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勃的《滕王阁序》和范仲淹的《岳阳楼记》都是千古名篇,你更欣赏哪一篇呢?

庐陵半苏州


两篇都是千古绝唱。

一个少年气盛,才华横溢,一个君子赤诚,坦坦荡荡。

各有千秋,各有所爱。

1 即兴创作与准备斟酌的不同

两人创作的背景是截然不同的。

《滕王阁序》

公元675年,洪州都督阎某重修滕王阁,欢宴群僚和宾客。王勃南下探亲,受邀即席赋诗,写了这篇序。

此时,王勃才24岁,因错写文章而被逐出长安,失去官职,又因私杀家奴,险些丢命。

正是人生最艰难的时期。

676年,25岁的王勃省亲归途中溺水而亡,此篇乃王勃生命的绝唱。

《岳阳楼记》

公元1046年,好友巴陵郡太守滕子京重修岳阳楼,范仲淹应好友之请而创作。

时值北宋王朝内忧外患,范仲淹倡导的“庆历新政”,触犯了地主阶级利益,皇帝半路动摇,失败告终。后,范仲淹又得罪了宰相吕夷简,被贬放河南邓州。

写于河南邓州,而非岳阳楼。

此时,范仲淹已57岁,人生暮年。

正是仕途不顺,人生低谷的时候。

《滕王阁序》是即兴创作,须臾而就,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岳阳楼记》是准备之作,据说依滕子京所送画作所作,没有亲临现场,全凭想象。

近千字文,妙手偶得,文采华丽,非王勃莫属。

凭想象而作,臆中之景,如同亲临,文字之功深,范仲淹不让。

2 形式,内容,风格的不同

《滕王阁序》是骈体文,被誉为骈体文的巅峰之作。

《岳阳楼记》是散文,形式自由,却也形神兼备。

比如,最有名的一段文字,

《滕王阁序》:

云销雨霁,彩彻区明。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渔舟唱晚,响穷彭蠡之滨;雁阵惊寒,声断衡阳之浦。

关山难越,谁悲失路之人?萍水相逢,尽是他乡之客。怀帝阍而不见,奉宣室以何年?

《岳阳楼记》:

而或长烟一空,皓月千里,浮光跃金,静影沉璧,渔歌互答,此乐何极!登斯楼也,则有心旷神怡,宠辱偕忘,把酒临风,其喜洋洋者矣。

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是进亦忧,退亦忧。然则何时而乐耶?其必曰“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乎。

《滕》七字对偶句几乎全篇都是,文字空灵,意境幽静阔远,以抒情为主,舒缓而感伤。

《岳》四字排比几乎贯穿全文,文字干脆有力,意境明丽壮观,偏于议论,明朗而昂扬。

文字的感性,抒情的优美,一个人的静寂时光与落寞,最好读读王勃。

沉稳内敛,感悟生活,品尝岁月的痕迹与理想的得失,不妨读读范仲淹。

3 情感,思想的不同

最励志的文字,

《滕王阁序》,

所赖君子见机,达人知命。

老当益壮,宁移白首之心?穷且益坚,不坠青云之志。

《岳阳楼记》,

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 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

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王勃表现更多的是个人的斗志与热情,

死里逃生,身处逆境,仍能不气馁,不妥协,乐观积极,是年少气盛的热血之作。

范仲淹则是忠君爱国,以身作则,励精图治的楷模,

“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旷达洒脱,“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责任意识,是君子有为的慷慨之歌。

若年轻,更喜欢《滕王阁序》的文采飞扬,情感恣意,更惊叹王勃的天生锋芒。

若沧桑过,更欣赏“不以物喜, 不以己悲”的超然旷达与淡泊宁静。

唯有时间能改变我们的选择。


一绿浮芳


王勃的《滕王阁序》和范仲淹的《岳阳楼记》都是中国历史不可多得的千古名篇,只要读过书的人,都能背出其中有名的几句。连著名香港笑星周星驰的名字都来自《滕王阁序》中不是那么有名的一句:“神州雾列,俊采星驰”。

那么,这两篇大作名作,哪篇写得更好呢?

