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訴:房子漲價後,舅舅霸佔了我的家

傾訴:房子漲價後,舅舅霸佔了我的家

1

2015年,我27歲,大學畢業後在一家事業單位工作,和女友感情穩定正準備結婚,婚禮定在正月十一。

春節剛過,我便開始忙碌起來,準備結婚的一應事項。家裡人忙著往親戚朋友家送喜帖,一切在緊張有序的進行。

一天,我和媽媽正在家裡收拾屋子,媽媽接到一個電話,本來興致勃勃的表情變得陰沉起來。

她憂心忡忡的朝我走來,欲言又止。我便問道:“怎麼了,是誰打的電話?”媽媽沉默了一下,說:“是你舅舅,他怪我們沒有給他送喜帖。”

我愣住了,舅舅這個稱呼,已經十多年沒有人提起過了,我甚至已經忘了這個人。

“你怎麼考慮的,用不用給他送個喜帖?”媽媽問道。

我繼續手上的活,沒有抬頭:“不用了,我們家不需要這個親戚。況且,爸爸也不會同意的,我不想本來高興的事情因為他而添堵。”

媽媽嘆了口氣,眼神暗淡了很多。很顯然她的心情已經受到了不好的影響。

晚上,我躺在床上,反覆想著白天媽媽的話和她的表情,思緒回到了小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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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我的老家是一個四線小縣城。1996年,我讀小學一年級,姐姐讀小學三年級,父母做小生意,生活雖然談不上富裕,但也足夠一家人吃飽穿暖。

媽媽兄妹三人,我的大舅舅是恢復高考後的第一批大學生,是他們村第一個走出去的人,大學畢業後在省城當中學老師,娶了省城的媳婦,並在省城安了家。

舅舅在我們這個小縣城是傳說一樣的人物,在家裡更是全家推崇的對象。

爸媽總喜歡用舅舅的例子激勵我和姐姐好好讀書,他們經常掛在嘴邊的話是:“你舅舅當年……”、“好好學習,長大了像你舅舅一樣”。所以從小,我對舅舅就充滿了敬畏,甚至不敢和他直視。

一天下午,我放了學正和小夥伴們在路邊玩耍,媽媽騎著自行車匆忙往家趕,看到我,一把拉起我說:“快回家,你舅舅來了,在家門口等著呢”。

在我記憶中,這是舅舅第一次到我家裡來,也是唯一一次。平常我只有在過年過節的時候在姥姥家才能見到他。而且現在已是傍晚,舅舅這個時候到來,恐怕是有什麼事情。

果不其然,晚飯的時候,沒等爸媽開口,舅舅主動問我和姐姐:“你們願不願意去省城讀書?”

爸媽愣住了,我和姐姐也緊盯著舅舅,面面相覷。

去省城當然好,省城的教育質量和生活水平比我們這個小縣城要好的多。可是,以我家現在的情況,去省城不太現實。

我搞不懂舅舅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很顯然爸媽也很疑惑。舅舅不慌不忙的放下筷子,保持著他一貫的神秘和威嚴,娓娓道來。

原來,舅舅所在的中學建家屬區,他獲得一個分房名額,如果想要分房,要交大約三萬元的費用。三萬在96年那會兒並不是小數目,舅舅那時沒那麼多積蓄,而且他已經有了一套房子,對新房的需求並不是很強烈。

但是分房這種福利不是每年都有,舅舅覺得浪費了名額太可惜,於是想到我們,想讓我家出錢把房子買下來。

雖然名義上是舅舅的房子,實際上是我家的。同時他可以幫忙介紹我爸媽去省城工作,並安排我和姐姐去省城讀書。

這當然是一個好消息,我和姐姐激動的看著爸媽,爸媽也很高興,他們很信任舅舅,而且他們一向重視孩子的教育,希望我和姐姐能和舅舅一樣,通過讀書改變命運。如今有去省城的機會,他們自然不想放棄。

