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山西 人文長治之八 鉛華難掩古沁州 沁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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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以為沁縣很小,現在想來也許是是沁縣境域的道路太平直了。無論從沁源交口到沁縣新店經襄垣夏店走207國道,還是從太原回來經武鄉過襄垣回長治,沁縣總是一晃而過,那段路也是最平坦和直順的一段路。

當知道了沁縣在春秋戰國時代就是《左傳》記載的屢次出現的羊舌赤的封邑-銅鞮,才知道對氣韻厚重的沁縣的瞭解是多麼膚淺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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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縣不小,國土面積在長治十二個縣區排名第四,與上黨區、潞州區、潞城區三區總面積之和相只相差一百多平方公里。而人口數量卻在各縣倒數,比潞城區還少三萬多人,這就是沁縣地廣人稀。春秋戰國時代晉國即公元前514年開始縣置縣銅鞮,元初後稱為沁州統轄沁源、武鄉將近七百的歷史,直到1911年民國才廢州設縣。

作為一個曾經州治地位的縣域,不說銅鞮在春秋戰國時期諸子百家爭鳴的繽紛往事,單就隋末唐初魏徵、房玄齡的老師一代大儒文中子王通在此地的人文故事,就為這方土地添就了不少芳華。

太行、太嶽兩山交叉相擁的沁縣,是山西這塊煤海中難得的綠洲。平地三尺自湧泉,使沁縣成為海河水系漳河的發源地,多水多泉是沁的由來。村村有河,鄉鄉有泉。水的靈蘊讓古沁州如同江南一樣,充滿靈動歷代不乏天子門生,深厚的底蘊 使這方土地文脈源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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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壤有水有士子,致力農耕、不事商賈又使這裡家有塾、縣有學,讓耕讀傳家成為風氣。耕織為養家,讀書為功名的傳統使這方土地人才輩出。歷史上,沁縣三件寶:"雞蛋、瓜子、吳閣老。"吳閣老就是與陳廷敬相右,在同時代走出晉東南都同樣官至天子明堂的位極人臣的大學士吳琠。而陳廷敬留下一座堪比皇城的相府,吳琠卻只留下康熙褒獎的墨寶千字文和一世清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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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句話"武鄉的兵,沁州的將,攆著鬼子滿地跑"。這句話也許是戲說,但解放後沁縣被授予將軍的數量卻是山西最多的地方,這一點是公認的。武能安邦,文能治國,最巔峰的時候,在改革初期竟然同時出了兩位沁縣籍省委書記和一位省委常委,由於都姓王被人成為沁州三王。沁州王姓出烏蘇,烏蘇村的書香之濃,濃到狗咬三字經,滿街跑,可見,書之多。

由此可見,在上世紀晉東南十八縣出現唯一以縣為名而又和長治師範齊名的沁縣師範不是偶爾的,正是沁州這塊土地的文風濃烈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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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南涅水石刻讓沁縣充滿不解之謎,題拓從北魏永平年間(公元510年)到北宋天聖九年(1031)跨度五百年間的一千多件的碑、像、塔在在被歲月掩蓋寂寞千年後1959年的橫空出世。這作為轟動一時的二十世紀中國考古四大石刻發現之一的南涅水石刻,讓後世欣賞到這凝固了千年時光濃縮了前後五百年人文的千件精美石雕。精美的石頭會唱歌,唱出了千年前古沁州的曾經的繁榮和大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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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壁磯頭千古浪,銅鞮陌上三更月;掩卷披衣窗牘前,回望沁州變幻事。曾經慕名前往洪教院看那從1170年修繕之後就掛在正殿之上的匾額。這塊落款元大定九年敕之建的木匾,至今已將近千年,經歷了洪教院的興衰和世事變幻以及沁州的變遷。

斗轉星移,隨著近代廢州置縣和長太高速取代208國道成為新的大動脈後,沁縣逐步走向寂廖,兄弟縣區由於資源的存在都在改革開放經濟發展中都率先分的一羹,紛紛走在沁縣前列,曾經人文大縣敗給了現實,固步自封,不知不覺成為一個相對經濟欠發達縣份。

沁縣有煤,卻深藏千米地下沒有開採優勢;沁縣有水,卻無法如漳澤水庫一樣向電廠供水獲得豐厚回報;沁縣有土地,卻沒有發掘出應有的價值產生。基礎設施缺乏,工業配套幾乎為零,錯失改革開放的機遇,固步自封的結果就是一步為錯,步步落後,這也是沁縣這麼多年發展不起來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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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城半水半土地,沁縣沁州沁人心。豐富的水系滋潤了這方土地,而這塊土地又產生了中國四大名米之一~沁州黃。沁州黃以其綿潤、米香悠揚、溫胃養人成為清庭貢米名揚天下,不知不覺中,沁縣成為米的代言而米成為沁縣的全部,也許自豪在其中,但更摻雜點幾分尷尬。畢竟,曾經的歷史地位、優越的區位地理環境卻沒有支撐起應有的經濟發展,在周邊因煤暴富的兄弟縣份襯托下反而清貧如初,只剩下那份骨子裡的薏氣惠蘭。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也許若干年後,在煤焦鐵過度膨脹的上黨盆地,擁有百里沃土和豐富水系的原生態沁縣會成為一塊人人相爭的寶地。如同城邊西湖在端午節日裡,那爭先恐後的龍舟一樣,總會有後來居上者。

天下沁州,誰人識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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