王勃到底何时写的《滕王阁序》,这可能是一个谜团。目前的说法有两个:一般的记载是公元675年,他去探望父亲的途中写下了《滕王阁序》。不过,《唐摭言》卷五的这段文字表示不服:“王勃著《膝王阁序》,时年十四。都督阎公不之信,勃虽在座,而阎公意属子婿孟学士者为之,已宿构矣。及以纸笔巡让宾客,勃不辞让。公大怒,拂衣而起;专令人伺其下笔。”

根据这段记载,王勃写《滕王阁序》是14岁,从文章的文风和意境等各方面来看,笔者更相信是14岁的王勃所写。通篇文章,咱们看到的是慷慨激昂、文风优美、词句华丽、云销雨霁、彩彻区明。“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渔舟唱晚,响穷彭蠡之滨,雁阵惊寒,声断衡阳之浦……”这几句写景,实在太传神,充分显示了作者王勃的超强天赋,从头到尾,天高海阔,是一派少年人的心胸。这或许就是传说中的盛唐气象,初唐风骨。

范仲淹的《岳阳楼记》完全是另一种状态。

范仲淹写《岳阳楼记》已经50多岁接近60的年纪,是一个快花甲的老人。随着欧阳修的《朋党论》出台,范仲淹主导下轰轰烈烈的庆历新政无疾而终,他自己也被贬到河南邓州。年事已高,事业受挫,一腔热血,却报国无门,在这种悲凉的状态下,他受好友滕子京邀请,写下了《岳阳楼记》。其实,他并没有去岳阳,只是对着画卷有感而发。通篇文章,与其说是写景,不如说是表达了范文正公的一生志向。

范仲淹的所有抱负和志向在文章最后表现得淋漓尽致:“不已物喜,不已己悲。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这些脍炙人口的词句,激励了一代又一代的中华儿女,以范文正公为榜样,以身许国,矢志不渝。

但笔者更喜爱的却是文章最后一句——“噫!微斯人,吾谁与归?”翻译成白话文就是:哎,没有这样志同道合的朋友,老夫好孤独啊!一向谦虚平和的范文正公,文章写到最后才真正疏狂了一把。

综上所述,王勃的《滕王阁序》和范仲淹的《岳阳楼记》是两种完全不同的境界:一种是少年人春风得意的豪情壮语,一种是老于仕途、忧国忧民、知音难觅的悲凉。其实,两篇文章没有高低之分,都是我中华精神和中华文化的传承。

“许述工作室”核心成员查佳峰主答


脑洞大开的历史


如果把《岳阳楼记》放到现代的语境中,大约就是这样的:滕子京下放到了巴陵市当市长,工作了一年多时间,巴陵市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为了纪念自己一年多以来取得的巨大成绩,滕市长就决定重修一下岳阳楼,并且让我写一篇文章纪念一下。

岳阳楼的美景,前人已经写滥了,我再写也写不出什么新花样。在此,我只能以一个人民公仆角度写一下我的感受:真正的人民公仆,是不会在意什么美景不美景的。眼前的景色再美,只要老百姓的疾苦不能得到解决,他也会无心欣赏;眼前的景色再差劲,只要想到老百姓幸福安康,他也会发自心底的感觉高兴。这种境界,不是真正的人民公仆,永远也不会理解。

这种文章,如果放到现代社会硬挑毛病,起笔就有毛病了。因为一个市长上任一年多,就政绩斐然(就把一个地方弄得政通人和百废俱兴),并且能让您老人家公开写文背书,这个市长给您老人家送了多少钱啊?

至于什么真正的人民公仆应该如何如之何,这就是标准的老干体啊。因为什么毫不利己专门利人,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真正公仆,永远是吃苦在前享乐在后;真正的公仆,应该时刻把国家和人民的利益挂在心间,这种话,您放在大会上说就可以了。


顾道惊城


《滕王阁序》和《岳阳楼记》都是名垂千古的旷世佳作,两者行文各有千秋,犹如“环肥燕瘦,各领风骚”,对读者来说也是“萝卜白菜,各有所爱”。但我更欣赏的是王勃的《滕王阁序》。

《滕王阁序》重在“颜值”,好比武术中“外家拳”一样锋芒毕露,“外行看热闹”都能看出其所以然,有一种“飞一般的感觉”,其文采风流更“嚣张”更“飞扬跋扈”,完全是少年天才的“梦笔生花”之作,在“借景抒情”中展现出一派“巧夺造化”的绝美风姿。

此《序》是初唐才子王勃上元二年(675)前往交趾看望父亲路过南昌时,正赶上都督阎伯屿新修滕王阁落成之际大宴宾客,目的是设“局”炫耀其女婿孟学士的才学,可是这个“珍珑局”一不小心被王勃这个后生之辈以“不速之客”的身份,通过这一挥而就的《序》摧枯拉朽般地刺破的体无完肤,尤其是其中的“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之句石破天惊,如雷贯耳般震得在场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端的是满座皆惊。

