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9年對越作戰，越南可謂家家有槍、戶戶有兵，“全民皆兵”之說由此而來。當時的越南武裝力量組成複雜，分野戰部隊、軍區部隊、公安部隊、生產師、工兵師和運輸師，以及難以計數的“民軍”。每個鄉至少有一個民軍連，大的鄉則有民軍營，這些民軍一度給我軍造成傷亡，引起高層重視。1979年3月23日，廣州軍區召開對越作戰慶功會，軍區司令許世友講評說：“越南不少民軍對我軍作戰，大姑娘、老太太都向我軍射擊。”
在對越作戰中，越南正規軍並不被我軍放在眼裡，當時越軍很多高級指揮員都是我軍調教出來的學生。開戰後，越軍也確實沒有能力阻擋我軍前進。但我軍卻在越南百姓身上吃了大虧。準確地說，這些“百姓”應該叫作民軍。平時為民，戰時為軍，這讓習慣了軍民友好的我軍一時難以適應。
二戰結束後，越南先是與法國人作戰，之後又與南越和美軍作戰，幾十年的戰亂已經讓越南人習慣了“槍不離手”的生活。越南當局又不斷煽動對立情緒，把越南的戰亂與貧困的責任推到中國頭上，讓百姓仇恨中國。被蠱惑的越南民眾將我軍視為仇人，對我軍下手毫不留情，甚至還利用我軍的友好和同情下黑手。
當年我軍剛出友誼關，就有越南百姓向軍車投擲手榴彈。我軍戰士看到越南老婦人很可憐，送了一些乾糧給她。誰知老婦人從懷裡掏出一把手槍，把戰士打死。有越南小孩送一筐雞蛋過來，結果雞蛋下面藏著一顆手雷。我軍路過稻田，田間的越南農民還能用中文打招呼，等我軍走過去了，這些農民從水裡掏出槍來向我軍掃射。
還有，很多女民軍利用我軍同情女性的心理，趁戰士不注意開槍或引爆手雷。還有的越南百姓裝作歡迎我軍，實際懷揣炸彈。類似的情況數不勝數，我軍一時難以應對：紀律規定要求不得傷害百姓，難道打不還手？
鑑於這一情況，東線指揮部發出“務必高度警惕，果斷行事，以減少傷亡，對拿起武器和我軍為敵的武裝人員堅決予以消滅”的命令。一方面加強警惕，防止武裝分子偷襲，對拿著武器的不管沒穿軍裝都要視作敵人對待。另一方面加強了對村莊的清繳，把藏匿於村落裡的武裝人員與武器搜查乾淨。
儘管如此，我軍依然保持極大剋制，並沒有“見人就殺”“火箭炮夷平村莊”這樣的任何事實。事實上，我軍在提高警惕的同時，依然注重搞好群眾工作，做了很多好事。兩國邊民本來就往來頻繁，很多越南邊民“認親不認界”，對我軍的嚴明紀律稱讚有加，多有支持。
越南老百姓是真的窮，在生存面前沒有人和吃較勁。我軍主動救濟生活困難的越南民眾，僅在西線就向越南民眾提供了50萬斤糧食，雲南特意撥出16900元為越南民眾購買生活物資。
前人栽樹，後人乘涼，當年我軍援越抗美時與當地百姓結下友誼，不少了解我軍的越南人甚至主動與我軍聯繫，為我軍提供幫助。越南當局錯誤的統治也成為我軍的一個突破口。越南主體為京族，其他人數較少的族群受京族欺壓，導致很多越南人“認族不認國”。我軍針對性地救濟這些人，贏得好感。
這些工作取得了較好的效果，不少越南人幫助帶路、提供情報等。一名越南村長的老婆生孩子缺營養，我軍送給他6斤白糖，村長大為感動，主動交出了全村幾十條槍。有一名越南老人的孫子因飢餓昏迷，我軍為他們提供罐頭與餅乾，這位老人帶戰士們活捉了6名越軍士兵。我軍有一名民兵在向敵人喊話時，居然發現越南民軍有自己的親戚，倆人拉起家常，幫我軍俘虜15名越軍。
在對越作戰中，向我軍開槍扔手榴彈的“大姑娘老太太”固然存在，但確實也有許多越南人對我軍友好。戰爭是複雜的，認識戰爭也不能一葉障目吧！
閱讀更多 兵說 的文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