爸媽一口答應,許諾舅舅很快就會把錢準備好。舅舅沒有多待,第二天就回了省城。爸媽開始張羅借錢,東家西家借遍了親戚朋友,終於湊夠了三萬元錢交給了舅舅。從此,我們全家開始期待舅舅的消息。

舅舅辦事一向很靠譜,過了沒多久,爸爸不再做生意,去了省城舅舅給他張羅的煤礦上班,媽媽緊隨其後也去了省城,在一家工廠上班,據說也是舅舅給介紹的。我和姐姐暫時跟著爺爺奶奶生活。

又過了一年,在我即將升小學三年級,姐姐即將升小學五年級時,爸媽告訴我們,不用去原來的小學了,等開了學,我們去省城上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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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開學那天,我和姐姐被媽媽提前精心準備好的衣服打扮的像吉祥物一樣,爸爸媽媽很認真的對我們說:“你倆到了學校一定要好好讀書,珍惜這個難得的機會,不要辜負了舅舅的一番心意。”

我重重的點點頭,暗下決心一定好好學習,將來像舅舅一樣有出息。

那天是舅舅帶著我們去學校報的道,到了學校,他和學校領導及老師很隨意的談笑風生,看得出他在那個學校很有話語權。那刻,我對舅舅的崇拜和嚮往上升到了極點。

為了表示感謝,爸媽精心準備了豐盛的晚餐請舅舅舅媽到家裡來做客。舅媽一向不怎麼待見我們這種小地方來的人,並沒有出席,只有舅舅一人前來。

飯桌上,舅舅說了很多需要我們注意的事情,其實無非就是不要把在老家那些不好的習慣帶到這裡來。

最後他很嚴肅的說:“在這個小區生活一定要小心謹慎,如果有人問你們住的誰家的房子,你們就說是租的我的。因為你們在這裡住其實是違反規定的,是我倒賣了住房名額,萬一被別有用心的人捅上去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我們都謹記舅舅的告誡,大部分時間都小心翼翼的,晚上甚至不敢開客廳的大燈,只敢開臥室的小燈,更不敢製造出太大的動靜。有時候有人敲門時,全家都保持警惕,生怕被別人抓住把柄。

舅舅偶爾會過來一次,他有我們家的鑰匙,每次來的時候,都會很光明正大的打開門,然後打開客廳的大燈,只有他來時,我們家才會像別人家一樣亮。

他很自然的坐在沙發上,也很自然的在各個房間走動,而爸媽反而像客人一樣放不開手腳,讓人覺得他才是這個家真正的主人。

就這樣過了幾年,漸漸的左鄰右舍都熟悉了,大家都知道了具體情況,沒有人故意來找我們的麻煩。

甚至有鄰居提醒我們,現在學校對這種情況已經不限制了,即使是教師親屬也可以在家屬區購房,並且可以正常過戶。可是不知為何,舅舅從來沒有告訴過我們這件事。

我曾問過媽媽什麼是過戶,媽媽說我們家的房子雖然是我們掏錢買的,但是現在是在舅舅名下的,名義上是屬於舅舅的。

只有把產權證上舅舅的名字改成我爸媽的名字,房子才真正的屬於我們家。可惜那個時候的我對這些並沒有概念,更不知道過戶的重要性。

一次,舅舅像往常一樣到我家裡來,爸媽把了解到的情況告訴了舅舅,並委婉的提出過戶的要求,哪知舅舅竟一口否定,並堅持說政策上不允許。

舅舅的說辭和鄰居的說法截然不同,我突然覺得舅舅在隱瞞什麼,因為畢竟鄰居和我們沒有什麼利益往來,而舅舅卻因為這套房子,和我們家存在著巨大的利益關係。

爸媽當即表示懷疑,媽媽想繼續追問,被爸爸制止。我不解的看著爸爸,他的眼神裡透露著不滿和隱忍。

晚上我問爸爸,為何沒有和舅舅把這事問清楚,爸爸嘆了口氣,不甘心卻又無奈的說:“你姐姐馬上就要升初中,到時候就會到你舅舅的這所中學讀書,如果這個時候和他鬧了矛盾,我怕影響你和你姐姐正常升學。”

