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科幻小說創作的巔峰人物:劉慈欣

中國科幻小說創作的巔峰人物:劉慈欣

劉慈欣的名字閃耀在視線裡的原因是,2019年的開年,有兩部科幻題材的電影上映,一部《瘋狂的外星人》、一部《流浪地球》,而這兩部大手筆的製作都與劉慈欣有關。

劉慈欣是誰?

有人說,他乍一看平淡無奇,短髮、圓臉、和和氣氣、淡淡的眉毛,藏在眼鏡後面的是柔和的目光,和普通人毫無區別。然而就是這樣一個看上去普通的人,他的作品中卻透露出對人性、對中國底層人物、對世事犀利、冷峻的旁觀。

早在2011年,雷軍向人推薦最多的一本書就是劉慈欣的《三體》,加入討論的還包括馬化騰、李彥宏、周鴻禕。如果不熟讀《三體》,幾乎無法參加那幾年的互聯網大會,因為那裡充滿了劉慈欣創造的名詞:宇宙社會學、黑暗森林、思想鋼印、猜疑鏈、降維攻擊……《三體》幾乎成了中文互聯網世界的聖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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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生家庭

劉慈欣,1963年6月出生在河南羅山的一個農村,劉慈欣3歲那年,在煤炭設計院工作的父親因為政治事件被下放到山西陽泉,成為一名煤炭曠工。

陽泉是出了名的“武鬥”重災區,批鬥大會每天都在上演。為了不讓兒子留有童年陰影,父母曾一度將劉慈欣送回羅山農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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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長經歷

劉慈欣7歲時的一個夜晚,在羅山老家的池塘邊上,擠滿了男女老少,他們望著夜空竊竊私語。那時候,貧窮、飢餓和寒冷伴隨著每個人。

“好多小夥伴都沒有鞋穿,他們光著腳,有的小腳上還留有冬天未愈的凍瘡。”

劉慈欣好奇心頓起,就跟著來到池塘邊,望向夜空。許久,漆黑的天幕裡,緩緩飛過一顆小星星。霎時,喝彩聲此起彼伏。

那是1970年4月14日,中國第一顆人造衛星‘東方紅一號’發射了。劉慈欣只覺一股莫名的嚮往之情莫名而生,如同當時“腹中的飢餓”一般不可遏制。就在這年,附近村莊被洪水洗劫,58座水壩轟然決堤,鄉民流離失所。

幾年後,劉慈欣來到了陽泉的新家,他在床下翻出一個箱子,那箱子裡,是厚厚的一摞書。裡面有《托爾斯泰文集》,麥爾維爾的《白鯨》,還有凡爾納的《地心遊記》,阿卡贊採夫的《太空神曲》,以及劉慈欣的最愛之一:蕾切爾·卡遜的《寂靜的春天》。劉慈欣最先看《地心遊記》。

“那是一個夏天的黃昏,我在看這本書。被父親看見了,他當即把這本書從我手中拿走。”

父親告訴劉慈欣,這是“文革”時期,這類書是“毒草”,不能看。劉慈欣想到前不久被“武鬥”的“臭老九”,不由一陣緊張害怕,但他仍小聲問了句:“這是一本什麼書?”父親怔了怔,臉色逐漸轉為慈祥:“這叫‘科學幻想小說’,是有科學根據的創作。”說完,他把書還給了劉慈欣。父親的寬容,以及跳出時代桎梏的認知,深深感染了劉慈欣:“我的堅持,都源於父親這幾句話。”

1977年恢復了高考,1981年劉慈欣考取了華北水利水電學院(現華北水利水電大學)水電工程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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崎嶇的寫作之路

在劉慈欣的童年生活中,衛星與星空、貧窮與飢餓、“文革”與“批鬥”、洪水與難民,這些在當時懵懂的元素糾結混雜,劉慈欣說,是這些元素“成為我早年的人生,也塑造了我今天的科幻小說。”

小時候讀完《地心遊記》之後,他“感覺就好像在一間黑屋子裡,一扇窗戶打開了。”他又陸續讀完箱子裡其它書籍,後來,托爾斯泰的全景式寫作方式,成為劉慈欣的慣用模式,《白鯨》的船長,成為《三體》托馬斯·維德的原型。

