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巢湖:“賣,淌鼻血地——方子啊……”


最巢湖:“賣,淌鼻血地——方子啊……”


小城消失的吆喝聲

記憶裡,在上個世紀七八十年代,那時的巢城,最繁華的地段就是現在的東風路西苑廣場到安德利商場這一帶。只要天氣晴好,在上午十點左右和下午三四點左右,總會看到一位手挎一個竹籃的中年女子,竹籃裡放著一些中草藥,在這繁華的熱鬧地段,沿街叫賣“淌鼻血的方子”。

那叫賣聲清脆悠長,一聲接著一聲,餘音嫋嫋,很是好聽。她挎籃叫賣的身影,儼然是當時小城中一道獨特的風景。

其實,她除了沿街叫賣“淌鼻血的方子”外,到了夏秋季節時,還會挎個竹籃,竹籃裡放著“雞頭果”和“拐棗”(一種野生的萬字果,因外形醜小,被俗稱為“拐棗”)沿街叫賣。那“雞頭果”和“拐棗”的叫賣聲,自然也是餘音嫋嫋,特別動聽誘人……(節錄)


最巢湖:“賣,淌鼻血地——方子啊……”


那年一聲悠悠長

當年在巢城生活的那幾年,經常在街上聽到一種聲音。這種聲音多年來一直迴響在我的耳畔,已經深深地印在腦海裡,任憑生活如何變化,那一聲悠長的“叫賣聲”永遠也忘不了。每當我與退役回到家鄉的戰友電話聯繫時,第一句問候語便是這一聲:“淌鼻血地——方子啊”。親切之感頓時油然而生,彷彿又回到那個並不久遠的時代。

那時,我在臥牛山上的二中讀書,每天中午都在叔叔家吃飯。叔叔家住在糧食局隔壁的廬劇團宿舍三樓。臨街的那扇窗戶是我時常“潛伏”的地盤,街上穿梭的人群,花花綠綠的各色物品,都被我盡收眼底。在各種嘈雜聲中,那一聲“賣,淌鼻血地——方子啊......”對我來說,是最熟悉不過了。

發出這一聲的大嬸是哪兒人?她究竟賣的是“藥方子”,還是一種治流鼻血的藥材?亦或是兩者兼有,我那時並不知道。只看見她經常穿一身藍布衣裳,行走在人民路和東風路上,不時地發出這一句並不優美的叫賣聲。

最巢湖:“賣,淌鼻血地——方子啊……”

每當她從窗下經過時,我都會被這一聲“賣,淌鼻血地——方子啊......”吸引到窗前,伸出頭向下張望。她的左胳膊肘上挎(kuan,四聲)著一隻竹編菜籃,裡面可能就是那治流鼻血的草藥。她長著什麼樣子,我從來都沒仔細地關注,只是聆聽她的那一遍遍叫賣聲。

如果選一種聲音來代表巢城的記憶迴響,我想這一聲“賣,淌鼻血地——方子啊......”應該是可以入選的。它能讓我們從紛繁複雜的思緒中和周遭的聲色裡立刻沉靜下來,回想那個時代的生活,那個時光裡的如許記憶。


最憶是巢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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