舅舅的影響力和話語權我是見到過的,爸爸的顧慮並不是沒有道理。

我突然明白了,原來舅舅時不時的到我們家裡來,並不是像我原來以為的那樣是關心我們,而是來宣誓主權了,他的目的是讓我們及左鄰右舍知道,他才是這個房子的主人。

想到這,我內心很難過,我不想承認自己一直崇拜和敬畏的舅舅是這種別有用心的人,可是他白天的表現和話語卻讓人大失所望,誰都能看出,他的目的並不單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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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進入2000年,國家經濟和百姓生活並沒有和千禧年這個好聽的名字一樣變得更好,下崗的大潮籠罩著所有工人家庭,我家也未能倖免,爸媽相繼下崗。

那時我剛上小學五年級,姐姐上初中。為了維持一家人的生計,爸媽不得已又做起生意,每日起早貪黑,風餐露宿。

與此同時,國家取消了福利分房政策,商品房開始流入市場,隨之而來的是房地產市場的異軍突起,房價猛漲。

我家所在的家屬區因為屬於市中心地段,房價漲的更是離譜,從剛買房時的三萬元直接衝破了十萬大關,而且還在一日高於一日的上漲。

舅舅來的更勤快了,即使沒什麼事,也會隔三差五的過來轉轉,每次來都動靜很大,不是到對門鄰居家聊聊家常,就是到樓上同事家喝喝茶。

甚至有幾次,連一向不怎麼露面的舅媽都跟著一起過來。我不知道他想做什麼,但是從爸媽的眼神中我看到了不安和無奈。

一天中午放了學,我回家後發現,客廳裡擠滿了人,舅舅舅媽,姥姥姥爺,爸媽全都在,甚至連住在鄉下老家的小舅舅都來了,他們在討論著什麼,氣氛緊張而壓抑。

等我下午放學回到家,客廳裡已經沒有多少人了,舅舅舅媽,小舅舅都走了,卻多了一張床,沙發也不知道搬到了哪裡。姥姥姥爺坐在床沿上。

看到我回來,姥姥抹著眼淚說:“你小舅舅和小舅媽不願意養我們,我們只能來省城投奔你舅舅,他家比較小住不開,暫時住在你家。”姥姥還說,舅舅已經答應了,等在外面租到合適的房子馬上把他們接走。

舅舅是典型的妻管嚴,他的家門並不好進,所以他才會把姥姥姥爺安排在我們家。而爸媽明顯沒有反對的權利,雖不情願,但卻改變不了已經發生的事實。

和老人生活在一起,最難調節的就是生活習慣。姥姥姥爺早睡早起,每天晚上八點多就要睡覺,早晨五點多就起床,洗刷做飯聊天吵的我們睡不著覺,而我們習慣晚睡,姥姥姥爺又覺得打擾了他們休息。

最初大家都能相互忍讓,可是時間一久,類似的摩擦就會時不時上演,而且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姥姥經常很生氣的指責我們,說我們不孝順,不懂得照顧老人。

而爸爸也難掩心裡的不滿,經常因此和媽媽爭吵。

媽媽雖然極力維持兩邊的和諧,但是日復一日的矛盾讓她越來越無力。舅舅一開始答應的等租到房子就把老人接走的承諾也變成了空話。

就這樣住了大約半年時間,在經歷了幾次大吵和無數次小吵後,姥爺開始按捺不住,每日在舅舅耳邊告狀,訴說著我們全家怎麼欺負他們,他們承受了多大委屈。

矛盾越來越尖銳,終於有一天,舅舅找到家裡來,他站在客廳裡,雙手叉腰,很大聲的說,這個房子他準備給姥姥姥爺住,讓我們儘快搬走。

爸媽再也忍不住和他們吵了起來,場面頓時失控。

舅媽也趕了過來,惡狠狠的說:“如果不搬走,就把你們的東西從窗戶裡扔出去!”