這兩本科幻小說,是劉慈欣從現實走向未來的鋪路石,而《寂靜的春天》,則讓劉慈欣將科幻與環境破壞聯繫起來。有時候,“毒草”用得恰如其分它不但不會扼殺生命,還會有助成長。

由於熱愛閱讀,劉慈欣很理想化地決定要當個作家,那兩年,他寫了很多科幻小說,但當時被出版商接納的“科幻”,是暢想未來、讚美未來的題材,而非太空、外星人、世界末日等科學幻想,後者更是被冠以“精神汙染”的惡名。更何況,當時劉慈欣的文筆和思想缺乏高度,模仿痕跡也嚴重,因此,他的作品當時都沒被出版。

這當中,有兩部作品:《帶上她的眼睛》和《地火》。很多年後,前者被節選收錄在教育部新審定的七年級下冊教材裡;後者也發表在2000年2月份的《科幻世界》裡。他將《地火》主角命名為“劉欣”,他這樣寫道:“劉欣恍惚地拿起父親的飯盒,走出家門,在1978年冬天的寒風中向礦上走去,向父親的二號井走去。”這是他對一個時代的告別,也是為礦工父親書寫的科幻詩篇。

1981年,劉慈欣上大學,他看完了《2001:太空漫遊》。整個大學,他都泡在圖書館裡,卡夫卡、博爾赫斯、奧維爾、陀思妥耶夫斯基……“我就坐在圖書館裡,讓管理員一本一本拿給我看。”當時,他對寫作方向仍是不太明瞭,但他的腦子裡,已將關於親身經歷和文學套路的零散細節,慢慢銜接成一段段重工業色彩的科學幻想。

多年後,他寫下《球狀閃電》,裡面有段話,很好概括了他當年的心境:“我明白自己是一個追夢人,我也明白在這個世界上,這樣的人生之路是何等的險惡莫測。即使那霧中的南天門永遠不出現,我也將永遠攀登下去——我別無選擇。”

1985年10月畢業後的劉慈欣被分配到娘子關電廠。在當時,這是全國最大的電廠,交通便利“那裡最普遍的是人們沒日沒夜地打麻將。”如果要去一趟市裡,“距離都在500公里以上。”有一次下班,劉慈欣跟同事打麻將,一晚上輸了800多塊,“那是我一個月的工資!”這對劉慈欣打擊非常大:輸錢是小事,但荒廢時間去輸錢,就有一種罪惡的感覺。

第二天,劉慈跑到曠野中,望著滿目的黃土丘陵,遍地的煤場和發電廠,呼吸著滿是煤渣味的滾滾黑煙,再看看那群圍著麻將桌吆五喝六的同事,若有所思——他準備撿起丟失多年的筆頭,繼續寫科幻。

戒掉了麻將,關起門來不問世事。不久後,他把寫好的《超新星紀元》發給出版社。這篇小說的核心是人類滅絕、核輻射遍佈全球,是當時社會實打實的“精神汙染”。二十多位編輯五易其稿,但仍然難以掩蓋其中的敏感問題,就一直沒有辦法出版。但劉慈欣並未因此而停筆,他又寫了《宇宙坍縮》、《微觀盡頭》,這些“科學幻想”的命運跟《超新星紀元》如出一轍。

那時候,劉慈欣並不知道,一部作品的誕生,不是自我感覺良好就行,還要符合時代,要對出版社負責,要考慮讀者喜歡什麼。

於是,劉慈欣迷茫了:或許自己真不是寫科幻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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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不下的初心

1987年以後,劉慈欣幾乎不再寫作,他結了婚,職位也升為工程師,日子過的很幸福。

但婚後生活寧靜緩慢,讓慈欣總感覺缺少點什麼。

一天,劉慈欣看了克拉克的另一本小說:《與羅摩相會》。

小說講述了一個叫羅摩的圓柱體外來星球。上面的道路、建築,一切事物,都有三份,連重力加速度也是地球的三分之一。地球人卡萊爾說:“羅摩人不論幹什麼,都要好事成三。”這本探尋太空文明的小說,深深震撼了劉慈欣:原來想象力除了構建浪漫主義、現實主義和童話的烏托邦,還能建立一個栩栩如生、觸手可及的文明。他明白了自己所缺的東西:他是一個追夢人,除了攀登,別無選擇。

