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英國艦長認為是中國而不是西方完成了地理大發現

哥倫布首次發現美洲,達伽馬首次繞過好望角,麥哲倫首次實現環球航行,這些歷史知識幾乎被每個人所熟知。然而,英國人加文•孟席斯卻認為,完成這些地理發現的不是西方人,而是中國明朝的鄭和艦隊。

雖然每個中國人都知道鄭和下西洋的故事,但由於記錄鄭和航海的官方資料已經完全湮沒,所以無法考證他們當年到底到達了哪些地區。就連這些資料消失的原因都已無法考證,所以這些資料是否存在過也受到了質疑,這也導致了鄭和航海事件本身的真實性尚未得到充分尊重,更遑論以鄭和航海事件去撼動西方人在航海史上的地位了。

然而英國人加文•孟席斯卻提出了完全不同的觀點。 加文•孟席斯是一名退役的英國皇家海軍軍官,他曾經率領艦隊環球航行,擁有豐富的航海經驗,同時也有著深厚的歷史知識。他根據自己的航海經歷,通過對沿途各地風土人情的觀察和思考,認為自大航海時代以來的一些歷史定論並不可靠。他因此進行了14年潛心研究,做了大量調查,訪問了900多家圖書館和博物館,足跡遍佈120多個國家;他還追蹤了他所認定的鄭和艦隊航線,走訪了鄭和艦隊達到過的主要港口,終於在2002推出了他的研究成果--《1421:中國發現世界》。

一個英國艦長認為是中國而不是西方完成了地理大發現

這一成果的提出,猶如石破天驚,在世界上引起了巨大反響,史學界為之譁然,一時間贊同聲、反對聲並起,尤其在西方評論界引發了世界歷史是否需要改寫的大討論。

雖然孟席斯的觀點還沒有被普遍接受,但一個西方人提出是中國而不是西方發現世界這一事件本身,已足以在地理大發現研究領域產生重大而深刻地影響。

孟席斯的研究是從一幅地圖開始的。上世紀九十年代,孟席斯在美國明尼蘇達大學的圖書館裡發現了一幅製作於1424年的地圖,這副地圖是由威尼斯製圖家匹茲加諾製作的。讓他感到驚奇的是,這幅地圖除了畫出歐洲大陸的海岸線外,還畫出了西大西洋深處的四個島嶼,這四個島嶼的名字都是用葡萄牙語標註的,其中兩個就是現在的波多黎各和瓜德魯普。然而這兩個島嶼位於美洲加勒比海,而1424年時,距離哥倫布發現美洲還有68年,那麼是誰發現了它們呢?孟席斯就此展開了長達14年的研究。最後他得出的結論是:哥倫布不是第一個到達美洲的人,麥哲倫也不是第一個完成環球航行的人,首先完成這些壯舉的,是中國明朝官員鄭和率領的遠航艦隊。在這支艦隊第六次下西洋時,由副使洪保率領的一支分艦隊於1421至1423兩年間,完成了環球航行並發現了美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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匹茲加諾海圖

孟席斯在威尼斯調查期間,還了解到這樣一個情況:1428年時,出現了一幅世界地圖,圖中,麥哲倫海峽被標註為“龍尾巴”,好望角被稱為“非洲最前端”。而這時離麥哲倫發現這個海峽還差了將近一個世紀,達伽馬也還沒有繞過好望角。後來這張圖雖然佚失了,但某些部分仍得到了保留。1501年土耳其海軍俘虜了一名隨哥倫布到達美洲的西班牙海員,從他身上發現了那張圖的一部分,奧斯曼海軍上將皮瑞•雷斯如獲至寶,將其整合進了著名的皮瑞•雷斯地圖中。這足以證明哥倫布遠航時擁有海圖指引,所以他不是發現美洲的第一人。