她比舅舅要狠心得多。

最終爸媽選擇了妥協,爸爸說,我們搬走可以,但得走正常的轉讓程序,哪怕是折價轉讓,只要能讓我們再去別的地方買套房子,我們可以搬走。

舅舅一口答應。很快他就準備好了錢交到爸媽手上。

爸媽打開裝著錢的包裹才發現,原來舅舅給我們準備的只有三萬元錢,就和當初我們買房時的價錢一樣。

舅舅冠冕堂皇的說:“當初這個房子是新房,現在住了幾年已經算二手房了,我也不計較房子的折舊費,全額還給你們三萬元。”

可是現在市面上的房價已經漲到快二十萬了,早已不是當年的三萬可以買到的。這意味著,我們將無法再買到房子,也意味著舅舅白白佔了十幾萬的便宜。

爸爸憤怒的看著他,媽媽掩面痛哭,她完全沒有想到自己的親哥哥會做到如此程度。

年幼的我攥緊著拳頭,恨不得衝上去打他。

此刻他早已不是我心中的英雄,變成了為了利益坑害親人,渾身散發著銅臭氣的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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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進入2000年,國家經濟和百姓生活並沒有和千禧年這個好聽的名字一樣變得更好,下崗的大潮籠罩著所有工人家庭,我家也未能倖免,爸媽相繼下崗。

那時我剛上小學五年級,姐姐上初中。為了維持一家人的生計,爸媽不得已又做起生意,每日起早貪黑,風餐露宿。

與此同時,國家取消了福利分房政策,商品房開始流入市場,隨之而來的是房地產市場的異軍突起,房價猛漲。

我家所在的家屬區因為屬於市中心地段,房價漲的更是離譜,從剛買房時的三萬元直接衝破了十萬大關,而且還在一日高於一日的上漲。

舅舅來的更勤快了,即使沒什麼事,也會隔三差五的過來轉轉,每次來都動靜很大,不是到對門鄰居家聊聊家常,就是到樓上同事家喝喝茶。

甚至有幾次,連一向不怎麼露面的舅媽都跟著一起過來。我不知道他想做什麼,但是從爸媽的眼神中我看到了不安和無奈。

一天中午放了學,我回家後發現,客廳裡擠滿了人,舅舅舅媽,姥姥姥爺,爸媽全都在,甚至連住在鄉下老家的小舅舅都來了,他們在討論著什麼,氣氛緊張而壓抑。

等我下午放學回到家,客廳裡已經沒有多少人了,舅舅舅媽,小舅舅都走了,卻多了一張床,沙發也不知道搬到了哪裡。姥姥姥爺坐在床沿上。

看到我回來,姥姥抹著眼淚說:“你小舅舅和小舅媽不願意養我們,我們只能來省城投奔你舅舅,他家比較小住不開,暫時住在你家。”姥姥還說,舅舅已經答應了,等在外面租到合適的房子馬上把他們接走。

舅舅是典型的妻管嚴,他的家門並不好進,所以他才會把姥姥姥爺安排在我們家。而爸媽明顯沒有反對的權利,雖不情願,但卻改變不了已經發生的事實。

和老人生活在一起,最難調節的就是生活習慣。姥姥姥爺早睡早起,每天晚上八點多就要睡覺,早晨五點多就起床,洗刷做飯聊天吵的我們睡不著覺,而我們習慣晚睡,姥姥姥爺又覺得打擾了他們休息。

最初大家都能相互忍讓,可是時間一久,類似的摩擦就會時不時上演,而且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姥姥經常很生氣的指責我們,說我們不孝順,不懂得照顧老人。

