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老子是男的!” 他:“本王不介意當斷袖!”

她:“老子是男的!” 他:“本王不介意當斷袖!”

“小姐,不好了。”丫環清竹急匆匆地推門而入,大呼道。

月如霜回眸:“你家小姐我好著呢。”

清竹搖頭:“不是,小姐,出大事了,姑爺來退婚了。”

月如霜就著手裡的木梳,輕輕在清竹頭上敲了一下,道:“你家小姐我還沒嫁人呢,哪裡來的姑爺?不過,你說李墨遙來退婚了?走,去看看我那傳聞中的未婚夫。”

說著,月如霜起身便往外走,清竹緊隨其後。

須臾,兩人便到了前廳。

廳中人滿為患,月如霜卻一眼便看到了那身姿挺拔,白衣翩翩的少年。

少年玉冠束髮,面如白玉,手中摺扇輕搖,看起來溫文爾雅,可月如霜腦子裡卻迸出了“衣冠禽獸”四個字。

“四妹來了啊?”月如花笑著向月如霜招手。

月如霜微微一笑,眸中卻是一片冷意:“三姐還真是關心妹妹,這李家少爺來退婚,三姐比我這當事人還來得早。”

月如花臉色微變,李墨遙看了月如花一眼,率先走了過來:“想來,這位便是四小姐了,在下李墨遙。”

有奸、情!

月如霜眸光一閃,道:“說重點!本小姐的時間寶貴得很,看在你是來退婚的份上,本小姐特意挪了一柱香的時間。”

“既然四小姐已知在下此來之意,那麼,在下也不廢話,希望小姐能夠成全。”李墨遙道。

這是請她成全的態度?

月如霜唇角的弧度又大了兩分:“若是本小姐不同意呢?”

臉色頓變,李墨遙那翩翩公子的形容也是維持不下去,冷聲道:“就四小姐這名聲和長相,實在配不上在下,在下肯來退親,也是給足了你面子,別給臉不要臉!”

月如霜笑得更歡,眸子卻越發的冷。她抬手撫上自己的左臉,從左眼下,一直到下巴處,一條極深的疤痕橫在那裡,使其看上去醜不可言,隨著她唇角弧度加深,甚至帶著幾分猙獰。

“四小姐,人貴有自之知明,本少爺不是你可以高攀的,若然你同意了這退婚,本少爺還可以適當地補償你一些。”李墨遙繼續道。

月如霜伸出三根手指,獅子大開口:“三萬兩銀子,本小姐立刻退。”

李墨遙大怒:“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麼東西?也敢向本少要三萬兩銀子,便是三千兩銀子,本少爺也不會給。”

“如此,本小姐也是愛莫能助了。”月如霜轉身便走,管他後面月家人如何喊,她權當沒聽到。

人快轉彎了,方才聽李墨遙咬牙切齒地說:“好!”

月如霜轉身,笑著自懷中掏出一塊暖玉扔給李墨遙:“明日晌午前,本小姐要看到銀子,不然,本小姐不保證會做出什麼事。”

“你便是有再多銀子,也不可能有人娶你。”李墨遙很失風度地大吼。

月如霜恍若未聞,顧自盤算著:再接一個生意,第二十八家分店便有著落了。

“小姐,你怎的如此輕易就退婚了?李少爺已經開始接掌家業了。”清竹恨鐵不成鋼。

“你怎麼不早說?”月如霜責備道。

清竹頓覺欣慰:小姐終於意識到不該退婚了。

卻聽月如霜嘆息道:“可惜了,銀子要少了。”

“小姐,你就沒有一點點的惋惜?”清竹表示無法理解。

李墨遙,煙城所有閨中女子最想嫁的男子,長得好,性子溫和,關鍵是家世好,其父乃當朝吏部尚書,其母乃是大將軍家唯一的女兒,兩個舅舅皆是朝中要員,他自己也年紀輕輕就入了翰林院,前途一片光明。

月如霜與李墨遙自小訂親,羨慕嫉妒恨她的女人不計其數,可她說退婚就退婚了。

月如霜道:“清竹,別再說了,再說,我會忍不住回去讓李墨遙加銀子的。”

“……”

說了半天,簡直對牛彈琴。

罷!罷!罷!

月如霜回屋換了一身男裝,戴上面具,領著清竹翻牆出府,繼而直奔城西天香樓。

方才踏入,便有人迎了上來:“兩位公子買些什麼?”

“一品香。”月如霜道。

那人一聽,當即正身,恭敬道:“兩位公子請隨我來。”

上了樓,月如霜直接進了左轉第三間,清竹則在門外候著。

屋內,坐著一名與月如霜年紀相仿的女子,女子一襲紅衣,唇紅齒白,帶笑的桃花眼閃著精明的光,波光流轉,又是數不盡的媚態。

“絲絲,幾日不見,連我都要被你迷住了。”月如霜笑著走過去。

莫絲言順勢往月如霜身上一倒:“小姐,絲言也甚是想你呀。”

月如霜笑著推了莫絲言一把,隨即正色道:“這幾天生意怎麼樣?”