可惜的是,天不假年,第二年王勃自交趾探望父亲返回途中,因暴雨不幸渡海溺水惊悸而亡。总体来说,这首序言与后面的《滕王阁诗》可谓交相辉映,后面诗中最后结尾两句“阁中帝子今何在?槛外长江空自流”也是妙笔,序与诗浑然一体。据说唐高宗读到此序和诗时也不禁拍案叫绝,不由自主赞叹道:“此乃千古绝唱,真天才也。”可一问身边众人,才知道此时王勃已然身亡。这首序纵横排阖,极尽铺陈之能事,通过眼前景色的状摹,联系冯唐、李广、贾谊等人的典故,再结合自身的身世,抒发了一种有点“为附新诗强说愁”式的淡淡郁闷,但这样的情绪被这篇序的瑰丽多姿神鬼莫测的文辞所掩盖,这样一种“乱花渐入迷人眼”的风采确实只能是“妙手而得之”,王勃的这篇即兴之作就像王羲之的《兰亭序》那样只是那一瞬间的天人合一的“通灵”产物,成为一种无法超越只能仰望的高峰。这篇序,连高举反骈旗帜的“急先锋”大文学家韩愈读后也为之“立场动摇”而赞赏不已,称颂其“读之可以忘忧”,连“反对派”都赞叹的文章,整部文学史上实乃罕见。

《岳阳楼记》重在“气质”,好比武术中的“内家拳”一样锋芒内敛,“内行看门道”才能知其然更知其所以然,有一种“静水流深”的韵味,其结构布局更“空灵”更“避实就虚”,堪称是政治人物的“厚积薄发”之作,在“托物言志”中表达出一种“荣辱不惊”的家国情怀。

此《记》是庆历六年(1046)范仲淹受人所托而作,文中介绍的也很清楚,此时的范仲淹在政治上属于失意一派。而正好其同窗滕子京也是被贬之人,于是同病相怜的两个人之间的心意相通,加上范仲淹的如椽巨笔,才成就了这篇青史留名的名篇佳作。

但滕子京这个人,也许并不是像范仲淹笔下那样是个官德官声俱佳的人物。滕子京被贬以及重修岳阳楼是有特定的背景的,虽然在此记中语焉不详,据史料记载,滕这个人有魄力但好大喜功搞“花架子”,其“谪守巴陵郡”正是源于其大手大脚的乱花钱的行为,而其治下的巴陵郡也许并不是范仲淹笔下那样的“政通人和”,而岳阳楼作为滕子京的“政绩工程”,其修建费用更是巨大,似乎这并不是为官一任造福一方的为民之举,其修建费用也是“剑走偏锋”而得之,是官方通过追缴民间欠债的“呆账”这样的“创收”之举而建成的。这些也就是随口说说,再来看这篇文章,与王勃的即兴之作不同,这篇文章字斟句酌但痕迹不显,其功夫之深让人叹服。

总体来看,虽然明写岳阳楼,但每段写景之后接下来就是抒发个人情感,无论是写悲还是写喜都有迹可循,可透视其中匠心独具的脉络,其遣词造句都是围绕主题而为之,这样的谋篇布局的重点还是为引出最后一段,特别是文章最后重中之重的那句“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中心思想。所以从某种意义上说,这样的文章是可以人力为之的佳作,但当不上妙手而得的绝篇。但由于这篇文章符合传统意义上的主流价值判断和情怀归宿,更具有教化意义,所以更易使人在其中找到情感共鸣而被人津津乐道而流传于世。

这一《序》一《记》,给人的感觉有所不同。看王勃的《滕王阁序》,脑海中不由想起同是姓王的少年天才王希孟的那副《千里江山图》,一种惊鸿一瞥的惊艳感油然而生。由于王勃是身临其境所以写的绘声绘色,更给人一种“此曲只应天上有”的震撼。而读范仲淹的《岳阳楼记》,总使人不自觉的联想到同是范姓的大画家范宽的《溪山行旅图》,一种朴实厚重的苍茫感扑面而来。但毕竟范仲淹毕竟只是通过观摩滕子京赠送的《洞庭晚秋图》而成文,此《记》多多少少有一种“画图省识春风面”的遗憾。正因如此,在我看来,王《序》是神品孤本,范《记》乃妙品范本,所以我才更欣赏《滕王阁序》。

最后,更欣赏《滕王阁序》的同道友友们,欢迎来一波“点赞与评论起飞,关注共转发一色”!!!


