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途中,有沒有一件事或一個人讓你難以忘懷?

淺言App


凌晨四點半,我又一次在急促的雨聲中醒來。也總是在夜半時分,嘩啦嘩啦的雨聲打斷我酣暢淋漓的美夢。

我試著不去想,試著讓自己入睡。閉著眼睛,假裝自己是睡著的,可一想起,過去的人,過去的事,排山倒海般在眼前演繹。那些塵封的記憶,像窗外的雨聲般紛湧而至。一顆心搞得七零八落,一片片,一塊塊,再也拼湊不出原來的模樣,遺落在人生的來路……

四點半,整座城市還在酣睡,所有的人還在夢裡酣暢淋漓。而我卻在嘈雜的雨聲中,理不清自己紛亂的思緒。想起我年輕時相認的兩個姐姐,不禁悵然若失,淡淡的憂傷湧上了心頭。同樣的季節,同樣的雨夜,卻再也不是同樣的景緻。

想起了過去的那個雨天,胖胖的大姐和瘦瘦的二姐撐傘送我離去的畫面。雨絲劃破長空灑下來是那樣的清晰。兩位姐姐拉拉我的手,說聲小妹好好保重。原以為和兩個姐姐的友誼會一直走下去,看一世風景,賞一樹繁花。卻不曾一個轉身我們就淡泊在天涯,餘生不見。

都說時間會沖淡很多東西由深變淺,最後消失。就像我把兩個姐姐忘了一樣,想不起大姐胖胖的圓臉,想不起二姐苗條的身段。在黎明前的雨夜裡,獨自品嚐著擁有過後的落寞。是我負了大姐的情深,負了二姐的關愛。逝去的日子不可複製,經歷過的美好,也不會重來。姐姐們,你們還好嗎?真的很牽掛你們。

這人是不是上了一定的年紀後,就開始懷舊,就開始想念。那些能想的,不能想的,通通在腦海裡像放電影一樣過一遍。

一生很短,回憶卻很長。此生我一定不再辜負。


農夫隨筆



有一個人讓我難以忘懷,他是一個農村的小夥子,當兵轉業後,來武漢打工,我開餐館的時候,小夥子給我送啤酒,他為人態度謙和,大哥前,大哥後地叫我,小夥子人不錯,誰的啤酒我都不要,只要他的啤酒,每天他都到我的店裡來走訪查看,啤酒賣完了沒有,還需要什麼酒水飲料。


小夥子送啤酒的時候,蹬一輛三輪車,不辭辛苦,啤酒最暢銷的季節是夏天,武漢的夏天七月流火,別說蹬三輪了,空手在大太陽底下走一趟,人都熱得受不了,汗流浹背,口乾舌燥,小夥子為了多銷啤酒,白汗累成了黑汗,各個餐館打轉轉,掙到的錢積攢起來,不抽菸,不喝酒。

我把餐館轉讓出去的時候,他還在送啤酒,我開始做配送奶茶原料的生意,他租賃了一間很小的門面房,賣菸酒副食和飲料,自己當上了小老闆,那時候電話還沒有普及,他在小店申請了一個“公用電話”,小店的旁邊是一個服裝店加工廠。

廠裡有很多打工妹,打工妹把他小店的公用電話留給了家人,打工妹的家人從家鄉打公用電話到他的小店,他再去傳呼打工妹接電話,公用電話收費系統是打電話要錢,接電話不要錢,他傳呼打工妹接電話,完全是義務勞動,不過好人有好報。

打工妹都願意照顧他的生意,小零食,飲料都在他的小店買,服裝店食堂裡的調味品,油,鹽,醬,醋也在他小店消費,小店附近建了一個停車場,通往幾個縣城的大巴車都停靠在停車場裡,人流量多起來了,小店的生意越做越紅火。

小夥子娶了一個媳婦,媳婦和他一起經營小店,夫妻兩夫唱妻和,家和萬事興,後來,小夫妻在附近買了商品房,添了一個女兒,小夥子更加買力氣了,小店開成了一個小超市,日子過得越來越紅火,其實,你只要好好幹,不眼高手低,這山望著那山高,你將會天天向上。



