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遇車禍(紀實)(原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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遭遇車禍(紀實)(原創)

這幾天,重慶萬州車禍牽扯著千萬人的心。人們在對釀成此次特大慘劇的肇事者紛紛指責的同時,無不感嘆“車禍猛於虎”的。

我也曾遭遇過一次車禍,至今想來,仍心有餘悸!

我清楚得記得那天是2003年的大年初二。

正月初二,按我們家鄉的傳統習俗,這天有兩種親戚是非去不可的,一種是成年裡,結婚的新娘伴同新郎,必須得回孃家,這在孃家稱為“請新客”。另一種是成年裡,有老父老母歸山的,這天眾客也要為亡者拜年,曰“新靈”。那天恰好是連襟的故父的“新靈”。

吃完早飯,也快十點了,因為有客,鄉里的早飯便更晚了。我和大女兒就準備動身回家,不料,大姨侄兒也要到我家去玩。新年之際,走親訪友是再正常不過的禮節了,我就很痛快地答應了,誰知險些釀下大禍。

我當時開的還是摩托車,只不過我還是新手。從車買來之日到那天,也只有近三個月,加上,溫習時間少,開車根本沒多少感覺。那時不像現在,大年初二出行,開車還沒有人行快,鄉間小路都塞車,一等就是大半天。那天,路上行人車輛都不是很多,有的路段還顯得很空曠。天氣晴好,春光明媚。路況也很好。我不由得加大了油門,摩托車便像風一樣奔馳。

車行駛至高雄,有一個曲尺形的拐彎,然後,就到我所在的學校。

離拐彎處不到一百米了,而我的車速卻還沒有減下來。於是,我忙亂中將剎車一踩,感覺車馬上要翻過來了,又將腳猛地一鬆,車頭一擺,誰知車頭沒有完全轉折過來至直路上去,而是打了個梗(極為短促的停頓),沿著拐彎處抽水機的水泵衝下河去。霎時,我大腦一片空白。“壞了!飛車了!”就在那一剎那間,馬路上有人驚叫道:“出車禍了!”因為,正是冬末春初,河水只有一米來深,我迅速從水中鑽了出來,扯下頭盔,摸摸臉上,沒有血!摸摸腦殼,也沒有血!摸摸胸脯、後腰,也還是沒有痛感!

我邊試圖抄起沉在水中的摩托車,邊大聲喊道:“文飛!文飛!文飛!”我以為女兒他們被摩托車壓著了。但是,摩托車已經扎進了河底的淤泥裡,清醒的頭腦令我魂飛魄散!我感到,這時,我的叫喊聲,也近乎絕望的哀嚎了!

“爸爸!爸爸!爸爸!我在高頭!”我抬頭一看,女兒正站在石橋上,擔心地望著我。我見女兒沒事,趕忙又問:“塹塹呢?”女兒用手指了指路上,大姨侄正站在公路上,一副驚魂未甫的神情,煞是可憐。

我見他們兩個都平安無事,於是,鬆了好大一口氣。這時,我才感覺到河水是如此之冷,好像有鋒利的尖刀在骨頭縫裡挑一樣。

岸上有人喊道:“柴老師!你快上來!伢們沒事!快上來!快上來換衣裳!你這要值(被冰冷的水凍的意思)成病的!”

我幾乎是爬上岸的,其實,這河坡並不高,最多也就十多米。看到摩托車緊挨著水泵的蓮蓬頭不到一寸遠,我不由得又打了一個寒顫。不知是因為後怕,還是因為寒冷。

上了岸,我被人們拉到裡屋,換了一身乾淨,暖和,舒適的衣服,好半天才緩過神來。

事後,朋友說對我:“老柴啊,說明你這世裡沒做過什麼虧心的事。不然,老天不會這麼厚待你的!”

真的,我感激上蒼厚我!我更感激那些厚愛我的人們!

遭遇車禍(紀實)(原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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