吃素的穿山甲


从“政治正确”角度来说,范仲淹的《岳阳楼记》无疑站位更高一点,所谓“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这样的境界当然比王勃的《腾王阁序》更高,也更容易得到历代封建王朝统治者的推崇。

然而,从个人情怀来说,我更喜欢《滕王阁序》这样的美文,

“关山难越,谁悲失路之人?萍水相逢,尽是他乡之客”“冯唐易老,李广难封。”“老当益壮,宁移白首之心?穷且益坚,不坠青云之志。”

每当读到这几句,让人心潮澎湃,虽然王勃感叹的是个人不得志的命运,与范仲淹忧怀天下还有差距,但个人的命运岂不是与国家命运连在一起?王勃的时代是唐贞观之后的“永徵之治”,大唐的天下欣欣向荣,气象万千,可王勃却报国无门,不禁心中郁闷。

王勃虽然一介书生,短暂的一生中并无寸功,然而胸怀天下,气势冲天。“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这样的气魄绝非常人可比。

只是“时运不济,命运多舛。”

因为一篇文绝天下,搞笑诙谐的《檄英王鸡》让他离开了大唐核心圈,也意味着今后的人生从此陷入低谷,这让心高气傲的王勃怎么能够接受?人生沉浮,英年早逝,让人几多唏嘘。

所幸这篇冠绝天下的《滕王阁序》还能千古流传,在文学堕落的当下,感叹美文难得,借用同样是大唐才子陈子昂的诗:“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


华哥杂谈


都说文无第一,对于文章,每个人都会有不同的看法,《滕王阁序》和《岳阳楼记》都是传世名篇,但我还是更欣赏范仲淹的《岳阳楼记》。

《滕王阁序》相传为上元二年(675)初唐才子王勃前往交趾(在越南河内)看望父亲路过南昌时所作。整篇文章充分体现了骈文的特点,通篇对偶铺陈,用词华丽,把滕王阁所处地势、游玩宾朋共欢的场景、当地的物产人文、美丽动人的景致用一支生花妙笔洋洋洒洒地写了出来,展现的是一幅流光溢彩图画。


所谓见文如见人,读《滕王阁序》,我们读到的是一个意气风发、才华横溢的年轻人。文章虽然也用冯唐、李广、贾谊等人的典故来表现世人的命途多舛,但感受并不强烈。文章总体还是以文采见长,给我们印象最深的还是“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一句,想到《滕王阁序》,展开的依然是一副美艳的秋景图。

闾阎扑地,钟鸣鼎食之家;舸舰弥津,青雀黄龙之舳。云销雨霁,彩彻区明。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渔舟唱晚,响穷彭蠡之滨,雁阵惊寒,声断衡阳之浦。

《岳阳楼记》是北宋政治家、文学家范仲淹所作。当时,范仲淹主持的庆历新政已经归于失败,自己也离开了权力中心,五十八岁的范仲淹无论是生理年龄还是政治前途,都已经进入暮年。范仲淹政治上的好友滕宗谅被贬谪到岳州,重修了岳阳楼,邀请繁他作文记之。范仲淹欣然应允,但并没有去实地登楼,而是凭想象作文。可以说,两人表面上都在论“楼”,其实还是在论政。因此,《岳阳楼记》重点不可能是描述景致,而是借景抒情。

范仲淹笔下的《岳阳楼记》,只是寥寥几笔描写岳阳楼的景色,马上就转笔写迁客骚人登楼观景后引发的不同感慨。景色是不变的,人的心绪是不断变化的,范仲淹的笔主要还是描摹人心,进而阐发自己的认知。


嗟夫!予尝求古仁人之心,或异二者之为。何哉?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是进亦忧,退亦忧。然则何时而乐耶?其必曰:“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乎。噫!微斯人,吾谁与归?

