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年26歲,慌得一批” 整個世界都崩塌了

來了,26歲。

26歲,四捨五入一下就30了。

出走青春期8年,離開象牙塔4年,他們的體力、精神力都迎來了斷崖式的下跌,喪失了通宵聊人生理想的勇氣,也沒啥起個大早改變世界的浪漫想法。在循環播放的生活日常中,他們上班、加班、睡覺,無論休息多久都還是覺得疲倦,渾身上下都浮現出“初老”的症狀。

問,上一代人的26歲,不也在接受自己更老的事實?不也在找個人搭夥過日子,然後忘記其他所有的選項?不也要選擇一個城市度過自己餘下的六十載人生,然後放棄想象自己在別的城市會有怎樣無限的可能性?

26歲的第一天,是人真正成年的日子。不管哪一代人都會在他們26歲到來的時候,頓悟這世界不大明亮的底色,而自己才是那串不太圓潤的珠子,生活動不動就說“嗬,好傢伙,盤他。”

93年出生的他們,今年也26了,不再年輕。擠在通勤必經的地鐵站中,他們的一邊是一眼就能望穿的傳統生活,一邊是現代社會帶來的更多未知選擇,好難啊……


26歲,我連年輕也沒有了

小敏

“我今年26歲,慌得一批” 整個世界都崩塌了

帶著黑眼圈和魚尾紋,還要努力保持眼睛亮晶晶。


“25歲之前,我除了年輕什麼都沒有,到了26歲,我連年輕也沒有了。”

臨近年關,一年一度的親友拷問大會還未展開,我就已經知道春節的劇本怎麼寫了。

在長輩眼中,你就是幼稚的“老大難”,就像街邊怎麼都賣不出去的尾單,還死撐著既不打折,也不搞搞什麼“最後三天”的營銷。

三姑六婆推薦的相親對象,只共同符合了這些標準:“異性”、“能大概賺點錢(多少就別說了)”。原來自己加了親戚濾鏡的人眼中都只值這個市價,冷冰冰的事實瞬間成為了扎心的老鐵。

小朋友喊我阿姨,也早就學會放棄掙扎,坦然接受了。強迫一個小你二十歲的小孩叫你哥哥姐姐,說真的,自己都覺得矯情。公司新人都是96、97年的小朋友,滿口姐姐地稱呼我。雖然是該收起敏感的玻璃心,真心相信他們對自己的尊敬,但還是更希望他們能在“姐姐”前面帶個“小”字。

偶爾在網上搜索26歲,盡是些“26歲女子心臟停跳72小時”“26歲年輕母親胰腺癌晚期去世”的新聞,感慨世事無常的同時,我趕緊給自己賣保險的朋友打電話,買一份安心。

健康已經不起揮霍,跑多了醫院之後同齡的朋友都學乖了,每年固定體檢,女人開始關心卵巢,男人開始關心髮際線。冬天露大腿光腳踝這種事就交給十幾二十歲的小年輕們,畢竟他們並不care什麼叫風溼病關節炎和老寒腿。


26歲的我,還是一事無成

小明

“我今年26歲,慌得一批” 整個世界都崩塌了

加班狗,加班狗,就是在說我吧。

近幾年,我越來越害怕知道鄰居家在做什麼?他們可能名校畢業了,年入百萬了,早早當上CEO贏娶白富美了,最不濟的也買房買車兒女雙全了,這都和我沒多大關係。

如今26歲,畢業三四年,換過一兩份工作,原來以為自己混的不好是環境問題,換了工作卻依然混得不好,猛然發現原來冤枉了前公司,自己才是前途坎坷的罪魁禍首。

網絡上滿是“月薪**跳槽劃不划算?“”26歲轉行晚不晚?“”我26歲學**還來得及嗎?”的種種困惑,工作這艘上不去又下不來的賊船,真讓人進退兩難。

想起剛畢業的時候,自己每天打雞血,鬥志昂揚,什麼都想學,什麼都想做,加班都傻樂呵。現在到點就下班,懶得接觸新鮮事物,也懶得交新朋友。

作為沒錢沒車沒房的三無人員,最怕朋友突然的關心。財神爺太忙沒空理我,紅線被月老拿去織毛衣,夢想的生活和現實大概只差了一個筋斗雲的距離,不論回答什麼都要避開朋友情不自禁流露的同情目光。

自己主動從朋友圈人間蒸發又怎樣呢?老媽還會把馬雲、扎克伯格、甚至周杰倫26歲的時候在做什麼的推送轉發給你看。


26歲的我,開始懷疑人生

小麥

“我今年26歲,慌得一批” 整個世界都崩塌了

能有多少李大仁?

網上曾經熱議“27歲定律”,說男女在這個階段分出了兩條岔路,越走越遠,很多情侶都選擇27歲在這個時候分手。

對象與自己步調是否一致,對於未來是否有共同的想法,家庭觀婚姻觀世界觀是否統一,這些問題都拋給了26歲的我。我不知道自己的選擇,會把未來導向衝突,磨合,還是妥協,只能陷入無窮無盡的不確定和焦慮中。

堅守這份似有似無的感情?太過對不起自己。

發展新戀情?《我可能不會愛你》程又青的初老症狀第八條說——懶得從頭交代自己的人生了。

年少時,世界是自己的,人生是有無限可能的,走進26歲,就不可以這麼作了。我用這些小確喪安慰著自己,看清了現實,就不容易對現狀太過失望,同時也知道不要浪費無畏的精力,去追求不屬於自己的東西。


26歲,全世界都在向我賣焦慮


小薇

“我今年26歲,慌得一批” 整個世界都崩塌了

上課就是你戒不掉手機的藉口吧。 圖/全景網

越來越不喜歡上網看新聞,除了職場寒冬、社恐、社畜、90後老了,新媒體小編就沒選題了嗎?到底是我們真的焦慮,還是社會“覺得”我們焦慮?

網絡是26歲的放大鏡,將我們這些可憐人發酵、炒作,還直播給別人看。這樣能換了流量,掌握商機?得了吧,可憐人就別為難可憐人了。

各種人生導師還一邊製造恐慌,一邊充當救世主,先以免費的知識降維打擊,然後在接近核心價值的路上豎起壁壘,預知後事如何,且請付費。

付費成功的那一刻,學習的慾望是空前飽滿的,虛妄的夢想也得到了滿足。然而交了錢,有誰能堅持學習呀?誰又能通過這幾節課改變人生啦?

劣質成功學都喜歡畫大餅,各種雞血振奮人心。白巖松在演講中說,“大家都在談方向,有多少人在找方法?”最終我們聽過了很多道理,卻依然覺得過不好這一生。

氾濫的焦慮,可以是單純的情緒,也可以是獲利的工具,因為這種情緒驅動著你感到壓力,進而走入設計好的狩獵區。所以26歲成年的第一步,我們是不是應該有自己的遴選信息和批判吸收的能力。不要莫名被焦慮吞噬了自己,迷亂了步伐。

成熟本來就是G點變高的過程,蔡康永在一次訪談中說過,“成長了之後不再那麼眷戀廉價的快樂,而比較在乎的是雋永一點的喜悅。”關心更廣泛的人事物,頂著壓力野蠻生長積攢資本,放眼退休後的舒坦未來,這難道不是一種值得感激和慶幸的進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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