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州的“蘇”——青山綠水、魚米之鄉|蘇州大米,江南味“稻”

蘇州的“蘇”——青山綠水、魚米之鄉|蘇州大米,江南味“稻”

蘇州有太多的別稱。從4000年前的古幹國到3000年前的句吳,或者勾吳,再到吳、闔閭大城、吳縣、會稽、泰德、吳州、吳郡、平江、隆平、蘇州,還有吳城、吳都、吳大城、闔閭、姑蘇、吳門、東吳、吳中、吳下、東楚、長洲、茂苑、吳宮、吳苑、蘇臺、蘇郡、中吳、閶門、金閶、蘇城,等等等等的,都是。

姑蘇是我們親切的暱稱,蘇州是我們至今用著的學名。

關於“姑蘇”源於“姑胥”的版本坊間流傳甚廣。《越絕書》稱:吳王“秋冬治於城中,春夏治姑胥之臺”;《吳越春秋·句踐伐吳外傳》稱“丁亥入吳,焚姑胥臺”;而跟《越絕書》、《吳越春秋》年代相仿的許多書上,“姑胥之臺”、“姑胥臺”都寫作“姑蘇臺”,證明兩者其實是一碼事。

蘇州的“蘇”——青山綠水、魚米之鄉|蘇州大米,江南味“稻”

早先戰國初期的典籍《國語·吳語》篇記載:“入其郛,焚其姑蘇”,說的是越國攻入吳國,焚燒了姑蘇臺;而其《越語》篇應證此事也提到了“姑蘇”一詞。

隋文帝開皇九年亦即公元589年廢的吳郡,改吳州為蘇州,以姑蘇山為名。當年蘇州刺史白居易離開時,劉禹錫贈詩:“姑蘇十萬戶,皆作嬰兒啼。”

唐朝張繼《楓橋夜泊》:“姑蘇城外寒山寺,夜半鐘聲到客船。”宋朝范成大的《吳郡志》雲:“姑蘇山,一名姑胥,又名姑餘。連橫山之北,古臺在其上。”山不在高,出名在於山上有座姑蘇臺,撥亂反正了隋時的謬誤。

蘇州的“蘇”——青山綠水、魚米之鄉|蘇州大米,江南味“稻”

南宋紹興十四年的1144年,胥門城牆下建造了“姑蘇館”,體勢宏麗豪華,為浙西之最,堪稱偉觀,戶部尚書孫覿盛讚道:“姑蘇館宏麗雄深,為三吳之冠,承平時亦未嘗見之。”並且還在館驛旁邊的城上築了一座“姑蘇臺”。

元朝初,在胥門姑蘇館舊址上建造了“姑蘇驛”。明初“姑蘇驛”移至盤門外,成化九年即1473年移至胥門外,“背城面河,氣勢宏敞”。明代歸有光曾“登姑蘇(臺),望五湖。”

唐伯虎《姑蘇八詠》中寫道:“高臺近築姑蘇城,千年不改姑蘇名。”明初起就複稱的蘇州,但在正德元年即1506年編就的府志竟然取名為《姑蘇志》,王鏊在“序”中稱:“姑蘇,山名,在城西南,昔以名郡,故今以名其志。”

清朝,“姑蘇驛”曾多次修復重建,直至同治十二年即1873年才裁革。

蘇州的“蘇”——青山綠水、魚米之鄉|蘇州大米,江南味“稻”

需要補充說明的是,很多時候說到“胥”,許多人必然聯想到伍子胥,總以為這個“胥”是伍子胥的“胥”,但根據清代《紅蘭逸乘》記載,胥的年代其實更早,是舜時的大臣,精通天文地理,曾輔佐大禹治水立下汗馬功勞,舜把蘇州一帶冊封給了胥,因此此地被稱為“胥”。

“胥”字古音有二,一是“須”,其意為全、都;二是“蘇”,含義也跟“蘇”相同,也就是說,“胥”即是“蘇”,“胥”就等於“蘇”。滄海桑田,悠悠歲月,“姑胥”一詞漸而衍變為“姑蘇”。

看起來,蘇州人好像對“姑蘇”情有獨鍾,亦為世人所熟悉,不是一個平白無故,也不是一個無中生有,而是自有其深刻寓意,“姑蘇”是一個承載千年悠久歷史、內涵豐富的名字。但其實,蘇州人喜歡“姑蘇”之名,乃醉翁之意不在酒,不在於“姑”而在於“蘇”,“姑”只是個語助詞,“蘇”卻意味無窮。

蘇州的“蘇”——青山綠水、魚米之鄉|蘇州大米,江南味“稻”

蘇州的蘇,原來一直是魚米之鄉的“蘇”,明朝初年盧熊的《蘇州府志》記載:“或又謂吳中魚禾所自出,蘇字兼之,故曰蘇。”也就是說,當時普遍認為,“蘇”的繁體字“蘇”是由草、魚、米組成的,說明“姑蘇”的名字與這裡盛產的魚、米等有關。所以,簡化漢字,說起來是件好事,讓書寫和記錄更加便捷;但是,它的弊端也顯而易見,模糊了文字的面目本意,難以辨解。

蘇州的“蘇”,原是青山綠水,魚米之鄉;不僅豐衣足食,還秀色可餐。

蘇州的“蘇”——青山綠水、魚米之鄉|蘇州大米,江南味“稻”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