為了支持自己的觀點,孟席斯提出了許多佐證。他說,在南美有一種烏雞,這種雞與西方人熟知的歐洲雞不同,皮膚和骨頭都呈黑色,是一種亞洲才有的雞。但在歐洲人到來前,這種雞已經生活在南美了,據麥哲倫記述,他曾用一把小刀和幾隻魚鉤,向當地土著換了六隻這樣的雞,這足以證明,在麥哲倫到達美洲前,這種雞已經被人從亞洲帶到了美洲。孟席斯認為,當時有能力越過大洋,把亞洲雞帶到美洲的只能是中國人。

孟席斯還發現,在巴塔哥尼亞曾經生活過一種南美獨有的動物--大樹懶,這種動物大約在三百年前滅絕了。在皮瑞•雷斯圖中,畫有這種動物的形象,它看上去像一個長著狗頭的人。

一個英國艦長認為是中國而不是西方完成了地理大發現

大樹懶

孟席斯後來在劍橋大學圖書館發現了一本出版於明宣德五年,即1430年的中國古籍《異域圖志》,書中記載,一支中國船隊在向西航行兩年後,在一座島上看到了一種人身狗頭的動物。 《異域圖志》記載的這種動物形象與皮瑞•雷斯圖中所畫的大樹懶形象十分相似,由於這種動物為南美獨有,因此根據《異域圖志》的記載來看,中國船隊到達的地方應該就是南美洲。而《異域圖志》成書的1430年,正好在鄭和第七次下西洋結束不久,所以那支中國船隊很可能就是鄭和艦隊。

一個英國艦長認為是中國而不是西方完成了地理大發現

異域圖志

孟席斯還在其他中國古代典籍中尋找到證據,證明中國人甚至在鄭和以前就可能到達了美洲。

他在《梁書》卷五十四《東夷列傳》中發現這樣一段重要記載:

“扶桑國者,齊永元元年,其國有沙門慧深,來至荊州,說雲:扶桑在大漢國東二萬餘里,地在中國之東。其土多扶桑木,故以為名。扶桑葉似桐,面初生如筍。國人食之,實如梨而赤,績其皮為布,以為衣,亦以為綿。作板屋,無城郭,有文字,以扶桑皮為紙。……國王行,有鼓角導從,其衣色隨年改易。……有牛,角甚長,以角載物,至勝二十斛。車有馬車、牛車、鹿車。國人養鹿,如中國畜牛,以乳為酪。有桑梨,經年不壞。多蒲桃。其地無鐵有銅,不貴金銀……。

一個英國艦長認為是中國而不是西方完成了地理大發現

這段話的意思是,在南齊的齊永元元年 ,即499年,一個叫慧深的和尚從距離中國兩萬裡外(約8000海里)的扶桑國回來。他說那裡的人用扶桑樹葉做衣服,也用來做紙張;他們食用扶桑樹的新芽,扶桑樹的果子呈紅色,像梨,也可以吃;那裡有角長得很長的牛;那裡有銅,金銀因為很多所以不貴重,但那裡卻沒有鐵。

按慧深的描述,《梁書》記載的扶桑國物產和風俗,與古代的中美洲很相似。所謂扶桑木,就是龍舌蘭,因為龍舌蘭的果子也是紅色像梨,而樹葉的作用也與慧深的描述相似。龍舌蘭在墨西哥一帶到處生長,可長到高達三十六尺。當地印第安人日常飲食和衣料等,大多取自這種植物。在墨西哥北部地區,古代生活著角很長的野牛,這也與《梁書》的記載吻合。慧深還提到那裡沒有鐵,但有銅和金銀。在那個年代,世界主要各文明都已進入鐵器時代,只有中美洲的墨西哥秘魯等地還處在青銅時代,所以他們會熔鍊金、銀、白金、銅以及銅和鉛的合金——青銅,卻不會鍊鐵。而且那裡也的確盛產金銀,後來西方殖民者在裡後掠奪了大量金銀,所以慧深的描述符合當時的歷史事實。