而爸爸也難掩心裡的不滿,經常因此和媽媽爭吵。

媽媽雖然極力維持兩邊的和諧,但是日復一日的矛盾讓她越來越無力。舅舅一開始答應的等租到房子就把老人接走的承諾也變成了空話。

就這樣住了大約半年時間,在經歷了幾次大吵和無數次小吵後,姥爺開始按捺不住,每日在舅舅耳邊告狀,訴說著我們全家怎麼欺負他們,他們承受了多大委屈。

矛盾越來越尖銳,終於有一天,舅舅找到家裡來,他站在客廳裡,雙手叉腰,很大聲的說,這個房子他準備給姥姥姥爺住,讓我們儘快搬走。

爸媽再也忍不住和他們吵了起來,場面頓時失控。

舅媽也趕了過來,惡狠狠的說:“如果不搬走,就把你們的東西從窗戶裡扔出去!”

她比舅舅要狠心得多。

最終爸媽選擇了妥協,爸爸說,我們搬走可以,但得走正常的轉讓程序,哪怕是折價轉讓,只要能讓我們再去別的地方買套房子,我們可以搬走。

舅舅一口答應。很快他就準備好了錢交到爸媽手上。

爸媽打開裝著錢的包裹才發現,原來舅舅給我們準備的只有三萬元錢,就和當初我們買房時的價錢一樣。

舅舅冠冕堂皇的說:“當初這個房子是新房,現在住了幾年已經算二手房了,我也不計較房子的折舊費,全額還給你們三萬元。”

可是現在市面上的房價已經漲到快二十萬了,早已不是當年的三萬可以買到的。這意味著,我們將無法再買到房子,也意味著舅舅白白佔了十幾萬的便宜。

爸爸憤怒的看著他,媽媽掩面痛哭,她完全沒有想到自己的親哥哥會做到如此程度。

年幼的我攥緊著拳頭,恨不得衝上去打他。

此刻他早已不是我心中的英雄,變成了為了利益坑害親人,渾身散發著銅臭氣的混蛋。

傾訴:房子漲價後,舅舅霸佔了我的家

6

這件事以我家的妥協而告終,父母不願再去糾纏,或許他們知道,再鬧下去也不會奪回本應屬於我們的東西。

以後的生活和他們的接觸越來越少,不再需要他們的幫助,我很順利的初中畢業考上了高中,並很順利的考上大學。

姐姐讀了五年師範,畢業後考上了小學老師。爸媽在老家繼續做生意,慢慢的恢復到原來的生活水平,只是爸爸落下失眠的毛病,要一直靠吃藥控制。

我再也沒有去過那個家屬區,也再沒見過姥爺和舅舅。隨著時間的流逝,過去的事情也慢慢放下。大三那年,姥爺去世了,那時我已經不再對他們有怨恨,但是依然選擇了不去參加葬禮。爸爸和我一樣沒有參加。

姥爺去世後,聽住在那個小區的朋友說,舅舅把房子賣掉了,賣了六十多萬。

我時常想,如果那個時候我的年齡大一些,多懂得一些其中的利害關係,我會如何做,是和爸媽一樣忍氣吞聲還是撕破所謂的親戚這層臉皮鬥爭到底?

這件事對我們全家來說是一次傷筋動骨,爸媽用了好多年才讓生活恢復到原來的水平,而他們心理的創傷卻不知道要多久能恢復。

對我和姐姐來說,從小目睹了人性在金錢面前的醜惡,即使是親戚都不能避免,這讓我們很長時間不敢相信別人。

我的家庭每位成員均因此承受了巨大壓力和心理折磨,好在我們都慢慢走了出來。

而我的舅舅,我相信他最初是真心想幫助我們,只是在巨大的經濟利益面前,他捨棄了親情,選擇了金錢。

隨著逐漸老去,看透了世間的各種事情後,不知道他的良心會不會感到不安,會不會感到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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