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愛太愛了,所以為了他,把恩人妹妹送去綁架……

半個月後, 陸以沉第一次推開了周迦的病房。

周迦的孩子雖然保住了,但人瘦了一大圈,臉色泛白,跟個瓷娃娃一樣,坐在太陽光底下,懶洋洋地曬太陽。

忽然,身後探出來一隻手,猛地環住她的脖頸,掐住了她的呼吸。

呼吸急促,大腦缺氧,周迦想喊救命,頭頂上方卻被一抹陰影籠罩。

是陸以沉, 他似乎是在生氣,眉心皺成個川字,拿著她的喉嚨,一字一句道:“周迦,你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

周迦渾身打了個機靈。

陸以沉將一疊的報紙照片劈頭蓋臉砸在周迦臉上,聲音像浸在冰塊裡的冷,“周迦,我有時候真想把你的心掏出來看看,水煙這麼美麗善良的心臟,都被你玷汙成什麼樣子了!放火燒水沫不成,現在竟敢找人綁架強.暴她……”

周迦呼吸難耐,吃力地眨了眨眼睛, 眨出一眼眶的滾燙液體。

她看著散落在地上的報紙,零星的幾行大字:

“陳家二女兒疑似被保姆之女陷害綁架,遭遇強.暴子宮破裂”

“最毒婦人心:拿恩人的心臟和男友,把恩人妹妹送去綁架強.暴”

新聞鋪天蓋地——

都是明裡暗裡說她派人綁架強.暴陳水沫的新聞。

周迦氣得臉頰漲得通紅,氣著氣著就笑了,艱難地用氣音一字一頓地問:“我找人綁架強.暴陳水沫?證據呢?憑什麼都算到我頭上?”

“證據?還要什麼證據?你不就是覺得水沫拿走了你的皮膚,你心裡不爽麼?”陸以沉抬起她的下巴,黑沉的目光與她相對,低促道,“水沫要是子宮有了什麼問題,我就拿你的子宮還給她!”

周迦一驚,撫著她的小腹,姿態放低:“不行!陸以沉,你忘了嗎,我懷孕了,我……”

陸以沉目光一斜,盯著周迦尚未顯形的小腹,諷道:“那個也不知道親爹是誰的野種?周迦,你真以為我會讓這種賤種活在世上嗎?我現在就恨不得把你肚子裡的野種給墮了!”

有人衝進了病房。

是周迦的母親,程若蘭幾乎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劈手就是一個耳光,扇在了周迦的臉上,“混賬!畜生不如的東西!”

周迦捂著發疼的臉蛋兒,怔怔地看著自己的母親,“媽——”

程若蘭目光冒火,“還敢叫我媽?我沒有你這樣的女兒!陳家對我們這麼好,大小姐水煙臨死前還把心臟捐獻給你,你還能高攀陸家,給以臣少爺當太太,都這樣了你還敢忘恩負義用這種毒計來謀害水沫二小姐!周迦,我看我根本就是白養你了!”

周迦簡直不敢相信程若蘭的話,“媽!你到底當不當我是你女兒,我是什麼樣子的人,別人不清楚,你還不清楚嗎?上回縱火也是,我明明沒有放火你也為了水沫扇我一巴掌,這回你還不分青紅皂白扇我一巴掌,陳水沫的媽媽都沒這麼武斷地冤枉我啊!媽!你再這麼下去,我都懷疑陳水沫才是你女兒了!”

最後一句話讓程若蘭眸光微微一閃,她彷彿被戳中秘密了一般,惱羞成怒,狠狠一拍周迦的後腦勺,使周迦猝不及防被迫跪在陸以沉跟前,程若蘭道:“陸少爺,我也不知道我怎麼會養出這麼一個混賬女兒!我已經聽水沫二小姐說了,周迦還給陸少爺戴了綠帽,陸少爺你放心,我一定會讓這混賬把孩子打了,然後讓她好好道歉,把子宮賠給二小姐!”

陸以沉冷淡看了眼程若蘭,眼底掠過一絲訝異。

太愛太愛了,所以為了他,把恩人妹妹送去綁架……

周迦抬頭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的母親,臉上浸滿了淚光,“媽——我才是你女兒啊。你怎麼相信外人也不相信我呢。孩子真的是陸以沉的,只要等孩子出生檢驗個DNA不就行了,媽——”

“啪——” 程若蘭又給了周迦一個狠厲的耳光,怒道,“不知好歹的東西!現在還要撒謊!我真不想承認我有你這麼一個女兒!”