長江放歌8


這是一件刻骨銘心的記憶:我在年青的時候。當年只能去做臨時工。掙到錢存起來一共存了四百元正。那年我十九歲,在一個烈日烤人的夏天,我獨身一人,揹著簡單的行李揹包,身帶四百元錢,坐上瑞安去金華的長途汽車,車票只有五元六角一張,公路不是很好,坐了將要八個小時左右,才到了金華,到了金華已是傍晚時分。在金華火車站,就趕緊去買火車票。這次也是第一次坐火車。票是買到南昌的記得只有八元五角左右的。那天晚上就在火車上過夜了,第二天到了南昌已是八九點鐘左右。在南昌只玩了一天,就又趕到火車站買好去長沙的票連夜南下第二天下午到了長沙。在長沙玩了二天。住在一個汽車站附近的小旅館裡、住宿費只有三元一個晚上。旅館裡有炒菜的,我叫師傳炒了二個:一個是青菜炒肉絲,一個是西紅柿妙雞蛋,還有一個榨菜紫菜湯。連飯一共五元錢。炒菜時我還特意交待師傅,我不吃辣的,叫他把鍋洗洗乾淨。師傅也照辦了。原來他們的水也帶有辣的,可能經常用的原因,他們本地人特別喜歡吃辣椒的。這二菜一湯,雖沒有放辣椒,但我吃起來也挺辣。吃好後,不多久,辣得我全身難受,咽喉腫痛,人驚冷不定,又發燒,四支無力。看起來長沙不能久留。於是第二天就趕緊去買了去廣州的火車車票。

在火車上,人一下子好些,又一下難受些。一直坐到下午五點左右的時間,我難受到了極點。感覺有點象天快要塌下來一樣。這時火車剛好到了廣東省紹關市車站,我就馬不停蹄地下了車。找到旅館住下來。旅館是車站邊的紹關招待所,住在二樓,房間裡有六張床鋪,住宿費是三元一宿。到了房間,我就一頭塌在床上一動不動的,有點不知感覺,休克狀態。這時來了一個人在門外叫開門,我聽聽到,起起不來。就像在夢鄉里一樣。後來服務員來開了門讓他進房間。他對著我說:「你這人怎麼會是這樣啊,明明人在的,叫你開門,不來開。」「你是一個啞巴聾子啊」。說了一大堆話,我還是沒作聲。他在我的床邊看看,然後推推我,都沒有反應,感覺有點不對勁。後來用手掌摸摸我的額頭,冰冷冰冷,就使勁搖醒我。說:「朋友,朋友,你怎麼啦?怎麼啦?快醒醒快醒醒?」我略之動了動,四支無力氣,發不出聲音,很低微地應了一下:「好難受,好難受,不知為啥?」。他趕快推醒我,護我坐起來。說:「兄弟,誤會了,誤會了,剛才誤會你了。」。我輕輕搖搖頭,意思是說沒事沒事,沒關係。後來他去拿了開水來,幫我喝了一些下去,並且去外面買來了藥給我吃下。那一晚他陪著我一晚上。也被我這樣子嚇了一身汗,折騰了一個夜晚。就這樣,他整整陪我二天二夜。後來我略之好了,他也放心的說:「兄弟,我要去廣州辦事了,就不陪你了,你自己再小心點,好了如果想去廣州,我在廣州等你」。就這樣子,我們從陌生人變成了知己,交了朋友,經瞭解,他比我小二歲,那年他十七。人個子比我高許多,帥帥的,一表書生氣,詩詩文文。說起話來,意思明瞭,簡要清晰。熱情巧至。後來他說自己是在一家公司裡當業務員。這次出差路過這裡辦好了事,主要要去廣州辦重要的事。他到了廣州住在廣州軍分區招待所。住好了就去打了電話過來告訴我。當年沒有現在這樣發展好,現在人人有幾隻手機。打電話還是手搖,通過總機轉接的,他從廣州軍分區招待所的總機打到紹關招待所的總機,然後服務員叫我去接聽電話我們通過電話聯繫好了,他告訴我,身體好了去廣州軍分區招待所找他。我在紹關又住了二天,一共住了四天,第四天我好多了,去火車站簽證去廣州的車票。坐下午的車,紹關離廣州很近,當天晚上就到了廣州,我去廣州軍分區招待所找到了他。和他一起住了三天。他說這次來廣州辦事辦得挺順利,已經辦好沒事啦。可以好好陪我在廣州玩幾天再回。他比我年輕但辦事老練。年紀輕輕,辦起事來有板有調。我們從廣州玩好了,他又帶我到武漢玩,並領我到他家作客。他為人熱情大方,好客。他的家是湖北省武漢市漢口小夾街小夾巷4號。他叫周詩漢。周詩漢就是他,他的名字也就象他的人一樣。在以後來的歲月裡我們經常有書信來往,因他忙,我沒有事幹有空閒著,經常去武漢找他一起玩。記得有一年我去了武漢到了他家的地方,那裡一片全變了模樣。房子全拆了,看傻了。我到處問,問不出所以然。然後一直到現在都沒有聯系啦。幾十年了,這件事成了我一生老是掛念的。也有想過能否用什麼方式可以找到他,當面再說聲謝謝他,當年在紹關招待所的有緣相遇,救了我的一命,那天如果沒有他的到來,就只有我一個人在房間裡,說不一定我有可能出事,因為我已到人智不清,休克狀態!