读《岳阳楼记》我们读到是一个饱经沧桑的政治家的人生情怀和家国理想,我们可以感受到,作者已经对眼前的景物变化宠辱不惊,无论是风和日丽还是风起云涌,都未改变自己的初衷。所以,文章留给我们印象最深的还是那句“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


文章没有绝对的高下,但个人还是更喜欢那种富有底蕴,浓于思想的美文。读了这样的文,更能对那份情怀感同身受。


野狐狸


《滕王阁序》和《岳阳楼记》这两篇文章都是千古绝唱。更欣赏哪一篇很难说,不同的时间不同的情绪会有不同的选择。想安静读一篇美文的话会选《滕王阁序》,想激励自己的话会选《岳阳楼记》。


《滕王阁序》应该是流传最广的骈文了,唐朝科举进士考试一方面考律诗,一方面考律赋。所以唐朝读书人不仅要会写格律诗,还要会写格律赋。所以李商隐当年拜师到令狐楚门下,专门学骈文。否则文章再好写不了骈文也别想考上进士。

律诗和律赋有点像后来的八股文,无论文章有多么美妙的句子,多么崇高的理想和深刻的见解,不合规矩是无法金榜题名的,所以科举考试的试卷很难出名篇。

中唐的韩愈、柳宗元曾经倡导古文,反对骈体文。虽然有一段时间轰轰烈烈,但是在晚唐,李商隐依然要去拜师学习骈体文。

常有人质疑《滕王阁序》是不是当时现场做的,我以为至少是利用了平时大量的积累,比如为准备考试平时练习的妙句和构思,直接用在了《滕王阁序》里。至于是否是直接的“洗稿”就无所谓了,反正是自家的文章。

后人说起《滕王阁序》必然会联想到: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这一联警句恰是《滕王阁序》的写照,虽有冯唐易老李广难封的感叹,仍旧不如《岳阳楼记》那般沉重与深刻。



如果说“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是《滕王阁序》的关键词,那么代表《岳阳楼记》的一定是“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因此我说自得其乐时欣赏美文,心怀天下时多看看《岳阳楼记》。


多说几句,范仲淹的《岳阳楼记》虽然也有不少排偶句,但已经散文化了。这一类文章入不了考官的法眼。范仲淹、欧阳修、尹洙、苏轼等人一改北宋初年的文风,推崇孟子、韩愈,提倡古文反对骈体的浮靡文风。特别是欧阳修在科考中罢黜四六时文,录取了苏轼兄弟、曾巩等人。是北宋诗文革新运动的重要里程碑。

@老街味道


老街味道


先亮观点:我更欣赏《岳阳楼记》

作为油腻、猥琐的抠脚大叔一枚,我当然没有范公那么高的情怀,但这并不妨碍我被他的人格魅力所折服。范公此篇中的名句“先天下之乐而乐,后天下之忧而忧”、“不以物喜,不以己悲”,感染并影响了千百年来无数仁人志士、迁客骚人。



假设说这些话的是当今的某个官员或者名人,相信大多数人就只能呵呵了,但是范仲淹以他毕生的经历告诉后人,他真的当得起这几句。作为古代对一个人一生最终的评定,范公得到了封建社会评价最高的谥号——文正。这本来就是一种肯定。



积善之家必有余荫,范公的高风亮节甚至折服了蛮夷,从而庇护了他的后人。只不过历史真的很吊诡,他的这位后人做了历史上很出名的汉奸。

但那已经是四百年后的事情了,丝毫不影响我们对范仲淹的评价和仰慕。



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

再来说说王勃的《滕王阁序》。如果说《岳阳楼记》是以情怀取胜,那么王勃就是在用才华征服世人。古今骈文第一,而且是即席之作,真的很虐人有木有。我相信一千多年来被虐的人简直,怎么说,用一个不恰当的词语——哀鸿遍野。不恰当无所谓,但就是这种感觉——无人能幸免啊,海了去了。

你看看,你看看,咱这也叫文章,用个词还不准确,一急就是大白话“海了去了”。你再看人家王勃那遣词用句。不能比啊不能比。

前几天就是悟空问答上有人问:王勃的这篇真的不是事先准备的吗?有人就说了“就算让你准备三年,你也写不出来”。我当时也回复,“给我三生三世,我也写不出来”。



但是《滕王阁序》以写景、词藻取胜,但是也正是这些句子太多了,太长了,导致大家在膜拜之余看不懂记不住,优点变成了缺点。

关于这个问题,我曾经也和网友讨论过,人家王勃当时20多岁,才华盖世,难免有些恃才傲物年轻气盛。稍微显摆一下自己的才华,都能理解。再加上临场发挥,文思泉涌,稍微刹不住车也难免,而且当时白纸黑字写出来,旁边众人都看着呢,他也没有撤回键,到最后一看,哦,长了,长了就长了吧。