手機響了, 是陸以沉的來電。

“怎麼了?”

“陸總,不好了。水沫小姐子宮大出血,醫生說了,只能摘除子宮了!水沫小姐哭得很厲害,硬是不肯摘掉,還哭著說自己還沒結婚,還沒生過孩子,怎麼就能沒有子宮呢。她說她寧可讓子宮爛死在肚子裡,也絕對不摘子宮!如果要摘,她就直接跳樓!”

陸以沉臉色一沉,他冷凝了一眼還在跟程若蘭對峙的周迦,道,“你把電話給水沫。”

陳水沫對著手機又是哭又是喊,好像真的活不下去了一般,說:“以沉,嗚嗚。醫生說要拿掉我的子宮!他們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是不是我用了周迦的皮膚,所以她要這樣對我,以沉,我不想活了,被強.暴也就算了,一個女人沒有子宮活著還有什麼意思,還不如死了算了!我死了算了!”

陸以沉眉心輕皺,黑眸一瞬不瞬地盯著周迦,溫柔地、安撫一樣地對陳水沫說:“水沫,不許說死不死這種胡話!你不要怕。既然是周迦害得你沒有了子宮,那我當然會把她的子宮拿過來還給你。”

“真的嘛?”

“真的。”陸以沉輕聲保證。

程若蘭掐著周迦的肩膀,捂緊周迦的嘴巴,不讓周迦動彈,也不讓周迦說話。她聽著陸以沉這句話,眼睛微閃過一絲喜悅。

“那她肚子裡的孩子呢?”陳水沫試探著問。

“我馬上就會讓醫生給她安排流產手術。”陸以沉冷眼盯著周迦,“等她修復好了,我就讓她把子宮還給你。”

“謝謝你,以沉,謝謝你,要不是你,我真的不想活下去了,活著還有什麼意思——”陳水沫言語之間毫不掩飾自己的喜悅之情。

“不許再說這種話!”

“嗯。”陳水沫嬌俏地應了一聲。

陸以沉還安慰了周迦兩句,才終於結束了通話。

程若蘭這才鬆開了周迦,她像是鬆了口氣似的,說:“小迦,陳家一直對我們不錯,還給我們買了套房子住,你都做了這麼多壞事,總會遭報應的,你現在把子宮捐給水沫,也算是報你這顆心臟的恩情,能洗清點罪孽啊——”她看了眼陸以沉,又接著道,“而且水沫二小姐和陸少爺才是真心相愛的,你都已經髒了,就別在纏著陸少爺了,趕緊和陸少爺離婚……”

周迦眼眶蓄滿淚光,看著程若蘭,“媽——你不相信我也就算了,怎麼能這麼對我!”她指著門口,“你走!你給我走啊!”

程若蘭覷了眼陸以沉,訕訕的離開了。

病房氣氛微凝。

周迦抬起目光,與陸以沉相對,擲地有聲道,“陸以沉,你休想!孩子我不會打,子宮你休想要拿走。”

陸以沉一聲冷笑,俯下身,將她抵在沙發背上。

間隙逼仄時,他按住她的小腹,唇角牽出一抹冷漠到不可思議的笑意,說:“周迦,別說你的子宮是我的,你身上的每一寸都是我的。這種待過別的男人的種的子宮,我他媽還真就是不想要!”

周迦聞言,竟是自嘲一笑,絕望地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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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愛太愛了,所以為了他,把恩人妹妹送去綁架……


隨便看看

“族長爺爺,這是什麼意思,我聽不懂。”小不點很好學,黑寶石般的大眼撲閃,有一種渴望的光芒。

石雲峰摸了摸他的頭,道:“在那悠遠的太古,還屬於人類之初。大中之道始建樹,永恆之理已列布。”

老族長慢慢講解,從源頭為小不點排解疑惑,將自己所知曉的一切道出,讓他從內心生出一種嚮往,這等於在“種道”。

石雲峰並不是很強,但由於心性使然,很自然地做出了這些,且在石昊很小的時候就這般,真的等若在“種道”。

“秩序真理於自然中列布,萬物皆有靈,一些被上天眷顧的智慧種族則更是其中的代表,道之真義在它們的身上得到了有形的體現。”