時隔十年,1997年,劉慈欣重拾丟掉多年的“科學幻想”,寫了《夢之海》和《詩云》兩個短篇。這兩個短篇,沒有了末日毀滅,取而代之的是一抹藝術的憂傷。他不再模仿別人,而選擇用自己的“理工男”的文筆寫作,並已開始試著去理解人們想讀什麼、出版社願意出版什麼,他開始寫那些新奇而健康向上的東西。

然而當他準備向多年前聯繫的出版社投稿的時候,卻發現世事變遷,那個出版社已經不存在了;他又看了其它雜誌,“科幻市場太小,很多雜誌都沒有這個板塊。”輾轉兩年後,他終於找到了《科幻世界》,《科幻世界》沒有發佈他這兩部迴歸之作,而選擇了他那兩年創作的另一個環保反戰科幻短篇:《鯨歌》。

發表後,市場反響一般,而且不少人吐槽“文筆幼稚”。這個“幼稚”的短篇,是他從1978年斷斷續續的創作以來,第一部正式印在紙上的作品。

有了第一塊敲門磚,劉慈欣的作品開始在《科幻世界》頻繁發表。在一次次磨練中,他的筆鋒越來越老辣犀利,行文越來越流暢,思想也越來越宏大,並陸續斬獲好幾個“銀河獎”。

但他也陷入了困惑:“雜誌上只能發表中短篇,長篇發表不了。”而娘子關電廠給了他另一條出路:娘子關山西省最早擁有互聯網的地方。他決定“曲線救國”——在網上連載長篇。

21世紀初,互聯網是新玩意兒,接觸互聯網的也普遍是年輕人,連載小說方才興起,而這群年輕人也根本不在乎什麼末日、核輻射,他們只關注好不好看;而當時,最“好看”的網絡小說形式之一,就是恐怖小說。

於是,劉慈欣連載了《魔鬼積木》,這是一本糅合了恐怖、軍事和基因技術的小說。由於他所構建的虛擬世界破綻太多、元素太多,再加上這是他這個長篇是處女作,並不能收放自如,

《魔鬼積木》成了四不像,讀者們都說“被噁心到了”。在當時,劉慈欣在科幻圈已有一定的名氣,但這本書給人的感覺就像《鯨歌》那樣,純粹是個門外漢寫的。

他開始反思,為什麼克拉克每一部作品都叫座叫好——那是因為克拉克本來就在美國皇家空軍工作,他是用自己的經歷來完成小說的藝術昇華。頓時,“文革”、“武鬥”、難民、飢餓、星空等碎片開始在劉慈欣腦海裡交織;老家河南與下放地陽泉,又何嘗不是科幻作品中的兩個星球?他明白:只有真實的經歷,才會讓人身臨其境。整頓思緒,劉慈欣新建了一個文檔,打了四個字:《地球往事》。

劉慈欣最初的構想,是很詳細地描寫“文革”時代的大人物,把豐富的童年經歷融入進“從文革開始,一直到八十年代。”其間,外星力量不斷參與進來,並將華約和北約的冷戰因素揉進來。但出版方立馬否了:“你是在開玩笑嗎?不想出版了是嗎?”這是《地球往事》出版前的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溝通。

劉慈欣沒再理會出版方,他也不再和任何人交流,自己關著門把《地球往事》一路寫下去。

在這個過程中,理智終於戰勝了偏執,“首先,這本小說肯定還是要出版吧?不可能真成為網絡小說家吧?其次,讀者是年輕人,他們會對‘文革’感冒嗎?不見得。”最後,“文革”只是成了《地球往事》的一個引子,外星世界及神秘文明的塑造成了重點,托爾斯泰的大氣蒼涼在故事裡瀰漫,奧維爾的殘酷寓言在情節中滲透,而克拉克式的末日情懷,則成為《地球往事》的核心主題。

“科幻小說不該只是幻想烏托邦或反烏托邦的生活,不該只是賽博朋克那樣狹窄和內向,它應該是星辰大海一般的瑰麗和廣闊。”

2007年,小說連載完畢,這是“文革”結束後的第三十年。連載的時候,網上彷彿被燒起來一般火熱;出版之前,編輯方也說沒大問題。但正要出版,卻不行了。劉慈欣也發了態:“文革題材不足百分之十,但單行本就是出不了。”好在第二年初,風口稍微鬆動了,2008年1月,《地球往事》正式出版發行,書名被改成兩個字——《三體》。或許劉慈欣也覺得,凡事都要“好事成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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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體》到底有多成功?