啰里啰嗦之间,我也写的长了,就此打住,来个急刹车。

最后总结一下,就是论才华更佩服王勃,论高风亮节服范文正。归结到两篇文章中,更喜欢《岳阳楼记》。


素衣山容瘦


《滕王阁序》是唐代文学家王勃于上元二年(675年)所创作的一篇骈文。王勃时年25岁,天赋异禀,文不加点,一气呵成,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可惜天妒英才,一年后意外夭殇。文章由洪州的地势、人才写到宴会;写滕王阁的壮丽,眺望的广远,扣紧秋日,景色鲜明;再从宴会娱游写到人生遇合,抒发身世之感;接着写作者的遭遇并表白要自励志节,最后以应命赋诗和自谦之辞作结。全文表露了作者的抱负和怀才不遇的愤懑心情。文章除少数虚词以外,通篇对偶。句法以四字句、六字句为多,对得整齐;又几乎是通篇用典,用得比较自然而恰当,显得典雅而工巧,堪称千古第一骈文。

读罢有感,自撰一文:王勃,天生才子,六岁能诗,冠初唐四杰。其文清丽而流畅,气象高华而神韵灵动,音韵谐美,振以疏荡之气。作《滕王阁序》之时,毫无准备,临场高吟,思如泉涌,文不加点,一气呵成,千古奇文跃然纸上,令世人惊叹其才思。然,勃才高早夭,廿六而卒,弱冠而终,天地悲恸。呜呼!人生无定,明日何知?今朝盛宴欢歌,大展芳华;明日乘兴而归,兴尽悲来,是故人生一世,乐而忘忧,忧而忘乐,皆为虚妄。故歌曰:

人生如梦亦如幻,缘起缘灭莫悲叹。

人似朝露去匆匆,独留往事笑东风。



《岳阳楼记》是北宋文学家范仲淹于庆历六年九月十五日应好友巴陵郡(今湖南岳阳)太守滕子京之请为重修岳阳楼而创作的一篇散文。通过写岳阳楼的景色,以及阴雨和晴朗时不同感受,揭示了“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古仁人之心,也表达了自己“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爱国爱民情怀。全文记叙、写景、抒情、议论融为一体,动静相生,明暗相衬,文词简约,音节和谐,用排偶章法作景物对比,朗朗上口。

读罢有感,亦自撰一文:吴楚风光,巴陵胜状;洞庭山色,荟萃岳阳。风光四季不同,气象万千,或碧空如洗,极目潇湘,湖天一色;或山色空濛,雨雾暝暝,烟波浩渺。盛景如一,物候更易,此自然之道也。嗟呼!自然之道曰天时,人生之道曰人和,情随景迁,感慨系之,叹自然之无穷,人生之有崖,故苏子有言:“哀吾生之须臾,羡长江之无穷。”半生零落,寸功未立,俯仰之间,鬓已微霜。触景生情,悲从中来,古人骚客,亦有感于斯怀。

综上,滕王阁序千古第一骈文,世人难出其右。岳阳楼记自述文人志向,独具一格。我更喜欢王勃那种“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的气质。


圣虚道人


诚邀,个人而言更欣赏《岳阳楼记》。

两篇文章都是流传千古的经典作品,王勃作为“初唐四杰”之首,天资聪颖,未冠而仕。滕王阁位于江西省南昌市赣江滨,唐高祖之子滕王李元婴任洪州都督时(公元653年)始建,后阎伯屿为洪州牧,宴群僚于阁上,王勃去看望父亲路径此处,应邀参加,席上成文,满座皆惊,尤其看到“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更是大赞“天才”。

范仲淹是北宋时期,著名的文学家,思想家,军事家,被称为“范文正公”,在历史上的评价是很高的,《岳阳楼记》是他于庆历六年九月十五日(1046年10月17日)应好友巴陵郡太守滕子京之请为重修岳阳楼而创作的一篇散文。

而实际当时宋朝处于内忧外患的时期,对内阶级矛盾日益突出,对外契丹和西夏虎视眈眈。为了巩固政权,改善这一处境,以范仲淹为首的政治集团开始进行改革——“庆历新政”,但改革因种种原因以失败告终。范仲淹又因得罪了宰相吕夷简,被贬河南邓州,所以写这篇文章时,范仲淹并没有去岳阳楼,而就是在邓州,所以可以看出,《岳阳楼记》意不在景(前人之述备矣),而在表达作者的人生态度,对于这个国家,这个民族的态度。

《滕王阁序》从艺术手法上绝对是上乘之作,描写景色如临其境;《岳阳楼记》则是通过景表达政治思想,加之王勃与范仲淹各自的经历也都不一样,王勃英年早逝,范仲淹身在仕途,确实为国家做了很多的贡献,所以二者没有可比性,后人参考时各取所需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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