“族長爺爺,你是說那些原始符文嗎,烙在太古遺種寶骨身上的印記?”小不點的眼睛十分靈動。

“你很聰明。”族長笑了,誇獎他道。

“上古先民早就注意到了這些,在與洪荒猛獸的搏殺中,慢慢摸索出了一些天地規則,透過至強生物的遺骨,漸漸悟通了一些簡單的神通。”

而骨文就是因此而逐漸發展起來的,人族借他族之法,摸索天地秩序之道,終於從弱小一步一步逐漸繁盛起來。

“可惜,人族真正的至尊還是少的可憐,而太古兇獸實在太強大了,只要出現一頭,抬手間就能滅掉人類的幾個超級大族。”

相對來說,人族還很弱,許多族類高高在上,宛若神明一般!

事實上,上古先民有信仰,時常祭拜神靈,其實就是在膜拜某隻至強的生物。

“族長爺爺,你說的再詳細一些。”小不點很渴望,想了解更多的過去以及強大如神祇般的兇獸。

“我所知也有限啊,爺爺只走出去八萬裡地而已,雖然聽起來很驚人,但我們這一域也不知有多少個八萬裡,保守估計,最少要走出去數百萬裡,才有可能到盡頭。”

石雲峰輕語,他所到過的地方看起來不小,但是相對這一大域來說卻只是一隅之地,就更不要說大地盡頭外的神秘世界了,其他那些大域根本無法理解。

“學十萬卷法,不如行十萬里路,有朝一日,如果你夠強了,還是自己去看一看外面的世界吧。爺爺老了,沒有這樣的機會了,也沒有那樣的能力。”石雲峰輕嘆。

“爺爺,我知道你身上有暗傷,將來我一定會採摘到傳說中的天地寶藥,為你治好身體,帶著你一起去看外面的世界。”小不點說道。

石雲峰有點苦澀,但卻也很開心,滿臉皺紋都散開了,笑道:“只要你平安長大,一切順利,爺爺就什麼都放心了。”

他當年受了古怪的暗傷,需要一種特別的寶藥,可即便是那些人口數百萬的大族都不見得能拿出,想根治談何容易。

“嗷嗚,族長爺爺又講法了,都快來聽啊。”一群孩子嗷嗷叫道。現在再也不似從前了,孩子們不再抗拒,越發的渴望力量,每次石雲峰講解骨文,一群孩子都會跑來,仔細聆聽。

而今,已經有幾個孩子在身體上初步修出了燦爛的符文,毫無疑問,將來可以走上這條路,註定要遠強於他們的父輩。

“你們這群皮猴子,趕緊坐下。”族長笑罵。

清風吹來,焦黑的粗大柳木上,一根晶瑩的嫩枝隨風而擺,一群孩子圍坐在一個老人的身旁,於樹下聽其講道。

“掌握了骨文,就像是你們拿起了闊劍、持起了弓弩,可若是放下這些武器呢?修行的根本,還是要強壯你們自身。”

一部分孩子懵懂,部分孩子恍然,若有所思。

“骨文只是一種形式,一種手段,需要真正將它化為自己的力量才是正途,不然一切都是無根之萍,唯有己身強大才行。”

“要怎麼做才行呀?”

“將骨文化成自身的一部分,令肉身與骨骼如被上天眷顧的那些種族般,與天地自然交融合一,不然模仿的終究是模仿的,難以發揮出真正威力。”

族長講解,按照他的意思,骨文就如同肌體、毛髮,真正與自身水乳交融,化作身體的一部分才算是自己的力量。

“族長快教我們。”

“別急,慢慢來。”石雲峰道。

事實上,使用符文會損自身的精氣,就如小不點動用寶術時,消耗極大,連續大戰的話可能會傷到自身,血氣減弱。

嚴格來說,學習骨文,不成還好,若是有成,且處在某一特殊階段,總是動用會對身體有嚴重傷害。

聽到族長詳解後,孩子們的臉色都一陣發白。

陸為民真還沒有想到這位縣委辦主任問的問題如此與眾不同,如此直白而實際。

“徐主任,我字寫得一般化,能勉強見人,寫東西這個不好說,您也知道學校裡學的東西和現在工作需要寫的東西有些不大一樣,不過我在大學學生會是宣傳幹部,我想我可以在最快時間內熟悉日常需要寫作的東西,至於酒量,徐主任,我冒昧問一句,這怕不是衡量一個秘書是否合格的標準吧?”

