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爱人和我同性~

1999年,五月天发行了《拥抱》这首歌,如果你不明白这首歌的背景,很容易以为这是一首静谧美好的爱情低语。

歌词里有这么一句:

我的爱人和我同性~

这句极美的词句,灵感来自台湾作家白先勇先生1976年的小说《孽子》,也成了他唯一的一部长篇。在他的书里,同性恋还在使用另一个老称呼——“玻璃”。

小说一问世,就引起很大共鸣,书里同性恋聚集的台北“新公园”,已改名228公园,依然有很多同志群体在那里聚会,并且,成为台北的同志地标。

2003年,《孽子》被改编成电视剧,获电视金钟奖戏剧节目连续剧、连续剧女主角奖、连续剧导演、音效、灯光、美术指导等奖。

我的爱人和我同性~

白先勇在这部书的扉页上,题着短短几行字:

写给那一群,/在最深最深的黑夜里,/独自彷徨街头,无所依归的孩子们。

我的爱人和我同性~

孽子,一群回不了家的孩子

高中生阿青,因为与实验室管理员赵武胜的淫亵行为,被学校勒令退学,最终被父亲逐出家门。故事以阿青的自我放逐开篇,并以他的视角,讲述了发生在台北新公园莲花池边,更新迭代的一群野孩子、青春鸟的悲情故事。

正如这个长篇的名字所揭示的那样,父子间的对峙才是主题。在《孽子》这本书里,有着三对父子关系。

1

阿青在高中时代因猥亵行为,被学校勒令退学,又被父亲逐出家门,从此再未回家。沦落到了公园后,汤金梅(玻璃圈总教)收留了他。

阿青的父亲原本是过气军人,在台湾被革职,住进了龙江街贫民窟。阿青的母亲是为年轻瘦小的乡下女人,经常被酒醉的丈夫打得鼻青脸肿。因为受不了婚姻虐待,母亲最终逃离家,沦落为了歌舞团,又做了妓女,贫病而死。阿青把母亲的骨灰寄给父亲,请他葬在弟弟墓旁,自己仍不愿回家。

这是第一对父子冲突的故事。

2

阿青在新公池畔偶遇了玻璃圈中的神话人物——龙子。龙子当年把刀插在阿凰的心口上,成了轰动圈里的大新闻,但也成了被父亲流放国外的开始:“我在世一天,你不能回来”。

龙子常年在美国流浪,在异国玻璃圈里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阿青见到龙子时,正值他回国奔丧,但亲友仍不许他见父亲最后一面。

这是第二对父子冲突的故事。

3

傅老爷的独生子傅卫,从陆军官校毕业一年后下了部队,跟士兵发生暧昧关系,军方要撤职查办他,老父大怒。傅老爷过去当将军带兵时,曾枪毙过两个触犯同罪的士兵,想不到竟报应到了自己儿子身上。军事法庭出庭前一日,傅卫打电话想见父亲一面,被傅老冷然拒绝,不听解释。儿子失望痛苦之余,在军中寝室举枪自杀,这天恰好是傅老爷子的五十八岁生日,其悔恨无比。

这是第三对父子冲突的故事。

三位孽子的罪永不得洗刷,被放逐之后,他们一辈子都没再回过家。

我的爱人和我同性~

当我敲下这篇文章,我的一位朋友正准备在向她的母亲坦白一件隐秘事:

她的女儿是一位同性恋。

打完电话后,朋友说她浑身都在发抖,后半程已经听不清母亲在说些什么了。

我的爱人和我同性~

“同性恋”这个词走进媒体视线中,已经有些日子了。

同性恋,

意味着一个男人只能爱上另一个男人,一个女人只会恋上另一个女人。

这些人或天然,或后天的对异性的身体没有性冲动。

他们无法像异性恋男女那样顺畅的结婚生子,即便是结婚,也是充满罪恶与痛苦的骗婚。

此外,和艾滋病、滥交等负面新闻捆绑在一起,也使得同性恋成了一种无法走在阳光下的身份。

家庭和子嗣观念浓厚的中国父母,极少有人能接受自己的孩子是一个同性恋。

我的爱人和我同性~

白先勇曾经这样形容同性恋在少年时候的痛苦:

当青春期如狂风暴雨侵蚀你的身体和内心时,你和其他正在成长中的青少年一样,你渴望着另一个人的爱恋和抚慰,而你发觉你爱慕的对象,竟与你同一性别,你一时惊慌失措,恐怕不是短时期内能够平复的。你无法告诉你的父母,也无法告诉你的兄弟,就连你最亲近的朋友也许你都不肯让他知道。因为你从小就听过,从许多人们的口中,对这份爱情的轻蔑与嘲笑……

这部小说是一部同性恋题材的小说,但其思想格局却远远高于同类型小说,更多的写出了一个时代、一个群体的生存状态,不仅在中国,其译作在欧洲被评为“研悲情为金粉的歌剧”。

白先勇想要讲述的是这般暗无天日里,生活赋予艰苦的底色,却让这群人活出了令人怜爱的江湖道义,人性里的善良与对生活的执念从来没有被压垮过。

是的,他就是一位同性恋

我的爱人和我同性~

到了书的最后,阿青果然回到了公园里。

在那个寒冷的清晨。他碰到了一个十多岁的少年,是刚刚步入公园的“雏鸟”。他领着他一起走向前去。就像数年前的深夜里,郭老领着懵懂的他,步入公园中黑压压的树林。那个少年正如当年的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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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轮回终于成形

周而复始

生生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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