《梁書》還有這樣的記載:“其國法有南北獄。若犯輕者入南獄,重罪者入北獄。有赦則赦南獄,不赦北獄。在北獄者,男女相配,生男八歲為奴,生女九歲為婢。”

據後來的西方學者考證,墨西哥古代確曾有兩種監獄,一種關押輕罪者,一種關押重罪者及死刑犯。早期到達那裡的西班牙人也記載,印第安人男孩8歲,女孩9歲時就能充當奴隸。《梁書》的記載也與後來西方的考證相符。

《梁書》上還說,扶桑在大漢國東二萬餘里,這個大漢國並不是中國,而是在日本的東北方向,所以,扶桑國應該位於西半球的美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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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桑國的位置

孟席斯根據《梁書》中的這些記載,得出了中國人早在一千五百多年前就發現了美洲這一驚人的論斷!

孟席斯之所以堅定地認為是中國人而不是其他國家的人完成了地理大發現,除了他列舉的那些證據外,更重要的是因為他知道,在1421年甚至更早的年代,只有中國才具有相應的科技水平和物質條件去完成那樣的壯舉。

要實施遠航,就必須建造大型海船,只有堅固可靠、體積龐大的遠洋海船,才能經受大洋上狂風惡浪的考驗,才能搭乘足夠多的人員和裝載充足的所需物資。

中國古代造船技術一直很先進,世界上最早使用水密隔艙技術的就是中國,而且中國船的體積很大。據北宋《太平御覽》記載“……長二十丈,高去水三二丈,載六七百人,物儲萬斛。”就是說船有20丈長,船舷離開水面有2到3丈高,可以裝載6百到7百人,物資萬斛。當時的斛換算成現在的重量是110斤,萬斛的載重量在500噸以上。在南海打撈出來的宋代沉船南海1號長30.4米,寬9.8米,載重量在800噸以上,完全印證了《太平御覽》的記載。

到了明代,中國造船技術又有了進一步發展,可以建造更大的海船了。

馬歡是鄭和艦隊的翻譯,曾隨同鄭和三次下西洋,他回國後寫了一本書《瀛涯勝覽》,將他隨鄭和下西洋時親身經歷的二十國航路、海潮、地理、國王、政治、風土、人文、語言、文字、氣候、物產、工藝、交易、貨幣和野生動植物等狀況紀錄下來,是研究鄭和的最重要原始文獻之一。

《瀛涯勝覽》對鄭和寶船有這樣的記載:“寶船六十三隻:大者長四十四丈四尺,闊一十八丈。中者長三十七丈,闊一十五丈。”明代一尺合現在的0.238米,按此計算最大的寶船長126米,寬51米,甲板面積相當於一個足球場。

由於寶船如此巨大的體量出現在十五世紀,這有些讓人難以置信,因此國內外許多專家學者對此提出質疑。他們認為,在以木材為造船原料的年代,不可能造出這麼大的船,因為木材的強度無法支撐巨大的船體,而且船的長寬比例也不科學。他們指出,如今艦船的長寬比一般在7到8之間。以美國阿利伯克級驅逐艦為例,長156.5米,寬20.4米,長寬比為7.7,而鄭和寶船的長寬比為2.5,這是一個非常畸形的比例,這樣的船就像一個火柴盒,能在大洋上航行嗎?

其實,對於這些質疑,完全可以用歷史和科學的依據予以解釋。

馬可波羅曾在中國18年,親眼見過中國的大船,他說,中國船可以有12面風帆,而中國古代造船業本來就有9桅12帆的說法。

孟席斯在《1421:中國發現世界》中記載了這樣一件事:威尼斯人達•康提1420年來到印度,當鄭和艦隊到達印度古裡時,他曾登上了一艘寶船,他後來對朋友說:“中國船像一個大屋子……每艘船都有10或12張帆,建有隔水艙,即使某個部位破了,其他部位仍能保持完整……”這也印證了那時中國船擁有12張帆和設有水密隔艙的事實。

