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忘的童年 系列(二十三)捉鱼

我的童年就是个野孩子,玩得很疯。

那个时候,一个星期是休息一天半的。星期六中午一放学,父母都还在山上劳作。下午就是我的天下,没有约束,约上几个同年的伙伴,尽情地去溪滩捉鱼去了。

捉鱼可是个技术活。

难忘的童年    系列(二十三)捉鱼

我们不仅能够在捕捉过程中享受到了愉快,而且还可以改善一下伙食,可谓一举两得。平常日子,溪滩里的水是比较大的,鱼很难抓。除非是到了旱季,源头来水量小掉了许多,再加上农田灌溉的渠道里要引去好多水,剩下的就是一个个的小潭。小潭中,下层是“石斑鱼”,上层是“清水寮子”,中间是“白牙齿”。

潭中的石斑鱼,隐约可见。人一走近,马上躲藏到石头洞里去了。我们坐到潭边的大石头上,一声不吭,就想看看这些“鬼灵精”从哪些洞里探出头来。挽起裤管,撸起袖子,脱下解放鞋,赤脚下水,弯腰俯身。水深处的洞,还需脸贴着水面。耳朵里传来“呼啦”的水流声,把手慢慢伸入洞中。左探探,又摸摸,滑溜溜的石斑鱼就到了手中。为了不伤到它,还需轻含着捏。有的时候,手掌进得去洞,摸到鱼后,手又拉不出来了。一放手怕鱼逃掉,这种情况只能使劲一捏,先夺取了它的性命,再松手先出洞,死去的石斑鱼也会浮出洞来。拿撩盘一撩,就上岸了。

当然,这种捉鱼的方法,并不能得到多少鱼,还有摸到水蛇的风险。虽然,水蛇是不咬人的,但是就是瘆得慌。同伴比较多,为了大家都能得到一些鱼,我们还喜欢小范围内毒鱼。也并不是现在意义上的用“鱼停精”毒杀,那是化学药品,能够污染水源,对下流的村庄的饮水安全带来危险。再说,我们小孩子也没有钱去买。我们有自己的“毒药”,一种植物的茎叶,就长在溪岸边的石头缝中,它叫“苦暴子”,只对鱼有毒,不会污染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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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伙伴当中的“领袖”人物,我的一声令下,小伙伴们就都跑去采折去了。我也没闲着,先把潭边的大石块移掉些,尽量把潭中的水放浅一点。不一会儿,小伙伴们每人抱着一大捆“苦暴子”跑过来。大家都把“苦暴子”浸入水中泡一会儿。接下去就是每人顺手抄起块椭圆的石头,拖起泡好的“苦暴子”,一二三,砸!顿时“噼噼啪啪”的声音此起彼伏,“苦暴子”的毒药汁不断地流入潭水中。

为啥大家要一起砸呢?就是要把毒汁一起的,大量的,快速的融入潭水中,把水迅速变成了“毒水”。也就三五分钟,水潭中的水变得荤浊不堪,冒起了白沫。“加油!”小伙伴们一边砸一边把砸出的碎浆洗到潭水中。等大家忙活完以后就可以拿着撩盘,等鱼冒出水面了。

最先出来的是“清水寮子”。这种鱼本身就是喜欢在水面找食吃,遇到“毒药”就把头探出水面呼吸氧气,动作也没有平时那么灵敏了,我们只需用撩盘轻轻一撩,就逮住了。“白牙齿”根本来不及探出水面,就被药倒翻白了。可以用手捡,也可以用撩盘撩。这种鱼的个头比“清水寮子”要大一点,显眼的是它的嘴两边各有一排牙齿。石斑鱼真是经死,没有个十五六分钟毫无动静的。我命令伙伴们又把没有砸好的“苦暴子”继续砸,继续洗,直到那些顽强的家伙被逼出水面。石斑鱼有两种,一种肚皮红的,我们叫:“红石斑”是雄性;另一种肚皮乌的,我们叫:“乌石斑”是雌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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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鱼的活是很利索的,三下五除二,潭中的鱼都被捕捉殆尽。大家把各自的战利品倒到大石头上,接下来的事就是分鱼。我会按照品种,大小分别排在石头上,难后从大到小一人一条分下去,十分公平。遇到个头过小的,我会用二比一的办法来处理。小伙伴们都很佩服我,每次都会拥护我当“领袖”。

每人都能够分到个一二十条,接着就要马上破肚除肠了。天气炎热,不消半小时就会胀肚砺骨,鱼就坏了。洗干净的鱼,拿回家用盐腌一会,再晒到米筛里,到了晚上已经基本收皮成半干状了。母亲配上青椒炒起来,鲜辣无比,饭都要多吃两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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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童年,除了捉鱼,还去罩麻雀。有时也去捉知了,甚至是套马蜂窝。没有我不敢去干的,不管有多危险,我都不怕。不瞒你们说,我还抓过蛇,剧毒的那种“青竹蛇”。拿到家里吓了母亲一大跳,骂我不要命了,赶紧放生掉。

那个时候,农村哪有照相机啊,要不然拍点当时的照片那真是美好的回忆,可以跟大家一起分享。现在,我只能用文字的方式叙述出来,不知道大家有何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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