“小姐,天香樓的生意自不必說,而上前求醫之人更是多不勝數,絲言挑挑揀揀,就擇了一個不能推卻的,以及一個出價最高的。”

“不能推卻?”月如霜問:“誰那麼臉大?”

絲言道:“厲王夜墨琛。”

月如霜果斷拒絕:“推了!”

“可……”

“可什麼可?相府小姐是推不得他,但邪醫可以!”

絲言張了張嘴,終究點頭:“好吧!”

月如霜又與絲言商討了一些天香樓的事情,便離開了。

再回府,天色已經暗了下來,月如霜草草吃了些飯菜就睡下了。

這一睡,月如霜直接睡到了午後才起。

清竹打來熱水服侍月如霜洗漱:“小姐,李府派人送來了三萬兩銀子,不過,被大夫人給扣下了。”

“什麼?”月如霜激動了,刷地一下站了起來:“我的銀子也敢吞,她是嫌日子過得太好了嗎?”

“她不僅扣了這三萬兩,還把厲王送來的聘禮給收了。”清竹一邊道,一邊觀察著月如霜的反應。

“厲王的聘禮?何意?”月如霜回眸,一雙鳳眸,殺氣畢現。

小姐火大了,好可怕!

猛地吞了一口口水,清竹才道:“簡單一點來說,大夫人把您給賣了,三日後,你便是厲王府上第四任王妃。”

“第四任王妃?”月如霜低低重複,身上的殺氣更甚。

似乎是覺得火候還不到,清竹清了一下嗓子,又道:“小姐,大夫人說你這種身份,嫁到厲王府做個續絃也是抬舉你了。依清竹看,咱們來個狸貓換太子,把月如花打包送過去。”

“不必!”月如霜想了想,道:“嫁過去也好。”

清竹驀地瞪大雙眼,不可置信地看著月如霜:“小姐,你莫不是被氣傻了?厲王是什麼人?他性格暴戾,殺人不眨眼,關鍵是嫁給他的女子,就沒有一個能活過三天的,天下女子,躲都躲不及,你怎還巴巴地往前湊呢?”

“他不是喜歡男人嗎?”月如霜直擊重點。

愣了一下,清竹點頭:“在死過三位王妃後,厲王后宮確實只有男人了。”頓了一下“不是,小姐,你明知道厲王喜好男色,怎麼還要嫁過去?”

月如霜直接拋出兩個字:“清靜!”

“可這是小姐一生幸福,怎麼能……”

“如何不能?”月如霜打斷清竹之言,繼續道:“此事,本小姐自有分寸,你且收拾一下,隨本小姐去拿銀子。”

“小姐要去找大夫人?”

這純粹是廢話。

月如霜邊走,邊道:“我月如霜的銀子,可不是那麼好吞的。”

倚蘭苑,大夫人上官依曉正與其女月如花吃著葡萄賞魚,同時,還在議論著李墨遙。

“孃親,墨遙哥哥真的那樣說了?”月如花一臉少女懷春樣。

上官依曉點頭:“待到月如霜那個小賤人去了厲王府,為娘便跟你爹商量你和墨遙的親事。”

“我說李墨遙怎麼捨得三萬兩銀子退婚,原來是為了三姐啊。”月如霜不急不徐地走過去,將上官依曉與月如花母女倆的表情盡收眼底。

“你怎麼來了?”月如花大駭,不過,很快就變了嘴臉:“是又如何?別叫我三姐,我聽著不舒服,你不過就是掃地丫環生的賤種,也配?父親可憐你,給你一口飯吃,你還真當父親有多在乎你?你也不照鏡子看看,配得上墨遙哥哥嗎?”

“大夫人,我來不是吵架的,把李墨遙給的那三萬兩銀子給我。”月如霜凌厲地掃了月如花一眼,態度三百六十度轉變。

明顯愣了一下,上官依曉方才怒道:“你要銀子做什麼?你爹說了,這些銀子拿來貼補家用。”

“憑什麼?”月如霜反問。

“就憑相府養了你這麼多年。”上官依曉道。

“呵呵……”月如霜勾唇一笑,只是,那笑未及眼底半分,給人一種危險之感,她說:“我倒是不知,我這十幾年竟用了府上三萬兩銀子?”

上官依曉與月如花臉色俱變,同時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下一刻,月如霜便是話鋒一轉,凌厲地問:“聽說,大夫人收了厲王下的聘禮?”

“是……是又如何?”上官依曉反問,不平穩的聲線洩露了她的緊張。

月如霜道:“把三萬銀子吐出來,聘禮你收了便當是我還你這十幾年有一日無一日的飯錢,三日後,我隨了厲王府的花轎去,若是不然,我有的是辦法把你女兒送去厲王府。”

“你敢!”上官依曉大喝。

月如霜眉梢一挑,頗是風情萬種地反問:“大夫人,你認為有我月如霜不敢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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