將領沒有,假若不是今日你來投奔,我可能一個可用之人都沒有。”

毛太保心懷驚喜,這是很強烈得暗示哦。只聽王化貞繼續說。

“朝堂上吵個不休,我卻知道閹黨正在悄悄崛起,如果不能扼殺勢必他年成為大害,我朝歷代這樣得事情還少嗎?可惜朝廷上得人都看不到。”

毛太保一愣,心說這貨政治智商很高啊,居然能看出來閹黨就是在廣寧大敗之後崛起。

嘗試著問了一句:“要不大帥和熊大人談談如何?”

“混賬!我輩豈可向他人低頭!況且我擁兵數萬未必不能一戰平遼,即使不用他也未必不能全功。”

王化貞得暴怒是有理由的。

毛太保眼看事情要朝糟糕得方向發展趕緊挽回。

“大人息怒,其實剛才小子說的守未必就不能有軍功。大人可知游擊戰?”

“游擊戰?何意?”

毛太保飲了一口茶侃侃而談:“游擊戰即非正規戰法,主要以破敵後勤為主,燒其糧草,不和敵人正面交戰,敵進我退,敵退我追,敵疲我饒,敵罰我打!是長期戰爭得最得當方式,也是對抗鐵騎這種強兵得最好方法。”

王化貞眼光充滿驚奇,突然大喝一聲:“好才華!我得將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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