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長的告別》:用教科書級別的洗練文筆書寫了一本偵探小說

近日《漫長的告別》這本書火遍了網絡,許多平臺都在推薦這部作品。讀過的人沾沾自喜,沒讀過的人蠢蠢欲動。村上春樹讀了12遍的書耶,我也是懷著無限的好奇想來閱讀這本書的。

《漫長的告別》:用教科書級別的洗練文筆書寫了一本偵探小說

《漫長的告別》作者雷蒙德·錢德勒,是20世紀美國文學的代言人之一,用教科書級別的洗練文筆書寫了一本劇情跌宕起伏的偵探小說。《漫長的告別》是錢德勒無可爭議的代表作,也是他至為得意的作品,斬獲1955年愛倫·坡獎。

一個神秘優雅的迷人酒鬼特里·萊諾克斯,一個孤獨不羈的硬漢偵探馬洛。一杯酒,一個承諾,一場男人之間的友誼。一張鉅額鈔票,一個美夢,一連串謀殺,一個迷,一次漫長的告別。

《漫長的告別》:用教科書級別的洗練文筆書寫了一本偵探小說

馬洛在舞蹈傢俱樂部的露臺外,遇見一個醉漢坐在一輛勞斯萊斯銀魂裡,在看過他出盡洋相後,決定伸出援手,結果同醉漢隨行的姑娘看到有人幫忙拉下了醉漢。“真是太對不起,我還有個約會,已經遲到了。”姑娘說完踩下勞斯萊斯的油門溜之大吉。馬洛從服務生口中得知醉漢叫特里,他扶著熟睡的醉漢,決定帶他回自己的住處。

當特里醒來,看著陌生的環境,詢問,彼此交流之後,馬洛知道了他的全名,特里·萊諾克斯。然後開車又將他送回了自己的住處。馬洛想,以後沒理由會再次見到他,正如那個姑娘所說,他只是一條走丟的狗。

然而,有緣的人終會再次相遇,兩人進幾次酒吧一起喝螺絲起子,聊一些可有可無的言論,特里卻從不深談自己,將自己偽裝成一個神秘的人。

《漫長的告別》:用教科書級別的洗練文筆書寫了一本偵探小說

時間悄無聲息的流逝,許久一天的某個清晨五點,特里拿著槍來到馬洛家,“開車送我去蒂華納,趕十點一刻的飛機,我有護照,簽證,只缺交通工具。”最終,與特里告別,將他送往蒂華納去趕飛機。

特里走後,便傳來特里妻子死亡的消息。人間蒸發了的特里成了殺害妻子的兇手,而馬洛也因協助罪犯逃跑的這一罪名被抓進監獄。馬洛想起曾經與特里的交談,他不相信特里會殺害他的妻子,所以在面對所有審問時,始終保持沉默。最終,警察收到特里自殺的消息,報道中他就是殺害妻子的兇手,案件就這樣瞬間結束。馬洛也因此而被釋放。

出獄後的馬洛,看到了特里寄來的信件,遇見了霍華德·斯潘塞,知道到了醉酒的瘋人作家羅傑·韋德及韋德夫人。一日,韋德夫人找到他,“我丈夫已經失蹤三天了,我不知道他去了哪兒,我來找你是想請你找到他,帶他回家……”

馬洛廢了些周折找到了羅傑·韋德並將他送回了家。臨別前,韋德夫人與馬洛談論起萊諾克斯夫人,說自己的丈夫認識她,而洛林夫人的妹妹正巧就是特里的夫人,她也認識韋德夫婦。

小說寫到這裡,劇情為偵探線索留下了伏筆,所有的因果關係即將浮出水面,也給予讀者無限遐想。

《漫長的告別》:用教科書級別的洗練文筆書寫了一本偵探小說

一個陌生的電話,燃起了馬洛想去調查萊諾克斯過去的事情,來證實自己耳邊常常被提起的這個人是否真的還活著,也算是給自己的一個交待或安慰。

那個週四韋德邀約馬洛來家裡吃飯,然而,就在這天,在馬洛不覺察的時間裡,沒有任何的告別,韋德悄無聲息的自殺了。在毫無進展的調查中,馬洛發現質問:“羅傑·韋德是個寫作狂,為什麼沒留下遺書?他為什麼用那種方式自殺,存心把屍體留給妻子去發現?他為什麼特地挑個我不會聽見槍聲的時刻開槍?她為什麼會忘帶鑰匙,非要有人開門才能進屋?為什麼要在僕人休假的日子扔下他一個人待著?”

最終,所有的案件都已逐漸清晰,韋德夫人也悄無聲息的自殺後,給人們道出一個真相:“韋德夫人是因為韋德與特里的妻子私通,她一時間妒忌和狂怒發作,殺死了特里的妻子,後來因為確定羅傑·韋德知情,又安排時機殺死了羅傑·韋德。”

《漫長的告別》:用教科書級別的洗練文筆書寫了一本偵探小說

小說寫到這裡,應該接近尾聲了,但是那個曾經與馬洛告別了的人特里,卻以另一個名字,另一副面孔出現在他的面前。平靜的交流中並未因往事而產生任何的喜悅,那個曾經說過再見的人,現在的你已經不是你了。重生的特里轉身走出房間,無聲的離去,他仍舊還是孤獨的自己。

就如同書中所寫:“一個不比其他城市更糟糕的城市,一個富裕、繁榮、充滿自尊的城市。一個失落、挫敗、充滿空虛的城市。完全取決於你的位置和你的個人成就。我沒有,我不在乎。”

馬洛不是福爾摩斯,沒有一個華生這樣的朋友。書中所有的男人都沒有成為他的朋友。他曾經愛上一個最美的女人,因為她不僅美,而且那樣溫存,那樣懷舊。他也曾經和另一個女人上床,因為她在一個壞世界中大體還當一個好女人。但是他不是富翁的朋友,也不是警察的朋友,甚至也不是小說家的朋友。

在這個“組織犯罪只是萬能的美元骯髒的一面罷了”的世界裡,他是個道德上的理想主義者,他是個卑微的私家偵探,他認一個潦倒的醉鬼作朋友,但是——終於也告別。

《漫長的告別》:用教科書級別的洗練文筆書寫了一本偵探小說

螺絲起子是這麼一種酒:一半金酒加一半羅絲牌青檸汁,不加別的。在酒吧剛剛開門的時候,桌椅整潔,空氣清新,馬洛與特里來上一杯,他們有過和諧美好的時光。但是那時候,他們相交甚淺。

一次告別,是多一點認識,也是多一點死亡。雷蒙德·錢德勒,作為一個理想主義者,是不能不熱情的,但又不能不冷淡,憤世,以及孤獨。

《漫長的告別》:用教科書級別的洗練文筆書寫了一本偵探小說

現在,我把這本書看完了,在一個說來短暫的時間裡,經歷了一次漫長的告別。一個好作品,是一個洗刷的過程,對於讀者如此,對於作者也許也如此。

在金錢世界裡,很少有人能逃脫物質誘惑——商品是很美的,比如一輛勞斯萊斯銀色幽靈。但錢德勒居然越寫越乾淨,與一切,說告別,讓“批判性”越來越尖銳,越來越強烈,這是要有強大的內心力量的。

讀這個1953年的小說,開始會覺得人物與筆法有些做作,像是看一部老電影,但看進去了,它不再是一部舊小說,而是新得像我剛剛失去的這個夜晚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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