在那以後的年月裡,我有經常寫信給他,可能他搬遷了,地址變了,收不到我的信,一直沒有回信。我想去尋找他,也沒有好的方法。就這樣成了我的一生心頭結。

周詩漢,他可是我年輕時的救命恩人啊!你們說說是不是啊!他當年是住在湖北省武漢市漢口小夾街小夾巷4號。你們能有什麼好的方法幫我尋找到他嗎?


賢途


世上有一種難忘,叫假裝忘記。

父親離開已五年有餘,他的音容笑貌卻揮之不去。但人前人後,我從不提起,假裝已將他忘記。

只是,午夜夢醒,總是一遍遍地拷問自己:在父親已不能進食的日子裡,我是不是不應該怕他餓著,強行用針管喂他流食,讓他忍受了很多說不出的痛苦?在他已安祥地閉上了雙眼後,我是不是不應該那麼自私,因為太想留住他,而沒有果斷地放棄醫生的電擊,殘忍地打擾了父親的歸路……

父親,這麼久了,你會不會還在怨我:都多大人了,還這麼不懂事!

父親不在了,我學會了自欺欺人。

不回家,就以為那個天底下最愛我的人,正彎著腰在綠油油的菜地裡澆著水,屋裡早己備下熱飯熱菜等我吃。

不到墳前,就覺得那個永遠忙碌的身影會成為我永久的陪伴。從未想過某一天,墳頭的青草,讓我們相隔陰陽。

世上有一種切膚之痛,叫忍著淚微笑。

父親墳前,我勸慰著親人:別總在墳前哭泣,讓我們的笑容照亮父親腳下的路途。讓他知道:有他的庇護,我們每一個人都生活得很好。好讓父親放心地卸下上一世滿身的負荷,去享受來生的輕鬆和自在。

轉過身,我淚流滿面。

就像現在,當我看到這個問答,又情不自禁想起父親在時的溫暖和幸福,想起老家的院子,和菜地裡忙著的身影,猛地就有了急切地想回家看看的衝動……

淚止不住地流下,打溼了屏幕。


煙雨牧桐


我記得初中時候放暑假,自己第一次到南京走親戚,就一個地址,還沒有手機。有一段路不知道做什麼公交車,叫了馬自達,就是那種燒油三輪車,談好價格,走到偏僻的地方。

車主停車,我一看不對,害怕下車立馬就跑,跑到一家廠房,請求門衛幫我報警,門衛理都不理。車主拿著匕首冷戰逼了過來,那時候身上懷有100多元,對我來說就是一筆鉅款。如果被搶走,我估計流浪街頭,要飯了吧!膽子一橫,找到一塊板磚,衝向歹徒。真的想拼命吧?結果歹徒嚇跑了,

從此以後,我人生中不會再有恐懼和懦弱。任何事儘量靠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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