據《天工開物》記載,擁有2根桅杆的船長度是10丈,以此推算,9桅船的長度將達40丈,超過100米,已經接近鄭和寶船的長度了。這說明,在元代,中國已經能製造長達100米的大船了。

2010年發現了洪保墓,墓中出土的壽藏銘寫道:“永樂紀元……充副使,統領軍士,乘大福等號五千料巨舶,賚捧詔敕使西洋各番國,撫諭遠人。”

由於1936年發現的靜海寺碑記載鄭和寶船是兩千料,而這次發現的壽藏銘明確記載最大的寶船是五千料,而且指出船名叫“大福”號。

洪保是鄭和的副使,隨同鄭和七次下西洋,還率領分艦隊單獨行動,因此壽藏銘上的信息是確鑿無疑的,由此結束了對寶船體量的爭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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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保壽藏銘

“料”是中國古代衡量船隻大小的基本單位,相當於如今衡量艦船排水量的“噸”。但“料”到底指重量還是體積,目前並不清楚。然而明代造船專著《龍江船廠記》的資料中,對那裡建造的船隻尺寸有明確記載。比如記載了一艘400料的船,長為6丈,寬為1丈6尺,照此推算,5000料的大福號一定是體量非常龐大的巨舶。有船舶專家估算其排水量應該在5000噸到10000噸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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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和寶船

也有人推算出400料船隻的排水量在 120~150 噸左右。如果船型相同或近似,船料之比就近似為體積之比,也就近似為排水量之比。據此估算,五千料巨舶應當在 2500 噸左右。按這種推算,儘管比萬噸級要小很多,但即使這樣,在十五世紀初的世界上,2500噸寶船的體量已經相當驚人了,畢竟68以後哥倫布的旗艦聖•瑪利亞號只有130噸,與鄭和寶船相比,體量相差懸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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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和寶船與聖•瑪利亞號

中國古人深知木材的強度遠不如鋼鐵,因此他們儘量在船體的結構設計上設法補償這種不足,縮小船體的長寬比就是一項加強船體強度的重要措施。古人明白,如果把船的長寬比放得很大,像如今的船那樣呈細長型,那麼航速可以提高,但由於木材強度不夠,所以遇到風浪船會折斷,因此他們把船做成一個粗短的火柴盒子狀,以此增強船體結構強度。1974年福建沿海出土了一艘宋代海船,它的長寬比正好是2.5,與鄭和寶船的長寬比完全一樣,說明《瀛涯勝覽》對寶船尺寸的記載是真實的,這個比例也科學地反應了當時的船舶建造規律。

在茫茫大洋上航行,導航極其重要,而中國擁有那個年代最先進的導航技術。鄭和艦隊採用了天文導航和地文導航結合的導航技術。

所謂地文導航就是依靠羅盤來指引方位,羅盤上刻有天干地支組成的方位刻度。中國是世界上最早發現地磁指向性和磁偏角的國家,也是中國首先採用羅盤進行海上導航,然後這項技術經阿拉伯傳到了歐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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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盤

在羅盤發明以前,中國古人在海上航行時,就發明了天文導航技術,古人稱之為“過洋牽星術”。就是利用天上有些星宿恆定的位置及其與海平面的高度來確定航海中船舶所在位置及航行方向的方法。由於中國地處北半球,古時大多航海活動也在北半球,所以用來導航的星宿主要是北極星或北斗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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牽星術