陸為民最後一句問話讓徐曉春有些不悅,這個傢伙似乎有些放肆了,不過轉念一想,自己問的問題本來就沒有按照規矩來,也難怪這個傢伙的回答也有些走偏了,更何況這傢伙是高部長打過招呼,多少也有點底氣了。

“呵呵,小陸,問得好,酒量的確不是衡量一個秘書是否合格的標準,但是那也需要看特定人和特定環境。”徐曉春笑了一笑,卻沒有深說,把話題轉到一邊:“高部長和我說了你的情況,你也知道今年我們南潭大學畢業生一律下鄉鎮,沈書記需要一個秘書,縣委辦本來打算在年輕幹部中選一個合適的,但是考慮到你是重點大學畢業生,我看了看你的履歷,在學校裡就入了黨,歷史清白,又是文史專業畢業的,很符合我們縣委辦選人的條件,所以就把你留下來。”

“謝謝徐主任的關愛。”陸為民很恭敬的站起身來鞠了一躬,“我會努力工作,儘快進入狀態。”

儘快進入狀態?徐曉春微微愣了一下,略作思索,若有所思的點頭,這句話很有些意思,狀態這個詞兒含義也很豐富,看來這個年輕人雖然有些性格,但還算是知道分寸禮節。

剛從大學畢業的學生,要麼是不通世事,書生意氣,要麼就是畏首畏尾,小心翼翼,眼前這個傢伙表現尚可。

“沈書記到地區開會去了,可能要下午晚一點才回來,他是下派幹部,一個人在這邊,就住在後邊縣委招待所裡,小陸,你住哪裡?”徐曉春想起什麼似的,“你如果也沒有住的地方,可以讓周主任幫你聯繫一下機關事務辦,我記得好像這背後平房院子裡應該還有幾間空房,都住著你們這些分配回來的大學生。”

推開有些老舊的房門,咯吱一聲,一陣灰塵隨著門撞擊在牆上紛紛揚揚,陸為民謝過門衛送過來的行李,上下打量著這一處實在太過偏僻的所在。

後院的幾間單間都已經住滿了,除了幾名前幾年分來的大學生已經結婚卻沒有房子依然住在那裡外,還有就是一些家在農村但是又無法每天回去的機關工作人員住著,根本就沒有多餘的房子。

後來還是機關事務辦的田主任在徐曉春親自過去交涉的情況下才恍然大悟般的想起了似乎在這個角落旮旯裡還有一間原來用作擱雜物的儲藏室,現在放在裡邊每年節假日和開會用的紅旗彩旗以及用來投票的票箱這一類東西已經專門放在了辦公樓裡的一間保管室,這間房子也就空出來了。

因為要繞過辦公樓的廁所邊上側門,才能走到這一間孤零零掛在平房拐角處的小儲藏室。

這裡顯得很偏,一路走來,乾死的青苔有些發黑,捲曲成一團,黑糊糊的,乾涸的水溝裡一隻不知道死了多久的死耗子屍體,角落裡一小撮作為老鼠毒餌的麥子零散的灑落在地上。

一個洗手檯不知道有多久沒有用過了,上邊的水龍頭鏽跡斑斑,陸為民試了試,狠狠的扭動了幾下,水龍頭才枯澀的轉動,略略等了一等,一股渾濁的鏽水從水龍頭裡冒了出來。

不錯了,陸為民自我解嘲的笑了笑,至少還能有一個容身之處了,不需要到外邊去租房子,一月也能節約好幾十塊錢,就現在這工資水平,能省一個也算一個。

看了看腕上的電子錶,這是在嶺南讀書時候買的便宜貨,但是計時卻很準確,快四點了,委辦周主任告訴自己沈書記可能要六點鐘左右才能回來,弄不好吃了晚飯回來也有可能,讓陸為民明早再過去,由他帶著陸為民過去報到,今天下午也就算是給他放半天假,自個兒打掃整理住處。

從門衛上借了一輛三輪,陸為民晃晃悠悠的騎出東門來到南潭縣東門綜合市場,這一片主要就是賣各色雜貨。

太愛太愛了,所以為了他,把恩人妹妹送去綁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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