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名將張自忠的”漢奸“歲月

抗日名將張自忠,棗宜會戰中,1940年5月15日,率領的1500人被日軍6000餘人包圍在南瓜店以北的溝沿裡村,力戰陣亡,全軍覆沒。時年四十九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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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第三十三集團軍的總司令,為何親率部眾衝鋒在前?他在後方指揮,是否能發揮更大作用?歷史不容假設,但有一點是肯定的,他憋著一口不得不出的氣。誠如戰前寫給副總司令馮治安信中所言“無論作好作壞,一定求良心得到安慰”——在抗戰全面爆發之前數年,即已與日本有交手的張自忠,為何寫“一定求良心得到安慰”呢?他的良心,受到譴責了嗎?

還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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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在七七事變之前,中日在平津犬牙交錯,時不時有些摩擦,卻又不能大打。時張自忠先後任察哈爾省主席和天津市長,既要不失主權,又與要日本人來往折衝,做著不願做卻又不得不做的事。而七七事變之時,“為了保全戰鬥實力,第29軍奉命南撤保定,以取得緊急北上的5個甲種師的支援。與此同時,為了疏散和安置沒能隨軍撤離的軍人家眷,為了京津不受重大損失,也為了收殮沙場上的官兵屍體,宋哲元任命張自忠代理冀察政務委員會委員長兼北京市長,與敵敷衍,拖延時間”——據傳,他對副軍長秦德純說,你和宋先生成了民族英雄,我怕成了漢奸了——說這話的時候,他落淚了——至於是否為後人演繹?與汪精衛對老蔣所言“君為其易,我為其難”相比如何——也就不是很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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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重要的是,他真的被罵作漢奸,張逆自忠不絕於耳。後來,他逃出北平,取道濟南,被山東省主席韓復榘——此公運氣遠沒有張自忠好,一年之後,因與老蔣的矛盾不可調和,被誘殺於漢口,還背上個消極怠戰的罪名——拘押,由秦德純和另一大員遞送南京。

那時的報紙消息靈通,連他的車次,都被曝了光。火車還沒到南京,才到徐州呢,就有舉著標語的愛國學生們,要來捉拿漢奸了,嚇得秦德純將他塞到廁所,才躲過一難。

相信此事對他觸動極大,兼之到南京後,老蔣也沒把他怎麼樣,最後還讓他去帶兵,他也早就立下了以身許國以求清白的志願。最終,戰死沙場,得到各方讚譽——而他在北平做了些什麼,再不會有人追究了。

也許,這就是正宗的以死謝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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