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連“媽媽,你為什麼生我!”都說不出口的男孩子怎麼樣了?

週一早晨,公交車上總是滿當當的人,皮膚間的每一個毛孔都在搓扁揉圓中擴張,為防止自己在人海中蹉跎成一個篩子,我跑到公交後半部站著。

一個大概六七歲身穿紅色外套內搭藍綠色線衣的男孩子坐在窗邊一直轉頭看著我微微笑著,我有些窘迫地轉過臉去看向窗外,不知道該如何回應這個善意的笑。

“怎麼就他一個人上公交車,是去上學嗎?怎麼沒背書包?”我在心裡嘀咕,低頭看到小男孩座位旁邊身穿深紅色外套手拿黑色塑料袋的奶奶一動不動看著前方,後座兩個老人正談論著家長裡短。“沒有家長一起嗎?”我搖了搖腦袋,收回思緒,目光掃過四周。

那個連“媽媽,你為什麼生我!”都說不出口的男孩子怎麼樣了?


小男孩半側著身子好奇地聽著,不時回身拍著前面的椅背,隨後拍兩下手。小男孩不時轉過身叫幾聲,雙手有些僵硬地蜷曲著,兩個老人討論的越來越激烈,沒人搭理他在說什麼,他便轉回去晃盪著雙腳。

空氣突然安靜,兩個老人好似沒有了話題。小男孩再次轉身回頭看著兩人天真無邪地笑著。手拄柺杖的老人對著身邊的朋友說:“還對著我笑呢!這孩子。”小男孩對老人做了個比心的手勢,隨後把手放在嘴邊響亮地親了一下。對著老人的朋友和我分別做了這個動作,然後回過身自顧自地笑,笑聲如溪流,眼神裡有陽光。不一會兒他又重新回過頭,含糊不清地叫了兩聲,好像要和他們說什麼。兩個老人略微尷尬地轉頭移開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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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和普通人不一樣。”老人湊到朋友耳邊,說話聲並沒有那麼小。小男孩鄰座的奶奶一直一動不動僵坐在那裡看著前方。一會兒,小男孩咯咯笑著轉頭看他們又開始比心,老人的朋友拿傘柄在小男孩的椅背上敲了兩下,兇著臉對著小男孩大喝了一聲。小男孩慌亂轉回頭彎腰撿起了地上皺巴巴髒兮兮的紙巾,捏在手裡小心揉搓著。

“這孩子特別的地方你還不知道呢!”我嘀咕著,輕蔑地轉開了視線,不自覺看向小男孩,心裡有些生氣。鄰座奶奶突然一把抓過小男孩手裡的紙巾氣憤地把紙巾甩到了地上。小男孩手足無措,呆呆地撓了撓腦袋,眼眶泛紅。

為什麼要裝作不認識呢?因為孫子和別人不一樣覺得丟臉?他的父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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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們和媽媽吵架時,我們會憤怒地懟她,“誰讓你生我!”在不如意時,我們會抱怨父母,覺得他們從不為我們考慮,發了一大通脾氣後等著他們先低頭求和解。

可這個小男孩不懂如何去控訴和抱怨,甚至不能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他總是以天真和熱情去面對身邊的人,也能夠真切敏感地感受到他人的情緒,會被那突然爆發的壞情緒嚇到手足無措。他並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內心卻愧疚又難過。他也是個天使,和其他小朋友沒什麼不同。長大以後,經過學習,他也能獨自生活,並找到一份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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丟掉偏見的有色眼鏡!

其實生活中有許多這樣的特殊群體,我們的生活軌跡偶爾會相交在一起。我們對他們一無所知,那我們便沒有任何的發言權。也許你會在背後議論些什麼,或是嘆息或是同情。孰不知無法坦誠相對且自命清高在背後議論的我們才是恐怖的惡魔,那些言語就是把他們推向深淵的黑手。

大學的時候,我加入了手語社。因為有這個渠道,我便報名參加了手語課考了手語初級證書。考試結束那天,老師說:“福利院裡的孩子們都是天使。他們表達愛的方式就是微笑/飛吻和擁抱。如果你們在生活中遇到這樣的孩子,光是招招手或者笑笑,他們就會很開心地把你當成朋友。在福利院裡,他們不會覺得自己是和別人不一樣的。可他們又比平常的孩子敏感,你的情緒會很快被他們發現,傷心難過的時候,他們會抱抱你。若你用手語和他們交流,他們會興奮到蹦蹦跳跳停不下來,因為在福利院以外,他們沒有朋友。希望你們以後有條件的話,可以與老師一起從事這職業,即便不能,也要多多關注他們!”

那個連“媽媽,你為什麼生我!”都說不出口的男孩子怎麼樣了?


你無需做什麼,只需微笑便足夠。等到行有餘力再付出!

我迫切地需要強大,只有足夠的強大了,家人生活有了保障,才有餘力伸出手去為他人和社會做一些事, 幫助更多的人。當時我懷著一腔的熱血,想要為那些孩子們做些什麼。現在我胸腔內熱烈燃燒著熱情,這熱情不僅是想為自己做些什麼,為未來做些什麼,更是想什麼時候能夠為他們做些什麼。

如果下次再遇見這個男孩,我一定坦然直視他,並報以陽光般燦爛的笑。

在這漫長的歲月中,親愛的陌生人,命運的紐帶讓我們凝結在一起,我為我們的相遇而慶幸!微笑是我的善意!在這微不足道的時刻,我願面朝大海春暖花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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