《三體三部曲》又名“地球往事“三部曲,是劉慈欣撰寫的史詩級科幻鉅作,是一部非常典型的硬科幻作品,也是中國當代最傑出的科幻小說。

這部作品講述了地球文明在宇宙中的興衰歷程,書中對人類歷史、物理學、天文學、社會學、哲學、宗教都有涉及,從科幻的角度對人性進行了深入探討,格局宏大,立意高遠,出版後備受讀者與媒體的讚譽,被普遍認為是中國科幻文學的里程碑之作,吸引和造就了無數科幻迷,也將中國科幻推上了世界的高度。

2015年8月,《三體》獲得堪稱科幻界諾貝爾獎的雨果獎最佳長篇小說獎。這是亞洲首次獲此殊榮。看過這三本小說的人,無不被裡面的情節所吸引。

劉慈欣長期關注科幻並嘗試寫作,他的風格多次變換,直到90年代中期才逐漸定型,並開始贏得讀者的喝彩。1999年發表第一篇作品──短篇小說《鯨歌》,同年首次以短篇小說《帶上她的眼睛》獲得中國科幻銀河獎一等獎;2000年《流浪地球》獲中國科幻銀河獎特等獎。劉慈欣迄今為止最重要的作品就是“三體三部曲”。

從迷茫,到心血來潮,到失去鬥志,到人們口中的“幼稚”和“噁心”,到反思然後再執著的堅持,再到“中國科幻第一人”,劉慈欣早已不再是一名單純的科幻小說家,他已成長為一名關心人類未來命運的文人,對宇宙奧秘和太空文明熱烈渴求的學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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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體》之外、他只想做普通人

劉慈欣利用業餘時間創造了13本小說集。可見他的時間管理有多強,也足以證明他的創造能力。這樣一個有執行力、有毅力的人不禁讓人心生敬佩。

劉慈欣有相當多的頭銜,不僅是高級工程師,而且是科幻作家。因作品優秀,劉慈欣連續數年獲得中國科幻文學最高獎銀河獎,並且是中國作家協會會員、中國科普作家協會會員等。

憑藉《三體》三部曲,劉慈欣獲得榮譽和認可,但在他心中,這並非他十分滿意的作品。劉慈欣甚至曾經的預想是“第三部,沒有個三四年,我是不會寫完的。”但實際時間只用了一年左右。那是被出版方催出來的。”而就是這部被“催出來”的作品,卻拿獎拿到手軟,拿到劉慈欣害怕出門。

2015年,拿滿國內獎項的《三體》,入圍雨果獎。8月,雨果獎揭曉前夕,劉慈欣打電話給主辦方:“如果不去,會不會影響得獎?”主辦方回答:“不會的,我們希望你能夠出席,但實在出席不了也沒關係。”一句“沒關係”,劉慈欣待在了老家,他成為五十多年來唯一沒到場的獲獎得主。

後來,有人問他是否遺憾?他說:“遺憾肯定是有的,但我反而挺平靜,因為雨果獎對於我這樣的科幻迷已逐漸陌生了。它的目光不再投向那些星辰大海,不再是人類探索宇宙的激情。”他還說:“沒有一個國家或者政府,成立一個象徵性的機構,來應對外星文明,也沒有任何一個國家的政府提出這方面的研究。”

劉慈欣說自己很羨慕《量子力學史話》的作者曹天元,那位神秘的作者除了名字什麼也沒暴露,牢牢地躲在書背後。

雖然榮獲了最具權威性和影響力的國際科幻大獎,但是劉慈欣卻冷靜得很,他調侃說:“除了我之外,別人似乎都比我興奮。”