牽星術的原理是通過測量人眼與天際線之間的連線和星宿之間的夾角來確定所在緯度,這種測量方式與現在六分儀相似。 使用牽星術時的測量工具叫牽星板, 用優質的烏木製成。一共12塊正方形木板,最大的一塊每邊長約24釐米,以下每塊遞減2釐米,最小的一塊每邊長約2釐米,牽星板上的刻度以“指”為單位,1指等於2釐米,相當於1度36分。另有用象牙製成一小方塊,四角缺刻,缺刻四邊的長度分別是上面所舉最小一塊邊長的四分之一、二分之一、四分之三和八分之一。比如用牽星板觀測北極星,左手拿木板一端的中心,手臂伸直,眼看天空,木板的上邊緣是北極星,下邊緣是水平線,這樣就可以測出所在地的北極星距水平的高度。高度高低不同可以用十二塊木板和象牙塊四缺刻替換調整使用。求得北極星高度後,就可以計算出所在地的地理緯度。考慮到每個人的臂長有所不同,為了減少測量誤差,每塊牽星板上都栓有一根長度一樣的繩子,測量時必須把繩子拉直,就能保證不同的人測量時眼睛到牽星板的距離都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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牽星術原理

明朝典籍記載:“舟師識地理,夜則觀星,晝則觀日,隱晦則觀指南針。”中國古代就是依靠天文和地文導航技術像結合的辦法,使航行在海上的船舶在任何天象下都能獲得定位和導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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牽星板

鄭和艦隊如果要實現環球航行到達美洲,艦隊必將進入南半球,而在南半球是不能依靠北極星和北斗星導航的,那麼他們在南半球是依靠什麼進行天文導航的呢?對此,孟席斯專門做了解釋,他認為,鄭和艦隊在進入南半球后,是依靠“老人星”和“南十字星座”來導航的。

“老人星”和“南十字星座”都指向南極,而“老人星”亮度極高,發出黃白色的光,很容易觀察,在靠近南極的地區,甚至白天也能看到。所以鄭和艦隊可以利用“老人星”來確定緯度,用“南十字星座”替代北極星來導航。孟席斯指出,鄭和利用“南十字星座”和“老人星”導航的知識不是突如其來獲得的,在他之前中國人對這些南半球星群的觀測和研究已經有幾百年了。 《舊唐書》記載:“開元十二年(公元724年)以八月,自海中南望老人星,殊高。老人星下,環星燦然,其明大者甚眾,圖所不載,莫辨其名。大率去南極二十度以上,其星皆見。乃古渾天家以為常沒地中,伏而不見之所也。”可見早在唐代中國對這些星宿已經很有研究了,到了明代,對它們的瞭解必然更加清晰,這就為鄭和艦隊在南半球的航行提供了重要的技術支持。

中國古代物質條件的強大,不僅體現在雄厚的造船能力和先進的導航技術上,還體現在航海活動的規模上。鄭和艦隊的規模達到208艘,人員27000人左右。而哥倫布第一次遠航只有3艘船和80人,最多一次不過1000人;達伽馬船隊只有20艘船,人員最多時也只有1600人,船的噸位不超過300噸;麥哲倫船隊擁有5艘船,最大的維多利亞號只有120噸,人員僅有265人。中國在1420年代的造船總數達到3800艘,比同時代歐洲造船數量的總和還多,正是如此強大的國力,才支撐起了規模空前的鄭和航海計劃,這種實力是同時代歐洲無法比擬的。

孟席斯通過在他調查研究中獲得的大量佐證來支撐他的觀點,這些佐證涵蓋了海底沉船、歷史遺蹟、人種血統、土著生活習慣、動植物原產地、海圖、文字記載等方面;再結合他對古代中國先進造船和航海技術的深入瞭解,他認定是中國而不是西方完成了地理大發現,哥倫布、達伽馬、麥哲倫只是站在了巨人的肩頭。

對孟席斯的研究成果,如今還存在大量爭論,他的學說最終能否成立,還需要進一步研究考證,還有有待於更深入的史料發掘,也有待於出現更直接而有力的證據。但目前,反對者無法否認他所提出的證據,也無法解釋這些證據存在的原因。至少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鄭和艦隊已經具備了完成地理大發現的物質條件。規模比鄭和艦隊小得多,條件也簡陋得多的哥倫布艦隊可以做到的,鄭和艦隊為什麼就不可能做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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