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21 過分!女子因長得醜,在夜晚哭兩聲都要被罰錢!痴傻兒子敢打人!

這個男人是個四十來歲的黃臉漢子,他提著褲子,罵罵咧咧的嘀咕道,“這大半夜的,是誰又哭又嚎?媽的,老子剛打了三更回來,想和婆娘搞上一回都不得安生!”

帳裡斜躺著一箇中年婦女,一拉薄被,也罵道,“還不是隔壁那個女鬼跟她的傻小子。”

“我來吼兩聲,讓他們消停點。”中年漢子就想推窗。

過分!女子因長得醜,在夜晚哭兩聲都要被罰錢!痴傻兒子敢打人!

“哎,老四!”突然那個中年女人也從床榻上竄下來,拉住男人的胳膊,笑道,“你笨啊,你這樣一喊,他們是消停了,可我們又落啥好處呢?”

叫老四的中年漢子摸摸腦袋,不明白道,“我們還有好處?”

中年婦女使勁一推男人,罵道,“你怎麼這麼笨呢?管家葉財每個月都貪她銀子,膳房馬姐也隔三岔五敲她一筆,就你白痴!”

老四一聽明白了,笑道,“還是家裡老婆精明,看我去狠狠敲她一筆,這麼醜的女人,還有個傻兒子,要銀子有鳥用,還不如敲過來給我們家小三找武師!”

老四老婆看見男人開竅了,笑了起來,“你這死鬼終於開竅了,快去快回,老孃還沒吃飽呢。”

“老婆子,你就等著吧!”叫老四的男子走出門。

三步並作兩步,老四衝到隔壁,衝著剛要進屋的葉空孃兒倆吼了起來:“喂!我說你們這邊搞什麼,半夜嚎什麼喪?還讓不讓別人睡覺了?”

葉空抬頭看去,只見從院外走進的是一個家丁模樣的人,年紀四十來歲,衣衫不整,看上去象剛從被窩裡爬出來的。

葉空從傳承記憶裡很快就找到這人。李老四,更房管事,就住在隔壁,仗著是二太太遠房親戚,平時也沒少欺負這娘倆。

“哦,是李管事呀,對不起對不起,空兒剛剛神志正常了,忍不住就開心就喊了一聲,真是對不住了。”陳九娘慌忙上前賠禮。

“活見鬼,白天看你這鬼臉,晚上還要鬼叫,那個白痴除了會吃豬食還會正常嘛?”李老四一點沒善罷甘休的意思。

“李管事,放心,以後不會了,不會了。”陳九娘不斷地作揖道歉。

可李老四沒看見銀子,自然不會消停,又吼道,“你以為我容易嘛?半夜起來打更,剛睡下就被你吵醒!我不就拿了幾兩餉錢嘛!”

他這一說,陳九娘明白了,這是來敲詐了,按說這錢榨得也太沒有道理了,可自己孤兒寡母,只有花錢消災吧。

陳九娘每月銀子本來就被剋扣無幾,自己捨不得用,最後都被別人給敲了個乾淨。

月底了,她手頭也緊張,在袖子裡摸了老半天才捻出一個小銀稞子遞到李老四手上。

“李管事,我們這孤兒寡母的,沒少麻煩你,這點小意思。”

不是孤兒寡母,我還不欺你們呢!李老四冷哼一聲,手頭掂掂銀子,有些不滿,這也太少了吧。

“這點銀子就想打發我嘛!”李老四手一張,把那點小銀子扔到陳九娘面前,罵道,“明天一早我就稟報二奶奶,說你們半夜喧譁,吵得人無法入睡,把你們趕出將軍府!”

陳九娘急了,他們母子無所倚仗,世道艱難,如果出了將軍府只會更加悽慘,這是她最擔心的,可關鍵是她手中真的一點錢都沒有了。

“李管事,您多擔待,這點銀子先拿著,就當我欠你的,等上邊發了月錢就還你。”陳九娘趕緊揀起銀子,塞給李老四,又在不斷作揖。

“這還差不多。”李老四把銀稞子收了起來,又惡狠狠哼說道,“二兩啊!”

“是是,二兩,李管事您慢走。”陳九娘鬆了一口氣,心裡卻又在煩惱,離發月錢還有好幾日,這一分錢都沒有,日子怎麼熬呢?

李老四目的達到,得意洋洋地轉身就走,可是一扭頭,卻看見一向痴痴呆呆的葉空拿著塊板磚,正堵在院門口呢。

葉空氣炸了胸膛,憤怒的火焰在胸中激盪,好象要隨時噴薄而出。

太過份了!就算是流氓混混,地痞無賴,也沒有這麼過份的!就因為夜裡喊了一聲,哭了兩下就要被敲詐,還有天理嘛?

更過份的是,明知道自己家已經沒錢了,居然還要預約下個月的月錢,你們這些畜生有沒有想過我們母子沒錢如何生活?非要把人逼死嘛!

他初來貴地知道要低調,也知道衝動是魔鬼,還知道退一步海闊天空……

可忍氣吞聲不是他的性格!低頭裝孫子也不是他乾的事!再忍就成忍者神龜了!

“放下銀子,對我娘道歉!否則這門你好進不好出!”

葉空彷彿回到了漢正街,歪著身子站立,一下一下掂著手裡的板磚,雙目微眯,眉頭挑著些鄙視,臉上還有一絲吃定對方的冷酷笑容。

“喲霍!”那李老四被今天的葉空搞得一驚,心道這小子說話利索了啊,脾氣也見長了,莫非真是不傻了?

不過就算他不傻了,不過是一個小孩,就算不傻又如何?這李老四吃驚但也沒害怕,冷笑道,“還真是不傻了,會自個兒把自個兒當爺了,你這樣跟我說話,小心我再把你抽傻嘍!”

李老四本以為這小孩也不過就是拿塊磚頭虛張聲勢,不敢真的出手。這傻子以前看人殺雞都要喊著小雞好可憐,拍人磚,他下得去手麼?

可誰知,葉空用板磚拍人那是他的強項,捱過他板磚的,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了,根本沒有下不去手的說法,想都沒想就出手了。

過分!女子因長得醜,在夜晚哭兩聲都要被罰錢!痴傻兒子敢打人!

“砰!”一記板磚毫無懸念地拍在李老四臉上,打得他嗷了一聲,鼻血長流,李老四嚇得趕緊蹲下,捏住鼻子。

“空兒,不要!”陳九娘何時見過這種鮮血淋漓的鬥毆場面,嚇得趕緊撲過來拉著葉空。

“娘,馬善被人騎,人善被人欺,你越是軟弱可欺,這種惡奴就越蹬鼻子上臉,嘿嘿,我要讓他們明白,從此這個院裡又多了一個,不能欺的惡人!”

葉空說完呲牙瞪眼,推開陳九娘,照著蹲在地上的李老四,摟圓了板磚對著他腦門又是一板磚。

“嗷!”李老四一聲慘叫,腿一軟就跪下了,嘴裡喊著,“別打了,要出人命了。”

“道歉!”葉空大聲吼道。

“我道歉,道歉。”那李老四被兩板磚早就打傻了,只覺得頭上臉上到處冒血,看見葉空板磚又要下來,趕緊抱著葉空的腿大聲哀求道,“八少爺,是老奴我不開眼,求八少爺留老奴一條狗命。”

“早她媽這樣說不是不用捱打了?奴才就是不長眼。”葉空殘忍地笑著用板磚拍李老四的嘴巴,這模樣讓李老四真正感覺到對方的可怕。

痴傻兒子怎麼突然不傻了?他們家是否因為葉空而變得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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