科幻作家何夕這樣評價劉慈欣:他是一個冷漠的宇宙觀察者,冷酷的道德評判者,再加上一個冷靜的思想者。可以說,劉慈欣理智冷靜、邏輯性強,更富有想象力。他也坦然面對自己的名利,看過他的採訪,你會覺得他質樸、真實。

當我們閱讀劉慈欣的作品,常常不知不覺中就被他帶到一個嶄新的世界,裡面也可以感受到撲面而來的作者對科學,對技術、對文學的澎湃激情,或許正是這些激情,使他的精神世界如此豐富燦爛。

另一位科幻作家韓松曾經路過娘子關電廠,嘆道:“我實在不能把這樣一個地方,跟中國最優秀的的科幻作家聯繫在一起。”

因為“三體”三部曲的大紅大紫後的劉慈欣,生活對他來說一切依舊。他依然堅持每天跑 8-10 公里的運動量, 因為他相信自己有生之年是一定可以去太空旅遊的,但“現在太空旅遊的價格太貴了,去一趟要 2000 萬美元”,必須依靠鍛鍊保持身體健康,這樣才等得到費用降到他能承受的那一天。

在不寫作的時候,他和大部分中國家庭中的丈夫一樣,做飯,做家務,送孩子上學,照顧家庭。他的妻子知道他在寫科幻小說,但並不會和他有關於“作品內容的交流”。其他家庭成員父親直到 1992 年過世,仍不知道兒子的創作才華。而他的母親至今也不清楚兒子是在中國科幻文學界呼風喚雨的人物。

有人問劉慈欣“如果有一天你停止寫小說,你會幹什麼?”

劉慈欣說,“哦,不會有那一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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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一說

劉慈欣的故事講到這裡,似乎已經能簡單的解讀“劉慈欣是誰”這個問題了。

但其實我們對他還遠不算了解。

因為這些只是對一個人瞭解的皮毛而已。要想真正瞭解一個人,探索他的內心世界,是一項龐大的工程。但如果真的想深入的瞭解一個作家,最好的辦法還是閱讀他的作品,作品中無論是虛構、還是自傳,多多少少說能看到一個人的內心軌跡和生活中思考的蛛絲馬跡。

劉慈欣今年已經56歲,2015年他憑藉三體榮獲各類大小殊榮的時候也已經52歲,又是一位大器晚成者。而且我們似乎能從很多類似的大器晚成者身上看到一個規律,他們一路跌跌撞撞,最艱難、困苦的時候是一個人在度過,而成家成名的那一刻,只是那一刻,天時地利人和都齊集到位,就那樣看似一蹴而就。但其實這背後是多少個日夜、多少次的一個人的堅守。如果沒有夢想驅動,沒有執著作伴,沒有人能堅持到功成名就的那一刻。而堅持者往往都是心無旁騖,一條路認準了,就不回頭。

更多人也許並沒有那麼幸運,遲遲的還無法迎來了自己的想要的成功,很多人還在默默無聞的堅守著,但即使疲憊、失望、但當看到一種力量,一種夢想的力量、一種探求自身存在價值和意義的力量的時候,那份心中默默的堅守的執著就悄悄的啟動了。

無論身處怎樣的生活困境之中,心和追求有多大,一個人可以闖蕩的天地就有多大。

也許對於劉慈欣來說,已到了知天命的年紀,突如其來的成功和被關注已經顯得與以往默默無聞的生活格格不入,但是作為普通人,我們需要看到這樣的人成功,他給人以力量,他讓人們看到奮鬥不止的終點的美好。

能和這樣一個偶像級的人物同處一個時代是幸運的,因為他的勵志人生,讓我們更堅信,所有的看似平庸、所有生活中揹負的苦難都將因為堅持,會以一種合適的方式化作人生的一筆亮色。

無論未來的路,劉慈欣是否有更多的突破,是否能走的更閃耀,但他迄今為止所取得的成就,和對國內科幻小說創作、甚至對未來中國的教育、孩子們想象空間的開拓、以及多角度思維等方面帶來的影響將是不可忽視的。

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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