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南作家二月河病逝,帝王作品背後的恬淡人格



河南作家二月河病逝,帝王作品背後的恬淡人格


著名“帝王”作家二月河於12月15日在北京逝世,享年73歲。這兩天已經有很多文章報道紀念,本文米學君和大家來談一談,二月河的生平故事,希望對我們帶來的一些啟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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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歲開始寫作,用菸頭燙手腕

在中國作家圈,二月河算是一個特例:21歲高中畢業,沒上過大學,卻是大學的博士生導師。40歲才開始寫作,其作品成為歷史小說中難以逾越的豐碑,被拍成各種影視劇廣為流傳。

據說二月河的創作生活異常艱鉅。在南陽的一個小小農家院裡,沒錢買空調電扇,就在桌子下放個水桶,兩腿放進去,既清涼驅暑又可防蚊蟲叮咬。冬天冷得受不了,就狠勁搓搓手,或把開水倒在毛巾上捂手暖一暖。

為了創作,十年沒睡安穩覺,白天照常上班,夜裡寫到凌晨三點鐘,實在瞌睡熬不住,就猛抽幾口煙,然後用火紅的菸頭照著手腕“吱吱”燙去,燙得一串激靈,以驅趕疲憊,清醒頭腦,接著繼續伏案寫作。

二月河的手腕上,現在仍留下斑斑煙炙傷痕,可以說是現代版的“頭懸樑”、“錐刺股”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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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鄉土氣和書卷氣一身


二月河在生活中不修邊幅,穿衣服也沒什麼講究,成名後即便出席正式場合,也很少穿西裝。用他的話說,常“穿著有點邋遢但卻很適意的毛衣或襯衣到街上散步”,有時候鞋子上還帶著一層浮灰。

某次二月河要去參加講座,衣襟上留著上一頓飯的油漬,他卻毫不在意,衣服翻個面套在身上就上了講臺。

圓頭大耳,滿臉掛笑,身材高大,留著一個大平頭,操一口濃厚的南陽方言,二月河頗有幾分像彌勒佛,乍一看似乎是個粗人。但在和他的聊天中,你能感受到一股濃濃的書卷氣,那種浸潤在書海中的厚重氣息撲面而來。他的話充滿鄉土氣息,卻總能逗得你哈哈大笑。

3

耐心解答“讀書有何用”


二月河曾擔任過咱們鄭州大學文學院的院長。有次,鄭大的一位學生給二月河寫信,求解“讀書有何用?”二月河回了近千字給這位同學,並呼籲“孩子們,讀書吧!像飢餓的羊跑到草地上那樣貪婪地讀書。”

二月河說“我做老師不是翻著書一頁一頁地教,我認為到了大學階段,不論是學士、碩士還是博士,就該學會自己讀書了。如果不讀書、不學習、不寫作,甚至都不如中學生。”

這個觀念對當代大學生是有所啟發的,大學之所以稱為象牙塔,並非是來享受生活,而是讀書深造之所。二月河說,希望學生們都能靠自己的本領衝出去,為這個社會盡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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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部隊生涯


二月河當過十年兵,最初是帶著一腔“保家衛國”報效社會的夢想,從老家去到太原,結果卻每天打坑道,挖煤窯,天天在洞裡鑽來鑽去。在艱苦的條件下,二月河仍然堅持看書學習。

部隊後來換防到遼寧,為輕裝和“破四舊”,把圖書全拉到操場上焚燒,心疼得二月河差點兒掉眼淚,他偷偷地從火海中扒拉出《辭海》、《萊蒙托夫詩選》藏進懷裡,沒了書讀,二月河就到駐地農村找書,二十四史成為他日復一日的讀物,借到一本《聊齋志異》,因為別人追著討要,他連夜抄了半本。

當初他並沒有意識要當什麼作家,純粹是為了豐富自己,或者說是為了解決自己的精神飢餓問題。也正是這種飢不擇食式地博讀群書,為他日後創作打下了堅實的基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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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河就是黃河


二月河從小就在咱們黃河邊上長大,當他的第一部作品《康熙大帝》定稿時,要起一個筆名,他首先想到的就是那條黃河。

原來黃河每年到二月份冰凌開化,在落日餘暉下就像流淌著黃金,非常壯觀。他把自己視為太陽渡的孩子,二月河就是黃河,他以此寄託著自己的理想和希望。

特殊的時代,磨練了二月河艱苦卓絕的心態;恬淡的人格,給了二月河生活的溫暖味道;熱愛讀書,給了二月河豐富的學識積累。筆耕不輟,二月河給我們展示了三個清帝的歷史。

如今,二月河走了,清帝三曲留世久,人間再無二月河!

此致!

懷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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